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江至,是世界第一雇佣兵组织——干肆堂的创始人,也是世界单人雇佣兵排行榜第一。
夸张点来说,江至叱咤东南亚多年,闻风丧胆的代号“蛇娘娘”能止小儿夜啼,能让人垂死病榻惊坐起。
可是,无敌太寂寞,太孤独了。
从小被卖到鱼龙混杂,法外之地的东南三角区,以一己之力白手起家拼到如今这个位置。
游玩整个世界以及打遍天下无敌手后,却发现世界再无留恋的东西或人。
被世人赞誉为高智商反社会疯子的她,决定自杀。
与其未来身体走下坡路被人凌辱,不如在三十六岁这天轰轰烈烈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靠……”一声稚嫩微弱的痛苦呻吟从江至喉咙里发出。
江至突然惊醒,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可以说话!
她撑着的地板坐起来,低头看,发现自己的身体等比缩小数倍。
过分消瘦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布满淤青红痕,衣架印鞋印烟头烫口……数不其数。
江至全身黑不溜秋,估摸年龄大致在十五到十六的模样。
她抬眸打量眼前的环境,破旧朴素的水泥红砖房,屋顶是用塑料薄膜加茅草堆砌的。
右边有一个农村原始的四方型柴火灶,左边是两个并排的大水缸和成堆的柴火。
而此时江至正冷眼倚靠在柴堆前。
她,重生了。
头忽然开始剧烈阵痛,一段莫名的记忆纷至沓来:是这具身体原主的悲惨一生。
这人与自己的名字重合,也叫江至。
五岁被人拐卖到这个贫穷的小山庄,成为刘家智力有问题的独子刘铁牛童养媳,天天遭受刘家父母殴打虐待。
直到十六岁那年,她的有钱亲生父母将她找到带回沈家。
原以为就此脱离地狱,没想到是踏入另一个深渊。
原主回家后,才发现自己家中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叫沈瑾枋。
是沈父在她失踪的第二年,为了稳定沈母情绪,在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替代她。
沈瑾枋与他们相处十年,彻底将原主取而代之。
即便原主后期回归,在30岁凭借能力坐上了沈家家主的位置,却还是输在了沈瑾枋的算计下。
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三十六岁的当天凌晨,她在绝望孤寂中自杀身亡。
“嗤。”江至似笑非笑,“废物也配自杀?”
不过,为什么死在三十多岁的人,此刻身体会是16岁?
又为什么会和自己的死亡年龄36岁一模一样?
还没等江至想清楚,紧闭的破旧木门外就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以及刘家父母的辱骂声。
她微眯了眯双眼看向快被打开的门,笑了:“既然你送了我16岁的人生,那你16岁开始的苦难,我江至——帮你报了。”
门被刘父一脚踢开,刘母紧跟其后。
他们俩站在矮小瘦弱的江至面前,像两只成精的老牛一样凶狠威严。
刘父尖嘴腮猴的,拿着锄头恶狠狠地看着她:“谁准你坐着,老子的中饭在哪儿?!”
刘母在后面附和:“你个赔钱货,真当我们老刘家买你回来是要你享受啊!”
江至原本坐着,听见他们说的话反而手撑着头侧躺着。
她懒懒道:“没做,就算做了给狗吃也不会给你们吃。”
“反了天了!”刘父大吼。
眼前的两人更加暴怒,刘母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你还没被打够是吧!老娘现在就活剐了你!”
说罢,她弯腰朝江至狠狠甩去一巴掌。
如果是原主江至正面迎上这一巴掌,重则脑瘫,轻则耳膜穿孔外加脑震荡。
可现在的江至可是世界雇佣兵排行第一的“蛇娘娘”。
江至下意识反应,顺着她的手风侧过身去,快速从地上起来,伸手握上她的肩颈猛地往地上按下去。
刘母没防备,整个人紧贴地面,门牙全部崩落在嘴里,脑袋嗡嗡一片。
“哎哟——”她面色痛苦地痛哼。
刘父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竟然敢反抗!老子打不死你——”
话音之间他举起锄头没刀锋的那一侧用十分力朝江至砸去。
江至现在的身体因为经常干活不至于身娇体软,但也只有十六岁,还是与原身相差甚远。她不可能硬接下这一锄头。
她转身躲过砸下来的锄头,抬脚直冲刘父的下身踢过去。
刘父瞬间松开锄头,江至趁他疼地怔住,直接把他的两只胳膊卸下,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他瘫倒在地上疼地翻来覆去。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在不停咒骂。
刘母看着她放声尖叫:“老天爷啊,造反了——”
江至狠踩上她的脊髓,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他们脸色瞬间苍白。
“虐童是要下地狱的哦。”她看着地上害怕颤抖的他们,微微一笑。
她挪开脚,在屋子里找到两根捆柴火的麻绳把他们背对背绑到一起,再用抹布堵住他们的嘴。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余光瞄到灶台后的大桶无名油。
原主江至被沈家接回去后,刘家人还时不时去骚扰她,威胁她要钱。
他们也是逼死江至的一把刀。
与其最后拉扯不清,还不如从源头上解决。
江至走向油桶,扛起它,扯开盖子,在屋子各个角落以及刘家父母的身上撒满油。
刘家父母死死盯住她,眼里都是恐惧害怕,嘴里不停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们越害怕江至越兴奋。
她拿上灶台上的火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下一秒她朝他们咧嘴一笑,火柴划过盒子侧面,火瞬间燃起,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
“拜拜,有缘地狱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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