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氏2017 芳夏许冬最新免费小说

时间:2023-07-19 19:03: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下次月圆还会再发作?
以她对市面药物的了解,没有哪种药能有这种延时且定时的功效。
所以,她不信。这更多的是恐吓和要挟。
那个发短信来的陌生号码是未实名手机号,她助理雨半程在外网花1200元实现实时定位,查到该号码定位在距离芳夏家不远的御景豪园。
而御景豪园是她领导聂小青居住的小区。
聂小青是《北城时报》的副总编,芳夏的直属领导,也是大领导的地下情人,跟芳夏向来水火不容。
最近因为芳夏调查天价烟事件,妨碍了聂小青的客户捞钱,两人明里暗里打的不可开交。
以聂小青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来看,她给芳夏下爱情鸟的毒,也并不意外。
一个星期后,芳夏收集齐证据,在自己的公众号“夏虫语冰”发文曝光:《北城时报》副总编怎么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记者,通过权色交易上位,在过去三年,又是怎样收取巨额贿赂,帮某些利益集团撤稿灭火。
这篇文章发出之后,一石激起千层浪,稿件快速被多家平台和媒体转载,在吃瓜群众的热切关注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没多久,#北城时报权色交易#上了热搜。
在巨大舆论的压力之下,聂小青连同她上面那位一起被拉下了马。

大家都以为芳夏把聂小青拉下来之后,会谋求自己上位,哪能想到,事情结束,芳夏就递交辞呈。

报社领导不敢批她的辞职申请,怕舆论误会是报社容不下举报人。
最后领导给芳夏批了长假,让她休息好了,休息够了再回来,这边基本工资照发,社保公积金不断。
果然,无论是人还是机构,都欺软怕硬。
芳夏从报业大厦出来,在外面停车场看见雨半程抱着一个纸箱等在她的车旁。
芳夏问他:“你干嘛?”
“师父,我也辞职了!”雨半程满脸都是,师父你看我多忠诚,多给你长脸,快表扬我!
“批了?”
“批了!”
这些王八蛋,不批她的辞职,批了雨半程的。
诚心让她为难。
芳夏还是期望雨半程别冲动,能回心转意,她绕了个圈子:“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不追了?”
雨半程潇洒道:“智者不入爱河!”
芳夏:“……”
雨半程见芳夏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不禁问:“师父,你办公室那些东西都不要了?”
芳夏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领导没批我辞呈,没心情收拾,以后再来取吧。”
“啊!”雨半程大惊失色!顿感这个世界把他抛弃了。
“啊什么,快上车。”
芳夏打开车门,却愣在原地,只见一个身影从她车前匆匆经过,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初看这就是个普通人,但在芳夏眼里,他不是。
因为这人左耳耳垂泛着紫色荧光。
这个世界有这么一群人,耳垂是会发出紫色光晕的,这种人在南境特别多,在别的城市也有,但不常见。
她和外婆能看见这些紫色荧光,其他人看不见,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发现紫耳朵人跟普通人有什么同。
“师父,你干嘛?”雨半程在副驾上催她。
芳夏这才回过神,上车后启动车辆,准备先送雨半程回家。
芳夏问他:“你什么打算?”
“再找一份工作呗,反正饿不死。”
芳夏知道雨半程很想跟着她,师徒二人搭档有默契了,她跳槽带上一个助理也不是难事。
她道:“我明天要回南境一趟,你可以趁着空闲,出去玩几天。”
雨半程一听,有些婴儿肥的脸,马上笑开了花,他师父这是默认带着他了。
“那我在家打几天游戏。”
还没到下班的点,路上车不多,芳夏想着别的事,思绪有些飘。
手机铃响,芳夏没看,直接按下了接听,蓝牙耳机传来聂小青的声音。
“芳夏,那天你跟我对质,说我给你下药,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不信你可以报警。确实是有部手机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包里,但那破手机,不是我的。”
芳夏刚想回话,惊见有个什么东西直接往她车头上飞扑过来,她一个急刹车……
但已然来不及,只听“嘭”的一声,良久,雨半程才从惊吓中清醒,他看着趴在车头的东西,小声问:“它死了吗?”
回南境的飞机上,芳夏一直在想,她差点撞死一只鸟的事。
飞鸟直接扑在挡风玻璃上,冲劲之大,她以为那鸟不四分五裂,也得半身不遂!
