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贵妃穿到六零后推荐免费新书,夏华华李慎阅读全文

时间:2023-07-14 21:19: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夏华华一时心乱如麻。
赵玉凤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哟,这不是李大厨儿子的声音么?大闺女啊,他是来找你的吧?恁俩啥时候勾搭上了?”
李慎家是干厨师的,有钱,他要真对这死丫头有意思,自己得问他们家,要一两百块彩礼咧,到时候给建财盖个新房,他们还能余剩可多,天天都能吃大鱼大肉。
平常人家嫁闺女,彩礼撑死二十块钱,她倒是会狮子大开口,八字没一撇呢,就寻思着咋卖夏华华了。
夏华华当然知道,她在打啥如意算盘,冷笑道:“是来找我的啊,这些板栗就是我跟他赊的,他是来找我要钱的。我兜里没一分钱,你们要是开门了,这钱可得你们还!”
“啥?你不是说捡的吗?咋成赊的了?咱家哪有钱给她?”
赵玉凤死死瞪着夏华华,低声道:“都别吭声,他以为咱家没人,就转头走了。你个嘴馋的玩意儿,真给俺们夏家丢人!”
二华拽了拽夏华华的衣角,小声道:“姐,咱也没吃几个,要不把板栗还回去吧。”
夏华华皱眉道:“你看这一锅板栗,都摔成啥了,人家肯要吗?”
夏建财鄙夷道:“谁让你不给俺吃了,妈说得对,你真给俺们夏……”
他话没说完,夏华华就甩了他个大逼兜。
“闭住,兔崽子!”
“哎哟!”
夏建财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正要大骂,夏富贵面色发绿,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埋怨望着夏华华道:“一会老子再跟你算账!”
“呵……”
李慎似听见院里的响动,俊眉微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噙着嘲弄弧度,斜倚在门口,等候起了夏华华。
夏华华踮着脚尖,走到门口,听见外面还有呼吸声,就知道李慎没走,走到四华旁边道:“跟姐说,你有没有偷藏啥禁书?别以为姐不知道,你跟人赵烨走得近,他家以前可是开书馆的,不信没给你几本。
李慎也喜欢看书,你让他看一段时间,他就不跟咱要钱了。”
照这情况,是没法去黑市了,她得从四丫头这下手。
四华涨红一张脸道:“姐,恁别瞎说,俺不识书,咋看的字啊?”
可可默默地道:“都紧张的语言错乱了,她那肯定有货。书里不定还有刺激描写,她才不好意思拿出来呢。”
夏华华眼睛一转,继续哄道:“你给我书,过年我给你跟二华他们,置办一套新衣裳。”
她是认真的。
她们花一样的年龄,穿的破破烂烂可不行,等解决完李慎的事,她得想办法搞点钱,让日子富起来。这鬼日子,她一天也受不了了。
四华顿时心动了:“真,真咧?”
“真的。”
“那……那中吧,姐,你等俺一会儿。”
四华欣喜跑到西屋,钻到床底下,把土刨开,露出了一堆玉米穗,玉米穗里头就藏着书。她抱着书钻出来打开窗户,跟夏华华招了招手,夏华华赶紧进了屋。
爹娘偏心眼,她们四姊妹都没上过学,四华机灵,知道趴教室窗户外头,学写几个字,长年累月下来,也能半猜半蒙看懂书了。
夏华华倒是蛮佩服她,觉得小丫头以后,一定能成大器。
四华献宝似的,将书递给夏华华道:“姐,你直接把书给他,别翻着看行不?”
她一脸羞窘。
“四华,我得翻翻啊,他口味独特,我怕他不爱看。”
“那……那你甭跟人家说。”
“好。”
夏华华点头答应,瞥了一眼封面,见其中两本书,上面绘着古典美人,似民国出版的古言小说,心头一动,连忙打开一本,翻看了目录。
第一章,初见,第二章,江湖恩怨……
不成,这本是武侠文。
她又翻开另外一本,便见第一章标题,是和亲入宫,第二章是侍寝……之后一阵宫斗戏码,第十八章标题是上元节。
夏华华翻到十八章,便见女主说了一句话:陛下答应过臣妾,上元节后,要带臣妾去流云山看风景的。
她说的是重阳节、流觞湖,名字对不上,但是也能凑合。
老天佑她啊!
