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害怕也有些替四太太难过。
她才刚死没多久，老爷就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了。
只是，老爷要娶第五房太太，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小半月后，果然五太太被娶进了门。
她长的比四太太还好看，身段比四太太还玲珑。
在五太太和老爷洞房之前，我被抱进了新房之内。
我穿了一身透明的纱衣。
经过老爷府上婆子小半个月的细养，我伤口好了一些，也越发显得肤白如玉，明艳照人。
婆子又给我吃了小半个月催乳药，我透明纱衣下的身段玲珑傲人，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你就是那个半床妻？”五太太问我。
上一次，四太太也问了我同样的话。
只不过，四太太问我时，满眼都是期待；五太太问我时态度高高在上，描绘精致的眼里闪着疯狂的嫉妒。
我老老实实点头，“是。”
“贱东西！”五太太扇了我一巴掌，一口玉牙几乎咬碎，“你知道不知道半床妻是什么货色？竟然敢打扮成这样？今晚是我和老爷的洞房花烛夜，你来搅什么局？”
五太太的力气很大。
我被扇的脑袋嗡嗡作响。
嘴里，也弥漫了一股甜腥味。
我被打蒙了。
不是我要来的，是老爷让我来婚房的。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半床妻是做什么的。
我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样听说我是半床妻后，四太太是一脸惊喜，五太太是满眼厌恶？
五太太还要扇我。
这时，老爷进来了。
他一身大红色喜服，越发衬的他面如白玉，如树临风，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进新房后，老爷的目光率先被我吸引了。
他清雅的脸上，明显有了情欲，缓步朝我走来。
“老爷。”五太太拦住了他，媚眼如丝，娇滴滴把他往婚床上带，“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让我好好服侍老爷。”
说罢，她开始主动解老爷的喜服。
我松了一口气。
五太太挺识情识趣的。
老爷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挪走了。
接着，我听到老爷很温柔的问五太太，“你知道我之前的四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
五太太急着取悦老爷，不在意的回，“那是她们福分薄，压不住老爷府上的福气，也讨不了老爷的欢心。”
五太太说这句话时，眉眼间都是媚意和不屑。
老爷听了她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忽然冷了脸说，“她们都是被我吃掉的，你是第五个！这样的福分，你要不要？”
五太太愣住了。
我恐惧的缩了缩身子。
老爷说出这个秘密时竟然没有避讳我？
我又忽然想起来，上一次是四太太把我迷晕的，老爷压根没那个意思……
“老爷，您又开玩笑！”五太太回过神来，媚笑着去抱老爷的腰，挑逗笑，“我嫁给老爷，可不就是为了让老爷吃的。”
我暗暗替五太太着急。
老爷说的吃，跟她说的吃，意思不一样。
她这不是送死吗？
老爷没有理会五太太的挑逗，用下巴指了指我对她说，“去，脱掉阿衍的衣服。”
五太太不情愿皱了皱眉，瞥了我一眼，眼里全是嫉妒。
但她不敢违拗老爷的意思，磨磨蹭蹭下了床，十分粗暴的脱掉了我身上的纱衣。
“你摸一下她的肌肤。”
“看看她的身段。”
“再揉一下她。”
……
五太太强忍着怒意，依照老爷的吩咐挨着查看了我身上每一处，眼里的嫉妒像是火一样烧着，越烧越旺。
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承受着，心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老爷什么用意。
“老爷。”查看了一番后，五太太抬头看向床上端坐的老爷，带着些逆反语气问，“我按照您的吩咐，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然后呢？”
“阿衍，你捂住眼。”老爷没有理会五太太，而是对我温柔的说。6.
