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冬,每天早上都是霜满天、霜遍地,万类霜天,但是十点钟左右一直到下午六点楚雄却很温暖,楚雄人喜欢早晨或者傍晚去爬西山。早上去爬西山的大多为已经退休的老年人,周末和傍晚去的多为年轻人。
我忙于教学,全寄宿制民族高中,异常辛苦,喜欢周末和傍晚去爬西山,喜欢一路欣赏年轻人特别是小姑娘们、小孩们爬山后红扑扑的健康脸蛋,一路欣赏一对对小情人竞相爬山嬉戏的开心幸福模样,一路欣赏山边泥土沿路、草木丛生的景象,林木、古藤、山花、野草、爬虫、野鸟、鸟鸣、虫吟都给我无限愉悦无限享受。
顺着米市街坡脚上去,西山脚下就是我的高中母校楚雄二中,再上去不远就是西山公园正门。顺着西山公园的几重巍峨耸立、飞檐翘角的门楼进去,到了西灵宫前,举目一望,满山枫叶红透,红得纯,红得酽,红得醉人,红得沁人心脾;翕动鼻翼,闻见林间空气带着泥土的味道,潮湿的味道,也很清新,沁人心脾;极目楚天,隆冬的天空,万里无云,或者淡淡几抹白云轻轻舒卷。极目西山,极目蓝天,均心旷神怡。枫树尽皆高大古朴,一阵风过,摇落漫天的金黄、血红,飘飘洒洒,似乎是无数的金黄、血红、银黄细鱼从天游落下来,又似乎是无数迷人蝴蝶翩翩飘落,更似乎是无尽的血红雪片飘飘洒洒,一种铺天盖地的大美壮美,一种荡涤灵魂的大美壮美,扑面而来,简直就是无尽的诱惑。禁不住这大美、纯美、壮美的诱惑,我往往就放弃走上山的大路,而顺着登山小径急切兴奋地向上爬,却忽然发觉我只能慢慢爬,慢慢踩上一级级经过绵绵秋雨洗刷得异常洁净的山间石径石阶,轻轻落脚,轻轻呼吸,深怕破坏了林中的宁静和洁净,深怕踩伤踩疼了地上那一张张美丽迷人的血红小手。美丽、纯洁、红透的一枚枚枫叶,是一个个千娇百媚、惊心动魄的诱惑,我不禁轻轻地、小心地从地上拾取了几枚血一般红的枫叶,那么纯洁,那么酽,很像是肤色洁白、肤质细腻的女孩子的小手,我真想带几枚回去,放在枕边,叫自己每夜里枕着一个个成熟、纯洁、浪漫的梦。
满世界纯洁熟透的浪漫,满世界洁净的温馨美丽,不禁使我这个不会写诗的人诗意勃发,很想吟诵一首诗,献给某一位美丽脱俗的女子,但是套用张继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好像不合适,于是我就想到了她,一个工于写小说散文,也工于写诗的彝族女子,想着约她一起来欣赏西山这枫叶红透、万类霜天的美景,她必然能够吟咏出一曲西山赏枫叶的精美诗歌。有如此美景,而没有才女佳人一起来欣赏,没有善解风情的一位女子一起来分享,我觉得大煞情趣。
满山箐山坡古木参天,山顶却密布高大的松树、麻栗树,有的老人背着个竹篮子,在林中捡拾干松柴、干松球,有的在捋干松针。
夏秋季节,西山的松林麻栗树林里多生长野生食用菌,鸡枞、青头菌、麻栗香、香喷头、铜铝菌都经常有人找到,这些野生食用菌,或者鲜红、肉红、水红,或者金黄、翠绿、银白、银灰,或者羊肝色、鸡油色,或者像一朵小伞,或者像一枚小拳头,煞是美丽迷人,慢慢走在山路上,一边欣赏路边林中草地上的菌子,一边呼吸着菌子香喷喷的味道,诗性顿生,不知不觉开始吟哦。
山这边是繁华热闹的楚雄城,山那边、就是西边卧着宁静安谧的几个小村庄,像几只小鸡一般幸福地卧在山窝窝山沟沟里,像一只只母鸡一般惬意地卧在青山秀水中。每一天,这些小村庄里的村夫村妇把新鲜蔬菜、水果一担担挑上山来,在山路边卖,城里人早早爬上山来,就可以买到新鲜的桃子、苹果、无花果、李子、梨,买到最新鲜的各种蔬菜,大白菜、苦青菜、甜脆萝卜、小南瓜、青辣椒、红辣椒、豌豆尖、南瓜尖……有很多楚雄城里人一爬上山来,浑身热和起来,甚至微微出了一身汗,就买一个甜脆白萝卜,一边走,一边吃,一路无限开心幸福。卖萝卜等蔬菜的村姑村妇忙着给大家削萝卜,忙得很开心,一边忙着,一边和城里人信口随便说着话。城里人就信口随便问一句两句,是白沙冲的,还是米黄村的……人家就告诉他们,是白沙冲的……白沙冲的水甜,水土好,蔬菜水果就很好吃。楚雄人从古认为白沙土甜,白沙水甜,白沙冲小村庄出产的瓜瓜豆豆等等蔬菜、桃李杏柿等等水果也就很好吃。
