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醉意后,四个女人的胆子也迅速膨胀起来。
李悠拍着我的肩膀,“枝枝,你看这里有没有合眼缘的帅哥,不要怕,喜欢就上!江慎成天闹绯闻,咱不能输!”
“有、有点道理。”我醉眼朦胧的四处扫荡,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一个背影上,高高瘦瘦的,从穿着来看应该很年轻,大学生吗?
江慎能找个女大学生,我也能找个男大学生。
我端着酒杯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个年轻男孩的肩膀,“帅、帅哥,喝酒吗?我请、请客……”
年轻男孩转过头,很清俊,有点奶油小生的感觉。
他先是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就略带抱歉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姐姐,我有女朋友了。”
“啊这样啊?啊对不起啊,我换个没女朋友的……”我对着年轻男孩深深鞠躬,酒精麻痹了我的语言系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换个方向就继续物色人选去了。
结果我没走两步,就被别人凌乱的脚步绊倒,连手里的酒杯也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头昏脑涨,栽倒在地上后竟有一种想要原地睡觉的奇特想法。
“姐姐,我扶你起来吧!”是男大学生伸出了援手。
我坐在地上,仰头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怎么眼睛还出现幻觉了?男大学生的脸变成了江慎的,正冷冰冰的盯着我。
我努力的想爬起来,结果一巴掌按在了碎玻璃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我愣了两秒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宋寒枝,你以为你家能拦得住我吗?”梦里,我又看到了江慎那张残忍冷酷的脸。
我像个疯婆子一样,瘫坐在摔得乱七八糟的客厅里,眼泪拼命的流。
得知江慎要和我离婚的事情,我的父母联合江家长辈们纷纷给他施压。
江慎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还付出巨大代价把宋家整垮。
江家长辈们从一开始的反对他,斥责他,到后面不得已帮助他,再到后面我听说他们也接受了蔚蓝。
她在江慎一意孤行的袒护下,渐渐得到了江家父母的赞同。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蔚蓝已经怀孕了。
“江慎,我爱了你十年,你就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捂着脸,眼泪又从指缝流走。
“没有,宋寒枝,我给过你机会好聚好散,是你不珍惜。”江慎冷冷的告诉我,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专属铃声,蔚蓝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
江先生请接电话,江先生快接电话啦!
我听着那样甜蜜的铃声,看着江慎快速离开,感觉天旋地转,胸口也一阵阵剧痛。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猛地惊醒。
“呼~呼~”我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男大学生怎么还把我送到我家来了?
我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然后捂着剧痛的太阳穴,想要搜索一下男大学生的身影,却听到了江慎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你们玩,今天没兴趣。”他倚在二楼的护栏上,指间夹着香烟,声音慵懒,侧影如松。
我扶着门框,看到他走了过来,问,“你把他藏哪里了?”
“谁?”江慎浓眉紧皱。
“男大学生。”我答道。
难得遇到一个除了江慎以外,我感觉不错的男人,我有点舍不得放过。
反正一个月以后,江慎就要为另一个女人开启疯狂模式,我也可以早点选一位心灵安慰天使,用来转移我的痛苦。
听到我的回答,江慎那张俊脸顿时怒气蔓延,他看了一眼我的穿着,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进了卧室的衣帽间,“妈的,给我换掉!谁准你穿这么骚的?”
骚?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二两肉,微弱的起伏,全靠布料全力辅助。
我觉得这个字眼不适合我,况且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管我骚不骚?
“江慎,前两天你和那个小白花女艺人开房,是真的吗?”我没动,反而平静的问他。
“轮不到你管。”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我以后也轮不到你管,如果不离婚,那就各玩各的吧。”我淡淡的说。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爱情的滋润,总得找一点荷尔蒙的滋润。
原来摆烂就是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我再也不用为了江慎而快乐悲伤,灵魂都开始回归身体了。
男人的是天生的双标狗,自己能出去花天酒地,但老婆必须在家三从四德。
江慎也不例外,他不爱我,但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想给我戴绿帽子了?”江慎冷笑了一声,然后十分恶劣的伸手勾开了我的黑色深V,“你觉得这种身材哪个男人喜欢?”
