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满意一笑。
看她赌赢了。
所谓的失踪,不过是夏繁星吸引权景琛注意的手段之一。
让乔柠好好猜一猜,权景琛此刻应该在营救绿茶妹的路上。
绿茶妹见到旧情人出现,应该又是哭哭啼啼的,撒娇卖乖嘤嘤嘤。
乔柠只是想想,都觉得无趣反胃。
夏繁星的招式略有老套。
相比之下,乔柠还是更钦佩夏云柔。
能把权铭锋握在手心里,从佣人的女儿,升级成为权家大房女主人,着实有点真本事。
她回来的时候,夏云柔又端着好吃的好喝的,四处去讨好权家各房。
乔柠没心思管夏云柔是否还会遭遇权家各房冷眼。
权景琛给她发来的号码,应该是西欧地区的一个边陲小国。
国际长途,电话费不要太贵。
乔柠拨过去时,心都在滴血。
因为是私人号码,赵祁阳接得很快。
“谁?”
男人声音低磁性感,带着些许狂妄邪肆的偏激。
虽然没看到对方的真容,但乔柠大概已经能想象到赵祁阳的相貌气质。
“我是权景琛的妻子。”
乔柠清了清嗓子,自报家门。
听到权景琛三个字,赵祁阳显然就不淡定了。
砰一声。
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摔碎。
赵祁阳低吼怒骂:“你从哪儿弄到我的联系方式了?”
乔柠淡然,没有正面回答,“夏繁星在国内。”
听到夏繁星三个字,赵祁阳更不淡定了。
“别和我提那个婊子,老子嫌脏。”
闻言,乔柠可以断定赵祁阳和夏繁星的夫妻感情,确实不算好。
“夏繁星四处说,你虐待她了,准备和你离婚。”
赵祁阳笑了,“她和我离婚?”
权景琛不要的破鞋,他当年傻里傻气的,捡到手,还以为是个宝。
他妈的。
没想到,过着过着,发现夏繁星就是个婊子。
前段时间,趁他出差,夏繁星竟然和权景琛开房偷情。
他赶到时,俩人正难分难舍,都他妈快连到一起了。
他好歹也是个帮派掌舵人,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干出这种事,他差点没当场被气死。
“我是权景琛的妻子,虽然我嫁过来时,权景琛已经死了,但权景琛出轨的消息,多多少少对我有影响,我也不想被世人耻笑,赵先生,你是A城人,作为我丈夫出轨对象的老公,我想,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何止是理解,赵祁阳五内俱焚,旧事重提,再次燃起他的怒火。
“别和我打感情牌,你看夏繁星不顺眼,想拿我当枪使?”
能做帮派老大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乔柠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道行,完全不够看的。
乔柠知道空说无凭,不动点真本事,赵祁阳不可能对她降低心理防线。
“你我都是受害者,权景琛已经死了,但我还不觉解恨,不如我们互惠互利?”
赵祁阳靠着椅背,听到能占便宜,不禁动容,于是,懒洋洋问道:“说来听听。”
能拿到他的私人联系方式,注定乔柠不是一般人物,或者说,她背后肯定有大树乘凉。
既然乔柠找上门来,他也不嫌耽误时间,不妨听一听,看这小女人能否说出花来。
乔柠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准备画饼。
“阿琛,是你吗?”
夏繁星一袭纯色长裙,飘逸知性,安静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碎发被风吹乱,扫过光洁白净的侧脸,清纯无辜的长相,惹人心生爱怜。
权景琛踩着手工皮鞋,信步走过。
“嗯,是我。”
夏繁星忙摆手,解释道:“阿琛,我心里闷,只是想出来走走,让你担心了。”
权景琛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夏繁星肩上,缓声劝道:“江边风大,跟我回去。”
夏繁星天生视障,因此其他感官格外敏锐。
就比如此刻,她嗅到权景琛的外套上,隐约有乔柠的味道。
“阿琛,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夏繁星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讨好的意味,语调轻轻柔柔的,很难让人狠下心来斥责她。
权景琛站在长椅前,俯视着夏繁星娇嫩小巧的五官。
不得不承认,在他前半生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夏繁星为他充当解语花的角色。
他脾气阴鸷狠辣,耐心不足。
夏繁星善良聪明,总是陪着他。
在他情绪低谷时,他们相互依偎。
更何况,夏繁星还顶着一张和乔柠极为相似的脸蛋。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老爷子也不会狠心将夏繁星嫁到国外,让她远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
“繁星,阿柠是我的妻子。”
权景琛表明自己的立场。
即使过去再如何难忘,他已经成家,有了小媳妇,不久之后,他还会成为人父。
该有的分寸,权景琛不能装糊涂。
“我不爱祁阳,这么多年,我一直过得很痛苦,阿琛,难道我们真就错过了吗?”
夏繁星攥着西装衣摆,抬起那双涣散无神的双眸,寻声看向身前的权景琛,欲语泪先流。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权景琛之前明明很爱她,如果不是权老爷子非要棒打鸳鸯。
她和权景琛早就结婚生子了。
哪里还轮得到乔柠捡漏!
“什么事都要讲先来后到吧,阿琛,是我们先相爱的,我不信你的心里没有我。”
夏繁星几度哽咽,三分假七分真,好不惹人爱怜。
换做以前,夏繁星未嫁,他未娶。
此刻的他,一定会将夏繁星拥入怀中,哄她不要哭。
可是,时移世易,权景琛只能远远站着,充当看客。
“繁星,不要执拗了,人生不只有爱情,况且,赵祁阳曾经是真的爱你,你不应该伤害他。”
闻言,夏繁星笑了。
“他爱我?”
赵祁阳才不爱她。
“当年我嫁过去,新婚夜,他发现我不是他预料中的完整无暇,他就开始厌弃我了。”
这句话,夏繁星没说谎。
赵祁阳有精神洁癖,发现她的身体,和权老爷子向他承诺的不一样,他很不开心。
之后的岁月里,赵祁阳没少折磨她。
日复一日的冷暴力,年复一年的刁难挖苦。
夏繁星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当权景琛出国找她那天,她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骆驼,终于看到水源般,热烈地奔向权景琛。
始料未及的是,那一晚,赵祁阳竟然出现了。
她在赵祁阳心目中的形象,彻底跌入谷底。
权景琛假死回国,得以脱身。
可是有谁知道,那段日子里,她都经历过什么!
夏繁星哽咽,“阿琛,我的清白是怎么没有的,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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