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筠陈西繁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阮舒筠陈西繁抖音小说

时间:2023-08-07 22:08: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看着陈西繁给自己剪指甲,郑暇君笑着,眼睛眯成一道缝。她不由想起以前,粤粤小的时候,每到剪指甲,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坐在身前。一晃就是二十年,现在反过来,轮到外孙女照顾她。
她真是老了。
似乎人到了她这把年纪,总爱回顾过往,那些漫长岁月中微不足道的事情,本来以为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却非常容易浮现心头。
郑暇君注意到阮贤云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们祖孙,阿云和粤粤母女两人并不怎么亲密, 她知道阿云其实很渴望得到女儿的关爱,于是在陈西繁准备收起指甲刀的时候,说:“你给你妈妈也剪一下吧,我看她的指甲也长长了。”
陈西繁便将目光投向阮贤云,阮贤云下意识拒绝:“不用,我有空自己剪。”
听到她这样说,陈西繁也没有非要展现她的孝心。
阮贤云见她放回指甲刀后还待在客厅,看她的样子,大概是想等着给她外婆倒洗脚水,她说:“你回卧室睡觉吧,一会儿我来倒。”
郑暇君也说:“我还要看会电视呢,你别管我。”
于是陈西繁回了卧室,她关上卧室门后,郑暇君朝着阮贤云叹了声气:“你就是口是心非。”
阮贤云:“……”
如果刚才粤粤替她剪指甲,她一定感到幸福,但是,真让女儿为自己做这种事情,她还挺别扭的,觉得难为情。
阮贤云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女儿出生不到半年,生活所迫,她得外出上班挣钱,狠心给她断了奶, 丢给她外婆,让她做了留守儿童。
这么多年来,母女两人一年到头相处的时间也只有春节前后十几天,恐怕加起来还不足粤粤目前人生中的十分之一,她没有资格理所当然要求她亲近自己。
“我瞧粤粤是站在你这边的,葬礼那天为了你,她可是差点和她奶奶闹翻。”郑暇君只靠猜也能猜到几分阮贤云的心思,她开导她,“文栋出事前,你们是谈了离婚的事不假,但那也不代表他是因为这事分心,人要出意外,阎王爷都料不准,粤粤又怎么可能觉得是你的错,你不要钻死胡同。”
阮贤云倒不怕陈西繁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只要女儿心里能好受,她不在乎承担这个,但现在问题在于,她觉得粤粤可能非常自责。
那天她和丈夫提离婚,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爆发了什么矛盾,只是在那个夜里,她辗转难眠时,他在旁边打鼾声震耳欲聋,她忍了二十几年,突然在那个晚上觉得不必继续忍耐下去。
面对她离婚的提议,丈夫回了一句他不离以后,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她真是受够了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拒不交涉的态度,和他大发脾气。
女儿听到动静,对她爸说:“把不爱你的人绑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呢,妈妈想离,就离了吧。你们为离婚这事吵得还不厌烦么,我真是受够了。”
说实话,阮贤云当时是愕然的,她以为女儿内心不愿爸妈分开。记得她四岁的时候,有年春节,大雪纷飞,她想离开丈夫,将自己的行李全都收拾出来,粤粤跑来抱住她腿,哭着喊妈妈不要丢下她,她那时就心软了。
邹文栋当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她,阮贤云并不清楚他的心路历程,后来她和他陷入僵持冷战,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说话,那时候他们已经复工,邹文栋忽然对她说过两天请假回老家办离婚证,也许女儿这番话的作用很大。她们又哪里能想到,他会在离婚前一天出了工作事故。如果上午他不出事,他们下午就坐动车回江城了。
“我是怕粤粤钻死胡同。”阮贤云担心地说,她希望是她多想了。
郑暇君一头雾水:“粤粤钻什么死胡同?”
阮贤云没有解释,这时候粤粤支持父母离婚不方便对外提,哪怕是她的外婆。
郑暇君没有继续问,转而说:“赔偿金你是怎么考虑的?”
