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晢洛璨)是什么小说-(青梅成妃)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傅晢洛璨)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青梅成妃

时间:2023-07-13 19:21:5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东侧屋子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妇人穿着粗布衣,端着一木盆的衣裳,走了出来。

“这位夫人,请问此处是有两位大掌柜的吗?”糖糕上前,颇为客气地问。

“早不做那营生了。”那妇人摇摇头,放下木盆,弯腰在院内的井内打水。

糖糕回头看洛璨。

洛璨微蹙黛眉,轻轻抬了抬小下巴。

“您能让我们姑娘见见二位掌柜的吗?”糖糕又接着道:“我们姑娘是很有诚意的……”

“姑娘,请回吧。”那妇人看了洛璨一眼,坐下来开始洗衣裳。

“我们姑娘可是靖安侯府的嫡女,你怎么这样无礼……”糖果忍不住开口。

“糖果!”洛璨呵斥住她。

想要请掌柜的,可不是拿身份压人的事儿。

那妇人却抬起头来。

洛璨微微蹙眉,想解释。

那妇人却开口道:“你说什么?靖安侯府的?排行第几?”

“七姑娘。”糖果已然说出来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张口便回。

“七姑娘!”那妇人的脸色变了,猛地起身,走到竹篱笆边,仔细地打量洛璨,口中喃喃自语:“果真……果真像……”

她一把拉开了竹篱门,躬身行礼:“七姑娘,快请进,奴婢不知是七姑娘来了,失礼了。”

“你认得我?”洛璨打量她,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

“姑娘,我们是夫人的人啊!”那妇人红了眼圈,朝着屋子里着急:“二伢子,快去叫你爹他们回来,便说七姑娘来了。”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自屋子里出来,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那妇人搬来凳子擦干净,请洛璨坐了,这才细细道来。

原来,这两个大掌柜的,都是洛璨的母亲白月当年从扬州带回来的人。

他们被贺氏赶出当铺之后,无处可去,便在城外置了家。

因着契约都在白月的手中,这些年也不曾事过二主。

“奴婢那当家的,曾去府上寻过姑娘几回,都叫二夫人挡回来了。”那妇人道:“最后一回,还打伤了他的腿,回来养了好些日子呢。”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洛璨莹白的小脸上满是动容:“但是你说的契约,我并未见过。”

“姑娘想是不曾留意过,回去好生找一找,一定有的。”那妇人很是肯定。

说话间,两个庄稼汉模样的人带着另一个妇人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进院子来了。

两人领着一众人,见了洛璨便跪。

“小人白奉见过姑娘!”

“小人白原见过姑娘!”

洛璨一听这姓便全信了方才那妇人的话,这两人都随了娘的姓,也就是外祖家的姓,只有娘从扬州带来的人,才会改姓白。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洛璨给了他们三日时间,收拾整理妥当,去接管当铺。

她也要快些回去,将那些卖身契都翻出来,仔细瞧瞧。

洛璨走后,白奉问那妇人:“你如何同姑娘说的?没将那位爷说出来吧?”

“放心,我只字未提。”妇人忙宽慰他。

实则,当初白月出事,贺氏把持了白氏所有的铺子。

那些普通的铺子也就罢了,只要投个诚,贺氏还愿意放过。

他们这两个当铺的大掌柜,可就不容易了,当初叫贺氏驱赶的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那位姓风的爷便出现了,给他们银两,又帮他们置办了家业田产,让他们在这处休养生息,自给自足。

前些日子来说,七姑娘过阵子会来寻他们,让他们不要多言旁地,回去替姑娘管着当铺就是了。

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东宫,内殿。

傅晢叠着一封书信,往信笺里放。

风清在一旁恭敬地回话:“属下回来时,姑娘的马车已然往南郊去了,有糖球跟着,应当能顺利找到两位大掌柜的。”

“嗯。”傅晢微微颔首:“洛术的事,她知晓了?”

“这……”风清低下头,很是为难:“属下不敢提,姑娘太过聪慧,上回提掌柜的事,姑娘就险些猜出来是殿下的意思了……”

傅晢给信笺封蜡的手微顿,抬眸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无人可用?”

