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商冷笑:“小人得志!”
宋祈年不在意一笑,压低声音问道:“这大理寺如今是我们的地盘了,进去可别想出来……在这之前,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曲清商自然是知道宋祈年想要知道什么,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想搭理他。
上次宋祈年亲口承认了蛇骨的事情,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之一恐怕是想将自己弄到大理寺,然后好进行逼问。
无论设局的人是宋祈年还是楚重嘉,这些都是在曲清商的医疗之中,唯一让曲清商出乎意料的是兰沉壁!
在这阴暗,血腥的地方,兰沉壁那一袭白衣如雪,显的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想到这里,曲清商看着眼前的宋祈年,忍不住问他道:“他不是文官吗,怎么跑到大理寺来了?”
在曲清商的印象中,这位无双公子一直是纤尘不染,与世无争的。
哪怕在知道身为兰氏一族的嫡子,重回长安避免不了进入朝堂之中,但在曲清商的印象中他也应该是会做如曲怀陵那样的文官。
在翰林院或者礼部什么的修修古籍,写写文书,历练一番,人生最终目标是进入凤台内阁,成为受人敬仰的文臣儒官。
那大理寺,掌管刑罚,关押的都是罪孽深重之人,血腥如地狱般的地方,怎么看怎么都和兰沉壁的身份不搭。
宋祈年没想到都这节骨眼上了,曲清商竟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嘲讽道:“你倒是挺在意他,我果然没看错你……三心二意的女人!”
曲清商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心底只觉得莫名其妙,冷笑道:“是你先让我说话的,不想回答你就别废话了。”
说罢就转过身看着墙壁上的蜘蛛网,怎么看都比宋祈年顺眼。
宋祈年倒是第一次看见曲清商还有这般使小性子的一面,反倒是笑了,道:“也没什么可说的,原本家中给他安排的是翰林院编撰的文职,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来大理寺了,刻意去求了太后。”
说罢,宋祈年深深的看了曲清商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大理寺卿年迈,三天里就有两天嚷嚷着要告老还乡,其余的人也不堪用,在兰沉壁来之前这大理寺可是一直由我五叔执掌。当然,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如今五叔因为赐婚惹怒了太后。他执掌的金吾卫指挥使,兼任的大理寺卿、工部、吏部等数个代掌的官衔都被革了……”
原本宋祈年说这些是在嘲讽宋瞻,殊不知曲清商听他在那数着宋瞻在长安担任的一些官职之类的话,曲清商瞪圆了眼……
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宋瞻不愧是权臣。
如此身兼数职,文武皆备,这样的开国以来也绝无仅有吧。
曲清商道:“金吾卫负责天子安危,大理寺在治理律法约束长安治安上十分重要,工部负责宫城皇陵修建等,吏部更是在历年科举以及各地官员选拔之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些可都是实打实有实权啊,难怪你们如此忌惮他了。”
听到曲清商提及宋瞻一副仰慕的模样,宋祈年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只见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晦暗,冷哼了一声,嫉妒道:“谁让圣上信任他呢。”
更气人的是,这宋瞻不止带兵打仗厉害,在各部办的差事就没出错的,底下的人无不对其心服口服。
而朝中这些大臣们多数都是如曲怀陵之流,争权夺利算计的躲,能够办实事的少,宋瞻在长安这两年总归是哪个地方缺人了熙和帝就将宋瞻塞过去填这个空缺。这次因为赐婚的事,太后和六皇子就当时拿住了宋瞻的把柄逼着熙和帝革宋瞻的职。
不过宋瞻似乎是早有所预料一般,自己主动将各部的文书折子整理了送到了宫中,众人才惊觉镇国公担任了这么多的重责!
曲清商听了宋祈年的话,心中也惊叹。
本朝重文轻武,但武将出身的宋瞻在朝中的地位却是那些文臣们远远所不能及的,难怪众人都说镇国公宋瞻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兴许宋瞻大概琢磨着自古至今权臣大概都没个好下场,索性正好借着这次婚约的事情放权,也免得被帝王猜忌!
曲清商越想越觉得正是这个理,此时她心中有一个念头——果然,这宋瞻能有今日的地位,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
宋祈年不知道曲清商此时在想什么,但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曲清商的思路给带偏了!
是以,他看着曲清商,蓄意挑拨道:“曲清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难道你就没发现兰沉壁是有意和宋瞻在争吗!”
曲清商‘啧’了一声,深深的看了眼宋祈年,嘲讽道:“你和兰沉壁的关系不是不错么,怎么竟在背后诋毁他。”
曲清商哪里知道,此时的宋祈年对她的感情复杂极了。
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纵使如今他和曲清商退婚了,但宋祈年依旧对出现在曲清商身边的男人抱有敌意,尤其是号称君子如兰的兰沉壁……
宋祈年脸色青了又青,面色狰狞道:“曲清商,你别以为现在有五叔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曲清商看着宋祈年如此虚张声势的模样,她反倒是笑了,故意激怒宋祈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现在是宋瞻的未婚妻,论理说也算是你的长辈。听闻世子最是恪守礼节的,不如来叫声婶婶听听?”
一番话,险些将宋祈年气了个仰倒,他愤怒的说道:“曲清商你简直是厚颜无耻!”
宋祈年虽然之前知道曲清商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性格,但见她在退婚之后,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宋瞻,还敢在他面前以长辈自居,宋祈年此时掐死曲清商的心都有了,怒而立誓道:“这辈子我宋祈年就是一头撞死,也绝对不可能唤你一声婶婶的!”
闻言,曲清商看着宋祈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瞧见曲清商嘴角的笑容,宋祈年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但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很快宋祈年便压了下去,道:“而且,你现在是杀人嫌疑犯,涉嫌谋害官宦夫人,甚至是……太后,到时候这门婚约自然做不了数了。”
而对于宋祈年而言,只要宋瞻不娶妻,他这个世子之位就没有人能动摇!
原本神色慵懒,镇定自若的曲清商,见宋祈年倏然提到太后,不由得脸色微变……
瞧着曲清商一改之前淡定的样子,宋祈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道:“今日在别苑中,袭击曾氏的是毒蛇和毒虫,到时候忠勇伯的折子呈递给圣上,再加上兰沉壁推波助澜,圣上自然而然的会将今日别苑发生的事情和太后之前在熙春园受惊之事联系起来!
“太后于熙春园受惊,这个案子迟迟未破。而在那之前是由镇国公宋瞻负责,如今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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