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以年呆滞地站在原地,心里疯狂刷屏:
【刚才妹妹是不是叫我哥哥了?
【妹妹声音好软叫哥哥真好听还想听她再叫一遍。
【不,叫 10 遍!】
倒是陆雪率先回过神,温柔道:「然然,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要跟姐姐回去吗?」
其他三位嘉宾也帮她说话:
「是啊,然然,你不怕你哥哥回去打你吗?」
「陆雪姐姐也是为你好,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
我在心里冷笑了声。
前世也是这样,陆雪装着小白花,不停挑唆我和江以年。
我后来才知道,她有个刚出道的地下男友,和江以年所在同个公司。
江以年死后,他的所有资源全部转移到了陆雪男友手中。
眼见着舆论朝着陆雪倾斜,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江以年今天就会上黑热搜。
我急中生智,突然一瘪嘴,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所有嘉宾立马慌了。
江以年回过神,快步走过来揽住我。
不得不说他力气很大。
差点把我勒断气。
也难怪前世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怎么了,江以然,你哭什么?」
他冷着脸问我,语气像是在责备。
但只有我知道,他在心里关切又着急道:
【靠,是谁欺负了我妹妹,我 neng 死他!
【妹妹哭起来好可怜,心都要化了。】
我哇哇哇地哭了几声,睁着红彤彤的眼,白嫩嫩的手指颤巍巍指向陆雪:
「这个姐姐她,她刚才掐我,呜呜呜呜哇哇哇好痛!」
我这套操作行云流水,看得陆雪惊呆了。
前世我就是靠着这样精湛的演技陷害江以年,自然驾轻就熟。
我在心里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加重哭声,伤心得仿佛要晕过去。
其他人难以置信地看向陆雪。
她脸色瞬间白了,辩解道:「我没有。」
江以年冷漠地瞥她一眼,蹲下来问我:「她掐你哪儿了?」
其余嘉宾也立马道:
「是呀妹妹,小孩子可不能撒谎,她掐你哪里了?你给我们看看。」
我可怜兮兮地撸起袖子,露出早就被我自己暗暗掐出来的手指印,哭着道:
「就是这里呜呜呜,坏女人坏女人,我才不要跟你走,我要哥哥抱抱。」
江以年十分冷漠地把我抱起来。
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太好了,妹妹终于意识到这个死绿茶的真面目了。
【妹妹也太软了吧,真想一直抱着她。
【原来这就是被妹妹依赖的感觉吗?太爽了,我一定要替妹妹讨回公道!】
我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心声,翻了个白眼。
江以年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是个笨蛋帅哥。
还在这沾沾自喜呢,要不是我,他今天指定又要被网友骂个狗血淋头。
陆雪见状,无力地替自己辩解:
「我真的没有,然然,你怎么能撒谎骗人呢?」
江以年这下倒是聪明了,立马道:
「之前你叫然然指认我欺负她的时候,不是说小孩子不会说谎吗?」
陆雪:「……」
其余嘉宾看她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鄙夷。
我见目的达到,不想再多留。
毕竟,哪怕江以年占理,但陆雪的粉丝多,到时候他又吃亏。
于是我拽着江以年的衣襟:「哥哥,我的手好痛,我要上药药。」
他本想再骂陆雪几句。
闻言立马抱着我回到帐篷,找导演组要来药,扔到我脚边。
「现在知道痛了,下次再乱跑,我就不管你了。」
心里却紧张道:
【草,我这么说,妹妹不会生气吧?
【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 b 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我:「……」Ϋž
这该死的嘴硬的男人。
江以年一边纠结着【我该怎么哄妹妹啊】,一边动作僵硬地朝我挪过来。
我挂着甜甜的笑容,朝他招手:「哥哥,你蹲下来点嘛。」
江以年肌肉绷紧,冷漠问道:「你干什么?」
身体却很诚实地在我面前蹲下。
我立马扑过去。
在他慌张的神色中,一把撸起了他的裤脚。
他的小腿清晰可见被蛇咬出的伤痕,已经青紫一片。
江以年目光闪了闪,想要把脚缩回去。
我却严肃地板着脸:「哥哥,你受伤了哎,为什么不擦药药?」
江以年:「……没这个必要。」
我白胖的手指头指着他,长长地「哦」了一声:「你不会是怕痛吧?」
江以年又要跳脚:「谁怕痛了?」
我满意一笑,将药膏递给他:「那你就快点擦药药吧,不要不听话喔!」
江以年沉默地接过药膏,盯着我看了几秒,转过头很傲娇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