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楚舒月楚逸寒:楚舒月楚逸寒(楚舒月楚逸寒)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书名:楚舒月楚逸寒:楚舒月楚逸寒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7-20 14:18: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如此简单直接的一句话,把沈长青吓了一大跳,半晌说不出话。

楚舒月笑笑,解释道:“我已至适嫁之龄,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见你为人正直和善,所以才贸然问出口。”

沈长青张了张口,道:“嫁娶之事讲究两情相悦,三小姐对我……”

楚舒月坦白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对你还没有男女之情,不然怎么说是请你帮忙呢。你若答应,我们成亲以后,可以先以朋友之礼相待互不侵犯,将来若是生出感情了,再以夫妻之礼相待。如若生不出感情,将来你若是另有心仪之人,你我再行和离,我绝不死缠烂打。”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长青的回答,楚舒月又笑道:“想来是我提这个太冒失唐突,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沈长青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道:“若是将来你有了心仪之人呢?”

楚舒月心头一滞,移开眼帘看向别处道:“不会有。”

沈长青是聪明人,听她这么说,有种微微的失落,道:“如此,三小姐可能要与我以朋友之礼相待一生。还可能要在长青这里耽误一辈子。”

楚舒月笑道:“莫说我被耽误,这提议是我提出来的,要耽误也是你被耽误。”

沈长青郑重地劝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三小姐切莫因一时冲动而做出悔恨一生的事,还是考虑清楚以后再做决定吧。”

她何尝没有考虑过。

她几乎每天夜里都在想这件事。

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可如果她嫁人能把楚逸寒拉回来,能让他继续像原来一样做侯府的二公子,那她愿意嫁。

即便一辈子也不去碰男女之间的感情。

细细想来,这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因为前世有过男女之事的经历,这一世对男女之间根本不抱一丝幻想与期望。

一切也只不过是绕回最初的想法。

沈长青是个君子,她嫁给他以后,也可以不必勉强自己。就当是同个屋檐下多了一位朋友,这有何不可呢?

只是楚舒月突然跟他提这件事,是有点贸然。

况且这也要基于双方都达成共识的基础上才能完成的。否则她这么理智冷静地和沈长青毫无感情地谈婚论嫁,对他也不公平。

遂楚舒月道:“对不起,可能我突然这么说,吓到你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所以你拒绝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见已无话可说,楚舒月便起身向他告辞。

可转身还没出凉亭,身后沈长青忽然又问道:“真的想好了吗?你想我何时来提亲?”

楚舒月一愣,回头看着他。

片刻两人相视而笑。

楚舒月道:“一会儿等我爹回来,你先同我去拜见爹娘,随后再商定提亲的事吧。”

沈长青应道:“好。”

结果威远侯一回,楚舒月便带着沈长青一同跪在了威远侯和姚如玉面前,请二人为他们的事做主。

楚舒月道是与沈长青情投意合、情愫渐生,想要嫁他为妻。

这对于威远侯来说,才真真是突然。

可姚如玉对沈长青颇为满意,威远侯尽管心里十分不舍,可也不能破坏宝贝女儿的姻缘啊。

于是威远侯便叫沈长青先回去,择日请媒婆上门,合八字,下聘礼。

至于他家世贫寒,这完全不是问题,姚如玉给楚舒月准备陪嫁,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宅子田产呢。

正好那几天里,楚逸寒人暂不在徽州,对于楚舒月来说,正是个好时机。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对外宣称,等沈长青带着聘礼登门,把亲事说定了,这门亲事才在满城流传开来。

原以为侯府嫡女会嫁个门当户对的人物,可谁想,竟然一夜之间,定下了一个贫穷书生。

当楚逸寒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时,看见院里的聘礼,才知是楚舒月与沈长青定亲了。

