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模特,她是不是也会对他们做同样的事情,傅璟炎心中顿时变的有些吃味。
夏澜奇怪地看他一眼,仿佛傅璟炎问的是废话,“雕塑取素材,没有模特当然不行。”
傅璟炎眼眸幽暗,离开时走过她身边,留下一句:“明天我会按时来的。”
夏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来做模特。
但是她没太把这当回事。
来了,她也不一定要。
雕塑模特和绘画模特要求根本不一样。
可画室快关门时,助理忽然跟她说:“温老师,约的模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要不换一个?”
夏澜顿住几秒,男人说的话回荡在耳边,片刻后她开口道:“不用了,我另约了人。”
翌日,傅璟炎到的很准时。
并且有过一次经验之后,他这次游刃有余多了。
脱到最后一件衬衣时,傅璟炎忽然不脱了,停在那,像故意吊人胃口。
“怎么?”夏澜投去疑惑的眼神。
傅璟炎似是不太确定地询问:“温老师,这样对吗?”
“你手放错了。”夏澜一眼看出姿势不对,严重的强迫症,致使她放下刻刀。
“那你来。”傅璟炎顺势提出。
这种情况,多少有点令人遐思,但夏澜没想太多,直接就上手了,从前那些模特手生她也会上手指导。
况且他们都睡过了,碰碰也没什么。
“手放这里,别拘着。”
夏澜拿起男人的手,给换了个位置,目不斜视,“做模特要放得开,到哪要求都是一样的。”
傅璟炎一动不动,任她摆弄。
他那么坦荡,反倒夏澜有些不自然了,眼睛总不受控制乱放。
怪只怪傅璟炎身材太好了,薄薄的肌肉,没一丝多余,光看都令人赏心悦目。
她见过那么多模特,都没一个像傅璟炎这样的。
“温老师,你在看什么?”傅璟炎目光幽幽盯来。
“没什么,你就这样保持别动!”夏澜条件反射缩回手,为方才的失态而惭然。
她竟然盯着别人看出神了,真是丢人!
夏澜目光所不及的地方,傅璟炎唇角缓缓勾起。
夏澜在画室呆了一下午。
结束之后,她叫住准备动身离开的傅璟炎,“先别走,钱还没给。”
夏澜找到包,数出几张整钞,“模特费,一次五百!”
傅璟炎拿着钱,神色莫名。
他还从没做过如此廉价的工作!
“嫌少?”
夏澜缓缓道:“模特都这价格,我这已经算多了。你要是缺钱,除了我这之外再给你多介绍点其他人的活儿。”
傅璟炎一顿,意味不明地看她,“你觉得我缺钱?”
夏澜有些疑惑地望着他,自然接话道地说:“我收的学费不便宜,小柔和你的日常开销应该也不少,我朋友的公司正好招人,薪资待遇挺好的,名片我待会给你。”
傅璟炎立刻就知道她是误会了。
不过出于某种心思,他并未解释,收下了钱,“那我改日再来。”
今天不开课,画室提早关门。
夏澜走到楼下去锁门,一个男人疾步朝她而来。
“岑漳,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怎么找出那个奸夫!”
岑漳眼神狠狠盯着她,手按着夏澜肩,像要把她捏碎,“你把人藏哪了?快说!”
“你发什么疯。”
夏澜甩开他,“哪来什么奸夫?”
“你说的,你跟别人睡了!”岑漳低吼道。
夏澜一愣,才想起来是有这回事。
她微微一笑,目光平静,“是又怎样?”
“就许你劈腿老总女儿,不许我找别人?”
夏澜的亲口承认,让岑漳更加目眦欲裂。
“交往五年,你都不让我碰,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要找下家!”
听到这里,夏澜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不让岑漳碰,是因为想把最好的留到结婚,谁能想到,还没到那一步,他就出轨了!
不过既然已经结束,夏澜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随便你怎么想吧。”她干脆利落地转身。
见她要走,岑漳彻底冲昏了头脑,按着夏澜胡乱下嘴亲。
“你能给别人,那为什么不能给我?”
岑漳上下其手,“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那男人哪有我对你好!”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让夏澜一阵倒胃口,拿着钥匙砸了上去。
砸的时候没想太多。
砸完之后,看到岑漳额头不断流血,她才发觉画室这一大串欧式的钥匙是重了些。
结果岑漳受伤了也不放过她。
最后两人拉拉扯扯,到了警局。
做完笔录,要人来保释,夏澜联系了助理。
“岑漳在哪里?”一个大波浪戴墨镜的年轻女人,扭着腰走来。
岑漳语气亲昵地喊,“滢滢!”
夏澜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岑漳这脸变得倒快!
崔滢滢忽然注意到岑漳身旁还有个人。
那气质太难忽略,她一个女人看了都不由心生嫉妒,眼神不善地问:“你是谁?怎么会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这诘问小三的态度,夏澜不禁冷笑。
“你为何不问问你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她咬的重,极具讽刺意味。
要不是岑漳大晚上跑来纠缠,她怎么会跟他被送来警察局?
崔滢滢脸色一变,开口便泼脏水。
“你居然敢勾引我男朋友?”
她扫了一眼夏澜,遮去眼底深深的妒忌,冷哼一声。
“也是,岑漳这么优秀,喜欢他的人不少,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离他远点,否则我饶不了你。”
夏澜身上总有种与世淡泊的感觉,很吸引人。
崔滢滢看不得这种女人,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宛若小丑。
夏澜忽然轻笑一声。
崔滢滢有些恼:“你笑什么?”
“笑你错把鱼目当珍珠。”
她拢了拢自己的外套。
“今天跟你男朋友一起送来警局,我都想着要不要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她言语间都是嫌恶,让岑漳心中有些恼。
“晏饶你装什么?你才晦气!”
夏澜淡淡抬眼,眼底一片淡然,莫不关己,“有跟我废话的功夫,不如多管管他,随便放疯狗出来咬人可不好。”
“夏澜,你别太过分了!”岑漳铁青着张脸说。
“我怎么就过分了?”
夏澜扫他一眼,“你大晚上跑来骚扰我,还有理了是么?”
崔滢滢也反应过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脸色一变,咬牙盯紧岑漳,“这就是你说的有事要办?”
“好你个岑漳,我以为你是真的重要的事,没想到你是来见别的女人!”
“滢滢,不是她说的这样,这女人就是倒打一耙!”
助理赶到,夏澜淡然起身,把两人甩在身后。
就让他们自个儿狗咬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