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是:阮南烛陆忱:阮南烛陆忱的小说全文无删减在线阅读,主角是:阮南烛陆忱的小说《阮南烛陆忱:阮南烛陆忱》免费阅读-笔趣阁

时间:2023-07-20 10:11: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阮南烛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阮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陆忱,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陆忱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阮南烛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陆忱,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陆忱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阮南烛也把阮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阮南烛应着。
“他什么时候……”
阮南烛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阮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阮南烛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阮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阮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阮南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阮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阮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阮南烛跟陆忱不成,于家不再帮阮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阮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阮南烛,却更加在意阮氏的未来。阮英芝拽住她的手腕,“南烛,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阮南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阮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家。
阮南烛接到陆母电话赶到陆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陆忱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陆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陆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南烛在外面养人的事情?”陆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陆忱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陆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陆忱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陆国山连连冷笑,一扬手荆条直接甩到陆忱脸上,俊美的眉眼下方瞬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
陆母到底是心疼儿子,上前拦住了陆国山,说:“儿子,你爸没说错,你要了一个姑娘,让一个姑娘名声坏了,你就是得负责的。听妈的话,把外面的断了,南烛绝对要比你外面那个好一百倍。”
陆忱道:“妈,你去跟湉湉相处相处,你会喜欢她的。”
“你怎么就不听呢?”陆母忍不住皱起眉,“妈不会接受你外面的女人的。”
他就笑了笑:“你为什么非要偏心阮南烛?”
“她很可怜,妈心疼她。”
“她爸妈死了,妹妹不见了,她姑父不待见她,是我们家造成的么?”
陆国山喝道:“你再敢说一句这种话试试?叫南烛听到得多心寒——”
他微微偏头,看见挺直了背站在门口的姑娘,脸色猛得一变。
阮南烛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弯弯嘴角:“叔叔阿姨好。”
陆国山跟陆母,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阮南烛的视线移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他没有回头,双手紧紧握拳,显然这会儿也在气头上,保持着背对她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跟陆忱,我们是真的已经分手了,和平分手的,分手还是我先开口说的。叔叔要教育人,那我估计也该被教育。”她始终很礼貌,又对陆母道,“阿姨,你可以去看看那女孩,真的是很好看的一个姑娘。”
陆母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这么说,鼻子突然就酸了:“是不是阿忱逼你这么说的?前几天来吃饭你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阮南烛摇摇头,“对不起阿姨,我不该瞒着您。”
“傻孩子。”陆母轻声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外面那个才敢跟你争。”
因为阮南烛的到来,陆国山没再对陆忱动手。
后者听着陆母这句话,从地上起来,面无表情的上了楼。
陆国山冷哼了一声,把荆条丢在地上,面对阮南烛和蔼了许多,“南烛,你放心,外头那个叔叔会给你处理了,我们陆家就认你一个媳妇。”
陆母同样也不认可温湉,可她态度没那么坚决。眼下她最记挂的,还是陆忱身上的伤口,趁陆国山没注意,偷偷叫阮南烛上去给他上个药。
“好。”阮南烛笑着说。
陆母叹口气:“怎么会这样子呢,我一直觉得你们很好的。一开始他领你回来,我还觉得你长得太过于好看不喜欢你,后来我又觉得你好看也好,外头的比不过你他自然就不会往外看,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她爱怜的摸了摸阮南烛的脸:“阿姨现在是真的挺喜欢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阮南烛不确定她这是不是想去找温湉麻烦的意思,说:“阿姨,真没关系,陆忱是真心挺喜欢外面那个姑娘,别到时候弄得你们关系不好,他记恨你。您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另外给我介绍一个就行。”
陆母可没法把她给介绍出去,而且陆国山说一不二的性子,也是绝对认定了阮南烛的。
她从储物柜里面拎出来一个医药箱,“今天估计伤得挺严重的,就非要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爸倔。”
阮南烛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提着箱子上了楼。
陆忱的房间她以前来过无数回,他们第一次就在这个房间里,那会儿她被她姑父赶出来,陆忱就带着她回来了,然后在她洗澡的时候溜进了洗手间,她没有拒绝,事后她泪流满面,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把他的床和被子分给她,小心翼翼的替她把眼泪擦干净,沙哑的说:“南烛姐,你别哭,他们不要你我要的,我会一直对你好。”
阮南烛推开陆忱房间门的时候,他正在跟温湉打电话。
“脸有没有彻底消肿?我这边没事,我妈没有不喜欢你,改天就带你回来见她。”他耐心的哄着那边。
阮南烛一直等他讲完电话,他放下手机以后,整个人就变得冷漠了不少,尤其是无意一眼看见她时,那股冷漠到了极点,还有些许讽刺的意味。
“你妈让我来给你上药。”她说。
陆忱扫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你真的挺厉害的。”
阮南烛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好话,她把药箱放在他身侧,想去看他背上的伤口,被他伸手挡住了。陆忱冷冷的挑着嘴角说:“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爸妈哄住的?我让我们家温湉来学一学。”
阮南烛冷淡的重复说:“阿姨让我来给你上药。”
“你让你那姑姑以后小心,她越想得到什么,以后越会失去什么。”
阮南烛皱了皱眉,“你要对阮氏动手?”