楚逸寒一句话没说,甚至来不及回院里换身衣服,便径直来了宴春苑。

扶渠也没来得及进来跟楚舒月通报一声,就被楚逸寒满身阴煞的气息吓得打哆嗦,最后还是被颜护卫给拎出去的。

时值黄昏,金色余晖洒满了小院儿,和楚舒月房里的斜窗。

他推开楚舒月的房门进来时,身上仿佛还带着徽州城外的烟尘。

他身量高大又笔直,鬼阎罗一般,随手把软鞭丢在了桌上,一步步朝楚舒月逼近。身上气息冷戾得可怕。

楚舒月被逼至墙角,大声叫:“扶渠,扶……”

楚逸寒一个字没说。径直把楚舒月扣在墙上,俯头就欺压而上,吻住了她。

楚舒月动手就捶打他的肩膀,身子一个劲地往后退。可最终她都被他占得死死的,毫无后退的余地。

房间里久久无声,静谧得只剩下窗外树叶在迎风舒展的声音。

楚逸寒双手捉住她的手腕,轻巧地压在墙上。那有力的手指将她紧握的拳头挑开,最终与她十指交缠。

他就是魔鬼,他要把她从人间拉下深渊,他要她和自己一起沉沦。

楚舒月唇角溢出低泣,整个嘴唇和下巴都被他吻得发红。

她眼里漾开湿润的光,张口剧烈喘息着,有些爱恨嗔痴地,错综复杂地把他望着。

楚逸寒道:“听说你打算要嫁人?”

许久,楚舒月深吸一口气,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笑,红着眼眶与他道:“是啊,我与沈长青两情相悦……”

话没说完,又被楚逸寒堵住了嘴。

楚舒月浑浑噩噩地被他吻着,恍若是逃不出他手心里的猎物,恍若又是被他捧在手上视若珍宝……

楚舒月心里苦涩一片,断断续续地从嘴角溢出破碎的话语:“我们俩……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约定终生……”

楚逸寒手指抚过她的眼角,道:“既是好事,那你哭得这么凶做什么。楚舒月,你若敢嫁给他,我保证有你哭的还在后头。”

楚舒月靠在墙上,喘着气,看着有些吓人的楚逸寒,笑着掉眼泪,道:“可是我们已经定亲了,二哥,你放手吧。”

楚逸寒冷冷转身往外走,道:“看来他是活够了。”

楚舒月嘴角的笑容消失,只剩下噙着的泪,道:“二哥,你要是伤他杀他,我真的永远不会再原谅你。”

楚逸寒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一眼,凉薄笑道:“我不仅要杀他,你真要嫁过去,我还会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你那么想做寡妇,那也别想做个清清白白的寡妇。”

与他对视时,楚舒月已耗光了全部力气。

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她顺着墙壁缓缓往下滑,道:“那我这辈子都会讨厌你,憎恨你。”

“你既不愿爱我,便让你讨厌我、憎恨我,好歹也是把我放在心间辗转。是爱,是恨,都无所谓。”


楚逸寒出来时,扶渠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他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没有反应。

方才那些话,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可每一句,都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扶渠劈得嗡嗡的。

扶渠缓缓地进屋去,看见楚舒月哭过,正蜷缩在墙角,很是茫然无助。她蹲在楚舒月面前,眼圈一红,伸手抱了抱楚舒月。

楚舒月从膝间抬起头看她,半晌哑声道:“你都听到了?”

扶渠颤颤地摇头,把眼泪逼回去,道:“没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别说这件事对楚舒月有多大的冲击了,就连对扶渠来讲,也是不可置信的。

扶渠浑没了主意,道:“要不,要不告诉夫人吧,夫人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

楚舒月摇了摇头,疲惫道:“我不想再惹出别的事了,让娘知道,对他名声不好。”

扶渠跺脚:“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为二少爷着想啊!”

