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执意要救她,就是违反天道,只有你抗下这九九八十一道神鞭,受了罚,才能让她重生。
不过,你要想好,从今往后,生生世世你都会遇到她,她爱你,你活,她弃你如敝履,你死。
兜兜转转,不死不休。”
哪怕如此,男人的选择,依然坚定。
终于,八十一道刑罚结束,男人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
不知过了多久,秦洛感觉有一道光打在脸上,自已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啊,你是谁?我怎么在这?我不是……”
秦洛这才发现,自已坐的是一片荷叶,她竟然在一片荷花塘里,对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穿着一袭白色道袍,腰间别着一把拂尘,左手端着一碗乌梅子酱,右手拿着面包一口一口蘸着果酱吃。
“果然,万能的网友不骗人,这玩意儿,嘎嘎好吃。”
啧、啧,说罢,嗦了嗦沾满酱的手指,抬起头瞪着秦洛。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你这丫头,还真是有福气,那小子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要金山银山,就想要个臭丫头,我老头子真是气不过。”
“老爷爷,你在说什么啊,还有,你在拍戏吗?”
“拍戏?我一身正气,仙风道骨,你哪里看出来我在拍戏,本来想让你直接回去的,但我还是想教训教训你,你引狼入室,不懂珍惜,胡作非为,你你你你你……”
老头儿扬起拂尘,作势要打秦洛,却看见眼泪一滴滴从秦洛的眼里划过,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悔意。
“哼,死丫头,好好洗洗眼睛吧”。
“对不起,冯婉瑜,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起身朝床上的女人走去,看着她眉头紧蹙,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又舒展开,刚准备走,手腕被一把抓住,男人一怔,身体微僵
“冯婉瑜,我错了”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女人哄她睡觉,等她再次沉沉睡前,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走向阳台。
火苗在夏天的微风中轻轻摇晃着,随着一缕青烟呼过,涅灭在这个鸟叫蝉鸣的季节。
沫沫,这次,你又在耍什么名堂,我是不是真的要放弃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烟灭,冯婉瑜朝楼下走去。
“对不起,我错了,爸爸,哥哥,对不起”秦洛唰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这是……
冯婉瑜在沫泽庄园给她准备的房间,那时候,她拒绝和他有关的一切,所以,冯婉瑜单独收拾了一个房间给她。
秦洛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捏了捏脸,“嘶”,真疼
“我重生了?我回来了!”
起身下床,刚准备蹦起来庆祝,腹部传来的痛楚拉伸着身体,
秦洛低头一看,这不是她逼冯婉瑜离婚的时候,不小心捅到自已的那一刀吗?
“重生到什么时候不好,唉……”
女人光着脚去了书房,转了一圈从二楼奔下,看了看周围,他走了,前世等她醒来,他就去了国外,这次……
秦洛蹲下身,抱着腿低低啜泣着,他不会再回来了,太迟了。
“沫沫,你怎么不穿鞋?”
“冯婉瑜?阿泽?你没走,太好了,你没走”,秦洛站起身,紧紧的抱着男人。
男人身子一僵,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缓慢的抬起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着。
“我以为你又走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泽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那阿泽告诉我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什么”
男人眉头微微一怔,放开了手,抓着她的胳膊,
一只手抚上了女人的额头,摸完,又摸了摸自已,问道:
“沫沫,你知道我是谁吗?”
完了,前世伤的他太深了,这个男人,明明长了一张薄唇,却为何如此痴情,秦洛又红了眼眶,
一双清澈的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像一只迷失的小鹿。
“你是阿泽啊,是我的阿泽啊”秦洛顺势伸出手又抱住了他。
“挖槽,秦洛你这是被夺舍了?你这下又是搞得什么幺蛾子,你知不知道霁哥为了你做了多少,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坏女人,你偷策划案的时候霁哥一直都在,你以为你做什么瞒得了他,
就你那点小伎俩,你仗着霁哥喜欢你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你……”
“陆城,嘴不想要了?”
陆城赶紧捂住了自已的嘴,还对着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秦洛从冯婉瑜的怀抱里出来,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男人局促的站在沙发后面。
陆城,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小儿子,陆家世代从商,唯有这个儿子喜欢电竞,从小就是冯婉瑜的小跟班。
秦洛认识他,是因为陆城那张嘴,一个男人,每天叭叭叭能唠叨好久,秦洛上一世总跟他对骂,有时候都怀疑他是唐僧转世。
秦洛抬头,陆城看见她像兔子一样哭红的双眼,完了,泽哥的心尖尖被他惹哭了?
陆城看起来很冷静,但他脚底下紧张的都能抠出一套三室一厅。
“泽哥,肆爷,我错了,我一时口误,那个,小嫂子,你没事了吧,我就是过来打酱油的,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伤害他了,以前的一切,多有得罪,抱歉。”
陆城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突然跳开,又走到秦洛跟前低下头左看看,右看看,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完了,看来真的被夺舍了。”
“还不滚?”
陆城屁股上挨了一脚,一跳一跳的“滚”出了大厅。
“沫沫,你要是想离婚,只要你别伤害自已,我可以,唔……”
秦洛上前捂住了男人的嘴。
“阿泽,我们不离婚,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这一辈子,我会好好爱你,好好宠你。”
“沫沫,你真的想好了?我给过你机会了,你确定……唔”
冯婉瑜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此刻,亲吻着他的嘴角,少女身上香甜的气息让人沉迷。
良久,男人的手掌穿过她一头海藻般的秀发,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夜色撩人,微风轻拂着窗帘,一对男女的身影隐约显现着。
十分钟后……
秦洛通红着脸推开了冯婉瑜,鼓着小嘴瞪着对面的男人
“呼……憋死我了,阿泽,我都喘不过气了,你为什么不放开我”
“你没说啊”
“你那什么着我我怎么说”
“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亲着嘛”秦洛越说声音越小
冯婉瑜想抱她上楼,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口,于是,轻轻牵着秦洛的手,扶她坐到了沙发上
“在这等一下”
转身上楼,许是灯光昏暗,女人没有发现转过身的男人耳尖早已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冯婉瑜下来时手里拎了一双女土拖鞋
“以后下地记得穿鞋,光着脚走路对女孩子不好,再说,你还有伤呢”
“好,我记住了”
她的阿泽,果然还是那么温柔,细心,无微不至,她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呢。
“肚子饿吗?我煮了粥”
原来,他在楼下是为了给自已煮粥,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每天大笔一挥就是上亿的合同,现在却放下身段为自已煮粥,秦洛觉得自已上辈子真的是瞎了眼,放着那么好的阿泽不要,喜欢那种狗男人。
“唔,好,”
“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乖乖坐在这,我马上就好”
不一会儿,冯婉瑜端来了一碗青菜粥,白色的粥上漂着切碎的蔬菜,清淡的粥,最适合她这个病人吃。
秦洛呆愣了一会儿,突然,一只勺子递到了自已眼前
“尝尝?”
“阿泽,我可以自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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