四年了,许清松看着眼前的男人。
褪去年少的青涩,时间的打磨为他添了一份成熟稳重,更加勾魂摄魄。
许清松翻涌的所有情绪,戛然而止。
她赶紧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们不知道你在这!”
姜舒兰一声冷哼,便让许清松止住话头,无力地捏了捏手。
他不信她。
程丽娉看清来人是姜舒兰后,蛄蛹着从地上爬起。
她一反怒气马上谄媚,“星澜,你怎么会在这?特意来看我们的吗?”
姜舒兰斜眼睨了她一眼,“别这么喊我,恶心。”
“是是是,现在是宴总。”程丽娉奉承地笑起来,满脸沟壑的脸更加可怖,“我们回国就听说宴总您已成宴家新家主,果然虎父无犬子,一山比一山高。”
姜舒兰冷冷地移开眼睛。
许清松将他眼中的嫌弃看得一清二楚,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丢在街道上,难堪感席卷而来。
看着姜舒兰一身名牌衣服高级表,勾得程丽娉心里直发痒。
她忍不住卖起惨来,“宴总,你这四年一直针对我们,我们在国外过得那叫一个惨。您现在这么成功,念在往日情分上,要不帮帮我们?”
“够了!”许清松突然扬声,一把将程丽娉扯到身后,“还嫌不够丢人吗!”
姜舒兰冷冷看着母女二人争执,眼里满是冷嘲。
眼看卖惨无果,程丽娉便耍起横来,“我家知梦陪你睡了这么多次,你不该给点钱吗!卖的睡一次都要200,我女儿最少2万!”
“别说了!”许清松如同被狠蛰一口。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从衣服口袋拿出钱包,“我的钱都在这里了,剩余的我之后给你!”
她把钱包扔给程丽娉,崩溃的脸已涨得通红。
程丽娉摸了摸厚度,不满地撇撇嘴,又看了一眼姜舒兰还是识趣地抱着钱包走了。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像想起什么,回身向许清松做了一个钱的手势。
不料,正巧被姜舒兰看到。
霎时,从前围着许清松转的回忆涌上他心头,他只觉自己愚蠢至极,看向许清松的眼底不由浮现恨意。
许清松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我妈精神不太好,她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唇角定格冷笑,“她说的倒也不全是错的。你跟卖的确实没什么区别。”
三言两语,蚀骨穿心。许清松一阵心痛,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半晌,“阿宴,你变了很多。”许清松说。
他嘲讽地回,“是吗?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
“星澜,星澜,你在哪?”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
姜舒兰转过头看向病房外,“我在这。”
门外的孟思瑶听到声音立刻朝姜舒兰跑去,她娇嗔地搂住他的脖子,“坏蛋,不是说好等我出来吗!”
注意到旁边不知所措的许清松,眼里的骄矜却散了,“星澜,她是谁啊?”
“不认识。”姜舒兰波的语调澜不兴,仿佛真的不认识。
听着他的回答,许清松内心酸涩一片。
然而姜舒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当着许清松的面,抽出孟思瑶搂住的胳膊,“检查怎么样?怀了吗?”
孟思瑶低头遮住眼底失落的色彩,摇摇头,“没有,医生说是胃炎,不是怀孕。”
姜舒兰眼眸瞬间结冰,“废物。”
冰冷的两个字吓呆了孟思瑶,也让许清松心里那个白衣少年瞬间破碎。
她不可置信看着姜舒兰,看他对孟思瑶的哀求无动于衷。
孟思瑶哀求地拉住他的袖子,求他,“不,星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姜舒兰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对孟思瑶宣判,“放心,我会给你打一笔分手费的。”
孟思瑶疯狂摇头,“我不要钱!星澜,我爱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啧。”姜舒兰十分不耐烦,转头看向许清松,“许清松。”
她不解地看向他,姜舒兰淡淡勾唇:“五十万可以给你,我要你做我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