风清缩了缩脖子,有人,手下有一堆人呢,可谁去说不都是一样?不还是跟您老人家脱不开干系吗?

傅晢不再理会他,垂眸盯着手中的动作。

风清求助的看向无怠。

无怠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小心地提醒道:“风清大人,姑娘新收了一个叫‘康子’的小厮,你可以将他变成你的人。”

往后,有什么话从康子嘴里传给姑娘,那不是简单又方便吗?姑娘还不会起疑心。

风清闻言,眼睛一亮,还真是,他怎么一时没想到呢?

“属下这便去。”风清朝着傅晢一拱手,转身匆匆去了。

“殿下,周姑娘的功课拿过来了,殿下可要过目?”无怠看着自家殿下将手中信笺封好了,才小心翼翼地问。

傅晢扫了他一眼,微微拧眉,似乎有些不耐。

“小的来。”无怠忙取过那些功课,到一旁批阅去了。

洛璨的马车平稳地驶进了靖安侯府的大门。

“姑娘。”糖球在窗边轻声禀报:“奴婢瞧见康子了,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洛璨挑开马车帘子,便瞧见康子在不起眼的角落处,正张望着这里呢。

“停车。”见四下无人,洛璨叫住了马车。

“姑娘。”康子看了看四周,跑上前来。

“什么事?”洛璨问道。

“二夫人方才回娘家去了。”康子小声道:“贺家那个庶子将恭顺王府的世子打成了重伤,到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这不是前几日的事吗?”洛璨微微挑起小眉头。

这件事,她早有所耳闻了。

恭顺王府说起来是个王府,实则早已落魄了。

因着恭顺王在先帝幼时,曾救过先帝的命,先帝在位时,也是风光一时的。

只是恭顺王子嗣单薄,到如今,数十年过去,凋零的只剩下一对孤寡婆媳与世子曹继之这么一根独苗苗。

乾元帝要念着恭顺王府救过先帝的旧情,未曾收回王府的封号与俸禄,但实则,谁都知道恭顺王府如今已然是日落西山了。

除非曹继之有大出息。


只可惜,曹继之叫母亲与祖母宠成了正经的纨绔子弟,仗着祖上的荫封与产业,成日在帝京城里斗鸡走犬,游手好闲,半分正经事也不做。

是以,这一回贺家若是愿意出力,贺家这庶子重伤曹继之,恐怕也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姑娘有所不知。”康子压低声音道:“今儿个贺家人又上门来了。

贺家人走后,二夫人将六少爷喊到院子里去训斥,小的听了一耳朵。

原来是六少爷先同恭顺王世子因为要哪个旦角儿上台唱戏起了冲突,指使贺家那个庶子动手的,六少爷后来也动了手。”

“也就是说,打伤曹继之的始作俑者,是洛术?”洛璨黑黝黝的眸子望着康子,眸底隐有思量。

若是如此的话,这其中便有文章可做了。

贺氏吞了她那么多银子,要回来的希望不大,但若是能叫她使出去,也是极好的。

左右,无论给谁,她不想便宜了贺氏母子几人。

“正是。”康子点头。

“赏。”洛璨挥了挥手,一路思索着往自个儿的院子走。

康子见她走远了,忙将金瓜子塞进怀中,回身到了前厅的拐角处。

“大人,您看这样说可还行?”他躬着腰询问风清。

“很好。”风清赞许的道:“往后都这样,既然姑娘赏了你,我就不赏了。”

“不用。”康子连连摆手:“大人告诉小的这些消息,小的感激还来不及呢!”