“他妈要五十万,剩下的留给粤粤买房吧。”
阮贤云还没有和陈西繁谈过赔偿金的事情,去年夏天粤粤打电话说她不想租房住,她自己存了二十万,如果他们手里有积蓄,借她一点,她想付首付。不过当时他爸没同意,邹文栋太老套,认为女孩子不必买房,还贷压力大,以后结婚男孩那边总归要买。粤粤脸皮薄,他爸拒绝了,她就没再坚持。而阮贤云自己是支持的,只是大额支出,需要夫妻共同决定,她没做得通她爸的思想工作。
“人死都死了,这笔钱能对粤粤有点用途也好。”郑暇君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都看得开,她想了想,“以前豪豪买房子时,我掏了钱资助他,对于粤粤,我也一视同仁,我给她准备了十万块。”
“算了,你的钱自己留着,阿松和弟妹知道你拿这么多钱出来补贴粤粤,指不定心里多大意见呢。”若是以前,阮贤云肯定不会推辞,她要替女儿收下。目前来说,丈夫去世,她就拥有这些年积蓄的所有支配权,再加上事故赔偿金,买房没什么问题了。
郑暇君“哼”了一声:“我的钱,我爱给谁花就给谁,他们还管不着。你是我的女儿,粤粤是我的外孙女,大家都是我的子孙,我以后死了,遗产你们平均分配。”
阮贤云笑笑,她并不当真:“我不会和阿松争的,姐弟之间和和睦睦比较好。”
为这话,郑暇君愣了愣,想当年,为了阿松结婚的事,她对阿云有所亏欠。
母女两人陷入沉默,好在电视机播放着,她们便盯着屏幕,停止了交谈。
一集剧播完,阮贤云站了起来,她忽然想到陈西繁畏冷,冬天她大多数时间都手脚冰凉,虽然现在已经四月,但温度还没升起来,也不知道她盖那床被子会觉得单薄吗?
她去敲陈西繁的卧室门,问:“粤粤,你睡了吗?”
“还没有。”陈西繁在里面回答。
阮贤云便拧开锁,推门而入,见房间里黑着:“没有睡觉怎么不开灯?”
陈西繁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充斥整间屋子,她问:“有什么事吗?”
“你睡着不冷吧?”
“不冷。”
“要不我给你抱床空调被过来,如果半夜冷你就……”
“不用了,我不冷。”
“……那你早点睡。”
陈西繁没有吭声。
阮贤云出去的同时将门拉上,陈西繁刚才不过是重复了这段日子以来每晚的状态,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完全睡不着觉。期间她的手机有新消息进来,她也懒得看,已经离职了,不会有工作上的事情,是谁找她都无关紧要。
现在被妈妈从大脑一片茫然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她拿起手机查看微信。
阮舒筠:【林林要加你的微信,我把名片推给他?】
陈西繁回:【可以。】
还不到 23:00,阮舒筠尚未休息,他正在做睡前的半小时阅读,听到提示音立即打开消息,尽管知道陈西繁会给他肯定答复,但没有收到她确认的信息前,他并未将她的微信给喻柏林。
这会儿得到陈西繁的首肯,他便把她推荐给喻柏林,并留言:【粤粤同意了,你加她吧。】
很快,陈西繁收到一条好友添加申请,对方的理由写了两个字:【林林】。
加上好友,陈西繁正犹豫第一句话说什么,喻柏林先发过来:【粤粤,我这星期出差去了,周五晚上回来,到时候咱们聚一聚,欢迎你回海城。】
陈西繁删掉已经输入的一个字,重新写道:【OK。】
喻柏林没有与陈西繁聊其他的,她爸爸的事,他当然也听说了,晚上阮舒筠对他说粤粤看着挺让人心疼的,估计受的打击不小,还没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提醒他最好别提什么节哀的话,没必要展现无法感同身受的关心,反而会让她更难过,他也认同这点,想着等到见面了陪她喝两杯。
阮舒筠也给陈西繁发了微信:【我让他加你了。】
陈西繁:【刚刚收到他的好友申请,已经加上了。】
阮舒筠:【好。】
紧接着,他给她发了一首轻音乐的链接过来:【听这个也许能够帮助你睡眠。】
她最近休息不好的状态肉眼可见,阮舒筠猜测她夜里睡不着觉。
陈西繁怔怔盯着这条信息,片刻后回:【谢谢。】
她点开播放,一长段温柔舒缓的旋律,仿佛吹到了夏天傍晚的风,陈西繁设置单曲循环,将手机放在一边,关掉灯,试着闭上眼睛,她的心慢慢变得安静。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将亮未亮,陈西繁看时间,6:30am,虽然还很早,但算起来她一觉睡够了七小时,是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次。
她换了衣服到客厅,外婆已经起床,正戴着老花眼镜刷短视频。前两年她的老年机彻底报废,妈妈和舅舅的意见是给她换个新的老年机,陈西繁觉得他们小瞧了外婆,外婆好学,她肯定能学会怎么使用智能机。她力排众议给她买了一个功能齐全的手机,教她用微信,外婆果然研究透了。她还跟着别人学会刷抖音,没事做的时候,比年轻人还沉迷。
见陈西繁从卧室里出来,外婆扶着老花眼镜看她:“不上班就多睡会儿,现在还早。”
“我睡不着了,早晨吃什么?我来做吧。”
“出去买吧。”
“也行。”
陈西繁换了鞋,她刚打开门,就见到阮舒筠从楼上下来,他不像是要去上班的打扮,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于是问:“你去跑步?”
