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洗澡的凤眼蓝热门全集在线观看,吴奈何柯孟章节目录

时间:2023-07-26 18:08: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子莱听了妈妈如男的话,耷拉下脑袋,小嘴哆嗦着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如男看着已经快和她一样高的子莱,心想现在的小孩条件可真好,鱼和肉顿顿都不缺。自己小时候,酱油拌粥是家常便饭。
子莱读到六年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男更觉马虎不得。虽然如男只读到高中就辍学了,但是一些通用的育儿道理,她都懂得。
子莱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光芒,她一定要呵护住这正在燃烧的火苗,不能让别人扑灭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如男的脸色温软了起来,她拉起子莱细润的小手,走到一个人少的墙角,说道:“我之前吩咐你的,除了上课,一定不要在私底下靠近老陈老师,你有听进去吗?”
提到这,如男温软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
“妈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可是……”
子莱犹豫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如男又拿起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瞄了一眼时间,快来不及了!她只好打断还在犹豫的女儿,抱歉地说:“对不起,宝宝,妈妈快迟到了。你有什么话回家再跟妈妈说。”
说完,如男大步流星地朝电动车走去,纵使眼前走来了子莱的班主任吴杏韵老师,她都无暇打声招呼。

看着绝尘而去的如男,杏韵并没有说什么。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今天却格外闷热,南风像炭火一样焚吹着大地,空气里蒸腾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汽。
学校五百米外的池塘里长满了水葫芦,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凤眼蓝。凤眼蓝在池塘水的滋润下,长得密密麻麻,不留一点缝隙。人们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一块平整的草地。
正是这样的误会,池塘淹死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杏韵老师的独子——子莱的同班同学克睿。不过纵然池塘淹死了很多人,人们也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打捞凤眼蓝,从未想过把它填平。
由于回南天的突然到来,杏韵换下厚实的羽绒服,穿上了杏色的薄款风衣,她望着陆陆续续到学校的孩子们,百味陈杂。
当目光落在子莱的身上,她停顿了下来,缓缓走到了子莱的身边,牵起了子莱的手,两人一起进了校门。
被牵起手的子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白里晕开了点红,像山地公园里悄然绽开的早春桃花。
她主动握住杏韵老师伸过来的手,脸上的红晕又转为灿烂的弧形。
连杏韵老师都被这清澈无邪的笑容感染了。“我看你妈妈好像很着急,着急上班?她刚才凶你了?”
不得不说杏韵老师的观察力超乎常人,子莱收敛起过分灿烂的笑容,由于收得过快,嘴唇沾到牙齿上,微微生疼。
“老师,您最近比较忙吧,以前您都是很早过来带早读的。”
子莱所在的班级在教学楼的 4 楼,从校门口到 4 楼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这给了子莱和老师一言一语来往的时间。
“老师,最近家里有点事。”杏韵温和地说。
杏韵不知道的是,这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一段路,旁边这小小的人儿已经在心里上演了一出反转不断的默剧。
当然,她心里上演的默剧要比子莱的精彩得多。
螺安区下山小学的招生范围涵盖整个下陈社区,其中便包括下山村。下山村是个城中村,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城中村,所辖既有山地,也有平原。
子莱住在下山村的山地上,班级里的同学很多和她一样来自山地,也有很多来自平原被拆迁被安置的农户里。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爸爸妈妈的普遍学历停留在高中,家中的经济来源大多为家装装修或者工厂生产的做工。
快踏上楼梯的时候,杏韵老师松开了子莱的手,独自向前走上油漆斑驳的水泥楼梯。
楼梯年久失修,很多台阶不知道是被踩坏的,还是被撞坏的,露出了藏在油漆层下的水泥块。有几个坑点呈倒锥形,像是月球上的陨石坑。
杏韵老师挺拔着身姿行走在前,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领着子莱往 4 楼的教室走去。
子莱发现,恍惚之间,走廊两边护墙的蓝色油漆似乎变成了蓝色清澈的海水……
“你先进去吧。”
在杏韵老师的提醒下,子莱快步走到座位上。教体育的周老师看到子莱后面的杏韵,紧巴巴的皮肤松弛了下来。
“吴老师,接下来交给你了。”
周老师是班级的副班主任,一个班级设置一个正班主任、一个副班主任,是校长从区里最好的实验小学取回来的经。校长曾誓言:“下山小学虽小,但也要做到五脏俱全!”
