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父亲,也见过陆景城的照片。
“遗弃”这个词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她不应该在阴影中长大,并为成人失败的关系付出代价。
我从来没有回避过陆景城的存在,也没有向她灌输负面情绪。我尽量用自己的身体来代替这个角色,模糊了父亲的角色。
星星认出了他的脸,对他很好奇,但她不是一个熟悉的孩子,她对陆景城彬彬有礼,彬彬有礼。
我让陆景城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打开门,饭菜的香味顺着风送来。
餐桌上摆着陆景城简单的早餐,他一只手笨手笨脚地给星星倒牛奶。
星星坐在餐椅上,乖巧乖巧地双手接过:“谢谢……叔叔。”
雨后的外面世界是晴朗的。
这一幕仿佛发生在梦里,陆景城转头看到了我:“涧西……”
我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隔绝了他的声音。
拿起电话,再次联系昨晚未接通的来电者。
我这次拨打,响了好久才要挂断,终于接通了。
对方很困:“那是谁?”
“秦先生,我是简兮。”
“简……兮?” ”
我开门见山:“陆景城在我这里,他失忆了,请你把他带回来。”
半天没有回应,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喂,你在听吗?”
“是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你说你是谁?”
“你哥哥,陆景城。”
“景城?”他似乎非常惊讶,“加我微信,拍张个人照片给我看!”
当年我和陆景城在一起之后,就几乎脱离了之前的圈子。
剩下的几个好朋友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我的一切就是他,后来离婚了,他的世界是我无法触及的地方。
这段婚姻,我和孩子仿佛都成了他的黑历史,彻底被抛弃、抛弃。
添加完联系方式后,我将昨天邻居发给我的视频和照片转发给了秦正。
他声音回答道:“给我一个,我就飞过去。”
第二个:“帮我把人放在第一位。”停顿了一下,“别告诉他有人来了。”
7
星星吃完早饭,收拾好书包,戴上帽子和水瓶,坐在沙发上等我送她去学校。
陆景城看看她,又看看我,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就要出门。
我不理他,向女儿伸出手:“星星,我们走吧。”
星星跑过去握住我的手,陆景城跟在后面:“你要去哪里?”
“去幼儿园!”
陆景城:“我可以一起吗?”
星星偷偷掐我的手指。
陆景城坐在副驾驶上,一路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等红灯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看到了他假装平静的眼神下隐藏着的异样。
这座城市近年来发展得很好,街景建筑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孩子进幼儿园,再回到车上。
陆景城被困在副驾驶上,微微抬起头,表情有些郁闷。
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你离婚?”
我微微一笑:“你要问你自己吗?你要两个人生活,又要和我在一起,真的很辛苦吧。”
陆景城扭头看着我,皱眉:“你说什么?”
见我不回答,他又问:“我们谈谈吧?”
“你现在已经是六年多前的陆景城了,你能跟我谈什么?谈感情?还是谈背叛?”
他表情一僵,弯着腰,支撑着头,仿佛陷入了迷茫和痛苦之中。
我没有睁开眼睛:“我送你回去。”
说完,陆景城将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腕上:“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我什么都没问,我可以先留在你身边吗?”
“简兮,我在医院每天都做噩梦,梦见你走回来,无论我怎么呼唤你,我都不会回头。”
他看上去很可怜,就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狗:“哪怕只有几个小时,我也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收回手。
陆景城跟着我来到了公司。那时的他放弃了京城的一切,退出了家族的继承权,和我一起来到了我的家乡,转而在这里扎根创业。
当我们结婚时,我们的公司足够大了,足以维持生计。
后来离婚,他放弃了所有股权和资产,离开了家。
他是一个爱你的时候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人。
不爱的时候抽离也是无情又利落。
他走后,我靠着公司几位骨干的不屈支持,熬过了孕期,产后第三个月又回到工作岗位,坐在公司照顾孩子。
到现在为止,还算不上富裕家庭,但是也不愁吃穿。
公司老板做了设计,搬离了原来的地址,规模扩大了一倍,名字还是一样,取自以前的陆景城。
这就是所谓的如愿以偿,我觉得有一种不关心别人生死的土壤。
但他说,这个词可以完美形容他当时所有的幸福。
爱情、家庭、事业,统统都有。
时隔多年,陆景城站在我的办公室里。
盯着公司标志看了很久。
有人敲门,我的合伙人之一邵林拿着文件。
“简兮,你把这份文件给我看一下,然后签字。”
他对上陆景城的目光,点头微笑打招呼。
我互相介绍说:“少林,我的搭档。”
“陆景城。”
少林知道我前夫的名字,但从未见过他,他主动伸出手:“陆先生。”
陆景城和他握手,嘴角扬起:“学长叫我景城就好了,我们这么熟悉,就不要这么陌生了。”
我和少林都吃了一惊,四目相对。
高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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