阮舒筠笑着说:“早。”他点点头,邀请她,“要不要一起?早晨空气新鲜。”
陈西繁摇摇头:“我去买早餐。”
阮舒筠也未勉强。
走了几步,陈西繁看了阮舒筠几眼,近来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时忽然想,跑会步挺好的,说不定有益于排解心情,她反悔:“要不你等等我,我换一套休闲服。”
阮舒筠双目含笑,他站在楼外的花坛边:“我等你。”
陈西繁快步回到家里,她对外婆说:“一会儿让妈妈去买早餐吧,我和岑岑出去跑一圈。”

陈西繁回卧室换了身灰色的薄款卫衣套装,出来又对外婆说:“我待会儿就在外面吃早饭。”
她出去,见到阮舒筠身形挺拔,天还灰蒙蒙的,他站在观赏石榴树下,目光触及到她,他笑起来神采飞扬,就像大学校园里二十出头没有任何烦心事的明朗少年,没吃过任何人生的苦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背脊笔直、蓬勃向上的姿态。
阮舒筠主动关心她:“昨晚睡得好吗?”
陈西繁点点头:“你推荐的音乐对我很有帮助。”顿了一下,她问他,“你每天都晨跑?”
阮舒筠说:“基本上,除非下雨。”
陈西繁脱口而出:“你真自律。”
他勾勾唇角:“我喜欢运动。”
海城四月的气温还偏低,春寒恻恻,骤然减了衣服走出来,陈西繁感到冷,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阮舒筠发现,提议:“拉伸一下腿,跑起来吧。”
她跟着他在花坛边压腿拉筋,过了一会儿,他询问:“可以了吗?”
陈西繁对上他的视线:“跑吧。”
阮舒筠跑惯了,为了迁就陈西繁,他将速度缓下来。
陈西繁到底疏于锻炼,她很快就气喘吁吁,脸红腿也软,咬着牙继续跑了一会儿,她感到自己实在体力不支,停下来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对阮舒筠说:“我不行了,我走一走。”
阮舒筠倒是瞧得出她平时很少运动,于是鼓励她:“你刚开始,循序渐进。”
陈西繁“嗯”了一声:“你待会儿还要去上班,你自己跑吧,别管我。”
“那你慢慢来。”
阮舒筠加快步伐,他迅速跑远,陈西繁跑不动,她沿着公园快步走。公园里人还挺多的,练剑跳舞的老头老太太散发活力,也有不少出来晨跑的中青年,十来摄氏度的天气,就出现穿短袖短裤的人,真是体质强健。
以前大一有晨跑活动,升上大二这个项目就不再强制,陈西繁已经很久没有早晨起床跑步。外婆家附近这个湿地公园很多年了,植被葱郁,闻着清新的空气,她的心似乎舒展了一点。她向前走,突然发现一树羊蹄甲,什么时候羊蹄甲也开了,还开得这么漂亮?是她这段时间活得太消沉了,才看不见春天。
阮舒筠跑第二圈经过她时没有停下,他又跑了第三圈,那时候陈西繁也即将走到公园出口,他叫她跟上他,去吃早餐。
进了一家面馆,找空位坐下。用餐高峰期,店里生意忙碌,收拾上一桌食客留下的残局不够细致,桌子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油污,阮舒筠抽了纸巾慢慢擦掉,同时问她:“早晨出来跑步感觉还行吧?”
陈西繁认可:“空气很好。”
“如果你起床早,出来锻炼身体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西繁听得出他的潜在意思,她确实缺少运动,因此并不觉得受到冒犯,说:“我试试,但我不一定能坚持。”
阮舒筠用真挚的目光望着她,表示:“你需要同伴督促,我出门的时候叫你。”
“看情况。”陈西繁不敢把话说死。
面条很快送上桌,两人不再说话。阮舒筠先吃完,他还得回家换衣服去上班,陈西繁让他先走,待会儿她付早餐钱。他没和她客气,这让她心里自在许多。
陈西繁慢慢吃完一碗面,慢慢往回走,刚进小区就碰到妈妈推着外婆出来,两人要去菜市场,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她说不去。
阮贤云问她:“你想吃什么?”