陆忱现在时没有这个本事的,只要陆国山掌权一天,他就不可能对阮氏造成什么威胁。但他早晚有接手陆家的一天。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阮家,原本的礼貌只是做给他母亲看的。真要动手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陆忱根本懒得跟她说话,甚至不再看她一眼,疏离的说:“药不需要你上,你人给我滚出去就行。”
阮南烛说:“那你自己上。”
“你最好让你姑姑去给我老婆道个歉。”
她正要走,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趴在床上,这会儿她看见他背上的伤口了,红痕遍布,洗了澡也还有偶尔渗出的血珠。在此之前,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养就一身细皮嫩肉,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阮南烛突然就肯定陆国山是打错了算盘,陆忱这次绝对不会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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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阮英芝去道歉,显然不可能。
阮南烛想了想,说:“她确实不应该动手,但她不知道详情,以为是你出轨了,责任并不全然在她。”
陆忱有些心不在焉:“确实有一半责任在于你我的隐瞒,可我老婆有什么错?”
她哑口无言,没有再跟他争辩。
陆忱又说:“你以为你那姑姑对你有几分真心,还不是为了利用你,别以为你改了阮姓进了阮家,就真是阮家大小姐了。”
阮南烛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平静的说:“我从来没这么以为过。”
“是么?”他没什么含义的笑了笑,“以前只要有女的来跟我搭讪,你不都亮出阮小姐这张底牌么。阮家这个背景确实好用,屡试不爽是不是?”
阮南烛看着他,有些心冷。
女人只有在没安全感的时候,才会用自己都不确定的优势,来保证自己的地位。
那会儿他身边女人缘实在是太好了,她是长得好看,却比不上别人跟他有同样的爱好,比不上别人跟他有共同话题,也比不上别人会玩,所以她才会尽量陪他玩得开一些,又在其他女人面前抬出自己的身份。
结果强迫自己玩得开,他觉得她天生就浪。
她抬出“阮家小姐”的身份,他觉得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爱慕虚荣。
其实她只是自卑,觉得自己没什么优点,看到什么女人跟他走得近都害怕。

阮南烛从小到大,其实受过不少委屈,大部分都能做到不当回事,这会儿心里却酸涩,但她不是矫情的人,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神色跟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我先走了。”
陆国山还在楼下骂骂咧咧,看她下来,瞬间明白她上楼干什么去了,冷哼一声:“他都这么对你,你还去管他死活做什么?疼死他也是活该。”
又转头看陆母,语气不悦,“他这没责任感的性子,都是你给惯的。”
陆母在旁边不吱声,平常她敢和陆国山吵,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连她自己都知道,她对陆忱是过于宠了。
阮南烛笑着调节气氛,说起自己工作的事情。
阮南烛本来想着身体恢复没多久,做一段时间销售算了,业绩找朋友拉拉倒也不累。不过她又通过了大学辅导员的面试,还是选择去大学。
陆国山对她向来是比较关心,道:“要是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叔叔提。只要能解决的,叔叔一定尽力给你解决了。”
阮南烛道了谢。
“絮絮,你跟叔叔聊聊外面那个女人吧。”陆国山道,“改天叔叔让你陆阿姨去跟她见个面。”
这话说的其实是相当的直接了,就差没直接说要出去找温湉麻烦。
像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偶尔也会有在外面遇到真爱的时候,有的碰上点手段厉害的,被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人娶回家,只要家里父母不同意,总有让人分开的办法。
阮南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您问她做什么,您要是想知道,不如直接来问我。”
她微微抬头,就看见陆忱站在楼梯口,脸上写满了火气,还有几分嘲弄。