她立即把书塞衣裳里,便跑到大门口,推门望向了李慎,似笑非笑地道:“哟,李慎大哥好端端地,咋来俺家了,不怕被人说闲话啊?”
“呵,我不是来要债的么?怕什么闲话?”
李慎阴冷盯着她,令夏华华心头发憷,一抬眼,就见隔壁刘婶子,正推开窗户,探着脑袋往外瞅,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横了他一眼道:“咱去后山,边走边说。”
狗男人,耳朵还怪好使。
夏华华抬腿走向后山,李慎眸透玩味,紧随其后。
刘婶子“啪!”的一声,关上窗户,嘟囔道:“这俩咋凑一块儿了?说的啥见不得人的话啊,还不叫听。”
夏华华走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便将书递给了李慎,指着其中□□:“喏!你翻开十八章瞅瞅!”
李慎伸出修长右手,将十八章看了一遍。
他的手骨节分明,瓷白如玉,令夏华华突然想起,自己与厉慎床榻纠缠,十指紧握的场景,咽了口口水。
李慎幽幽瞥了她一眼。
她赶紧低头,涨红脸庞道:“看仔细了吧?是小说里写的吧?不过快到重阳节了,我才把上元记成重阳了,俺姥姥那村有个流觞湖,好像是几千年来,留下来的咧,俺小时候经常去玩,就又给记差了。
俺妈从小就说俺笨,果然是个笨蛋。”
说来也巧,她姥姥那村,真的有个流觞湖哎,不过比起殷朝的流觞湖,可小的多了。
李慎眸色复杂,夏华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信。
他伸出右手,抚上夏华华鬓发,将一片枯叶拂下,令夏华华一愣,多看了他一眼。
她第一次侍寝,是在秋天。
公公们把她抬到他寝宫时,她身上也有一片落叶。他刚沐浴过,单着一袭白衣,露出如玉锁骨,墨发披散一肩,斜倚在床榻上,挑起她下巴,玩味端详好一阵。
“好可怜,还是没逃掉。宫里是闷了些,时间长便适应了。朕若有空,便带你出宫散散心。”
他伸手,帮她拂下肩头落叶,吻向她的耳垂。
“帮朕宽衣,恩?”
他声音撩人,夏灼华羞红了脸,心想狗皇帝长的好看,这波不亏,先糟蹋他一个月,她再想法子出宫吧。
李慎见夏华华失神,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冷道:“十八章你看了吗?”
“啊?看……看了啊!”
“上元宴后是侍寝,描写的很详细,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得挨□□。书里蜡烛都用上了,没想到你口中这么重。”
夏华华:“……”
她忆起狗皇帝的手段,浑身发烫。
四华这小妮子,竟看这么不正经的东西,她回去得好好说说她。
“那个,咱……咱谈谈价格吧,这些书租一天三分钱,成不?”
夏华华赶紧转移话题,生怕聊的露骨,被人当流氓抓走了。
李慎阴鸷望她许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长身玉立,风光霁月于一身,令夏华华有些发愣,心想她下毒早了。
她还没糟蹋够狗皇帝呢。
她脑海浮现狗皇帝的身材,差点流出鼻血了。
呸,她咋这么没出息呢?
“李慎大哥慢走哈!”
夏华华忙朝他摆手,心想这关总算过了。
李慎脚步一顿,阴恻恻地道:“夏华华。”
他拍了拍衣摆,一身久经沙场的煞气,令夏华华冷汗密布,颤巍巍道:“又……又咋了?”
“你若敢骗我,我便扒了你的皮,点天灯。”
他薄唇轻启,神色残忍兴奋,右手攥紧,发出一阵咔咔声。
夏华华双眸一转,笑眯眯道:“我能骗你啥啊?那个……我说的话,真的是小说里的啊。”
他这句话,令夏华华细思极恐。
可可害怕道:“小灼华,我瞧他他……他就是厉慎吧?如果不是,他拿着书就走了,哪会哔哔这么多?”
