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穿着红白相间的高领蜀锦华裙,素面朝天未施粉黛,却芳华瑰丽天资质然。如黑墨般的过腰长发披散在身后,像是绸缎一般顺滑无比。
而头上,是一个喜庆的红色虎头帽,衬得她整个人可可爱爱,满是最甜美的气息,尤甚惹人怜爱。
“你在干什么?”阮曦迟眸光中满是探究之意。
虽然之前因为天灾,这北渊的天气冷的很。可如今天气渐渐回暖,虽然还是有些凉意,却不用穿的这么厚实吧?
从上到下只露出一双手和巴掌大的小脸,其余所有的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不会动的瓷娃娃呢。
姜诀幽嘟囔着嘴怨道,“王爷上次咬我的地方还没有痊愈呢,我不得防着点?万一王爷又发狂了,怎么办?”
阮曦迟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总觉得这些时日府里多了一个姜诀都热闹了不少。
猜不透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不正常却又有趣的紧。
“本王可不喜欢咬小肥羊。上次不过是本王中了媚药一时失了理智。”
“你说谁小肥羊呢?”姜诀听见这话立即横眉竖眼的不高兴了。
这是拐着弯说自己胖?
拜托,她很瘦的好吗?
一米七的个子手腕都要细的断了,竟然说自己胖?
阮曦迟不理会她,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了一边的锦盒内,走到了桌前坐下。
姜诀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将自己拿来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解药端了出来放在了阮曦迟的面前。
下次非得给这狗东西下一点泻药不可!
姜诀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拿来的解药喝了个干干净净,又见着他喉结滚动的样子,莫名咽了一口口水。
好家伙,喝药的样子都这么好看,真的很下饭啊!
阮曦迟放下药碗,正欲说什么,便看见姜诀坐在了对面,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自己,俊若神祇的面容似乎有些无奈。
“对了王爷,明日我要邀请一些北渊城内的世家子弟,王爷可要来?”
阮曦迟没什么胃口,并没有拿起筷子与她一起用膳,“本王还有事,不能去。”
“没劲。”姜诀懒得说话,食欲大开吃了整整两碗饭才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双手伸了出来,“我的解药呢?”
阮曦迟不疾不徐的掀开了自己右手臂的袖子,须臾慢条斯理的拿起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渗了出来。
姜诀看着便觉得疼的厉害,可又一想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蛊毒,可不得就他自己受着?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中毒每月月圆之夜都需要喝他的血。
“怎么不弄在碗里?”
阮曦迟没有应答她的话,只是一转话锋,“过来。”
姜诀耸耸肩,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双手捧住他的右手,须臾倾身,唇落在那道口子上,慢慢的吸吮起来。
像是刚会喝奶的小奶猫一般,伤口处痒痒的、麻麻的。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祁寒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要禀告天大的要事,可却在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后,愣了一下。
他歪着脑袋看着房间里面姜诀捧着王爷的手臂,那手臂上还渗出鲜血,姜诀微微颦眉嘴角一道鲜血流淌下来,妖冶又诡异。
像是话本里面吃人肉喝人血的妖精。
祁寒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一定是刚刚自己跑的太快,此刻脑子还没有追上来,所以看错了。
他闭上眼睛重新将门关了起来,大口的呼吸几次平复了心中的异样心情后,又重新推了开来。
动作小心翼翼,一双狭长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向里面的景象,却见依旧是自己刚刚看到的样子,顿时震惊不下来了。
“妖......妖精啊!王爷被妖精吃了!!!!!!”
黑夜沉沉,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天空,传遍整个北渊王府。
几乎王府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句话。
姜诀:........
阮曦迟:..........
姜诀有些无语,这淮阴侯府的小公子,真的不是三岁大的稚童吗?
“祁小公子,你说什么呢?”青屿赶了过来,一来便听见祁寒刚刚那道令人震惊的话语。
他挥了挥手,示意院子里聚集过来的下人都退下,这才将祁寒推进了慈雨阁内关上了门,隔绝了与外面的动静。
祁寒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姜诀,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妖精,难怪将王爷迷的死去活来!今日小爷我就要为民除害,除了你这个妖孽。”
姜诀嫌弃的咂了咂舌,回首看向阮曦迟唏嘘道,“这不二傻子吗?王府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王爷得好好地管管下面的人了。”
阮曦迟面色阴鸷,扫了一眼青屿,便见青屿立即夺下了祁寒手中的长剑。
“祁小公子,您这么冲进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儿吗?”青屿问道。
青屿这才想起正事儿,“王爷不好了!军机大营走水了,我爹让我赶紧来告诉您一声!”
