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我很看好他们，说不定原野这次浪子回头，和歆怡结婚了呢。”
霍霄：“……”
明悦没发现霍霄的不对，她和霍仁夫妻两人询问了霍霄几句订婚的事情。
霍霄回答完以后就走了。
霍霄上了车之后打开了靳柔交给他的那个信封，里面是大师算好的订婚日期。
一共有三个日期可选择，最近的是一月十八号，其次是二月十六号，第三个是三月了。
现在是十一月底。
霍霄眯着眼睛，视在三个日期间游走着，最后停在了正中间。
——
那天迪士尼偶遇之后，许歆怡和霍霄又失去了联系，她在这段关系里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隔霍的霍四，霍家忽然对外公布了一则重大消息：霍霄和詹语白的订婚仪式将在二月十六号举行。
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官宣之后还是引起了全民关注，一时间所有软件里都漂着这个消息，想不看到都难。
付晓芝看到新闻以后立刻来相府别墅找了许歆怡。
许歆怡和方沁阳坐在客厅沙发上，表情凝重又严肃。
付晓芝认为自己没能帮到许歆怡，有些自责：“我最近什么都没查到，又黑了詹语白的手机一次也没收获。”
许歆怡：“不怪你。”
詹语白既然有本事让霍霄打消疑虑，肯定做得滴水不漏，能被人查出来才不正常。
付晓芝：“詹语白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方沁阳：“那个医生帮她的吧。”
付晓芝：“那个医生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吧，就算有，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帮她？就因为詹语白跟他偷情？”
这理由实在是说不过去。
男人都个顶个的精明，根本不存在什么恋爱脑，宿珉这种智商超群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宿珉也绝对不可能是喜欢詹语白，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送去跟别人订婚。
付晓芝提的这个问题，许歆怡和方沁阳之前已经讨论过了。
许歆怡：“我猜是为了钱。”
而宿珉的野心，绝对不止是霍家给他投资这么许单，结合郑凛叙调查到那些事情，宿珉很有可能是想吞下霍家给他做后盾。
付晓芝：“霍四脑子被狗吃了吧。”
“这俩人是不是会什么巫术，背地里给他做法了？”除了这个离谱的原因之外，付晓芝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
过了半个小时，新闻软件里又多了一段视频。
记者在万华楼下蹲到了霍霄和詹语白，围上来采访，詹语白全程挽着霍霄的胳膊，笑容洋溢，一脸幸福。
“非常谢谢大家的祝福，欢迎媒体朋友们参加订婚宴。”
付晓芝翻了个白眼，视频播了一半就直接关了：“恶心死了。”
——
后两天，许歆怡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这股不详的预感，在郑凛叙忽然出现在相府别墅的时候得到了应证。
郑凛叙是霍六早晨来的，许歆怡下楼没多久，门忽然被推开，一抬头便看见了郑凛叙的身影。
许歆怡：“……”
惊讶之余，郑凛叙已经来到她身边坐下。
许歆怡清晰地觉察到了压迫感。
郑凛叙的脸色很严肃，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许歆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许歆怡：“你怎么过来了？”
郑凛叙：“你说呢？”
许歆怡：“……”
郑凛叙：“如果我不过来，病情复发的事情还想瞒我多久？”
许歆怡：“……我妈妈给你打电话了？”
她早该猜到的。
何楚妍上次给了她一个月时间，现在也快到期了。
这中间她虽然没有过问，但霍霄和詹语白订婚的消息一出，也足够证明她“失败”了。
郑凛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们订婚了，你继续待在这里没有意义，一旦身份暴露还会有生命危险，下霍和我回纽約。”
许歆怡：“……”
她嘴唇紧紧抿着，虽然一言不发，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也是她的一个小习惯，用沉默表示反抗，郑凛叙了解她。
郑凛叙：“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需要我重复一遍给你听么？”
许歆怡：“不需要。”
“但是我不想一无所获地回去，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真的不甘心。”她的声音很闷，带着压抑的哭腔。
这个腔调，不免让郑凛叙想起她当年生病的那个状态。
如此一来，他更加不放心把许歆怡留在北城了。
郑凛叙按着许歆怡的脑袋，让她靠在了他肩膀上，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郑凛叙：“你没有一无所获，宿珉的事情我在查，有了他这条线索，找到证据是迟早的事情。”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让人情绪安定的力量，“他不会希望你为了他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都明白的，对不对？”
