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祸害,这个姐姐就是祸害中的祸害。
她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扰得他心绪不宁。
他宫羡何时为一个女人这样过?
又是删她微信,又是骗她去找自己,装作生气,其实她根本没有在意……
主动权全在她手里,他虽然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缺一个搓澡工,你来吗?」宋鱼忽然又转向他,冲他眨了眨眼。
那一刻,他只觉得大脑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姐姐就是姐姐,远比妹妹来得迷人。
「乐意至极。」宫羡懒洋洋地往里面走,用脚关上了浴室的门。
……
后来被他亲到七荤八素,她勉强挤出几个字,「别在这,凉。」
他顿了一秒,「好。」
抱她回了卧室。
结束后,他抱着她,用脸蹭着她脖子,「姐姐。」
「嗯,」她伸手捂住他准备作乱的嘴。
耳朵被他咬得生疼,难怪都说弟弟是小奶狗,这么会咬人的,也只有狗了。
「开心了吗?」宋鱼伸手揉了揉被他咬痛的耳朵。
「呵……」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姐姐呢?」
「还行。」
还行?
宋鱼见他有些小不满,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亲,笑着说:「开心了吗,能给姐姐一个名分吗?」
宫羡一瞬间愣住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想要辨别她这句话几分真,几分玩笑。
可是他看不清,这个姐姐始终都在他的预料之外,他不懂她。
那晚进入他的房间也是,那天白天他第一次见她,只觉得她文静得不像话,又温柔,又腼腆,看起来就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乖乖女,半夜溜进他的房间,主动得他都无法招架。
一夜后,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跟他说话,也不要求什么。
就在他以为这只是一夜荒唐的时候,她却再一次闯入他的生活,拉他共赴地狱。
一个爱玩的渣女,对他毫无吸引力。
一个白天乖得不行,晚上化身渣女的姐姐,才最为致命。
她就像是一剂毒药,明知有毒,他却深陷其中。
「想要什么名分?」他收住了笑容。
他其实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她是想跟他玩玩,还是想要别的什么。
宋鱼半开玩笑地伸手,指尖滑到他喉结,「乖,跟我订婚。」
「……」宫羡认真地盯着她,明明她这个提议荒谬至极,他却一口气没缓过来。
他不说话了,沉默了半天才问:「为什么?」
宋鱼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似乎有些过分认真,。
像他这种流连于花丛中的花花公子,面对自己的提议,应该立马口头答应,然后事后不认才对。
不应该是问自己为什么。
宋鱼扯出一个笑容,「因为你渣,我们是同一类人,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怎么样?」
「呵……」宫羡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夹杂着些许无奈。
「姐姐想玩,可以找别的男人,为什么是我?」他的心已经凉了大片。
他从未想过,一夜之后,她会提出跟自己订婚,还是以如此荒谬的理由。
「你家很有权势,而我需要这样的靠山,这样的理由够不够?你很洒脱,大家在一起各取所需,之后也不会给对方困扰,再加上,你也很帅,帅哥谁不喜欢?」宋鱼干脆摊开来说。
在她看来,他这样的公子哥,和谁结婚都一样,不对,应该是结不结婚都一样,因为爱玩,婚姻也不会是束缚。
他可以选择别的姑娘,但别人可能做不到像她这样大方,当然了,可能也没有她这么渣。
「你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宫羡拿开她的手,脸上已经不高兴了,「我还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抢你妹妹的未婚夫,这样让你觉得很刺激?」
宋鱼顿了一秒,道:「是,我承认也有报复的成分,那你呢,你不是也觉得睡了未婚妻的姐姐刺激吗?」
「我……」宫羡觉得有些无力反驳,刚才的心动、激情一瞬间都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冰凉,「我出去透透气。」
他起身,裹上浴巾,拿了烟往阳台走。
他站在阳台抽烟,心情很烦躁。
他本可以立马拒绝她的,她把自己当成什么?
利用他,报复林冉一家人;睡了他之后只告诉他反正两个人都是渣,不如订婚,然后各玩各的。
她倒是随心所欲,他却一再妥协,在拒绝与接受之间来回纠结,要知道,以前他从未如此苦恼过。
他不知道这场游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只是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如果那个姐姐说一句,哪怕是骗他一句,是因为喜欢他,才想和他订婚,他也不至于如此烦躁。
他抽完烟回到卧室,发现她已经睡了。
他看了几分钟,转身去了客房。
一夜无眠。
第二天,宋鱼醒来已经有些晚了。
多亏他,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她昨晚还想着等他抽完烟回来,再问问他的想法,可惜这段时间太累,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她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人。
她随便穿了件他的宽松 T 恤,光着脚往外面走。
客厅没人。
她听到厨房有些声响,于是朝厨房走。
「你在干吗?」宋鱼一走进厨房,就看见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在捯饬。
「做……早饭。」宫羡见她进来,本来想遮掩什么,最后又无奈地把锅铲扔掉。
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
宋鱼走近,终于看清楚了他做的早饭——两份糊掉的鸡蛋,两根快黑成炭的火腿,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糨糊类似物。
宋鱼突然就知道他为什么一副生气的样子了。
让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早饭,真是难为他了。
「出去吧,我来。」宋鱼笑着走过去帮他解掉围裙,套在自己身上。
然后倒掉锅里糊不拉几的东西,又把台面收拾了一下,做完这些,发现他半倚在冰箱上,朝着她挑了挑眉。
「你看起来很擅长做家务。」他笑着欣赏她熟练的动作。
他原来想着反正睡不着,不如起来弄个早饭。
很快他就后悔了,看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早饭,他也做得一塌糊涂。
他还真就没进过厨房,一直以为做饭是一件很有趣也很容易的事。
没想到……
「你试试从 16 岁就开始做一家人的饭,我相信你宫大少爷也能成为名厨。」宋鱼半开玩笑地一边说话,一边熟练地往油锅里打了个鸡蛋。
宫羡却在一旁因为她这句话陷入沉思,「你们家里没有阿姨?」
16 岁?
