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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16 23:32: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那晚,她为他解了毒……
可次日醒来时,他却不见了踪影……
……
阮皎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秋桃见她哭湿了一个枕头,心疼地给她端来一碗姜汤道:“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自从小姐离开永宁伯府,她就经常做噩梦,还总是被噩梦惊醒。
秋桃真的很担心小姐。
阮皎皎看着秋桃那关切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儿。”
她已经从恶梦中挣扎出来,她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他们有事!
她接过秋桃递过来的姜汤,这才觉着自己的头有点疼。
看来,她以后在外面一口酒也不能碰了,她昨夜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秋桃见阮皎皎揉着太阳穴,便站起身帮阮皎皎揉起头来。
小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儿,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小姐,你昨日击鼓时的样子实在太美了,你不知道,昨晚你和渊少爷离开后,好几个夫人跑过来跟离老夫人打听你的情况呢!”
阮皎皎不解道:“打听我的情况做什么?”
“当然是想给小姐说亲!”
“说亲?”
阮皎皎觉得头更痛了,她只想着让离元邦得到武乡侯和皇上的赏识,没想到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麻烦。
“小姐,奴婢昨天偷偷凑过去听了几句,有位夫人是给他弟弟说亲,她那弟弟是个五品主簿,前些年妻子过世了,想要娶个续弦!
我都打听过了,那主簿家中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嫡子,小姐,后娘可不好当,你可不能让老夫人答应这门亲!
还有,另外一个夫人的儿子倒是没有娶过亲,但我听说他脑子不好使!小姐要是嫁过去,他打小姐怎么办!
小姐,这门亲更不能答应!”
秋桃喋喋不休,一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活像个小老太太。
“我们家小姐这么好,这都什么人啊,还好意思跑过来打听小姐的情况!就应该都哄走!”
阮皎皎失笑,在秋桃眼里,她就是这天下最好的姑娘,谁都配不上她!
可事实上,会有这些人过来提亲也不足为奇,毕竟她嫁过一次人。
不过,她现在根本没有嫁人的打算,她不会将自己的命运再随意交到别人手里,等见了外祖母,还要与她说一下才行。
见秋桃还要跟她唠叨,她便笑着对秋桃道:
“外祖母肯定不会让我嫁到这些人家去,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说着,她回身点了一下秋桃的额头,“你这么挑剔,以后怎么能嫁得出去!”
秋桃脸一红,忙表态道:“奴婢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服侍小姐!”
“你不嫁人,那安逸街的邱六郎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我可是听说,咱们搬走了后,他可是大病了一场!”
主仆俩正说着话,离老夫人带着离念慈走了进来,笑问道:“这是谁要打光棍?”
“小姐,你怎么总是提那个呆子!”秋桃小声对阮皎皎嘀咕了一句,脸色更红了。
“奴婢,奴婢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打水了!”
秋桃走后,离老夫人坐到了阮皎皎身边,嗔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个不胜酒力的,没想到你一杯就倒,以后这酒可不能随意喝了!”
阮皎皎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挽着离老夫人的胳膊,将她倒在她的肩头上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说着,她又问道:“祖母怎么没带念慈去围场?”
“念慈不放心你,想留下来看看你,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凑热闹,就让你舅母带着团哥儿去了。”
阮皎皎拉着离念慈坐到身边,“我没事了,等一会儿我梳洗好咱们一起出去!”
说着,阮皎皎又问道:“射猎的队伍可都分好了?”
“嗯,听说分了八只小队,皇上和皇后都拿了彩头出来。”
“二表哥可是与程侯爷一队?”
离老夫人笑道:“是啊,程侯爷特地叫了邦儿过去,不过,并不是程侯领队,是小成王殿下领队。”
离老夫人偷偷看了眼阮皎皎的反应,阮皎皎听到小成王这三个字微微怔愣了一下。
前世,小成王没有回京,所以肯定是没有参加这次冬猎节的。
她还记得,这次射猎赢得头魁的是岳安年的队伍,本来是梁王的队伍一直领先,但后来岳安年的队伍猎到了一只白虎,分数直接超过了梁王。
因此,射猎结束后,皇上赐了岳安年一件四龙珠冠,与梁王地位一般无二。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许多人觉得岳安年奇货可居,他的势力才不断壮大,最后得了大奉朝的皇位。
这一世,她不能让这男人这样顺风顺水了!她得想办法阻止岳安年得到四龙珠冠!
……
行宫内,大长公主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来到了太后的住所。
见到太后一脸倦容倚在软塌上,她便急步走了过去,担忧地道:“母后,您怎么又不舒服了?陈太医不是说您已经好多了?”
太后拍了拍大长公主的手,道:“人老了,总会有点小病小痛的,你不用着急,哀家吃过药已经好多了!”
一旁的柳嬷嬷却是一脸愁容,太后不想让大长公主担心,才没有跟她说实情,昨夜太后腹部一直痛,喝了陈太医的药也不管用,直到早晨才好了一些。
可这些话她又不敢说,太后不让她把这些话告诉皇上和大长公主。
听太后说她已经无恙,大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
“渊儿可过来看过母后?”
大长公主一边帮着太后掖了掖被子,一边问,她知道,母后很惦记渊儿。
“早晨就来过了,还给我拿了些补药。”
“算这小子还有些良心!”大长公主笑道。
“唉,母后,你也该说说他,那小子为了躲避婚事,竟给自己安了个那样难听的名声,以后谁还敢嫁他!”
柳嬷嬷笑道:“有大长公主和太后娘娘在,小成王殿下还怕找不到好姑娘么!”
