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是一道光,绿的你心直发慌。
萧伊染慌了。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胸肌上尖锐的指甲划痕触目惊心,八块腹肌上鲜红的唇印更是一路蜿蜒而下,特别是他双眸上,蒙着薄薄的质地极好的一层黑绸缎,在这种旖旎的环境里,像极了女人的丝袜。
可真会玩儿。
萧伊染双眸泛红,抓起一把水果刀,冲着男人就割了过去。
渣男!你伤我感情我毁你殿堂!
“宝贝儿,你想谋杀亲夫?”男人却精准的伸出手来扼住她的手腕,声音慵懒。
“你?你是谁?”听着男人的声音,萧伊染愣了。
一声莫名其妙的宝贝儿,就像叫了千遍万遍般熟稔,萧伊染差一点以为她是他的小宝儿了。
可是,不是他....
看着陌生男人,萧伊染傻乎乎的成了奶雕。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男人拿掉她手中的水果刀,熟稔的把她放倒翻身压在下,声音蛊惑,黑布下的眸子怕是更撩人,“昨晚叫的欢,今早穿上裙子不认人?”
萧伊染不由看向自己,一张小白脸像是打了催化剂的西红柿嗖的熟透了。
这才发现,她穿的是哪门子裙子?
两块薄薄的粉色布料,被男人这么一拉扯,东倒西歪的挂在身上...
穿比不穿还丢人。
关键是--她纯白无瑕连颗痣都没有肌肤上,什么时候印上了一层地图的?
“你,你起开....好吗?”她可怜巴巴的哀求,声若蚊蚁,内心荒慌。
这样一个大男人为她做铺盖,她虽看不见他的眼神,但真的好--
好有感觉。
好怕下一秒她会被吃掉。
“宝贝,你这么乖,自然听你的。”男人就像宠爱新婚妻子的好夫婿,言听计从的松开了她。
萧伊染苦着一张小脸想说,我跟你不熟啊。
可是以事发现场来看,她和他似乎又很‘熟’啊。
萧伊染连滚带爬跌落床下。
一路上“啊...呼...呜...”
最终,她抱着自己,皱着秀气的眉头,苦着一张小脸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又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呵。”看着她狼狈生涩的小模样,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带着万般宠溺。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和这男人毫不相识,怎么会有宠溺。
萧伊染伸出白皙的胳膊,慌张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
男人黑缎缠目虽然看不见她,但依旧犹如千遍万遍看穿她身心--
“想起来了,嗯?”男人问。
他身上,有一股威严的力量,让人可以神奇的顺从。
萧伊染乖乖点头。
嗯,她想起来了。
她是萧伊染,她在酒店,今晚她是来捉男朋友偷人的,不是这瞎眼男人说的什么‘今早’。
到达事发现场,她看到男朋友和好姐姐萧幼蓝两人赤膊上阵抢肉吃。
白茫茫一片,互不相让那个惨烈。
连白色的血液都喷出来了。
她被刺激的脑门当机充血,直接没出息的晕了。
然后脑袋一清醒摸起刀就想杀人。
可是,她怎么会跟这瞎子男人在一起?
她的好男友和好妹妹那对狗男女呢?
男人不解释,他起身,即使眼睛被遮挡,依旧熟练自如的走过去拉开窗帘。
明媚的阳光瞬间照了进来--
萧伊染脑袋更发懵,“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瓮中捉鳖的时候,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而如今--怎么出太阳了!
这时差...
过去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没有丁点儿的记忆?
男人若天然雕琢的俊脸浮起一抹笑意,薄唇是令人销魂的弧度--这是一张令人想亲吻的唇。
特别是眼睛上那抹黑绸缎,凭空为他俊美轮廓添上一层神秘,让他此刻欲的可怕。
萧伊染咽了口唾液,眸光像是被钩子勾住一般不由自主的下移。
“你,你快穿好衣服!”萧伊染嗖的捂住双眼。
长针眼了,差一点就长针眼了!