陈西繁没有点单的兴致:“都行。”
和外婆妈妈分别后,她独自返回,进了门找不到事做,她便坐到书桌前,望着外面的榕树发呆。
买完菜,郑暇君在小区碰见老姐妹,于是和对方聊了起来,一时半刻止不住话头,阮贤云拎着菜回去,家里很安静,她整理好食材,洗手后,想了想,回自己房间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去找陈西繁,递给她。
陈西繁抬起脸,用眼神表达了她的疑惑。
“你爸的赔偿金……”
阮贤云话还未说完,陈西繁就打断,她很抗拒:“我不要。”
母女两人陷入沉默,事情发生一个月了,她们还没有谈过这笔钱。但是,无论这笔钱的由来多么令人痛彻心扉,她爸爸已经死了,她们还活着,活着的人需要过日子。
她不接,阮贤云就将银行卡放在桌上,劝道:“我知道你觉得这是你爸用命换来的,你不想要,但他死了是事实,你要往前看。你不是一直都想买房子吗?把这钱拿去付首付。”
“爸爸根本就不赞同我买房……”陈西繁下意识反驳,随即刹车,她对她爸的这套封建思想颇不满,只是他已经不在了,再去讲他生前的毛病,实在没有必要。
她把银行卡塞回阮贤云手里,母亲瘦得骨节变形而又粗糙的手令她感到心酸,她说:“你拿着吧,以后不要出去工作了,都快五十岁了,你应该享受一下生活。”
阮贤云推拒:“我不要,如果你爸不出意外,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这笔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陈西繁坚持,“你嫁给爸爸这么多年以来吃了太多的苦,既然有这笔钱,补偿你也是应该的。”
“吃苦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用不着什么补偿,这些年的积蓄够我养老了。”
“那你就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陈西繁说,“我现在不想买房子了。”
这张放着一百五十万赔偿金的银行卡在她们看来烫手山芋似的,就在此时,阮贤云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
陈西繁见她未接,便扫了一眼屏幕,见到来电显示,面色骤变,拿过她的手机按了挂断:“不用接她的电话,你别理她。”
阮贤云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你也知道,你爸爸的孝心是他们几兄妹中最好的。”
“他那是愚孝,奶奶根本不把他当儿子,只想要他的钱,凭什么?”陈西繁语气不佳。
“就算打官司我们也要输,何必多此一举。”
“我就是不想让她那么顺心如意。”
陈西繁想到爸爸葬礼上奶奶干的那些事,至今气血翻涌,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自私冷血的母亲?
明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却有心情和亲友说笑,胃口也好得出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点都看不出伤心的样子。更过分的是,她竟堂而皇之地对外表示她以后有钱了,爸爸刚下葬,她就提出赔偿金有她一份,她要五十万。
陈西繁知道,从法律层面来讲,奶奶也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应当与她进行平等的分配,但是她心里不甘。
爸爸生前,奶奶对他的态度非常恶劣,陈西繁永远忘不了有年春节,因为一件小事情没有顺她心意,她便公然咒她爸出门被车撞死,陈西繁至今对此事耿耿于怀。
儿子去世,一位正常的母亲,就算不伤心欲绝,至少也会难过得食不下咽,奶奶却只惦记着赔偿金,还有大伯小叔此时站出来一同要钱,意图不言而喻,陈西繁觉得恶心。
葬礼上,两夜未合眼的陈西繁眼睛充满红血丝,她面色苍白,嘴唇起了皮,瞪着奶奶与叔伯,与他们争执起来。
叔伯却骂她是个丫头片子,没她说话的份,讥讽她白读几年大学,把书读到狗肚子里,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他们又把爸爸去世的责任推到她妈妈头上,他们说阮贤云克夫,要不是她闹离婚,嫌她爸没出息,她爸怎么会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是阮贤云害死了她爸爸。
陈西繁当即怒从心起,叔伯头上戴的白布刺痛她的心,他们根本没有资格为她爸披麻戴孝。作为爸爸的兄弟,不想着照顾亡兄(弟)妻女,却来横插一脚,哪怕他们谈钱的时间晚两天也好,只需要晚两天,她都能忍下奶奶的丑陋面目,不会觉得这事太有争议。
她气得失去理智,那一刻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伸手去扯他们头上的白布。
叔伯理所当然认为她应该立刻交出五十万,陈西繁的反抗将他们惹怒,于是毫不顾长辈姿态,嚷嚷着要替她爸教训她,给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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