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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地拍着轮椅的扶手：“那为什么？”
 “妈，我们还是算了吧。”
 “住口。”她更加烦躁了，身体疯狂摇晃：“拿不出来，把手镯拿出来，那你就死定了。”
我想上前安慰，却无力地停下来。
她骂了半天，我却什么也没说。
随着门的关上，世界陷入了寂静。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爬上三楼，在漆黑的落地窗前坐下。
远处的城市灯光绵延数英里，就像黑暗天空中燃烧的星海。
我想到了梁白薇手上的手镯，也想到了司匪。
这一刻，锁骨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心底。
莫名的情绪和黑暗一起吞噬着我。

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风声在麦克风里蜿蜒曲折，男人的呼吸与风混合在一起，模糊不清。
我心头一颤，脑海中浮现出司匪的脸。
是他，一定是他。
他沉默了，就像那通电话一样耐人寻味。
我想他是在等我先开口。
等我求他了。
两个负距离相处了七年的人，对彼此的了解不能算肤浅。
不过，以司匪为傲的儿子，应该是很不愿意打这个电话的。
如果我再不说话，他可能会生气。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扔到一边。
生气吧，生气是件好事。
我耐心地拿出一支烟，打火机一开一合，发出“咔哒”的一声，我就抽烟了。
不知道强盗触动了哪根神经。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些旧事。
有一天晚上，他在活动结束后抽烟，我突然想尝尝，就从他嘴边接过烟，抿了一口。
没有经验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咳啊咳，眼睛都红了。
强盗幸灾乐祸地笑道：“是啊。”
他嘴里含着细烟，吻住了我的唇，纠缠在一起：“这还不够吗？”
我想，司匪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
过去的我们多么美好，现在的我们多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