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
她是觉得我想利用这次机会和江舟重归于好,然后夺回女友的身份?
搞错了吧,亲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得再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每次阿舟出去,你都要跟着。」
「你在他的朋友面前刷存在感,想让大家承认你的身份。」
「还跟着他去公司,这不都在说明你的野心吗?」
呃……
那是因为我要给他挡灾啊。
我也不想出门,奈何这家伙太能溜达了,我也是被逼无奈跟着他走了很多地方。
而且……
酒吧里的狐朋狗友、公司里的性感秘书、宴会上的妖艳贱货,哪一个不是我在挡着?
要不是有我在,就他那小命格能扛得住吗?
分分钟嘎了,好嘛。
「你爱信不信,别影响我工作。」
我门一关,懒得听她废话。
我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没想到第二天收到了一条被辞退的短信: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11
我以为江舟又抽风了,结果他是认真的。
还一脸严肃地质问我:「从一开始你和你爸接近我爷爷就是一个圈套吧?」
这话我都听腻了,他怎么还不腻啊?
他掏出了一份遗嘱,上面写着爷爷在临终前把我的名字加上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有点蒙。
之前他爷爷是提起过要给我一份大礼。
我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给的钱已经够多了。
好家伙,他居然还要给我分家产?
别说江舟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动机不纯……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
我还要说什么?
这一年来,我给他当老妈子,给他善后了多少事,难道他是瞎的吗?
我以为我们相处时间久了,他就能长点脑子。
结果因为一份遗嘱,他脑子又不翼而飞了。
看来智商这个东西,真是天生的,没办法啊。
想当初江舟厌恶我是爷爷硬塞给他的人,各种对我冷脸。
我忍。
我收了钱这是应该的。
可后面他做的事情就太过分了。
他带我出去兜风,借口车子有情况让我下去结果把我丢在了高速公路上。
就连他的狐朋狗友都看不下去了。
他却很坦然:「没事的,她很坚强。」
我坚强地走废了一双脚。
休息了很久,才恢复知觉。
那段时间就是因为我不在了,江舟生了一场大病。
他爷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说就这一个孙子,以后可怎么活!
我出于内疚去看他,心里还想,毕竟是因为我工作失职才会导致他那样的。
可到了医院,他把我当女佣使唤不说,还在背后嘲笑我:
「就这种货色也配腆着脸留在我身边?」
好了后他继续浪,喝酒蹦迪一样都不落下。
我本着工作至上的原因找到了他,要带他走。
毕竟那里黑气太重,他这个命格受不住。
他倒是好,大爷似的坐在卡座上,指了指桌前的那瓶酒:「你一口气干了它,我立刻跟你走。」
「好,你说到做到。」
我咬着牙一饮而尽。
结果我酒精中毒被送往医院。
这货过去留给我的心理阴影可比江家那别墅的面积还大。
赶我走?
那行啊,我巴不得呢。
只是今天出了这个门,八抬大轿抬我都不会再来了。
「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江舟信心满满。
我点头,但愿你的命和你的嘴一样硬。
前脚还没有踏出别墅,电话就来了。
有人想让我去帮他挡灾,价钱随便开。
我回头看了一眼江舟,再次向他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我走。
「走就走啊,还装什么打电话,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师?」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赖在这里就是我的不对了。
「行吧。」
直升飞机降落在别墅前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
我问过江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江舟,他自己的命格有损。
江爷爷只摇头叹息、「那小子叛逆,我说了他肯定也不相信,到时候又要和我闹了。我人老了,也不图什么了,只要他平安就好。」
「我问过你父亲,只要熬过一年就好。」
可怜天下爷爷心。
江舟自幼失去父母,江爷爷对他偏疼惯了,养得他百般骄纵。
距离一年只有这最后一周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扛不扛得住。
不过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这次是去帮一个姓余的富豪挡灾的。
他行事周到妥帖,对我十分尊重。уž
我基本上就是在别墅里吃吃喝喝。
即便这样他也没说什么,还一个劲地感谢我,今天更是邀请我去参加宴会。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听说了江舟那家伙也去。
那我也必须要去看看他到底死没死了。
一见到江舟,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这不科学啊,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霉运连连了啊。
我再仔细一看,好家伙,这是回光返照啊。
关键江舟本人还不相信,觉得自己精神焕发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见到我过去,还霸总上身质问我怎么来了。
胡薇薇趁机挑唆:「她来还能有什么好事,八成就是为了你的财产啊,阿舟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保不准她会用什么恶心的手段!」
我醉了。
我是受邀来的,好不好?
可不管我怎么说,他们死活不信。
最后我只好请来了余先生。
「方玉琪大师是我请来的贵宾,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瞬间哑巴了。
没想到吧,我还有这样的背景?
「她、她怎么就是大师了?她就是个骗子啊。」胡薇薇不服气地说。
余先生眉头一皱:「胡说八道什么?大师也是你可以诋毁的吗?我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胡薇薇吓坏了。
被人赶出去那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吗?
「她之前一直说阿舟离开她会倒霉,可是余先生你看,阿舟现在好好的,她不是骗子是什么?」
江舟也在一边表示自己精神百倍,一拳可以打死一只老虎。
「此外我还找来了一位大师。」
她指了指不远处。
我看到宴会上果然有个穿着道袍拿着罗盘的道士,嘴里念念有词,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转了一圈后,他向江舟保证一切 ok,不会发生任何情况。
江舟嚣张地拿鼻孔看着我。ўȥ
我没理他,倒数着 321。
然后他转身就撞倒了香槟塔,一时间头破血流。
我乐不可支地阴阳起来:「你的大师怎么不提醒你有危险呢?」
「这、这只是一个意外。」
那个穿着道袍的假大师强撑着维护自己的面子。
胡薇薇也在一边帮腔:「谁没有点小磕小碰啊!」
都已经满头流血了,也算是小磕小碰?
那行啊,接下去会发生的,也不叫危险了。
我转身走了。
余先生来了兴致,看我的目光里闪烁着好奇:「他会怎么样?」
话音未落,江舟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原来,就在他刚吹完牛皮转身的瞬间,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摔还把自己的脑袋摔到了一个大妈的轮椅上。
关键是轮椅上还有一副叉子。
他就那么运气不好地把自己的脑袋扎了进去。
我叹气,我都提醒到这个分儿上了,他就是不信。
自作孽真的没法活啊。
据说那一扎,足足让江舟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说他知道错了,问我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去见他一面。
我还在好奇呢,这货的嘴那么硬,怎么会突然求饶呢。
一问才知道,在昏迷的时候他听到了胡薇薇和大师的对话。
这才知道那个大师是她找来的演员,根本就不会什么挡灾。
他气得差点当场噶屁。
质问胡薇薇,人家说那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找的借口:「何况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些东西,那就是封建迷信!」
话刚说完,他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一个脚滑,摔断了脊椎。
没瘫痪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终于想起了我。
「当初是我傻没有听你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求求你了,帮我一下吧,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