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可不会认为他是去度假的。袁旻见他表情有所变化,趁热打铁:“傅总和那个大明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总有些遗憾不是?”他的话戳得傅淮安心口一痛。

时间:2023-07-22 20:05: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海城。
傅淮安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里。
之前是报道他和影后苏新月、大小姐白楚楚的爱恨纠葛。
现在写他无心工作,导致傅氏集团群龙无首,股票大跌。
新闻下面议论纷纷——
“傅淮安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和白楚楚订婚了吗?”
“据传他还爱着苏新月,这不,已经和白楚楚取消了婚约。”
“等等,你们说的是我认识那个苏新月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
“就是因为人死了,傅淮安才无心工作!”
“可是苏新月是傅修文的未婚妻,早和傅淮安没关系了。”
“啧啧,豪门的感情生活真复杂。”
……
晚上,傅淮安喝得微醺,回了家。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
傅淮安走到玄关才看清,是爷爷傅运乾。
他往里走,大声问:“爷爷,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傅运乾见他又喝酒了,胡子一抖一抖的。
“你就这么糟蹋你父亲的心血?”
傅淮安坐到沙发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
“爷爷,你那么关心我爸留下来的产业,却完全不在意我的心情。”
傅运乾一愣,他第一次听傅淮安讲这种话。
印象中傅淮安即使在孩提时代,也常常小大人似的板着脸。
似乎生来就是要鏖战商场、继承家业的。
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傅运乾语气温和了一些:“淮安,我是怕你一直颓废下去,再也振作不起来。”
傅淮安眼里苦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爷爷。您给我一点时间。”
傅运乾看着他悲痛的样子,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傅运乾起身,拍拍傅淮安的肩膀。
“淮安,我相信你。”
说完,他转身上了二楼,傅灵出来扶着他去卧室休息。
傅淮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影孤寂。
这两个月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苏新月。
以前他以为已经不爱了。
可自从苏新月走后,傅淮安压抑着的思念与爱意喷薄而出,在每个深夜反复折磨他。
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的信号——他还爱着她。
傅淮安捂着脸,靠在沙发上。
一夜未眠。
第二天,傅淮安刚睡着一会儿,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他眯缝着眼摸出手机,是袁旻。
难道他有苏新月的消息了?
傅淮安稍微清醒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傅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傅淮安迅速坐起:“你说。”
“我那个在庄园修剪草坪的朋友说,他看到傅修文请了很多医生护士去庄园,还经常去庄园深处的特护病房。”
傅淮安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他拿着手机反复确认:“真的?”
袁旻无奈道:“总之有这件事,是不是苏新月那就不知道了。”
“谢谢,麻烦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傅淮安抑制着狂喜。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傅淮安立马吩咐冬洛订了一张去安都星芒的机票。
傅淮安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头等舱内。
傅淮安喝下半杯温水后,便陷入了昏睡。
他好像梦见了苏新月。
梦里苏新月哭得很厉害,傅淮安想要上前抱抱她、安慰她。
可苏新月惊恐地往后退,似乎傅淮安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淮安不知所措地停下,隔着几步的距离和她对视。
苏新月眼里的绝望和无助让傅淮安心痛不已。
……
梦醒。
傅淮安久久回不过神来。
伤害苏新月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五年的过错?
傅淮安下了飞机,辗转换了几次交通工具,终于到了庄园。
他在庄园门口远远看了一眼,气派的大门旁有保卫。
若是联系傅修文,对方一定不会让他进去。
傅淮安在树下思忖着,还是走上前去。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保卫室的窗口。
“请问这庄园里是否住着一个女人?亚洲人,很漂亮。”
保卫抬头,眼前是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就是气质冷了些。
他歪了歪脑袋,用不熟练的英语说:“没有,买下庄园的年轻人总是一个人来。”
傅淮安闻言有几分遗憾,他正要道谢,一道声音响起。
“傅淮安,你来这里干嘛?!”
傅淮安转头看去,正是傅修文。
他像一只发现危险的猎豹,警戒地看着傅淮安。
傅淮安不慌不忙道:“我来见朋友。”
傅修文脸上写满不相信,冷脸对他下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不要靠近我的庄园。”
傅淮安看了他一眼,没有争辩,抬腿离开:“我走就是。”
傅修文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阴沉。
他吩咐保卫:“严禁这个男人进入庄园。”
傅淮安离开后,在庄园附近最好的酒店住下。
傅修文的态度让他确信,这庄园一定和苏新月有关系。
否则他不会那么紧张。
傅淮安联系了袁旻给的联系方式,那个修剪草坪的园丁答应带他悄悄去后门看看。
傅淮安靠在异国的酒店床头,疲惫和希望同时萦绕心头。
新月,你是否真的还活着?