夏秋天,白沙冲的人上山来卖无花果、杏子、李子、梨、草莓等等应时水果,现在已经是隆冬,但是村里村外还是可见一树树落尽了叶子的火红柿子,一树树火红灯笼一般挂满农家院里院外村里村外。此时村里人爬上山来,一个是卖红彤彤、灯笼一般好看的柿子,一个是到西山顶上、在路边来等着亲朋好友,约人家某一天去自己家吃杀年猪饭。此时白霜遍地,万类霜天,城外乡村,家家户户杀年猪,宴宾朋,腌腊肉,洋溢着幸福快乐,最是农家一年好时节。此时他们挑到山顶卖的白嫩嫩的甜脆萝卜,生吃甜脆,熬排骨绵软,青绿肥嫩的豌豆尖、南瓜尖经白霜浸过,很好吃。楚雄有了火红的柿子,隆冬就是温暖的,有了白萝卜熬排骨,隆冬就是绵软喷香的,有了家家户户趁机大宴宾客的年猪饭,隆冬就是热情快乐的。
我也喜欢,爬上山来,就买一个大白萝卜吃着,吃得浑身舒爽,浸泡透了暖洋洋的阳光,就也买几个火红的柿子提着,也买几个又脆又嫩的大白萝卜提着,把西山的美丽幸福带回去给家人享受。
今天早上第一二三节没有我的课,就早早起来,去爬西山,买红柿子和白萝卜,八点钟,我不仅在满山松林里看见了满山牛乳一般倏来忽往的美丽流云、云雾,还在山顶看见许多农民卖新鲜草莓和火红柿子,卖草莓苗,卖马蹄莲、鲜玫瑰、香水百合,卖各种野花,卖葛根、何首乌等等草药,卖白嫩嫩的甜脆萝卜、水波波的小南瓜和南瓜尖。
在这寒风呼啸,白霜遍地的季节,楚雄漫山遍野山茶花逐渐开放了,满山云南松、麻栗树林里,这儿一簇,那儿一株红硕的山茶花露出温暖靓丽的脸蛋来,叫人感到朝气蓬勃、青春无限,叫人感到春意盎然,楚雄的春意,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提前感到,并且进行了春天的预报。
我今天早上爬西山,看见有人采摘到了水灵灵的野山茶花,一把把很高兴地拿下山来,自己就不禁也不顾露水滴落、白霜很厚,奔入林中去采摘野山茶花。
2. 深秋的峨眉山景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流。之前没想引用这句诗,与所看景无关,但有一个秋字,也算点题吧。峨眉山之前,是有抵触的,去过多次,看或不看,甚至台阶、庙宇、树木都能清晰记忆。或许没有期望,到有了此行的欢喜与收获。
行至山底,林木葱郁,奇石遍,溪淙淙,场景与记忆替,时光与的恍惚,在风景之外幽幽落入心底。到了半山下车买门票,地漉漉的,凉意侵袭,薄云中露出光,绪释然。
随着路的蜿蜒向,景的层次逐渐清晰,斑斓的叶描摹群山,红的、黄的、绿的、淡黄的、枯黄的,各种颜的树叶密密匝匝簇拥、堆积、摇曳,横空而来,却又各自矜持,许是得了仙山灵,浸染了出家的淡泊与宁静,百般娇媚却不娆。
路边铺满了松的杂草,望过去,连绵的群山层层依偎,山麓之间的斑斓醉心扉,满地的梧桐叶子,红的枫叶,红得似火,似在诉说季节的更替,高大的松树在去年的雪中折了枝,仍然脆绿得濯濯安然,生命的坚韧在树的雄姿中昭然毕现。
在雷坪依蜿蜒山路而,路由青石铺建,沿途山涧风起云涌,薄雾飘渺,群山幻影,树影婆娑,芳草凄凄,灵猴跳跃山间树枝,贪婪地享受着从游客手中抢夺的食物,惹来观众欢片,它们对的好奇与惊喜不予理睬,对险峻的山无所畏惧,泰然自若,我行我素。
坐在可容纳100的缆车里,享受了高空的刺,群山的雄姿,树木的奇幻。到金顶,陡降,犹如寒冬,冰冷彻骨,冷是其次,寒风似要把吹薄絮飘飞,站立不稳,赶紧鸟缩进宾馆,开着暖,唇干疼,关了暖,鼻腔生疼,不眠的一在清晨店主的呼观出声中结束。
包裹得严实走出去,顺着台阶登金顶,天空虽是深蓝,但四周景物依稀可见,尤其四面十方普贤金像在晨皑中熠熠生辉。观出的手拿各种摄影器材,围满了白玉石栏杆。远的云雾在天际的帷幕中淡露一点光泽,随着时间的转换,越来越亮,始终不见那轮红升起,唯有深蓝与淡灰的山影层层罗列远去,直至那抹光泽,一线幻的云幔横亘在光泽与山体间,分割出大地与天空的界限。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天地在混沌中醒来,在光泽之的云雾中有一团浑圆微露,不得不确信出是看不到了。惋惜之余,只好顺着青石铺的小路,沿山崖缓慢行走,欣赏出之外的景。
庙宇前香火弥漫,屋檐挂着里冻结的冰凌,历经时光印染,时代变迁更为恢弘、壮观。自然的神韵经山、、庙宇、树木凝结得圆满而精湛,佛教厚重的蕴涵召唤着内心的宁静与纯粹,脱离世俗望的皈依在那刻得以安宁。
眺望咫尺的万佛顶,在它的方向,熟悉与欣喜并存,大瓦山的雄姿与平坦直面而来,巍峨的大瓦山似躺在亲的怀中,在它的下是一个仰天躺着的影,不敢妄说形似睡佛。
低,岩边有一棵枫树,叶子红胜火,映红了天际,似被云雾笼罩的出,燃烧了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