许歆怡：“我要杀了他们。”
郑凛叙：“好，按你说的来，但我们需要时间，好吗？”
郑凛叙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动静，他抬起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运动卫衣和紧身裤的年轻女人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
啪嗒。
付晓芝手里的购物袋掉地上了。
她眨了两下眼睛才确定自己没看错——许歆怡和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哦不对，准确来说是这个老男人抱着许歆怡坐在沙发上，跟哄孩子一样哄她。
郑凛叙看到对面女人惊讶不已的眼神，也只是颔首致意。
随后，他摸了一下许歆怡的头发，“珠珠，这位是你朋友吗？”
郑凛叙这一问，把许歆怡也问清醒了，她这才想起来给他们两人互相做个介绍。
郑凛叙的身份不太好说，许歆怡没有明说，结果付晓芝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更暧昧了。
付晓芝的视线一直停在郑凛叙身上没动过，目光像是扫描仪一样扫描着他。
深灰色风衣，浅灰色毛衣，目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年龄三十五到四十岁，长相清冷儒雅，手腕上的那只表价值七位数，看着就不是什么许单人物。
对方像是感觉到她在“审视”，也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付晓芝只好跟他笑了一下。
郑凛叙也以笑容回应。
之后他的手机响了，郑凛叙看到上面的号码，手机交给了许歆怡：“三三，应该是找你的。”
许歆怡拿过来接起，果然就听见了三三兴奋的声音：“珠珠，珠珠，爸爸说你要回来了，别忘记给我带好吃的！”
许歆怡不知道该怎么答。
但三三奶呼呼的声音太招人喜欢了，许歆怡也跟着软了下来：“好哦，我们宝贝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的三三掰着小手指数出了一堆平时郑凛叙不让她吃的东西。
许歆怡：“你老爸会揍我的。”
三三：“他才舍不得呢，我们都是他的宝贝。”
许歆怡在付晓芝瞠目结舌的状态中和三三说完了话，把手机交给了郑凛叙。
郑凛叙拿过手机去了阳台那边和三三通话。
他这一走，许歆怡的胳膊就被付晓芝狠狠抓住了。
付晓芝：“那个老男人是你什么人啊？”
付晓芝本来以为他可能是许歆怡的男朋友，但又觉得不对啊，男朋友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女朋友去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就算为了报仇也不行。
说是长辈吧……年龄又不太够，相处模式好像也不像。
许歆怡很少看到付晓芝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她玩心大起，压低声音说：“他是我的金主爸爸，我一直是他养着的。”
付晓芝：“……”
在他们圈子里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付晓芝大脑飞速运转，为许歆怡脑补了各种故事。
她肯定不是自愿的，肯定是有苦衷的。
付晓芝：“你马上跟他分开，以后我养着你，老娘有钱。”
许歆怡强忍着笑，露出了为难又哀伤的表情：“可是我和他已经分不开了。”
付晓芝：“我草，什么意思，那个孩子是你给他生的？”
“孩子多大了？你才二十四，草，这个禽兽。”付晓芝推算着那孩子的年龄，能口齿清晰地说话，起码四五岁了。
也就是说许歆怡生孩子的时候最多二十岁，但那个老男人年龄很大了啊。
禽兽！男人都是禽兽！
付晓芝这边刚骂完，郑凛叙刚好打完电话从阳台那边出来。
付晓芝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他往沙发这边走的时候，蓦地起身挡在了他面前。
郑凛叙：“付小姐？”
付晓芝：“有我在你别想威胁珠珠，就算你们有了孩子她也不会一直跟你这个老男人的。”
郑凛叙：“？”
即便他大脑运转速度很快，也不太弄得清眼下的情况，他越过付晓芝看向了许歆怡。
许歆怡笑得肚子有点疼，她爬起来上来拽住付晓芝，“芝芝，我错了，我刚才逗你玩的。”
付晓芝：“？”
“好吧，重新介绍一下。”许歆怡重新把郑凛叙的身份给付晓芝说了一遍。
付晓芝听完之后尴尬得脚指头抠地，她刚才那样大概得被郑凛叙当成神经病。
付晓芝：“对不起。”
郑凛叙：“没关系，珠珠和我提过你，我知道你很照顾她。”
付晓芝瞪了许歆怡一眼，许歆怡马上上来缠住她的胳膊：“我错了我错了，但是你刚才维护我的样子好帅哦。”
付晓芝：“哼，拍马屁也不会原谅你，气死了。”
——
经过了那件事情，付晓芝没脸跟郑凛叙说话，方沁阳回来以后，付晓芝就跟她一起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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