“别轻易下结论,我会睡不着觉的。还有,反正我没暴露身份,他爱是谁是谁,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夏华华在心里道。
“除非你搬出槐村,不然肯定会再接触的。”
“等我攒够钱,就搬到镇子里。”
夏华华逃也似的离开,不见踪影。
李慎嗤了一声,戏谑道:“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越早暴露,死的越惨。
但愿你不是夏灼华,否则……
他眸色阴狠,桀桀低笑:“你害朕沦落至此,后果你可承受不起。”
他平三藩镇七洲,万万没想到,竟会栽到一个花瓶手里。
晦气。
夏华华跑反了方向,一口气到了前街。
他们家在后街,大伯夏庆国他们住在前街,离得不远,她懒得再原路返回,决定从前街绕回家,不料才走几步,就看见夏杏穿个花衬衫,正蹲在家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她。
今个是夏庆国生日,他们家包了肉饺子,香味传遍整条街,令夏华华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她碗里的饺子。
想吃。
等赚钱之后,天天吃饺子。
“夏华华,你看啥看?俺叫你看了吗?”
夏杏阴沉着脸,朝她啐了一口,端着饺子就要走。
自从夏华华害她坏了名声,不仅村里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在学校还被孤立了,等她逮到机会,一定叫夏华华好看。
杜兰娟听见声音,赶忙跑到了屋外。
她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吃的膘肥体壮的。
她瞪了夏华华一眼,大骂道:“天杀的小畜生,老娘正要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跑过来了!你污蔑俺家夏杏说瞎话,害她在村里抬不起头,还想偷吃俺家饺子,看俺不弄死你!”
她举起擀面杖,就朝夏华华打了过去。
“我污蔑她说瞎话?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夏华华被气笑了,心想夏杏颠簸黑白真有一套。
夏杏阴阳怪气道:“表妹,你咋跟俺妈说话呢?她可是恁大娘,你有没有教养啊?就你还想吃俺家饺子?喂狗也不给你咧!”
她夹着一块饺子,就扔给了大黄狗,一脸得意。

大黄狗挑衅一般,朝夏华华汪汪叫了两声,夏华华沉了一张脸,避开杜兰娟的擀面杖,一脚朝它踢了过去,它疼的惨叫一声,扑向了夏华华。
夏华华躲在杜兰娟身后,大黄狗没刹住闸,就把杜兰娟扑倒了,她一脑袋撞墙上,疼的哎哟直叫唤。
“夏华华,你……你这个小杂种!”
夏华华妖媚一笑道:“哟,那你是俺家亲戚,不就是大杂种了?你妈是跟谁厮混,才把你个大杂种生出来的?是村头的傻子吧?难怪你不伶俐呢!”
原主爷爷在世时,特别宠原主父亲,引得大伯嫉妒,处处跟夏富贵过不去,后来还差点闹出人命,再加上争那一百块钱的事,两家都快成仇人了。
“妈!”
夏杏眼眶发红,赶忙把杜兰娟搀起来,心疼道:“你头晕不晕?咱去找王大夫看看吧。”
“找啥找?净费钱,回去用草木灰敷敷就中了。”
杜兰娟疼的龇牙咧嘴,大骂道:“今个儿的事,咱们跟她没……”
她话音未落,大黄狗便眼冒绿光,望着碗里的饺子,舔了舔嘴巴,猛地扑向夏杏,吓的夏杏赶紧往后退,慌乱之际,一碗饺子洒了一地。
“汪汪!”
大黄狗摇着尾巴,大口吞起了饺子,气的杜兰娟眼前发黑:“哎哟!一年统共买半斤肉,竟然叫畜生糟蹋了!我咧个天啊,我不活了!”
她故意把动静闹大,想把村民们引过来,叫夏华华赔她的饺子。
夏华华笑眯眯道:“夏杏不是说,想叫狗吃饺子吗?恁咋又不舍得了?”
杜兰娟一脸怒火:“夏华华,你给我闭嘴!”
几天不见,这臭丫头咋像换了个人?
夏华华没搭理她。
她听见一阵脚步声,眼珠子一转,便栽在地上,抱着腿哎哟大叫起来:“大娘,我不就是多瞅了饺子一眼吗?又没问你要,你放狗咬我干啥?疼死我了,我这条腿算是瘸了啊!”
她把裤腿捋起来,露出一片擦伤。
这是她上山摘板栗的时候,绊倒摔的,几道口子连在一块,真跟狗啃的一样。
“你……你咋恁不要脸啊?”
杜兰娟瞪大眼睛,气的嘴唇哆嗦。
很快,王大爷他们便围了过来,见夏华华哭的可怜,一个劲指责起杜兰娟来:“咋?人家不能吃,还不能瞅瞅了?恁家这条狗会咬人,以后可不能养了!”