阮曦迟双眉微颦,眸中涌现危险的暗光,“抓到纵火之人了吗?”
祁寒连连摇头,“还没有。”
阮曦迟顿了顿,须臾又将手臂送到了姜诀的唇前,“等你喝完本王再过去。”
祁寒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上次王爷为了姜诀将自己吊在了望月楼外整整一宿,他就知道王爷从前不是不贪恋女色,不过是那些女色长的不够美.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想到王爷能被这个妖精迷成这样,还放血给她喝?
第52章 王爷一定会感谢我的
阮曦迟走后,祁寒立即便要跟出去,似乎害怕姜诀这个妖女一个不高兴报复自己,还要喝自己的血。
姜诀拿着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看着祁寒与初见那日嚣张的样子全然不同的惶恐防备,忽而升起了一抹戏谑之心。
“南柚,把门关上。”
南柚立即颔首,直接将门关上堵死了祁寒跑路的出口。
“你.....你要干什么?”
姜诀耸耸肩,“我能做什么呀,故友相见,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听闻淮阴侯府的祁小公子乃是这北渊城内一顶一的贵公子,雪辞不才,其实早就想要见一见的。”
祁寒平日里作天作地,在北渊城内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毕竟是淮阴侯的独子,平日里宠的不像话。
可如今这位混世小魔王看着那笑颜如花美的像是妖精一般的姜诀,却莫名后背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我......”
“我......我爹可是淮阴侯,你要是吃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姜诀挑眉,不以为然,“哦?你爹怎么不放过我?”
祁寒声音微许有些颤抖,“我爹会找最好的道士,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啧啧。”姜诀轻轻啧了两声,“这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在北渊城长大的呢?”
姜诀实在是有些好奇。
祁寒鼓着一张脸不说话,防备万分的看着她,后背靠着一根柱子,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心安一般。
姜诀也不逗他了,拿起筷子吃起饭来。动作优雅,像是一幅画般好看的不像话。
祁寒就这样看着她吃饭,直到她吃完才小心翼翼问道,“我能离开了吗?”
姜诀起了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防备的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告诉我,军机大营烧的如何?是粮草烧了,还是其他的地方烧了?”
祁寒虽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是厨房走水了,之后牵连了几个营帐。”
姜诀了然,按照书里的剧情,这走水本该是在一个礼拜之后的,可为何会突然提前了?
是自己看的时间太久远,所以时间线记的错误了?
北渊军营确实是走水过一次,先前只是厨房走水,牵连了几个营帐,大家并未太当一回事儿。
可是快要熄灭的时候刮起了大风,不过短短时间便将军机大营的一半粮草给烧尽。
她得将这个消息告诉阮曦迟才是,可是要以什么样的办法告诉呢?
这时,门忽的被推开了。
沈子晴一瘸一拐的冲了进来,显然是腰上的伤还没有好,如今走路都疼得厉害。
却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一般,不顾一切的赶来了。
“沈子晴?你让谁打了?”祁寒颦眉问道。
沈子晴哪里有心情回答他这些,立即道,“祁小公子,你现在立即去军机大营,马上就要刮大风了,你快点让王爷将粮草都运出来,要不然粮草就要烧没了!”
姜诀微微挑眉,得,正愁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阮曦迟呢,这不就来帮手了?
“你说什么呢?外面风平浪静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刮大风?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指使小爷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使唤他了?
沈子晴似乎有些焦急,拉着他就要往外面走,“你快点去吧,若是来不及阻止,粮草可就真的烧没了!”
祁寒倔脾气上来,一把甩开她,却见沈子晴本就站不稳,此一番举动顿时便让她摔倒在地上,狼狈的很。
祁寒皱着眉,“谁准你碰小爷我了?”
姜诀眉心微动,“或许是沈姑娘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也说不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就去一趟吧。”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你岂不是立了大功?”
祁寒沉默,细细一想却觉得这话也有点道理。
左右他闲来无事,再跑一趟军机大营倒也没什么。
只是,他凭什么听姜诀这个妖女的?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姜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幽深冷鹜的双眸好似数九寒冬的冰雪一般,冷的淬骨。
祁寒莫名的后背发凉,轻轻咳了咳声,“小爷我去就是了,凶什么?”
话落,离开此地。
沈子晴松了一口气,忍着腰上传来的剧烈痛苦,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己会救了军机大营的粮草,免受北渊耗损巨大。
如此一来,王爷岂会不对自己重视?
这时,翠玉跑了过来,看着沈子晴这般样子立即跪在地上想要将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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