“辛苦你了。”杏韵走上了讲台,周老师则一阵清风般地离开了教室。
“各个小组长,先收一下昨天的作业。”
“好了,今天我们来上新的一课。”杏韵的视线落到了那个空着的位置上,停留了大概半秒,便回到了打开的课本上。
课堂上总有一两个走神的孩子,和一两个窃窃私语的孩子。
杏韵一般会提醒窃窃私语的孩子,却没办法管住那些貌似认真听讲,实则走神的学生。
这几天讲课的时候,她不经意抬起头,总能看到克睿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摊开皱巴巴的语文书,眼睛像是看着她,又像是看着前方。
偶尔,他想到什么兴奋的事情,会用那发瘦的手敲击着桌子。
她扶了扶长了铜绿的眼镜,克睿便消失不见了。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明明七七四十九天都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想他?之前他在世的时候,她将他视为甜蜜的负担。
可如今这甜蜜的负担不见了,为什么她悲痛之后,一点都不觉得轻松。
“智商在及格线左右徘徊,孤独症指数有点偏高,我认为综合几项指标来看,他有些智力轻度低下。”
杏韵脑子里又浮现市里儿童医院那个女医生的身影,她头发发黄蜷曲,身上的白大褂洁白得像是刚刚洗过。她的脸也像刚刚被漂白似的,没有一点欢愉的颜色。
“我看了这么多的小孩,会看不出他是哪一种?”
杏韵本想再问点什么,但女医生全身所散发出的“生人勿近”气息,让她将脚趾缩得紧紧的。
“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杏韵的老公靳秋猛地拉起克睿往门口走去,不留给杏韵提问的时间。
“杏韵老师,上完课了吗?”一个甜丝丝的女声将杏韵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杏韵本能地朝声音传来的门口看去。
原来是教 5 年级语文的田恬老师。这时正好是大课间休息,孩子们早已像脱缰的野马跑到操场上舒展筋骨了。
教室里剩下的同学坐在原位上,看书的看书,说话的说话,子莱属于这留下的一小撮人。
她看到田老师将杏韵老师叫出了教室,两人在走廊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杏韵老师,老陈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老陈出事了,老陈怎么了?!””
“死了,怎么死的?他不是请假休息吗?”杏韵露出了悲戚的表情。
“具体我也不知道,警察在勘验现场呢!我今天不是上第三节课嘛,路过池塘的时候,看到他住的那个平房周围被拉起了警戒线。一打听,才知道老陈死了!”田甜尽量凑近杏韵的耳朵,极力压低着声音。
这集中而来的忽大忽小的声音,让杏韵的耳膜多有不适。
“他是你们班的数学老师,警察应该很快会叫你们过去问话。不会让你们看现场的照片吧?”田甜想到这打了个冷战,她从上学的时候便迷上了悬疑侦探类的小说和影视作品,甚至喜欢上重口味的恐怖片。不过回到现实,一想到死亡现场,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
“是意外、自杀还是他杀?”杏韵望着教室的桌椅出神。
“这个我不清楚,不知道是谁报的案,警察都上门了,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田甜望向了楼梯口,大课间的休息快要结束,她该去上课了。
“子莱,你怎么了?”杏韵无意间发现子莱杵在她们俩的旁边,一脸的不舒服。
“这孩子,是属猫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杏韵,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我们过后再聊。”田甜和杏韵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
田甜走下楼没多大一会儿,子莱班的代课数学老师吴奈何匆匆赶了过来,第三节是他的课,他向来守时,不喜迟到。
吴奈何的骨骼长得比一般的男人细些,脸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坑洼。田甜曾取笑他擦上一层脂粉就可以去唱旦角了。
“杏韵,你可以去办公室休息了。”吴奈何贴心地提醒着杏韵,他和杏韵、如男曾是小学同班同学。
“奈何,接下来辛苦你了。老陈老师请了几天假,说心脏不舒服,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上班。”杏韵似乎忘了田甜刚才所说的老陈已经死了的事实。
“你班上孩子的数学底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小升初不需要一考定生死,但是打好学科的基础对以后的学习大有好处。”吴奈何似乎没有听说老陈已经死了的事实。