结果,还未等她冲下车,那只鸟颤颤巍巍站起来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扑棱棱飞走了。
虽然没看清,但那只鸟很像她外婆以前养的猎鹰。
从机场坐的士回到青云街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青云街路窄,计程车不方便进去,芳夏扫码付款后下车,背着旅行包,步入石板小巷。
这是南境老城区,青云街路宽只有2米多,两边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大部分是两三层的老楼房。
街边铺面很多是开了多年的老店铺,有照相馆,有发廊,有杂货店……还有远远就闻到中药香味的老药铺子,再往前走,是飘着卤肉香的猪脚面馆。
以前这街上大都是认识的老邻居,但这几年芳夏回来的少,大家看着都脸生了。
芳夏走的快,青云街不长,前半截是街铺,后半段则是带小院子的住家楼房,拐进她家小院落,听见屋里传来互相推搡的闹嗔。
她眉头微皱,轻轻推开门,只见屋里一白晃晃的肉.体,突然倒地!四仰八叉摔倒后,一头撞在衣帽架上。
“哎哟!王惠你这妖精!下手没个轻重。”
原来是芳夏她爸李继才只穿着个裤衩摔倒在浴室门口……
李继才扶着衣帽架想爬起来,结果脚下打滑,再次摔了个狗吃屎,而衣帽架上挂着的红色蕾丝内衣裤,随之飘落,文胸直接蒙在他脸上。
场面甚是滑稽,但芳夏笑不出来。
旁边浴室传来李继才女朋友王惠的声音:“李继才你赶紧的!”
李继才一把扯开蒙在脸上的红色蕾丝文胸,下一秒看见了芳夏的脸,他吓得赶紧爬起来,拖鞋底都是肥皂,打滑又差点摔一跤。
“哎哟,闺女,你怎么回来了?为你姨婆的事?我说我帮忙处理吧,你妈那人小心眼不同意!大老远非得把你叫回来,就信不过我!”李继才虽然脸皮厚,但一把年纪,被女儿撞见跟老情人洗鸳鸯浴,为了避免尴尬,说了一车门面话。
当年李继才涉黑入狱影响了芳夏考警察的政审,导致芳夏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怨恨了很久。
李继才去年减刑出来,特意去北城想见一见女儿,想跟女儿一起吃个饭,约了好几次都被芳夏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
芳夏往旁边楼梯走去,声音淡淡的,“我先上楼。”
想要走两步,结果脚下还在打滑,李继才扶着门框,怕再次摔倒,姿势别扭,他尴尬陪着笑脸,“你要用车跟爸爸说,爸爸买车了。”
芳夏没回应,楼梯感应灯坏了,光线昏暗,上了二楼,楼上静悄悄的,睃了眼厨房,炉灶上的瓦罐汤锅冒着白气,像是在炖骨头汤。
她家两层半,当时她爸妈离婚的时候,一楼给了她爸,二楼和阁楼给了她妈。
换了鞋,往里走,芳母在客厅听见动静,已经探出头来,看见是女儿,忙笑道:“我说李继才跟谁说话呢!你吃饭没?给你留了菜。”
“飞机上吃了。”
芳夏妈妈芳玉龙正在客厅剥花生,准备做花生猪脚汤,晚点送去医院给姨婆补身体。
芳家是母系家庭,都跟外婆芳碧华姓,她外婆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南境药研所的老所长,可惜在芳夏读大学期间,外婆因火灾去世了。
芳玉龙是外婆收养的女儿,而芳夏也是外婆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芳家直系三代都不是血亲。
这个家唯一跟外婆有血缘关系的,是外婆妹妹,就是现在住院的老姨婆,姨婆跟外婆不一样,是个无儿无女无工作的老寡妇。
芳玉龙有严重肾病,没有生育子女,早年脾气暴躁,跟李继才水火不容,离婚后就没有再婚。
几年前芳母从药研所内退在家养病,年老之后,她这暴脾气倒是变温和了。
芳夏不在南境的时候,这家里就芳母和老姨婆两人互相照应着过日子。
前几日,姨婆被人从楼梯挤下来,导致大腿骨折,此时正在住院治疗。
说起姨婆的治疗问题,芳母叹道:“这两天花了不少钱,固定的钢板据说贵的要两三万。你请的那个护工,每天要400,一住院啊,就花钱如流水。”
芳玉龙去年正式退休后才开始领退休金,但退休金很微薄,还得靠女儿补贴,才够她平时买药和日常开销的,家里并没多少积蓄。
芳夏这些年挣的多,花的也多,给妈妈治病,补贴家用,前年花二十万把这二楼重新装修了,去年又花五十万换了新车,她自己的开销也很大,手上存款有,但也不算多。
芳夏不想让老妈担心,便安慰道:“没事,有我呢。妈你脸色怎么那么黄?药吃了吗?”
“吃了。这两天没休息好。你回来就好了。对了,撞到你姨婆那女的,据说认识你。”
“谁啊?”