他的视线跟她对视了那么几秒,就转到了陆国山身上,没什么语气的说:“您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我就再跟您说一遍,我这辈子娶定温湉了。如果不是她,那我就当光棍,您这辈子都别想要孙子了。”
“你——”陆国山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又重新激动起来,陆母赶紧在旁边给他顺背,她瞪着他,“你少说两句。”
“行啊。”陆忱扯了扯嘴角,从楼梯上走下来,径自往外走。
陆母皱眉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当然是去陪我老婆。”
陆国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陆忱没说话,看了眼阮南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眼轻飘飘的,却是在责怪她的挑拨离间,在控诉她是罪魁祸首。把厌恶、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无声的冤枉比直接骂人还要伤人。+
也是这一眼之后,阮南烛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她的耳边只有陆母不停的喊陆忱的名字,叫他别走。陆国山也死死的盯着门口,可是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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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烛回了阮家,没心思跟陆母交流,沉默的躺在了床上。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她跳楼那会儿,可是跳楼的人却是温湉。她一跃而下,倒在血泊之中,而她就站在楼上俯看她,第一反应不是给她叫救护车,而是在想自己当时是不是也是这副吓人的画面。
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人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她回头看,陆忱双眼通红,说:“是你害死了她。”
阮南烛挣扎着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有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你怎么能活着,你也该死。”他的脸上出现几分恨意,松开手,推了她一把。
阮南烛只感觉到自己簌簌往下掉,这种感觉清晰无比,她经历过,知道十几秒以后的结果是什么,害怕的朝楼上只看得出一个虚影的男人伸手。
她不想死。
梦里他是万能的救世主,把血泊里的温湉给救活了。
救世主却并没有朝她伸出手,反而凉凉的看着她,送她一句:“你是罪有应得。”
第二天,阮南烛就病倒了。
她身体不太好,偶尔穿少一点,就得在床上躺个几天。
阮南烛这回是发烧,低低的烧,就算退不下去。烧得她满脸发红,体重也一连降了好几斤。
阮英芝烦的要命,不仅阮南烛生病让她烦,还有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也让她生不出什么好心情,听他老公说陆忱是处处跟阮氏作对,生意被搅黄了好几单。
原本她觉得陆忱自己开的公司不算大,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谁知道他居然还真这么有本事。
至于陆忱这么对阮家的原因,她心里也知道答案,无非是因为温湉。他暂时眼里就只有那个小狐狸精呢。
阮英芝尽心尽力的照顾着阮南烛,一直到第三天,她的烧才彻底退了下去。
陆母也是在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来看她,这回居然闭口不提陆忱的事情。
她只跟阮英芝聊了几句陆忱最近的情况。
偏偏阮英芝是一个不会瞒着阮南烛的人,转头就把陆母跟她聊的事情转述给了阮南烛:“你陆阿姨说,你于叔叔已经断了陆忱所有的资金来源。”
阮南烛没发表任何意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爱情扛不过柴米油盐,到时候没钱了,他在外头绝对待不住。”不过阮英芝不知道陆忱什么心理,“我就是搞不明白,明明他最近不好过,居然还要一个劲儿给咱们阮氏使绊子。”
按照道理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陆忱当下应该做的,应该是在陆国山断了他的资金链以后,好好运营公司度过难关,而跟阮氏斗气不过是自损八百罢了。要替那小狐狸精出气,现绝对不是时候。
阮南烛一直到听到“阮氏”两个字,表情才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想逼你去给温湉道歉。”