“这个孩子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一下办公室,一会儿让她回来上课。”杏韵微笑着将子莱带到了连廊串起来的办公楼。
“老师,我来例假了,您有没有卫生棉?”子莱腼腆地说。
自从上了 6 年级,子莱好像一夜之间长成一个小姑娘,一个低头似乎都藏着无尽的心事。杏韵记得她在 3、4 年级的时候口无遮拦,对什么都不带怕的。
“我看你唇色发白,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会痛吗?”杏韵关心着子莱。
子莱点点头,算是默认杏韵所说的。
“你不要怕,我拿两片卫生棉给你,你先到厕所换上。一会儿再来我办公室喝杯红糖姜水。”
“谢谢杏韵老师。”子莱快速地点了几下头,像是小鸡在啄米。
换上卫生棉后,子莱按照杏韵说的回到了办公室。杏韵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批改着眼前的作业,那神态像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钢铁女神。
现在的小孩普遍思想早熟,子莱一直觉得杏韵老师是她心中刚强女性的模样,失去克睿不过三天,杏韵老师便跟个没事人一样,一个人上整个年级 2 个班的语文课。
“老师,我好了……”子莱安静地站在门口,杏韵老师过于专注,一直没有注意到她。她只好小声打断杏韵老师,这样的打断让她产生了绿豆般大的罪恶感。
“姜水在纸杯里,你喝完就可以去上课了。数学吴老师讲的内容很重要,你要好好听。”杏韵头也不抬地说着话,她提着笔不停地在作业上批改。
“好的,谢谢老师。”子莱温顺地点了点头,又顿了顿说:“杏韵老师,陈老师已经没了是吗?”
杏韵停下手中的红笔,盖上了批改好的一本作业本,诧异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子莱。刚才和田甜的对话到底被这孩子听去了多少?
“子莱,你不要害怕。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请你不要告诉班上的同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老师,刚才在 4 楼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听到,一切等警察叔叔的说法。”子莱一股脑将话说了出来,由于说得太快差点闪了舌头。
老陈老师本名陈金银,教了三四十年的数学,还有大概六年的时间便要从下山小学退休了。
陈金银似乎没有家人,一直独居在学校提供的民房宿舍里。他住的平房在凤眼蓝池塘的西边,离校门口大概有四、五百米。
此刻,螺安区公安局的法医正在老陈所住的平房里忙碌,刑警柯孟和许倾在收集相关的线索。
“死者陈金银和你什么关系?”柯孟看着眼前头发白了大半的下山小学校长——李有山。
李有山是第一次接受警察的询问,活了大半辈子,他什么风雨没遇到,但这一次面对警察犀利的眼神,他的手心直冒冷汗。
“他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在我们学校教了三十几年的书。这几天,老陈说他心脏不舒服想请假休息,我批了他的假。今天上午路过大道,看他宿舍的门窗关得紧紧的,我便想进去问候他,看看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没想到怎么叫也没人应答,大门反锁着打不开,我觉得不大对劲,便报了警。”
派出所的民警接了李有山的报警,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打开反锁了的门,李有山跟着进了门。他没想到老陈光着下半个身子,直挺挺地趴在了桌子上。李有山一阵恶心,加上房间空气沉闷,他赶快跑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
“柯警官,你过来一下。”法医朱思挥动着白手套,示意柯孟过去。
“死者全身上下没有其他外伤,他的口唇黏膜为樱红色,尸斑也呈现樱红色,结合双眼睑结膜出血的情况,初步认为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当然,我们还需要结合解剖和药理实验进一步判断。”
“那具体的死亡时间呢?为什么会光着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要说是换裤子,可他身边并没有替换的裤子。”
“这两天空气潮湿闷热,突然升高的气温会影响我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结合直肠温度和尸斑出现的情况,我倾向认为,死者死于 1-2 天前。”
“指纹方面呢?”
