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工位被安排在了茶水间。

同事们朝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听说她面试的时候意图勾引总裁，才被打发到了这里。]

[那怎么还招她进来呢？]

[图她长相吧，见客户的时候用的上。]

她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毫不避讳。

这些流言不用猜，都知道是顾丞放出来的。

他这是想磨掉我的自尊。

有了总裁的默许，同事们对我的态度自然是极其恶劣的。

而作为文员，我的工作居然是打扫卫生，包括了总裁办公室。

我看看时间，从储藏室里拿出了鸡毛掸子。

这个点，顾丞已经去吃饭了。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和往常一样，从书架开始打扫。

阳光很强，尘埃弥漫。

忽然，身后有动静，我转身，看见顾丞从内卫里走了出来。

[我等等再来。]

我没走几步，他发话了。

[站住，先把卫生间洗了。」

[顾总，我是文员，不是清洁工。」

我不甘心让他这样欺负。

他倚在墙边，一脸玩味的看我。

[哦？那你大概是没看清协议内容，上面可是说了，一切需求依甲方而定。J

我听到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混蛋的？

从卫生间里出来，我眼前一黑。

长年贫血，蹲久了站起来就会晕眩。

我扶着墙，想要缓一缓。

顾丞经过我，走进了卫生间。

门开着，我听见了流水的声音。

我感到羞耻，刚走到门口又被他叫住。

[过来，再洗一次。]

我攥紧了拳头，踹着粗气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抹布砸到了他的脸上。

[顾丞，我要辞职！]

他脸上的阴郁突现，单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砸到了墙上。

后背火辣辣的疼。

「可以，违约金100万，你有吗？」

我使劲忍，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嗤笑一声。

[凭我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凭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和许含光一起碾死。]

我盯着他的瞳孔，一个字一个字的顿挫有力。

[我跟他只是朋友。]

他松开了我的脖子，手指嫌弃的往我衣服上擦了擦。

[滚出去。」

第二天，他派人把我的工位挪到了正对他办公室的位置。

他一开门，就能看见我。

卫生也不叫我做了，反倒是给我安排了正经工作。

他提供了一家公司背景，叫我设计一个标志。

我大学里学的就是软件设计。

不过有六，七年没接触过CorelDRAW了，生疏的很。

我只能一边看教程，一边揣摩着。

拖着拖着就到了下班的点。

一抬眼，同事们全都走了。

顾丞开了门，手上提着西装外套。

我有点窘迫，不想让他看见我倒腾一下午弄出来的垃圾东西。

当他快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关掉了显示屏。

而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长臂一伸又开了起来。

他音调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一下午的功夫，你就弄了这些？实习生都比你强。]

[我会继续做，明早交给你。]

[卫生打扫不干净，交给你的工作也没完成，你还能干什么？」

他搀住我的手臂，将我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