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宁皱着眉手脚发僵,她下意识看向陆宴深,却发现陆宴深已经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
陆殊宁被画好妆容,做好发型,穿着礼服,配着包出来。
门口的待客室,陆宴深也已经穿上礼服。
陆殊宁看着陆宴深:“你要带我去宴会?”
陆宴深颔首:“嗯。”
“我不去。”陆殊宁沉声拒绝,转身就走。
她不想和陆家扯上关系,也不想再顶着陆家女儿的名分。
然而,陆宴深却说:“孤儿院你也不在乎吗?”
陆殊宁脚步一顿,回头对上陆宴深深不见底的眼眸。
最后无力认命。
陆宴深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威胁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天鹅酒店。
偌大的宴会厅,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应酬着。
华丽的水晶灯,精贵的美食。
然而在陆殊宁被陆宴深带到宴会厅入口时,她就发现她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陆殊宁有些想低头,然而陆宴深却抬起她的下巴:“自信一点。”
今晚,陆殊宁穿着浅粉色的鱼尾礼裙。
她原以为浅粉色已经不适合她,但其实把她衬托得更有女人味。
头上和耳上的珍珠,是稀有而昂贵的。
陆殊宁有些恍惚,陆宴深把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来到这个宴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思索间,一些人围上来讨好陆宴深,瞧见他身边的陆殊宁一愣,随后纷纷夸赞:“陆总,这是您妹妹吧?沉冤得雪,值得庆祝啊。”
“就是就是,都怪林丽淑那个女人啊,挑拨离间。”
陆宴深不冷不热回应着,陆殊宁则看到这些讨好的人中,赫然有今天在中心商场碰到的陈露的父母。
陈露的父母看到了陆殊宁,很是尴尬,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在夸。
陆殊宁没去理他们。
突然,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俊美男人被一堆女人围住。
他那双桃花眼很是蛊惑人心,举着酒杯的手在不停与别的女人碰杯。
是喻言鹤。
他像是没看到这边,只是一直在跟别的女人说话。
陆殊宁心里无端有些不舒服,她攥了攥手对陆宴深说道:“我去露台透透气。”
随后转身离开。
陆殊宁像一只头戴珍珠的粉色美人鱼,远离了人群,慢慢游进了属于黑色的暗蓝色深海。
陆宴深看着她背影,,眸子深沉”。
露台上。
陆殊宁看着外面的星星,一时间有些惆怅。
明明说了要远离陆宴深,可现在,又被迫站到了他身旁!
现在剧情已经走完,她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只是想到未来会和以前一样饱受折磨,她就害怕。
恍惚间,她又想到喻言鹤。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陆殊宁转过头。
迎面而来的,正是脑海中的喻言鹤。
然而和记忆不同,如今喻言鹤多情的眼眸下,是冷冽的微笑:“殊宁,你就那么喜欢陆宴深吗?”
陆殊宁一怔,没等反驳。
就听他说:“要是你下一次被陆宴深送进监狱,我不会再帮你申诉。”
陆殊宁自知理亏,没说话了。
或许她今天上陆宴深的车、再被陆宴深带到这个宴会,就是个错误。
喻言鹤走上前,握住陆殊宁顺滑的发丝:“陆殊宁,我以为那三个月的牢狱之灾,能让你清醒。”
冰冷的话语让陆殊宁身子一颤,她赶紧退后一步:“言鹤,我……”
喻言鹤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陆殊宁:“你什么?”
陆殊宁看着地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样的喻言鹤让她陌生,又害怕。就好像在面对陆宴深。
她攥了攥手,轻声开口:“言鹤,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的解释,但我对陆宴深真的没有想法,我是真的想离开。”
“我也是真的把你当朋友,至于陆宴深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不在意。毕竟是你的私生活,我没理由,也没资格过问,你交往过多少女朋友都和我无关。”
然而喻言鹤在听到陆殊宁这话后,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意思。
他的眼眸反而像酒般愈发浓烈:“殊宁,我倒希望你是在乎的。”
陆殊宁疑惑:“什么?”
喻言鹤走上前,他一下子握住陆殊宁的双臂:“在乎我的情史,在乎我有过几个女朋友。在陆宴深揭开我不堪的过往时,你应该露出吃醋的眼神。”
陆殊宁眸子颤着:“言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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