“你高中隔壁班的,姓高,家里挺有钱……”
芳夏想不起来是谁。
芳母想了想,又道:“她不出面,派了个姓贺的女老总来协商,协商的人嘛不咋地,姿态傲的很,你妈我要不是身体不支持我发飙,我就跟她杠上了。”
“有钱就行。我会去找她算清楚。”
芳夏已经拿到事发时的视频,她姨婆在图书馆外的阶梯上系鞋带,系好鞋带,老太太站起来的时候,恰好被一个急匆匆上阶梯的女子撞了,姨婆失去平衡从阶梯上摔了下来。
桌上放了一杯芳玉龙给女儿倒的凉白开,芳夏洗手出来,端起来喝了,她不解问:“姨婆怎么会跑去图书馆呢?”
姨婆也不是文化人,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去过图书馆。
“你姨婆最近总是腰酸腿疼,我就让她多出去溜达,锻炼锻炼,谁知道溜达出事了。”说完芳母端着剥好的花生往厨房走去。
芳夏回房间整理行李,之后便去平康医院跟医生商讨姨婆明天的手术方案。
第二天上午动手术,芳夏在医院陪着,姨婆做完手术有些迷糊,念念叨叨地说着糊话。
老姨婆七十多岁了,年轻时候是个漂亮美人,她和她们家的女人都不一样,特别温柔慈祥。
姨婆爬满寿斑的手抓着芳夏的手腕,“你不走了吧?”
芳夏轻声宽慰:“姨婆,我不走。”
姨婆:“在家好好的。”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姨婆攥紧她的手,看着她笑,“你要乖啊。”
芳夏笑着哄道:“我乖着呢。”
旁边的护工被逗笑了,她对老太太笑道:“你也要乖。乖乖听话,才能早日回家。”
姨婆眯着眼睛,满眼都是慈爱地看着芳夏,“留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看得出来,姨婆迷糊了,都还挂念着芳夏回南境工作的事。一般老人家都是期望子孙后代能留在身边的,芳家人也不例外。
处理好医院的事,芳夏打的回到青云街,进了她家小院,刚好遇见张主任、康会计和梁出纳几个从她家出来。
刚才路上,她就在微信里听妈妈说了,张主任几个不能去医院看望姨婆,但送了东西到家里来。
这几个都是芳夏外婆在药研所的老下属,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对芳家人,一直多有照顾。
张主任就住在芳家隔壁,他看见芳夏,笑呵呵地打招呼:“哎哟,芳夏回来了!”
“张叔!康伯!梁伯!”芳夏礼貌地跟几位叔叔伯伯打招呼。
“怎么样?你姨婆的手术顺利吗?什么时候能出院?”
“挺顺利的!就是之后要做康复治疗。”
张主任笑道:“担子都落在你身上了,压力大呀。有困难,记得来找张叔!我帮不上的,还有张黎。”
张黎是张主任儿子,自小跟着芳夏一起长大的。
自从知道芳夏和许冬分手之后,张主任就一直想要撮合芳夏和张黎,所以平日里,他是跑芳家跑得最勤快的,药研所有什么福利,他也总想着她们家。
芳夏不客气地笑道:“好哒,有困难找张叔。”
张主任一听更高兴了,他又说:“等你这边忙完了,来我们家吃饭,让张黎给你做好吃的。”
正说着,头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芳夏不禁抬头往上看,只见一只猎鹰停在二楼她房间的窗台上。
张主任顺着芳夏的目光,抬头望去,不由脸色微沉,他诧异地看了眼梁出纳,又看向芳夏:“这不是你外婆养的那只鹰吗?”
康会计和梁出纳也抬起头,康会计是个瘸子,他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不可置信地道:“好像真是老所长养的那只鹰。”
是!是许咕咕!许咕咕回来了!
送走客人,芳夏急忙往楼上跑,回到房间,只见许咕咕就立在窗前。
它个头不大,锋利的爪子盘在水泥台面上,似那久经风霜的枯树根,看着苍劲而又脆弱,褐色的羽毛不复当年华彩,只有那宛如尖钩的黑色鹰喙,在锐利警觉的双眼之下,保持着它应有的雄姿。
“咕咕!咕咕!许咕咕!”芳夏轻声呼唤着。
许咕咕是芳夏八岁那年,突然出现在她家窗台的,外婆见它可怜,给它喂吃的,之后它便时常飞来。
有的时候,一个星期来一次,有的时候,天天来。外婆总是给它留最好的牛肉。
为什么叫它许咕咕?
是因为,还是小学生的芳夏和许冬,有次两人打架抢玩具,刚好猎鹰飞来,气头上的芳夏借机骂许冬是鸟人,窗边的鸟是许冬他祖宗,许冬是鸟孙子!
骂着骂着,这猎鹰迎来了自己的名字:许咕咕。
外婆去世后,许咕咕也从此消失,不曾想,它还会再回来。难道在北城撞她车的也是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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