成日刺探不到有用的消息,他都觉得愧对姑娘。

更何况,姑娘赏得够多了,他哪能贪得无厌呢。

“不错!”风清拍了拍他的肩:“好生做,东宫不会亏待你的。”

“是。”康子目送着风清离开,挺直了胸膛,目露骄傲。

他如今可是东宫的人,身份非比寻常了。

回到鹿鸣院。

洛璨坐在软榻上,思量了片刻,吩咐道:“去,将洛术才是罪魁祸首之事散播出去,务必要传到恭顺老王妃耳中。

多说些可去敲登闻鼓的话。”

敲登闻鼓便是告御状了,真到了那一步,任谁只手遮天,洛术也是要下大狱的,曹继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洛术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

敲不敲登闻鼓,就看贺氏是舍得银子还是舍得儿子了。

无论是吐出银子还是洛术被捕,于她而言都是好事。

“是。”糖糕立刻安排了下去。

“姑娘,大夫人来了。”守门的糖豆匆匆跑了进来。

洛璨赶忙起身迎了出去,搀扶住林氏,漆黑的眸子中满是心疼:“大伯母,你身子虚弱,有什么事让人来叫我去就是了,怎么还自己走过来呢?”

“停了那固神丹之后,前些日子,身上重得厉害。”林氏慈和地笑道:“这段时日,每日含你送来的老参,身上倒是松快多了,气力也恢复了不少。

徐院正也说,该多下来走动走动,有益于身子恢复。”

洛璨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侧眸打量她:“还真是,大伯母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从前,大伯母的脸色总是蜡黄蜡黄的,人也瘦得几乎皮包骨。

这些日子,倒是养好了些,面色虽然不是多好,但也只是苍白,比之前有光泽多了。

“是呢,这可都要谢谢你这孩子。”凌氏拍了拍她的小手。

“大伯母就像我的亲娘一样,做什么要对我这么客气?”洛璨抱着她手臂,偎依在她肩头撒娇。

“那大伯母就不客气了。”林氏笑了:“我听说,你那两家当铺的掌柜还不曾定下?可要大伯母找人去替你请两个靠得住的?”

“不用了,大伯母,我今日去南郊请到了两个大掌柜,那两人是我娘原先用的。”洛璨说起这个想起来:“糖果,你去将库房的那些契约拿过来,我瞧一瞧。”

“是。”糖果取了钥匙去了。

“是你娘留下来的人?可是姓白?”林氏问。

“是。”洛璨轻点小脑袋:“一个叫白奉,一个叫白原。”

“那应当是靠得住的。”林氏放心了,看着她:“那如今,你打算自己管着铺子?”

“不然呢?”洛璨噘了噘小嘴:“祖母年纪大了,我不忍心叫她老人家操劳,大伯母身子又弱,我也不好意思向您开口呀。”

她其实是不愿意自己管着这些的。

那么多的铺子,要管那么多的人,还要盘许多的帐,她每日还要做傅晢布置下来的功课,那就一点闲暇都没有了。

她想想就头疼。

“你若是放心的话,大伯母替你管些日子,等你及笄了或是出嫁,再还给你?”林氏含笑望着她。

“那敢情好。”洛璨有些犹豫:“可是,大伯母的身子……”

“如今,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林氏笑道:“人有了精神,成日里闲着也不是回事,也觉得闷得慌。”

“那好,大伯母先帮我管着。”洛璨凤眸弯成了小月牙,欢喜得很:“不过大伯母身子若是吃不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

“放心吧。”林氏笑道:“那就说定了,明儿个我将铺子里的掌柜的与伙计们都召集到一处,该留的留该去的去,你可有异议?”

“既然交给大伯母管,那自然都依着大伯母的意思办。”洛璨笑嘻嘻地点头。

“傻孩子,就不怕大伯母也贪墨了你的银子。”林氏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

“大伯母不会的。”洛璨蹭了蹭她的手心,满脸信任。

“你呀,明年就及笄了,还像个孩子。”林氏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对了,当初你母亲接手你的这些铺子,有十万两银子的本金,是给的现银票,眼下你将铺子接回来了,这笔银票拿回来了吗?”

“嗯?”洛璨睁大了黑曜石般的眸子:“还有这回事?”