陆忱当然不是傻子,也绝对知道此刻的正确做法是什么。他特地在危机关头针对阮氏,无非是不舍得温湉怕她一直对阮英芝那一巴掌郁郁寡欢,所以选择在这种情况下铤而走险。
他是一刻委屈都不愿意让她多受的。
阮英芝在听完阮南烛的话以后,表情很是难看,她咬牙切齿道:“我是不会去给那个狐狸精道歉的。”
而阮南烛早猜到了这种结果,温湉的存在损害了她姑姑的利益,她想撕碎温湉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道歉。
阮氏的事,最后请了陆国山帮忙。
他一开口,那些原本偏向陆忱的合作方,就知道该怎么办了。陆忱再牛,暂时也比不过他老子。
阮南烛打电话跟陆国山说了感谢,后者慈祥笑道:“这都是小事,以后给我们陆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就行。”
他向来是这么跟阮南烛开玩笑的,这会儿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阮南烛也不可能特地提起陆忱还没有回陆家的事,只能找个话题把段这对话给绕开了。
陆忱的事情这几天其实发酵得挺严重,这个圈子里陆母一辈的人都知道陆忱被一个年轻的大学生给勾走了,为了小狐狸精连家都不回,更是连阮南烛生病都懒得回来看一眼。
对此没少在背后嘲笑阮英芝爱显摆的,这会儿真真是显摆得翻了船。什么对她侄女体贴呢,还不是跟大部分男人一样,新鲜感一过,更爱外头的。
富太太们更是叮嘱家里到了适婚年纪的男人少跟阮南烛接触,不然惹得一身腥。指不定阮南烛知道自己拿不下陆忱,因此想换一个试试呢。她模样好,谁也不敢保证自家儿子能扛住这种诱惑。
阮英芝也怕一出门就看见外头那些富太太的嘴脸,这几天全在家里呆着。
阮南烛知道外头说的话可能不会好听,所以几乎不会特地去打听,她也没有再找一个富二代的打算,只要不跟那些富太太的儿子扯上关系,流言蜚语她们说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不过阮南烛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愿意来看自己。
顾越提着礼物来的时候,她有些惊讶。
男人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瘦了,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反正挺心疼的:“听说了你生病的事,我们大伙就选了一个代表来看看你。他们都被家里警告了不准来看你,不太方便过来,让我给你道个歉。”
别说富二代是什么纨绔子弟,人家在外头会玩,家里也还都是守规矩的,家里父母既然特地提起过,都会尽量不违背家里人的意愿。
有那份心,阮南烛已经挺感动了。
“谢谢。”她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要喝点什么?”
阮南烛自从跟陆忱分手以后,笑容都是些出于礼貌的假笑,这发自内心的一笑,让顾越心底有些雀跃:“有什么?”
“茶可以吗?”她想了想,问。
顾越当然可以,喝什么都行。
阮南烛亲自给他煮的茶,顾越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就不停偷偷摸摸的打量她。
他们这群人在背后讨论过无数次,大部分人都觉得阮南烛是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最好看的,在她跟陆忱在一起之前,不少人都想跟她试试。
陆忱一开始也是这群讨论的人里面的一员。
不过他最自私,占有欲强到离谱,一听见任何人幻想阮南烛就黑脸。
他那时候对阮南烛的那种欲望很热切,不是读书那块料,但为了跟她读了一个大学,硬是认真花钱请最好的老师,刻苦的学了一年。而那个时候,大一岁的阮南烛根本不回多看他一眼。
陆忱就一句又一句的“南烛姐”,把她给骗到手了。
顾越起先一直觉得,他很喜欢阮南烛。
后来才知道,这就是男人在捕猎时候的手段罢了。
阮南烛同意跟陆忱在一起没多久,他就似笑非笑说:“阮南烛没背景的,圈子里其他那些搞了绝对得负责,只有她,没兴趣甩了家里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顾越还以为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陆忱的想法变了,没想到他跟阮南烛早就分手,身边还多了个温湉。可见玩玩到底只是玩玩而已,不会随着时间产生感情。
谁又能想到,陆母陆父这么喜欢阮南烛。为了她完全不接受他现在真正的心上人。
顾越不知道陆忱现在后不后悔当初玩弄阮南烛。
“你喜欢甜一点还是不甜一点?”她抬头询问他。
顾越这才收回思绪,看向她提着的茶壶,更多的注意力却在她修长葱白的手上,他也不知道在羞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甜的吧。”
等到入口,他就知道阮南烛煮茶是真的有几分水准了。
“南烛姐你经常煮?”