他 16 岁的时候,家里好几个阿姨,每天换着法地给他做各种营养均衡的菜品。而她却 16 岁就开始给全家人做饭,他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些难以名状的情绪。
「有啊,我继母说,女孩子从小就要开始学做饭、操持家务,以后才能嫁得出去,这是对我的磨炼。」宋鱼把心酸往事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宫羡认真地盯着她,「这么严厉?」他问。
「算不上严厉。」宋鱼忽然就笑了,「因为林冉到现在也不会煮饭,洗菜都不会……离谱吧。」
「她们,虐待你?」宫羡不敢深入去想…… ÿƶ
他一直以为,她是叛逆,是嫉妒妹妹,所以才会抢妹妹的男朋友。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辛酸过往。
继母强逼她做家务,继父还对她动手动脚,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愣在原地,紧紧地盯着她。
或许,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渣,或许她表现得像坏女人,只不过想掩盖内心受过的伤罢了……想到这,他有些心疼。
他突然想去了解她,试着靠近她。
「谈不上,至少她给我饭吃,给我交学费,我也没有证据。」宋鱼将鸡蛋捞起来,加了些水,开始煮面条。
刚做完,她腰上一紧,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
「姐姐,要在一起吗?」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我家有阿姨,不需要你做饭,以后我罩着你,嗯?」
「你说的在一起,是偶尔像昨晚那样在一起,还是和我订婚?」宋鱼心跳有些快。
她等这句话很久了,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订婚可以。」他扳过她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然后低着头看她,「各玩各的,不行。」
「什么意思?」宋鱼不懂。
「你说什么意思?」宫羡简直要抓狂了。
她不知道,他昨晚一夜未眠,想了一夜,纠结了一夜,早上终于得出结论,他得远离她,不被她利用,不跟她玩这样的无聊游戏。
作为告别,他想为她做一顿早饭,然后早饭后,潇洒地告诉她,以后没有必要见面了。
这才是他,他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人束缚,更不会沦为任何人的工具。
她想玩他,更不可能。
可是,一顿早饭做得失败至极,一晚上才下定的决心,却在见到她后败得溃不成军。
他才意识到自己沦陷了,即使明知被利用,也想靠近她,也想和她待在一起。
「好,我懂了。」宋鱼低下头,沉思一会,「你可以出去玩,我不出去玩可以吧,我不给你戴绿帽子。我知道你们有钱人最爱面子,我无条件配合你,维护你的尊严。」
「?」宫羡涌到嘴边的深情告白戛然而止。
他忽然就笑了,被她气笑了。
「你要我出去玩?」他忽地一把将她抱到台面上,近距离盯着她,「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姐姐不生气?」
「?」宋鱼被他的举动弄到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宫羡愣住了,心理又是一团火。
「面糊了。」宋鱼就要从台面上下来,却被他一把摁住。
他身子压过来,越靠越近,最后将她压在台面上,伸手关了天然气。
要死!宋鱼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他就是关个火,还以为……
「姐姐,你在期待什么?」宫羡撤开身子,好笑地看着她突然泛红的脸,觉得有趣。
「我能期待什么,谅你也没力气。」宋鱼平复好心情,不想被他看扁。
被一个弟弟逗到面红耳赤,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只好这样说,企图扳回一局。
宫羡站在原地,痞里痞气地望着她笑。笑得怪瘆人的。
宋鱼躲开他的目光,想要下来,结果脚刚碰到地面,腰上多了一股力量,整个人又腾空起来。
「你……」宋鱼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却笑而不语,抱着她往沙发走,最后将她扔到沙发上。
「宫羡!」宋鱼疼倒是不疼,但有些生气。
他迈开长腿朝窗台走去,听到她声音,又一边走一边回头,「姐姐别急,我先拉个窗帘。」
「你……」他这话说得如此暧昧,宋鱼不傻,开始有些后悔惹他。
他听到声音,拉窗帘的手又停了下来,转头朝她笑,「还是姐姐希望我别拉,就喜欢刺激?」
「关上吧。」宋鱼简直无语了。
看她没了嚣张气焰,他满意地笑了。
拉上窗帘,他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往上一拉自己的 T 恤,轻轻松松脱掉。
「我拜托你,我现在很饿。」宋鱼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求饶。
「我知道。」他笑意更浓,「一会儿让你饱。」
「银行卡还要吗?」
相关Tags: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