“老爷，为什么要她捂着眼？”五太太的眼里又闪出了嫉妒的神情，但又很娇羞的说，“要是老爷觉得不自在，可以让这丫头出去。”
五太太是天生的媚骨。
娇滴滴的。
很会哄男人。
说话时酥胸不停的往老爷身上蹭。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
“阿衍，捂住眼。”但老爷仿佛没看到似的，又温柔对我说。
我听话的捂住了眼。
身子瑟瑟发抖。
刚捂住眼，就传来五太太一声惨叫。
咯吱、咯吱。
紧接着，啃噬的声音传来。
我听的全身冰冷，瑟瑟发抖，终于忍不住偷偷透过手指缝朝床上看去。
入眼处，是老爷一双冰冷的眼，正盯着我看。
而他手上，捧着五太太一条修长雪白的腿……
啊。
我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稍稍一动，下半身就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疼。
一刹那，我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浑身冰冷。
颤巍巍低头看去，赫然看到我被截断了双肢，下半身血肉模糊，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冰壶里。
经过几年的浸养，我的发深夜一般的黑，唇又樱桃一般的红，全身的肌肤白的透明，身段又妖娆到了极致。
再衬上透明的冰壶，有股妖冶残缺的美。
“阿衍，你好美。”老爷把玩着我身上每一处，爱不释手，“幸好我慧眼识珠向你爹买了你，拿你来借，最好不过了。”
老爷的声音很温柔，眼神也犹如春风一样醉人。
但我被他吓的瑟瑟发抖。
拿我借什么？
我不敢问。
他手指每掠过一处，我都长一身的鸡皮疙瘩。
牙婆子没有骗我，老爷是真的吃人。
他死掉的女人都是被他吃掉的，而且吃的渣都不剩了。
一天后，府里传出消息：五太太也失踪了。
五太太的娘家人甚至都没来过问，说女儿低贱，没了就没了，但闺女养那么大，费了不少的钱。
老爷很会做人，立刻亲自带着一笔钱去见了五太太的娘家人，哽咽着说，“我跟她虽然没有长久夫妻缘，但到底做过夫妻，这笔钱，就当我替她尽孝了。”
钱很多。
足够买两个五太太了。
五太太娘家人欢天喜地收下了这笔钱。
五太太的下落，他们甚至问都没问一句。
他们到处说着老爷的好话。
温厚良善。
待人不薄。
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于是，又有媒人张罗着给老爷找第六房太太。
媒人来的当天，我爹也腆着脸跟着来了。
老爷顾不上见他，他就来柴房找我。
“阿衍，我让你追问的银壳子呢？”我爹仿佛没有看到我被砍了双脚双腿一样，一见我就催我要钱，“还剩好多银壳子没给呢，你不会是忘了向老爷提吧？”
我哭了。
哭的很凄惨。
我求我爹把我带走。
老爷跟四太太洞房时，砍掉了我的三寸金莲；
老爷没跟五太太洞房，又砍掉了我的双腿。
要是老爷再娶第六房太太，我会没命的！
啪！
我爹扇了我一巴掌。
他的唾沫星子溅到了我脸上，“没用的东西！老子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赚钱的，要不到剩下的银壳子，老子先弄死你！”
我爹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老爷有钱，又长的好看。
五太太娘家人又替他宣扬了好名声。
很快就有一顶花轿，将六太太抬到了老爷府上。
很快，就是六太太和老爷的洞房花烛夜了。
只不过这一次，老爷没让府上的婆子整天给我泡牛奶浴，也没喂我催乳药，更没让我准备什么。
并且，六太太嫁进府的日子，跟五太太失踪，仅仅隔了五天时间。
我想，六太太一定与之前的太太不同。
不然，老爷也不可能这么急切的娶她上门。
在婚房见到六太太的刹那，我有些失望。
跟前刚被吃掉的两房太太比，六太太长的实在有些平庸了。
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六太太那双眼，狡黠、灵动，透着一股子聪明。
跟上两位太太也不同的是，六太太见到我，没有惊喜，也没有嫉妒，而是一下子流出了眼泪，哽咽问我，“阿衍，你一定很疼吧？”
在府上待了这些天，我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到六太太的眼泪，我一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阿衍，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六太太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哄劝着我，“咱们都是女人，在男人眼里，咱们女人天生低贱、命苦。”
她又问我，“阿衍，你觉得咱们真的低贱吗？”
六太太问我时，眼里闪着光。
我渐渐麻木的心，忽然就活了。
从小到大，我爹一心拿我当摇钱树，不管我死活。
这是我第一次被当人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