男人你瞎我又不瞎!
傅言琛却‘光明正大’的逼萧伊染,修长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拿走覆盖在她双眼上的小手,“乖,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受了伤’的胸肌上,“你弄的,现在是想跟我装失忆?”
萧伊染不敢直视,只能羞红的闭上眼睛,拼命的摇头。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她,她怎么可能这么疯狂。
男人身上的印记,没有三年五年的妖精道行是办不成这事的。
她还是纯洁又纯情的小白兔。
虽然男朋友她也有,但跟男孩子牵手还是幼稚园时候的事。
呜呜....
可现在她以这副德行和这个男人独处一室,又该如何解释?
萧伊染想哭了。
“乖,不哭。”男人把萧伊染拥入怀里。
男人雄性的荷尔蒙冲击的她心跳如小萧,被男人这样‘坦诚’禁锢在怀,宠爱有加,她觉得她都要成仙了。
她伸出小手想推开他。
可是男人的力道如此大,她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绑住了翅膀的小鸡。
“疼...”她忍不住喊。
身体本来就要散了架,现在他还这么用力。
“对不起,宝贝儿。”男人脸色浮现一抹内疚,他低头,亲她秀发,“女人都有第一次,我也是,是我没把握好力度,下次不会了。”
萧伊染:....
她脸更红更想哭了。
她说的疼不是他说的疼,好吗?
“放,放开我,好吗?”她抬起蒸红的小脸蛋儿再次哀求。
她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可是此刻男人就像弱肉强食的雄性人种,她怕。
傅言琛感受到她的身子在抖.
就像过去的那个夜晚,明明怕的发抖,却故作勇敢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乖,休息下就好了。”他抱起她走向沙发,低沉暗哑的声音击打着萧伊染此刻非常敏感的耳膜。
刚刚被置放到沙发上,萧伊染像是屁股着了火一般,弹跳起来。
她不能继续跟这个男人独处一室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沦落了!
“我可以走了吗?”她问。
傅言琛看着这张楚楚的小脸沉默不语。
要分别吗?
可是他还没疼够。
硬留下她吗?也未尝不可。
可是,她一定还有很多疑问,很多事要做。
以后,他是要继续疼她惯着她的,这点要求怎么能不同意。
傅言琛点头,黑绸缎缠着的眸子里,似乎有光。
萧伊染忽地深深的鞠了一躬,红着脸跑了出去。
傅言琛:....
明明是她被吃了,竟然还跟他鞠躬。
这简直就是一只小白兔,被炖了被吃了还觉得是她啃了他的胡萝卜她有错。
傅言琛慢条斯理的穿好白衬衣,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脖子下最上边那颗。
黑绸缎下凤眸蛊惑,唇角升起满足的笑。
宝贝儿,不错,你好乖。
也很美味。
不急。
我们新婚燕尔来曰方长。
跑出房间,萧伊染再次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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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别墅。
挑高的门厅气派的大门,几万平方的庭院,自然建筑材料和攀附的藤蔓,她没见过的奇花异草...
奢华的不像话,美的如画。
萧伊染无措的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
昨晚她明明是在酒店,一睁开眼就跑到这人间仙境?
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瞎子到底是谁?
这是他的家?
看起来似乎还很很很有钱?
“夫人,您去哪里?”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威严却也带着足份儿的尊敬。
萧伊染看向来人,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夫夫人?”
萧伊染睁大了美眸指向自己。
秦管家很肯定的回道,“昨晚您和傅爷新婚,自然是我们的夫人。”
新婚?
萧伊染又想哭了,“叔叔,您胡说什么?”
她明明是去捉男朋友吃肉的,却被陌生男人吃了。
吃就吃了,她就不追究了,可怎么就突然间就结婚了。
她结婚经过她同意了吗?
关键™谁结婚大晚上的啊!
她是失忆了一小会但她不是死了啊!
“回夫人,我没胡说,您昨晚确实和我们爷成亲了,证都领了,不信您可以问我们爷要结婚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