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愣。
陆景衍最先反应过来。
沉声斥责道,“你疯了?
桑染咬着唇瓣,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
语气无辜又任性,“是你说不好看的,不好看我还穿着做什么?
被抓住了一只手,她又想用另一只手解衣扣。
再次被男人抓住。
他掌心的热度好似一团火烧得她身子发热。
眸子滚烫地望着他,字里话间全是引诱,“你抓着不放,是想帮我脱吗?
“你想多了。
陆景衍丢开她的手。
大步走进衣帽间。
几分钟后,陆景衍拿着衣服要出去,桑染站在门后不让他开门。
“你去哪儿?
陆景衍刚才被她撩起的燥热早已消散了去,又恢复了禁欲冷情。
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去隔壁客房睡。
“我们是夫妻。
桑染攥住他的衣袖。
陆景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是刚流产了吗?
桑染半点不尴尬,“你知道那是假的。
“晚了,起开。
他语气不善。
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
不许自己忘了前世的教训。
可是,桑染不肯让,“我不管,你娶了我,就不能让我独守空房。
她恰到好处的哀怨,是对男人另一种方式的勾引。
陆景衍伸手想把她拉开,桑染趁机把身体撞上去,他的手就那样准确地覆上了她胸前那团。
两个人同时烧了起来。
桑染还故意娇媚地“嗯了一声。
柔软娇躯朝他怀里迎去。
刚柔相撞,室内仿若被烧了一把火。
温度骤然攀升。
陆景衍的动作僵了僵,但很快就冷静地收回手,语气无波,“江城人都知道我不能人道。
是了。
这是江城众所周知的事。
就是因为他不能人道,他没了母亲,又羽翼未封的那些年,才能安然长大。
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就不会有后。
在豪门里,自然少了许多的争夺。
桑染被噎,暗自深呼吸,“也许我能帮你治好呢。
他表面上装得再冷,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处,已生变化。
“桑染。
陆少堪堪抓住她的手,粗暴地将她抵到门后,眼底怒意和欲念交织,“你就这么想男人?
桑染的呼吸窒了一瞬。
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她眼前浮现出他前世在松合苑各个角落要自己的画面。
全身都泛起了绯色。
似熟透的蜜桃。
诱人之极。
“我想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行,而且我昨晚还梦到我们做/爱?
在男女之事上,她前世到死,都还是害羞的。
“……陆景衍没有接话。
大手捏开她的小嘴,粗暴的吻了上去。
迷失在吻里的桑染被推到一边,直到隔壁客房的关门声传来,她才回过神。
陆景衍已经走了。
摸着被吻痛的唇,她还是心情愉快。
这算不算进步。
他至少吻了她。
这一晚,桑染睡在陆景衍的大床上,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进厨房时,阿姨刚准备做早餐。
桑染让阿姨去忙别的,她来做早餐。
前世,陆景衍最爱吃的早餐便是鸡蛋饼。
一开始,她不理解,后来才知道,那是小时候,他妈妈常给他做的一种早餐。
与其说他喜欢吃鸡蛋饼,不如说他想念他妈妈。
前世他虽然不喜欢赵诗音,但对她从始至终都算得上是友好的。
就是因为赵诗音为他学做过鸡蛋饼,还做给他吃过。
桑染做好早餐端上桌,陆景衍正好从楼上下来。
她笑着迎上去,“景衍,我做了鸡蛋饼和山药粥,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陆景衍沉着脸,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前世他从来没吃过她做的食物。
只见过她为傅明寒洗手做汤羹。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竟然给自己做早餐。
“你自己吃吧。
冷漠拒绝,转身他就朝玄关方向走。
桑染追上来夺走他的皮鞋,“景衍,我有话跟你说。
陆景衍面色阴沉,气息很具压迫性。
桑染咽了咽口水,蹲下身说,“我帮你穿鞋,你就吃一口早餐,我跟你说两句话,就让你走。
“……陆景衍不说话。
修长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
不太情愿地配合着桑染给他换上皮鞋,听她说了句“你等我一下就跑了。
片刻。
桑染端着鸡蛋饼和山药粥回来,香味入鼻,鸡蛋饼被她递到嘴边。
他冷冷地问,“你没洗手?
“啊……忘了,不过我也没用手拿,而且是你自己的鞋,你就将就吃一口……回答她的,是陆景衍离去的背影。
桑染郁闷地噘起嘴。
她刚才不是故意不洗手,是怕他走了,太急才忘了洗手。
不吃早餐,那给他送午餐总行吧。
上午十一点,桑染忙着给陆景衍准备午餐的时候,接到周淮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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