阮南烛莞尔,没有忌讳道:“没有,很久不煮了。之前陆忱爱喝酒,学着给他煮当醒酒茶的。”
顾越可真羡慕陆忱,他点点头:“最近几次见面,他都滴酒不沾了。一喝温湉就跟他闹,我听着都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去的。”
说完话,偷偷打量着她的脸色。
阮南烛神色如常,早就免疫了。
她都不知道见识过几次了,他对温湉那种明明不耐烦却还是忍下不悦的纵容。
既然提到陆忱这号人了,什么都不说反而显得刻意,阮南烛也就顺嘴提了一句:“他们俩最近怎么样?”
顾越说:“别提了,陆忱哥现在玩物丧志的很。陆叔叔那边断了他的资金链,明明他的公司都已经一团糟了,指不定哪天就破产了,还天天有空接温湉上学放学一起吃饭呢。”
阮南烛没有发表意见,起身去冰箱拿了点甜品。她把拿回来的甜品放在桌面上,又想起什么,说:“我去拿瓶菠萝酱。”
顾越看着那些甜品,知道不出意外又是她自己做的,她会的东西很多,很显然她非常适合当一个好妻子。
可越是这种适合过日子的,越不容易被珍惜,因为能带来的新鲜感太少了。
就连顾越也不喜欢这款,只是他对他而言,阮南烛除外,大概是因为从来没得到过,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些惦记。
下一秒,当他抬起头,他的那点惦记顷刻间就变成了奔腾的洪流。
菠萝酱放在柜子的最上面一层,她踮着脚,宽大的衣服因为她往上伸手的动作提了上去,露出一截腰线。
雪白雪白的,还很细。
那种弧度,他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太好看了,真的太好看了。
阮南烛回头时,看见顾越脸上很红,他的呼吸也有些沉,眼神也不敢直视她,说:“南烛姐,我,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行。”她点点头。
顾越一直到回到车上,那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觉得自己也太弱了,夏天路上满大街都是穿露脐装的,阮南烛露点腰线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他居然其反应了。
他真的太没出息了。
顾越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更加频繁的开始找阮南烛。下班没事,就找阮南烛蹭个下午茶。
时间都花在阮南烛这里了,那跟兄弟们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就不多了。约的聚餐基本上十次缺席个七八次,缺席的次数一多,总有人好奇他干什么去了。
顾越的表弟顾泽元是最清楚的,他不太在意的说:“还能干什么去了,泡妞去了呗。”
“原来是交新女朋友了啊,怪不得酒都不来喝了。”
顾泽元嘲道:“你们也太高估他了,这回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连开口表白都不敢。”
顾越怎么说也算是个高富帅,追女人那不是小菜一碟。顾泽元这么说,着实是让人惊讶的,但是惊讶过来以后,就有人反应过来了:“他不会最近都跟南烛姐在一起吧?”
除了阮南烛,还有谁能让他那么怂?
顾泽元挑了挑眉,没解释的模样显然是在默认。
他的余光往陆忱那边扫,男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只低头玩着手机,而后很快从位置上站起来,“我老婆放学了,先撤了。”
顾泽元说:“陆忱哥,我怎么记得周一嫂子下午是满课的?”
陆忱朝他看过来,顾泽元跟他对视的几秒时间里,看着他那张脸,脑子突然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片段。
一个是两年前团体旅游,那会儿陆忱还和阮南烛在一起,哪怕是下着暴雨他也愣是要去情人坡锁上姻缘锁,另一个是没过多久,他就去把姻缘锁给解了丢了。
去解锁的前一天,也是有人聊到了阮南烛的事,说她在跟陆忱在一起之前,一直在追陆忱的表哥徐斯言,而徐斯言没看上阮南烛,两个人就不了了之了。
陆忱那时也在旁边,脸色如常。
陆忱跟徐斯言的母亲是孪生姐妹,他俩长相都随妈,也就导致他们有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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