傅淮安怀抱这一点点希冀睡去。
第二天,傅淮安清晨便去了庄园。
园丁领着他从小路进去,避开了保卫,在庄园后门停下。
他看着不远处的草坪说。
“先生,庄园主人有时会来这里散步。”
傅淮安点头,目光落在草坪旁的树上。
那是长满金黄花朵的黄金树,连成一片,照耀着庄园。
园丁见他一直盯着那些树,便介绍说:“这种黄金树叫做梅利纳达,只在安都星芒生长,庄园名就是取自它。”
傅淮安移不开眼:“很漂亮。”
他的心忽然柔软下来,向来喜欢明媚花朵的苏新月,应该会喜欢这里。
傅淮安眼里流露出一丝柔情。
园丁见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善意提醒道。
“先生,我在这里从没有见过年轻女人出现,您或许等不到要找的人。”
傅淮安眉间透着坚定:“我会等到她的。”
园丁见状,便不再劝。
这天傅淮安等到日落,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但他第二天又照常等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般,沉默,固执。
庄园内的特护病房。
傅修文坐在床边,眼神描摹着苏新月的眉眼。
虽然她戴着呼吸器,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但在傅修文眼里,她还是那么美丽。
像一束娇弱的花朵。
傅修文照常和她说着话,希望唤醒她的意识。
他声音温润如水:“新月,你会醒过来的,对吗?”
傅修文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没有注意到,苏新月的眼皮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
在庄园外等了一周,还没见到苏新月,冬洛打来电话。
国内有个很重要的招标会,冬洛做不了主,傅淮安只得赶回海城。
他急着赶回庄园,所以昼夜不停地处理工作。
最jsg后傅氏集团成功中标,拿下项目。
大会结束后,傅淮安正打算离开,冬洛推门进来。
“总裁,傅修文的基金会快被袁氏搞得办不下去了,我们要帮忙吗?”
傅淮安往沙发一靠:“不用管,我答应袁旻不插手他们的事。”
傅淮安说完便离开,飞往安都星芒。
同一时刻,袁旻已经到达梅利纳达庄园。
庄园会客室内。
傅修文坐在椅上,藏在桌下的手指却不自觉攥紧了。
对面的男人一脸悠然,眼神却如同狼一般盯着傅修文。
他的视线扫过傅修文的脸庞、锁骨……直至看不见的胸膛。
傅修文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不舒服,语气不善。
“你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遇见时袁旻已经坐在会客室,傅修文一定不会让他进来,更别提面对面谈话。
袁旻单手撑着桌子,收回视线,直视着他形状流畅的眼睛。
“我来见你。”
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傅修文冷了脸:“袁总还真是执着。”
袁旻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反而有几分兴奋:“修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他忽然收起笑,俯身靠近傅修文:“我想你已经知道,你的基金会快要完了。下一步就是你的公司”
傅修文脸色微变。
他的确收到了国内发来的消息。
袁旻抚上傅修文的脸,低声说:“到时候你连这个庄园的开销都维持不了,是不是很可怜?”
傅修文厌恶地躲开他的手,脸上僵硬。
他心底一片恶寒。
为刚刚被袁旻触碰到的皮肤,也为他狠毒的手段。
袁旻收手坐回椅子,嘴角扬起:“只要你跟了我,这些都能帮你解决。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公司和钱的事。”
傅修文对眼前男人的厌恶此刻达到顶峰,他拿起桌上水杯猛地丢过去。
“滚!你休想!”傅修文眼里蕴满愤怒。
玻璃杯在袁旻身后炸开。
他平静地看着愤怒的傅修文,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那就别怪我对苏新月下手了。
袁旻掩住眼里的恨意,放肆笑着:“我会让你主动来求我的。”
傅修文死死盯住他:“恕不远送。”
袁旻起身出了门。
……
海城,白家。
白楚楚坐在沙发上,有些神经质地咬着手指。
她对着电话说:“那几个男人被傅淮安打得半死不活后,丢进海里喂鱼了,曝光照片的媒体也倒闭了。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报复我了?”
“有白家和傅运乾,他不会做得那么绝。”
白楚楚脸上没有血色:“可他之前对苏新月……”
“总裁最近忙着找那个女人,你别太担心。”
对面的人顿了一下:“而且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我现在只有你了。”
白楚楚稍稍放下心来,挂了电话。
但她在沙发上挪来挪去,总觉得不放心。
凭着傅淮安那以牙还牙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白楚楚揪着抱枕,脸色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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