她并不知晓。

“傻孩子,这么多铺子趸货,不需要本金吗?”林氏好笑地道。

“那我晚些时候便去要。”洛璨来了双眸亮了。

“你可不要误会大伯母是挑唆你与你母亲。”林氏温言细语道:“只是既然是将铺子都拿回来了,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该清算还是要清算。

后头哪怕再送,那是你们母女的情意。”

“大伯母,我懂。”洛璨乖巧点头,心里头却轻哼,她同贺氏,哪里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只有仇恨。

除去过往被她昧去的银子,贺氏母子几人休想再占到她一个铜子儿的便宜。

林氏离开之后,桃儿一摞契约捧上前来,洛璨仔细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白奉与白原的契约,两人都是白家的家生子。

白家有专门给家生子读书的地方,就是为了长大后管着各个铺子。

“这些,都拿去给大伯母。”洛璨吩咐。

大伯母有了这些,就知道那些铺子里谁用得,谁用不得了。

用过午饭后,洛璨小睡了一会儿,起身上了插花的课业。

才得了空,外头便传了消息来,说贺氏回来了。

“去嘉禾院。”洛璨不曾犹豫,带着一众婢女便出了鹿鸣院。

嘉禾院。

贺氏坐在屋内的主位上,手肘支着桌子,单手扶额,满脸的疲惫。

奚嬷嬷给她揉着太阳穴处,口中宽慰:“夫人别太焦心了,那庶子不都应了,这事他一力承担吗?”

“他承担,他就担个罪名。”贺氏来气:“银子不还是要我出?我不仅要赔银子给恭顺王府,还得给他银子。

术儿这孩子,真是太不争气了。”

“六少爷还小,等大一些就好了。”奚嬷嬷只能这么劝了。

“你说,这事情怎么都堆到一处去了?”贺氏埋怨道:“七丫头好死不死的也来凑热闹,将铺子都收回去了。

开当铺的银子,本就还欠缺一些,这一赔,哪里还能够?”

若再拖个一年半载的交回当铺,她遇上眼下这事儿,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到时候夫人看着,再借些银子周转一番就是了。”奚嬷嬷劝道。

“不是自己的,哪有那么方便。”贺氏一阵头疼:“而且恭顺王府那里,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

“夫人这些年,三十万两银子总有吧?”奚嬷嬷小心地问。

“也就那么多。”贺氏叹了口气,她对这个贴身的嬷嬷,倒没什么好隐瞒的。

开家当铺,勉强够本金。

“夫人,七姑娘来了。”有婢女进门通传。

贺氏侧头看奚嬷嬷,奚嬷嬷将手从她头上拿开道:“七姑娘突然来做什么?”

“先瞧瞧,让七姑娘进来。”贺氏吩咐一句,站起身。

奚嬷嬷忙上前,替她整理衣裙。

“母亲。”洛璨莹白的小脸带着甜甜的笑意,跨进了屋子。

“七姐儿怎么来了?”贺氏迎上去笑道:“今儿个,我到你外祖家去了,带了你爱吃的海虾回来,让人拿到厨房去了,晚上便能吃了。”

“谢谢母亲。”洛璨笑吟吟地朝她一福。

贺氏忙扶住她,嗔怪地道:“跟母亲客气什么?快来坐,我点茶你吃吧?”

“母亲不必客气了。”洛璨拦住了她:“我说件事儿便走。”

“什么事,你说。”贺氏慈爱地注视着她。

“今儿个,我从东宫回来,泽昱哥哥问我当铺的事情如何了。”洛璨小嗓音软软糯糯的,徐徐道来:“我说,母亲将账目都交给我了,掌柜的我也找好了。

泽昱哥哥便问我,当初那些铺子的趸货的本金可曾拿回来,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十万两银子的本金在母亲这处呢。”

贺氏听她说到这处,面上的笑意有些许的凝固。

洛璨装作看不出,扑闪着蝶翼般的雅青长睫道:“我正为丝绸铺同首饰铺没有银子趸货忧心呢,这可救了我的急了。”

贺氏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是千儿八百两,还成,十万两银子一下拿出来,那她当铺可就要开不成了。

洛璨是不是故意的?

“母亲?”洛璨绵白的小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您什么时候将银子给我呀?”

贺氏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惊怒,笑道:“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七姐儿容我些日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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