“现场不管是门窗,还是家具,经勘验只发现陈金银一个人的指纹。”
“看来极大可能是陈金银一个人关紧门窗,燃烧这些小小的炉火,才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朱思的徒弟马玑在一旁插嘴。
“干好你的活,别妄下结论。”朱思虽然戴着口罩,但紧锁的眉头明显且深刻。马玑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还有一个发现,陈金银的大腿上疑似有精斑,具体我们回去再做化验。”
“精斑?”柯孟的眉头锁得比朱思的更紧些。
他看了一眼靠门窗木架上的红泥小炉,觉得这小炉的数量未免太多了些,虽然形状不一,但码得整整齐齐,如果不知道陈金银的身份,还以为他是个卖火炉的。
而且不光木架上有小炉,厨房靠近餐桌的地方也有小炉,火炉上还有一个药罐。
甚至,陈金银睡觉的床前桌子上也有一个火炉,火炉旁还有一台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没有插电源,立起来的屏幕干净整洁。
桌子下面放着两个火炉,这样一看,陈金银的尸体前一共有三个火炉。红泥小火炉里的灰都是新燃尽的,为什么睡觉前要在眼前摆三个燃着的火炉呢?真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柯孟觉得站在外头的李有山应该知道点情况,便走出门口,走到他的身旁。
“柯警官,你找我。”李有山点头哈腰,似乎恨不得把“老实”两个字刻在头上。
“李校长,这陈金银宿舍怎么这么多小火炉啊?”柯孟的目光像是生了胶,粘在了李有山的脸上。
李有山越发紧张,但还是竭力保持镇静:“实不相瞒,陈金银有风湿病,他经常去中医院和药店拿药,然后回宿舍熬药。”
“他什么时候得的风湿病?”
“四十多岁的时候就得了,不过他的风湿病也没那么严重。”
“熬药 1-2 个炉子够多了,他这里怎么这么多火炉?”
“哎,这其中很多是别人送给他的。你别看他一把年纪,可是挺会享受生活。今年不是挺流行这围炉煮茶的吗?其实,老陈两年前就开始围炉煮茶了,他还将他煮茶的视频发到自媒体平台上。”
“他家里人呢?”柯孟环顾四周,发现屋内除了陈金银的个人物品,再没有第二个人的物品。
“他很早就和老婆离婚了,无儿无女的。不过逢年过节,他也经常回老家,可能有别的亲戚和朋友吧,但我没见过他们。”
“对了,他的自媒体账号叫什么名字。”
“一个人的风雅?”许倾想起自己也关注了这个人。“一个人的风雅”发在自媒体平台上的视频基本不露脸,但都极尽风雅。仅仅一个在红泥火炉上烹茶的动作,都能让人尽快静下心来。
许倾把知道的说了出来:“没想到陈金银住在这低矮的平房内,不显山不露水,却拥有 5、6 万的网络粉丝。”
“他可不是不显山不露水,他虽然待在我们这座小‘庙’里,可实际上是个市级名师呢!”李有山嘴里的透明唾沫随着他语调的扬高,跳脱了起来。
“他死了,你很紧张啊?”柯孟冷不防地说道,这个冷不防让李有山下意识地把脖子缩了几毫米。
“警官,我当然紧张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死人,而且还是熟人。”李有山压抑不住情绪,眼角流下了一两滴泪水。
“太可惜了,陈老师这个年纪,命不该绝呐。”李有山越说越激动。
“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想不开的那种。”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他的心理素质可强了!”李有山的脑海里映入陈金银那衣衫不整的遗体,补充道:“总之,陈老师绝不会自杀。”
“嗯,你这么肯定?”柯孟语意不善。
“当然,他那个人可惜命了,一有头疼脑热马上上医院的那种,你说他会想不开?”李有山脖子上的红色斑点一明一暗。
“李校长,你这是长了皮疹?”柯孟注意到了那些红色斑点。
“是啊,可痒死我了。”李有山配合地挠了挠脖子。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先走吧。后续有什么需要,我们再传唤你。”柯孟三言两语,却让李有山如释重负。
李有山拿出口袋里的青花瓷边手绢,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和嘴边的唾沫,告别了柯孟和许倾,缓缓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的表现不大正常。”柯孟望着李有山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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