“瞅瞅把孩子吓成啥了?”
妇女主任崔霞穿着红衬衫,上前几步,心疼把夏华华扶了起来。她虽然生的瘦小,却浑身透着精明劲儿,瞪杜兰娟的时候,特别有威严。
杜兰娟心口绞痛,指着头上的伤口道:“分明是夏华华踹了狗一脚,又躲在我后头,然后……”
“大娘,你瞎说啥呢?分明是狗咬我之后,你觉得不解气,还想拿擀面杖打我,结果自己绊趴下了,咋成我的不对了?”
夏华华眸底噙泪,可怜巴巴的,惹得村民红了眼睛。
“人家夏华华是个直肠子,没啥心眼,咋可能说谎呢?”
“就是,先是夏杏污蔑人家,现在你个老的,也跟着掺和起来了,想把人家折腾死不成?就算恁两家有仇,也不能算到孩子头上啊。”
夏华华哭的更凶了:“俺家连个云南白药都买不起,咋治伤啊?哎哟,崔霞姨,俺疼啊!”
崔霞忙安慰她道:“娃啊,别哭了,俺叫杜兰娟赔你三毛钱,你拿着找王大夫买药中不中?”
“你说啥?给她三毛钱?”
杜兰娟太阳穴怦怦直跳,气急败坏道:“你们都给俺滚,滚!滚啊!”
她眼前一黑,背过气去,吓的夏杏脸色发白,赶忙喊道:“爸,你别睡了,赶紧出来啊,俺妈昏倒了!”
夏庆国从梦中惊醒,一骨碌爬下床,跑到了院子外头,一身肥肉乱颤。
他惊慌抱住杜兰娟,紧张道:“这咋回事啊?恁都愣着干啥,赶紧去叫王大夫啊!”
俩村民跑着去请王大夫后,夏杏便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惹得夏庆国震怒,朝夏华华啐了一口道:“小畜生!跟恁爸一个德行!”
崔霞沉着脸道:“你骂啥?赶紧赔人家医药费,不然这事没了!”
夏庆国有理说不清,只能忍痛拿出三毛钱,丢到了夏华华身上:“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
夏华华接过三毛钱,委屈道:“大伯,我这伤不知道多久,才能长好呢,得买些营养品补补,这点钱哪够啊。”
他要把钱恭恭敬敬递来,夏华华说不定就走了。这把钱扔过来,打发叫花子呢?
夏庆国磨牙道:“夏华华,你别得寸进尺!”
王大爷皱眉道:“庆国啊,人家好歹是你大侄女,都被恁家狗咬成这样了,你多给几毛,让人家养养身体咋了?”
“就算她没挨狗咬,你个当大伯的,给侄女点零花钱,不也理所应当吗?”
一道道谴责目光传来,气的夏庆国眼前发黑。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生怕毁了名声,在村里没法做人,便又拿出三毛钱,递给夏华华笑着道:“华华啊,这些钱你先拿着,要不够,再来问大伯要啊。今个儿是恁大娘对不住你,回头我一定好好骂她。”
夏华华立即说不够,直接让夏庆国凑了个整,拿着一块钱,一瘸一拐离开了,村民们望着她瘦弱的背影,一阵心疼。
“瞧这娃多坚强,哭都不哭一声。”
“是啊。”
“钱,咱家的钱……钱啊!”
夏杏脸庞惨白,猛晃夏庆国胳膊道:“爸,你就让这小畜生,这么走了?”
夏庆国面色阴沉:“慌啥?你想法把二华哄到巷子里,我叫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中,你先扶俺妈回屋,我现在就去。”
夏杏眼珠子一转,麻溜爬起来,就跑到了后街。很快,王大夫便背着药箱过来,给杜兰娟包扎起了伤口。
夏华华玩的开心,殊不知一切,被李慎尽收眼底。
他只是恰巧路过,未曾想,竟看见这么一出好戏。
他阴翳望着夏华华背影,嗤了一声。
工于心计的丫头。
跟夏灼华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一个蠢,一个会耍些小聪明罢了,上不得台面。
他转身前往枣村,给刘寡妇家儿子,准备婚宴去了。
夏华华回家的路上,撞见几个老太婆,正搬着马扎,坐在路边说闲话。
“俺听说夏家老爷子,刚死没多久,他们家老大啊,就带着发小郑三喜,在老家翻腾了一阵,最后还真找到一封遗书。遗书上说了,要把一百块钱都给老大,一点不分给小的,越想越不对劲儿啊。”
“是啊,那老爷子最疼小的,咋可能不给小的留钱?我看啊,肯定是老大扯谎了,遗书说不定是假的咧!”
