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知这才明白过来,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唐婉喜欢许临濯,许临濯对自己穷追不舍,于是唐婉就打了自己。
想明白了这点,陈缘知更是怒火中烧,走到唐婉面前:“你喜欢许临濯,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许临濯不喜欢你,你就去打他啊,打我是什么意思?!看我是个女人好欺负?”5
“我是法医,鉴定遗体,也鉴定伤情等级。根据法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不仅会被罚款,还要拘留五日以上。”
“这位小姐,你想去局子里待待?”
唐婉血色褪尽,要是被拘留,就是一辈子的污点,医院肯定会辞了她的。
她没想到,在许临濯面前小白兔似的陈缘知,还有这样决绝的一面,当即咬着唇道了歉:“对不起。”
陈缘知这才离开,留下许临濯和唐婉。
许临濯心烦意乱。
唐婉虽然厌恶陈缘知,但也明白现在不道歉,她和许临濯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硬。
于是梨花带雨道:“对不起,临濯,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一想到你要离开下图市,我们再也见不了面,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刚刚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许临濯揉揉额角:“出去说。”
咖啡馆。
唐婉平复了一下心情,眼中仍是带着泪水:“临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打回来,只要能让你消气。”
许临濯本就有洁癖,哪里会碰她,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唐婉又问:“临濯,你真的要辞职吗?现在的陈缘知哪里还是你记忆中的陈缘知,她刚刚那个样子,我见了都害怕。”
“我还记得我参加表弟的葬礼的时候,她是那么温顺,而现在,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真的是你记忆中的陈缘知吗?”
许临濯垂眸,陈缘知不是对谁都凶巴巴的,她对许临濯说过,小时候受过欺负,所以对他人都抱着很重的戒心。
他们还没交往的时候,也有别的男人追求过陈缘知,陈缘知都是礼貌拒绝。
树大招风,也有人看她不顺眼,把她堵在巷子里。
许临濯经过,正要报警,就听陈缘知说:“我学法医的,不仅鉴定遗体,也鉴定伤情等级。你们敢动我一下,我肯定把你们送进局子。”
听到这话的许临濯有些吃惊,也记住了这个学妹。
她的温柔,只留给她爱的人。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恕不奉陪。”说完,许临濯离开了咖啡厅。
次日,许临濯回到下图市,刚进家门,就见许爸爸一脸怒容:“你给我跪下!”
夜色沉沉,许临濯的家中却是不得安宁。
许妈妈拦着他:“他刚回来,你干什么?!”
许爸爸怒火更盛:“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干脆飞到龙门市?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个爸妈吗?”
许临濯放下行李,跪了下去:“不管跪几天,我都会辞职。”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许爸爸火冒三丈:“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膝盖硬!”
说完,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许妈妈心疼道:“别听你爸的,先起来,我再和你爸好好说说。”
许临濯还是没起来:“我不跪,他会用尽办法把我留在这里。”
客厅里的灯开了大半夜,许临濯就一直跪着,想了很多很多。
陈缘知来鉴定所的第一天,桂花开得正盛,空气里弥漫着桂花香,她笑容灿烂:“学长,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个在巷子中放狠话的学妹,竟然就是面前这个春风满面的女生。
陈缘知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
许妈妈从卧室出来,见许临濯还跪着,忙上前:“快起来,腿不想要了?!”
许临濯纹丝不动,许妈妈又道:“要是跪一夜,你这腿就废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想想缘知啊!你的腿要是真废了,还怎么去找她?”
听到这话,许临濯的眼中终于松动了,他刚要站起身,却又摔了下去。
他跪的时间太长,双腿血液不流通,已经没了知觉。
见到此情此景,许妈妈再也顾不上许临濯的洁癖,把他扶到了卧室里。
第二天,唐婉得知许临濯跪了大半夜,硬是把三天的工作压在一天完成,火急火燎地赶回下图市。
许家。
许临濯一打开门,就看到满眼担忧的唐婉,皱眉:“你来干什么?”
许爸爸从卧室出来:“婉婉来看你,你什么语气?人家本来在外地出差,特地为了你赶回来的,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去?”
许临濯没说话,转身就要回房间。
唐婉看到他不稳的步伐,心中一痛,下意识地上去扶他,却被许临濯一把甩开:“别碰我。”
唐婉的手僵在了半空,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许爸爸瞪着许临濯:“许临濯,你是没跪够?!”
唐婉强忍眼泪:“没关系,伯父,临濯有洁癖。”
怎么没关系?
唐婉清楚地记得,自己和许临濯在鉴定所重逢的时候,她明明是许临濯的例外。就算是依偎在许临濯的怀里,许临濯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自从陈缘知失踪,许临濯的洁癖就越来越严重。
陈缘知。
想到这三个字,唐婉就一阵愤恨。
是她让许临濯变成这样的!
几天之后,陈缘知下班,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眼间尽是笑意。
纪泽琛下周就要回来了。
却听一道女声:“缘知,现在有空谈谈吗?”
陈缘知抬头,面前的中年女人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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