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处,一对粉妆玉砌的龙凤胎被吓得哇哇大哭,听的沈鹿溪心如刀绞。
沈鹿溪尽力用身体为两个孩子挡雨,护住这个,护不住那个,她苦苦哀求,“爸,求求你,看在安宁跟可心是你外孙的份上,别赶我们走。可心还在发烧,外面这么大的雨,她会烧的更严重的!”
“什么外孙,就是一对野种。”
沈鹿溪的后弟林睿接话,他站在沈鹿溪爸爸旁边,指着沈鹿溪鼻梁骂道,“你还有脸求爸,要不是你不检点随便跟人家乱搞被搞大肚子,会被秦家退婚?”
沈鹿溪痛苦摇头,“不,我不是,我是被下了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怎么不给别人下药,还不是你整天在外面勾引男人。”
林睿的话如此荒唐,可林父却深以为然,“就是,你看看依然,同样是林家的女儿,却知书达理,比你这个姐姐好上一万倍。”
林依然嫌外面雨太大,躲在门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得意的不行,可面上还要装的谦虚,“爸你怎么拿我跟她比嘛,要不是她,我们林家也不会沦为笑柄,更不会失去秦家的支持。”
一听这话,林父更恼火了,“依然说的是,如果不是这个丧门星,我们林家又怎么会被人戳脊梁骨,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滚吧。”
“爸!”
林父跟林睿进去,只剩下林依然一人站在门廊下。
此刻的她穿着当季最新款连衣裙,跟落汤鸡一样的沈鹿溪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了外人,她脸上的温柔贤淑尽数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恶意。
“你终于被赶出林家了,也不枉费我布局找人给你下药。”
“什么?”
沈鹿溪如遭雷击,“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林家的女儿,凭什么人人都只注意到你,你还能跟秦朗哥哥订婚,凭什么!我非要看你这朵高岭之花跌落地狱!”
沈鹿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目眦欲裂,“林依然!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
林依然轻蔑一笑,“就凭你?”
沈鹿溪多想冲上去撕碎她那张脸,但她不能,她怀里还抱着她的两个孩子。
而林依然犹嫌不足,她残忍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孩子爸爸是谁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孩子的爸爸,不止一个。”
“林依然!”
急怒之下,沈鹿溪竟然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吓得怀里的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讨厌孩子的林依然厌恶的皱紧了眉,“赶紧带着你的野种滚吧,下周爸爸可是要在家里举办生日会的,你们这些脏污东西,留下只会碍眼。”
“砰”
大门被林依然重重关上,完全不管外面的沈鹿溪是如何痛不欲生。
其实她刚刚说谎了,那天她确实找了好几个人,谁知到房间时,沈鹿溪却不见了。
她本以为计划失败了,可沈鹿溪第二天早上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真是天助她也!
也是,她给沈鹿溪下的可是药效最强的催情药,八成是被人捡尸了。
虽然不知道沈鹿溪那两个野种是谁的,但看她这样痛不欲生,她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
雨越下越大。
听完林依然的话,沈鹿溪心如死灰,可她不能不振作,她还有两个孩子。
怀里的可心因为发烧脸色酡红,看她吐了血,可心眼睛都红了,“妈妈,妈妈你好痛对不对。”
泪水混合着雨水流过沈鹿溪的脸,她摇头,“不痛。”
另一边的安宁不顾大雨非要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为妈妈挡雨。
“妈妈不哭。”
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沈鹿溪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似是决堤一般。
孱弱的她抱起了两个孩子,用吃奶的劲儿往外跑。
起码得有个避雨的地方。
别墅区太大,家家户户前面都有围栏,她只能硬着头皮朝外跑。
这里地处郊区,半天没有出租车经过。
沈鹿溪拦了几辆车都没人停,眼看孩子身上都湿透了,她心一横,直接站上了马路拦车。
对面,一辆黑车迎面驶来。
“刺啦-”
雨天路滑,司机猛踩刹车,差点没撞到他们娘仨,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回头道。
“少爷,您没事儿吧?”
真皮座椅上,顺着交叠的双腿往上看,那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目光淡淡,侧脸线条利落,透着一股冷漠的疏离。
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几分不悦。
望着还站在车前的女人,沈时砚眉间折痕更深,“去看看。”
车门打开,司机撑着伞下车。
外面暴雨如注,又是惊吓又是淋雨,司机开口也带了几分恼意,“小姐,你挡在我们车前是要做什么!”
“求你,带我去医院...”
一句话没说完,沈鹿溪就软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母亲的本能让她哪怕摔倒时还是紧紧护着孩子,没有让他们伤到分毫。
“小姐!”
“小姐你没事儿吧!”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