“要不是郑三喜作证,谁会信老大啊?对了,枣村赵家三小子,游泳淹死了,你知道不?”
……
夏华华眼皮子一跳。
郑三喜也参与其中了?
他是槐村少有的高中毕业生,村民经常托他写信,在槐村威望不小,不像是会作假证的人,可这事太蹊跷了,她得去找郑三喜一趟,旁敲侧击问问这件事。
夏华华立即跑到村东头,一个篱笆小院外面,抬手敲起了门。
“郑伯伯,你在不在?我想找你擦点碘伏!”
郑三喜手里有几瓶碘伏,谁家受伤了,塞给他个红薯土豆,都能去擦一回。
“在咧!”
郑三喜站起身,开门望向夏华华,皱眉看她一阵,就领她进了家门。
他长相端正,就是人太瘦了,满脸都是皱纹,因为跟夏庆国走得近,看见夏华华就觉得烦。
夏华华进屋坐在板凳上,用纱布蘸一些碘伏,擦在了伤口上,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嘶……”
郑三喜望着她伤口,眸底掠过精芒:“这可不像是狗咬咧,夏华华,你是不是坑恁大伯钱咧?”
槐村不大,前街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郑三喜耳朵里。
夏华华似笑非笑道:“那敢问一句,郑伯伯有没有,收过不义之财啊?”
郑三喜干咳一声,转头道:“你瞎说啥咧?俺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
这时,夏华华突然看见碘伏瓶上,贴了一张红纸条,好奇道:“哎,你贴个红纸条干啥?图喜庆吗?都卷边儿了,你不换一张吗?”
“这……这碘伏浓度不一样,俺为了方便区分就……”
郑三喜双眸闪躲,说话磕巴,令夏华华眯起了眸。
不对劲儿。
她眸色一利,趁郑三喜藏起碘伏之前,将红纸条撕下来,露出了生产日期,倒吸一口冷气:“好啊你!碘伏三月份就过期了,你居然……”
“夏华华,你别乱喊!”
郑三喜冷汗直冒,赶紧捂住她的嘴道:“俺就是见碘伏还剩可多,扔了浪费,才这么干的,又死不了人,你别瞎喊毁俺名声!”
夏华华一把将他推开,眼珠咕噜噜一转:“不想让我宣扬也行,你得回答我个问题。”
“中,你说。”
“夏庆国手里的遗书,是真的吗?”
“这……”
郑三喜神色紧张,正要撒谎,见夏华华拿着碘伏,就要告诉村民们,赶忙道:“咋跟你说咧,说真不真,说假不假。那个……恁爷爷的原意,是要把一百块钱,都留给恁家的,恁大伯把恁爸的名字,用小刀刮下来,写上他的名字了。
然后,恁大伯给了我一块钱,我就帮他作了个假证。这些日子吧,我天天睡不踏实,老早想告诉恁家这事了,就是抹不开面子。”
夏华华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有鬼。
“有啥抹不开面子的?敢收钱还怕人家知道?走,跟我去找夏庆国说理去!”
她拽住郑三喜的衣袖,就要往外走。郑三喜挤出一丝笑道:“这……能不能明个儿再去,俺还得给俺娃买药呢,你这事是重要,也不能让俺娃病死不是?”
“那行,明个儿下午,你去夏庆国家门口等我。碘伏我先拿走了,到时候要是不见你人,我就把过期的事告诉村里了。”
“中中,俺一定去。”
郑三喜赔着笑,把夏华华送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啐了一口口水:“他妈的,臭丫头片子,咋突然变这么精了?”
——————
夏华华回家的路上,闻见枣村飘来一阵阵肉香,一时没忍住,就朝枣村跑了过去,看见刘寡妇家门口,支着一口大锅,里面正炖着大肘子。
大肘子烂熟脱骨,旁边飘着红辣椒和大料,散发着诱人色泽,令夏华华咽了口口水。
“好香啊……”
“想吃么?”
李慎阴恻恻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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