我低头一看,胸贴完整的包裹住了所有的春色,一点都没泄露出来。
这可是最小号的胸贴。
我拨开那只手,很冷静的整理好衣服,“我以后会多吃点饭,多喝木瓜牛奶,尽量攒够资本,好让你头上的绿帽多几顶。”
“宋寒枝你他妈是疯了?!”江慎终于受不了了,他看着我,“这两天吃错药了?”
以前那个宋寒枝,沉稳大方懂事体贴,怎么可能满嘴胡言乱语?
要是我爸听到我刚才的话,可能会气出心梗。
可是只有先变成疯子,才能从即将变成疯子的江慎手里逃出来。
没有蔚蓝的出现,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商业联姻从来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过家家,他那么理智的人,权衡利弊是拿手好戏。
而我又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的过程。
“那你和我离婚吧。”我再度提出。
第4章有意为之
“别做梦了,宋寒枝,我要你用一辈子来后悔当初嫁给我的决定。”江慎又恢复了冷漠镇定,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目的,“你想各玩各的,那就各玩各的。”
我错愕了,为了让我后悔嫁给他,连绿帽子都能接受?
没想到被迫娶我,给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心理阴影,需要极端报复我才能缓解。
正当我脑子里暂时短路时,江慎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唇,眼神晦暗不明,“要我先替你二次发育一下吗?”
“不要!”我立马推开了江慎。
注定要分开的人,就不要再产生不必要的接触。
江慎眯了眯眼眸,眼神非常犀利的盯着我,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看穿了这两天我的异常,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与他对视,“宋寒枝的双胞胎姐妹吗?嗯?”
一个爱了他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间这么反常?
我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你猜。”
“宋寒枝,我们之间的婚姻没那么简单,一旦解体,涉及到的利益纠纷繁多,我没空陪你演爱恨情仇,如果实在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凑近我的耳边,“记得戴套,野种我可不认。”
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拥有平静如水的内心,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抬手狠狠甩了江慎一个耳光,震得我掌心发麻。
江慎被我扇的脸上浮现出一座五指山,他偏着头,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侧颜。
被打都是这么帅。
他缓缓扭头,眼神阴狠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我,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一巴掌把我的伤口崩开了,正在流血。
江慎看了一眼我的手,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看着从纱布里滴落的血,觉得挺好的,总比上一世心里流血强。
从那一耳光以后,江慎又消失了,他在娱乐八卦新闻上,在狂蜂浪蝶中,在夜店,在公司,就是不在家里。
我算着时间,只差半个月就要到江慎和蔚蓝相遇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时不时去“遇见”,点上一杯黑咖啡,默默注视着蔚蓝工作,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
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蔚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一个同事提醒蔚蓝。
对,我记得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个可怜的男友,完全不是江慎的对手,哪怕那时候他与蔚蓝正爱的热烈,也抵不住权势地位化作的棍棒,打成了苦命鸳鸯。
我知道蔚蓝的存在时,她已经与可怜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我没有调查过那位前男友。
咖啡厅的门推开了,穿着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孩走了进来,他戴着白色棒球帽,手里拎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干净清爽。
我愣了,男大学生??
“阿阳,你怎么来啦?”蔚蓝开心得像一只小仓鼠,迎接着前来投食的主人。
“我在附近发传单,就顺道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章鱼小丸子。”男大学生笑起来和蔚蓝一模一样,眼睛弯弯如月牙。
这就是夫妻相,却被江慎活生生拆散了,造孽呢。
蔚蓝又高兴又心疼,“来看看我就好了,你发传单那么辛苦,别浪费钱给我带吃的。”
“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我家蓝蓝投喂零食。”男大学生的情话技能不错。
我想了想,江慎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零食,我也不爱吃零食。
因为蔚蓝还在上班,所以男大学生没有久留,我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生怕他在人群里多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就是前段时间在夜店试图勾搭他的老女人。
等男大学生走了,我也匆匆结账离开。
“夫人。”小李见到我总是这一句。
“回家。”我筋疲力尽,怎么重活一世,反而人物关系越发复杂起来呢?我揉着太阳穴,脑细胞不够用了。
还没开到一百米,我又开口了,“小李,我来开车吧。”
理由是手痒了,想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