楚舒月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是啊,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他。她总是担心他不好。

扶渠原以为,楚舒月和楚逸寒之间只是闹点兄妹别扭,却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们的不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去年入冬以后就开始了。

现在扶渠想起来,后背一阵冷汗。

扶渠倒一点不担心楚逸寒,全是为楚舒月担心。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楚舒月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在楚舒月现在准备要嫁人了。一旦她嫁出去了,想那二少爷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可是一想起楚逸寒从宴春苑离开时所说的话,扶渠又心有余悸,生怕这个时候楚逸寒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楚舒月也担心,她主要是担心楚逸寒对沈长青不利。

可过了几天,楚逸寒行踪不定,沈长青也活得好好的,他并没有什么行动。

楚舒月后来再也没见过楚逸寒。

楚舒月想,不见他也好,等她嫁了人,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楚舒月与沈长青的婚期都定下了,眼看着要迎亲过门,这一天沈长青却登门侯府,不合规矩地见了楚舒月。

他是来退婚的。

整个侯府莫不哗然。

威远侯气得够呛,若不是姚如玉拦着,只怕要当场打他一顿。

沈长青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眼神有些悲凉地看着楚舒月,道:“对不起三小姐,我不能够娶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楚舒月反应十分平静,她道:“爹,娘,可以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么。”

花厅里就剩下楚舒月和沈长青。

楚舒月沉默了一会儿,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长青微微红了眼眶,笑道:“我是真的想娶三小姐为妻,从那日在山林里见到你以后,我便喜欢上三小姐了。只是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是我对不住三小姐。”

楚舒月看着沈长青的眼睛,“是楚逸寒威胁你了?他让你放弃与我的婚姻是吗?”

沈长青道:“我不想毁了三小姐的名声,今日过后,三小姐可对外宣称是我始乱终弃,不值得三小姐托付终身。”

楚舒月低低地问:“他威胁你什么了?你告诉我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长青静默良久,艰难地开口道:“他并未威胁我任何,他只是让我做了选择。”

“他让你做什么选择?”

沈长青悲痛道:“是选你,还是选我母亲。他可以找人治好我的母亲。”

楚舒月无话可说。

一个是才认识不久的未过门的未婚妻,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该怎么选,他怎么会不知轻重呢。

楚舒月起身,不悲也不喜,缓缓转身往花厅外走去,道:“这件事本是我拖累了你,既然如此,那这门婚事就此作废,你回去吧。你我相识,原是因你母亲病重你上山采药,而今也因你母亲的病况而结束。”

“对不起。”

“你有心帮我,只不过因为一些状况而无法再帮我罢了,没有什么对不起。”

楚舒月站在花厅外的小径上,抬起头,看着楚逸寒正从前院回家来。

身后是沈长青,身前是楚逸寒,楚舒月突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她只是站在原地,似很近,又似很远地看着楚逸寒。

楚逸寒没有对沈长青发难,知道他来退婚,让他把庚帖留下,就打发他离开。

楚逸寒手里拿着当初合八字、定亲事的庚帖,站在楚舒月面前随手打开来看,道:“这门婚事退了就退了,也没什么,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

楚舒月仰头望着他,忽然道:“楚逸寒,你其实是怕我讨厌你、憎恨你的吧。”

那天在她房里,杀伐凛冽的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是在乎的。

她若真的讨厌他、憎恨他了,那这辈子都没可能会爱他了。

所以楚逸寒没有伤害沈长青,也没有杀他,而是采取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逼他主动退了这门亲事。

楚逸寒把手里的庚帖合上,当着楚舒月的面亲手撕了,道:“我想了一下,让你做个寡妇,你还得与别的男人担个夫妻之名,这样让我很不爽。往后不论你想嫁给谁,也得要看看别人敢不敢娶。最好普天之下,无人再想要娶你,如此才顺了我的心。”

楚舒月被退婚一事,正如她定亲一事一样,很快又在城里流传开来。

潮起潮落,来得快,也去得快。

只是究竟她为何被退婚,无人得知,一时间成为城里人所谈论的最热门的话题。

大家本就觉得,楚家三小姐与一个穷书生定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如今更是被穷书生给退婚就更不可思议了。

说来说去,被退婚这种事,最终不好的话头总归是会落在女方这一边。

比如此时,临街的这一家茶楼里,一些茶客正在楼上品茶,温月初送了点心过去时,听他们说起此事,都笑而不语。

茶客见状,笑问:“老板娘对此还有一番见解不成?”

温月初温婉笑道:“见解说不上,不过都是女人,了解一二罢了。”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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