大长公主这时正巧瞧见太后娘娘身上盖的被子,便道:“说起来,舒月那丫头就不错。不仅心地善良,还心灵手巧的。”

太后沉吟了片刻,脑海里回想了下花舒月的样貌性格,却是道:
“那丫头不错是不错,但性子太柔了些,渊儿的身份特殊,得找一个能跟他一同经历风雨的人!”

别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得拖渊儿的后腿。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她很想看到渊儿能安稳地过日子,可她这身子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皇上虽然多疑,还算个明君,不会轻易对兄弟动手。
但那几个盯着储位的皇子,她就有些看不清了,她真担心她一走,便再没人能护得了成为父子。
“这些日子,你也多留意着,若是遇到不错的,就叫过来让我看看!”
大长公主倒不觉着性子柔一点不好,男子们不都喜欢柔柔弱弱的女子!
这时,大长公主突然想起了阮皎皎那张脸,又有些担忧离渊会看上那个姑娘。
但她转念一想,若是渊儿真喜欢,以后便允他将阮皎皎收进房里,也不必给什么名分就这样陪着渊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跟太后再提这事儿。
“你也不必陪着哀家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去外面转转吧,我听说赵王和梁王各自带了一队,渊儿也去了围场,也不知今年谁会赢!”
柳嬷嬷接话道:“老奴听闻上半场是梁王领先呢!”
大长公主笑道:“这可不好说,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萧世子和花家那两兄弟功夫都不错,都与赵王是一队的。”
同样谈论着哪个队会赢的可不止大长公主等人,围场边搭建起来的帐篷里,女眷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闲聊着。
易菀凑到了花舒月的身边,对花舒月道:“舒月,那边开了搏局,大家都在押今日狩猎哪个队会得胜,你不过去瞧瞧么?”
花舒月看向了搏局的方向,眸光微闪,她是知道结果的,最后是赵王赢了,皇上还赏赐了他四龙珠冠呢!
“好呀,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搏局边,就看见梁王队伍下的筹子已经堆成了山。
许多人都是押了梁王队赢!
花舒月瞧见那些筹子,眸子就是一亮。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押在赵王身上,不仅能赢得大笔银子,还能换来赵王的欢心,实在是一举两得!
因为买羽绒花了许多钱,她自己的私房钱都用得差不多了,临行前花老夫人和花家几兄弟又给她贴补了一些。
如今她手里还有一万两银票,于是她便让青儿将这一万两银票都取了过来,通通押在了赵王的队伍上。
组织搏局的内侍都看傻了,迄今为止,这可是最大的一注!
周围的夫人小姐也纷纷瞧了过来,她们见花舒月这样轻松就能拿出一万两银子,颇为羡慕,有几个小姐跑过来小声问道:
“舒月,你押这么多银子不怕输么?”
花舒月笑道:“当然不怕,我对我哥哥们……还有赵王殿下有信心!”
瞧见花舒月押了这么多,几个姑娘也纷纷心动起来,五十一百两地押到了赵王队。
瞬间,押注的情况就有了变化,不过这变化也只是产生在赵王队和梁王队,其他几队几乎没有人押注。
“公公,三万两,我押小成王队获胜!”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齐齐转身瞧去,就看见一个肤白胜雪,红衣如梅的女子翩然走了过来。
“三万两?!”那内侍听见这个数目,几乎破了音。
这三万两押下来,小成王的队伍的筹子直接变成了首位!
“花六姑娘,您可想好了!”公公善意地提醒道:“您看现在场上的比分,小成王的队伍可是落后着呢!”
公公说得客气,哪里是落后,小成王的队伍几乎就是垫底。
众人也没一人看好小成王队,虽然武乡侯的箭术不错,可他一人勇猛有什么用。
易菀忍不住嘲讽道:“这可真是能显摆!在哪都想出风头!”
有几位小姐也跟易菀想得一样,以为阮皎皎是想出风头才拿出这么多银子,也纷纷出言讥讽。
“不就得了太后的赏儿,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别理她,等最后输了她才会知道心疼银子!”
“就为了压人一头就拿三万两出来,可真是败家!”
“六娘花她自己赚的银子,又没败你们的家,你们在这里罗里吧嗦的有完没完!”
程甄今日穿着一身胡服,梳着简单的堕马髻,很是飒爽。
她瞪了一眼那些眼里冒着酸水的姑娘,将几张银票拍到内侍面前,到:“一万两,押小成王队!”
自家姐妹和自家老爹,她就是变卖家底儿也得挺起来!
花舒月瞧见赌筹越来越多,兴奋得嘴角都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她们押得越多,输得就越惨,到时候她赢的银子也就越多!
她真的很想看看,等她们看到最终结果的那一刻,会不会哭出来呢!
三万两啊,她倒是没想到,那个仁济堂居然这么能赚钱!
花舒月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和算计,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一副笑颜。
她款款走到阮皎皎身边,低声道:“六妹好兴致啊!既然六妹这般相信小成王!不若这样吧,你与我私下立个赌局如何?”
没有其他相熟的人在身边,花舒月也懒得跟阮皎皎装兄友弟恭,直接道出了心思。
阮皎皎挑眉看向花舒月,“你想要赌什么?怎么赌?”
“赌银子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我从我的嫁妆里拿出一间最赚钱的铺子出来,六妹也押上你手中最赚钱的铺子当赌注,如何?”
闻言,阮皎皎“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花舒月,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啊!”
花舒月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咬了咬唇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六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敢赌,直说就是。”
“你用不着激我,”阮皎皎不屑地看了花舒月一眼,“我可以跟你赌,但你拿你最赚钱的铺子可不行!”
花舒月最赚钱的铺子,怕是一个月的利润也不及仁济堂一日的利润,花舒月居然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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