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后已经是晚上九点。
外头静悄悄,想必人已经走了吧。
我拉开门走出去,想找点吃的填下肚子。
隔壁房间紧关着,沙发上躺着苏京时,玄关处鞋子一双也没少,他们还没走。
那付墨江去哪了?
“付哥哥,我好想你啊。”
阳台传来声音,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俊男美女靠在一起,陈静娴头挨在付墨江肩头,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俩,直至全身冰凉,腹痛刺激得脑门直冒冷汗。
苏京时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嗤笑出声,“静娴是付家从小认定的儿媳妇,你说你一无所有的穷女人,怎么好意思一直贴着付哥不放呢?劝你认清点现实,静娴这次回来可就不会再走了。”
“苏京时,你三番五次来我面前晚.晚.吖替付墨江打抱不平,却不敢在他面前说。”我面无表情抬起头,“找面镜子照照吧,酸味都要渗出来了,你喜欢付墨江到这种地步也够痴情的吧,可惜啊付墨江只看得上我这种女人,至于你呢做个变性手术,说不定付墨江能看你一眼。”
“楼心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付墨江神色带着一丝怒意走上前,伸手用力掐住我的下巴。
腹痛加上下巴上的钝痛,双重痛感让我惊呼出声。
“把刚刚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他紧盯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那样说话。
我不想再继续这段没尊严的感情了,毫不犹豫地当着他的面复述一遍。
“楼心月,你给我闭嘴。”
话还未说完,被付墨江怒吼一声打断了。
“苏京时,你带他们先走。”
付墨江压下情绪,依旧死死地看着我。
我仰着脖子不再畏惧躲闪他骇人的目光。
门“砰”地一声响起。
付墨江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抱起我扔到床上,我准备起身时被他欺身牢牢压住。
他眼神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癫狂,开始撕我的衣服,“乖乖顺从我不就好了,怎么就不听话呢?是谁教你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的?嗯?楼心月,你不就仗着我对你有好感才敢任意妄为,你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别人反驳我了?”
“混蛋,你放开我。”我使劲挣扎,可女人的力量在一个常年健身男人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他怒极了,强压着我,堵住我的咒骂。
裤子被他用力一扯,我停止了挣扎,无尽的悲伤正慢慢地吞噬着我。
他停止撕扯,怔愣住。
“对不起。”他从我身上起来,拦腰抱起我朝洗手间走去,“你来例假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
我随他摆弄,替换被弄脏的衣服。
“心月,是我不好,别难过了好吗?”
面前的男人恢复往日温和模样,可在我眼里却恐怖十分。
我一定要分手。
付墨江太可怕了。
第二日一早,我正打算跟付墨江好好谈谈。
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他不知道去哪了,整整一天都没回来。
大概是公司太忙碌,连通电话也没有,我静静待在客厅。
反正也习惯了不是吗?他去哪里从来都不会和我说,这样想想我似乎并不了解他。
我确实如他口中所说,反正白上不是上?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是吗?
付墨江,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为你而哭,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迅速起身收拾行李,来的时候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也是一个行李箱。
回到15平的出租屋,一切又回到原点。
整整一周,付墨江都没联系我。
我却过得很好,厂里最近刚把我升为组长,工资加了点,不多但我很晚.晚.吖满足。
周五下午刚交班回来,陈静娴找上我。
她约我到一家静谧奢华的餐厅,在那我显得格格不入。
“心月,我周六订婚,想邀请你过来参加。”
原以为她会来找麻烦,却没想到她会叫我参加订婚仪式。
可我和她也只刚认识而已啊。
“心月,别想那么多,你认识付哥哥和苏京时,那么也是我的朋友,周六一定一定要来哦。”
她展颜一笑,像冬日里的暖阳。
面对如此善意诚心的邀请,我答应了。
“好,我一定会去的。”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家庭,为此我花半个月工资买一条绿色裙子。
低调不廉价,已经是我能拿得出手的。
我按照她给的地址,坐公交车过去,下车后又爬整整半个钟的坡才到达。
订婚仪式在室外举行,内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交谈甚欢,我随意扫了两眼,并没有发现付墨江的身影。
下车那会便收到陈静娴的消息,让我到时候进去随便找个位置坐。
里边的人非富即贵,而我显得格格不入。
我在角落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仪式开始。
“各位亲朋好友、双方家长,大家好...”
“下面有请新人上场。”
随着音乐响起,一对新人从中间走过来,我跟随大伙的一块儿看去。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一瞬间从头凉到脚。
陈静娴挽着付墨江的手臂在众人注视下走向舞台。
我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舞台上那对新人。
看他们互相交换戒指,诉说对彼此的爱恋,在众人的欢呼下相拥接吻。
这一刻,我彻底死心了。
“到底谁把你叫过来?”
上回聚会一直针对我的短发女,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
“陈静娴叫我过来的。”
我没有心情与她争论,只想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短发女见我要走赶紧走过来堵在我面前,她嘴角上扬,眼神充满恶意。
“是吗?我可不信,一定是你收到消息偷偷闯进来的吧?不过也好,让你看清现实,静娴和付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算什么?”
“付哥静娴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说是静娴你请过来的。”
我脊背一凉,不想转身去面对他们。
可短发女并不放过我,试图撕碎我为数不多的尊严,她把我硬扯过去,我抬眼正好撞上那双冷如冰霜的双眼。
一周前还柔声细语对我说“心月,是我不好,别难过了好吗”的男人,此刻站在陈静娴身边,两人宛如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一样,紧紧搂在一起。
陈静娴笑得一脸无害,“我与楼心月小姐只见过一面而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付哥,是你叫她过来的吗?”
付墨江看向我的目光很冷晚.晚.吖淡,冷冰冰抛出两个字,“不是。”
“抱歉,是我唐突。祝你们事事如意、幸福久久。”
我强忍着泪水,提起裙摆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朝大门走去。
没料到短发女故意伸脚把我绊倒,而我着急之下抓住餐桌却把食物全搞翻了。
食物饮料汁水浇我一身,一只眼睛被黏糊糊的奶油糊住,众目睽睽之下,难堪极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真当我好欺负是吗?
倒在地上时,我便注意到一旁的水管。
我迅速起身打开水龙头拿起水管大力甩了一下,向短发女陈静娴付墨江他们喷去。
场面一时间混乱,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安保呢?赶紧把这个疯子拉出去。”
安保人员迅速赶来,左右挟持,强行拖走我。
付墨江直挺挺地挡在陈静娴面前,他望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辨,无动于衷地看着我被安保推搡到门口。
一身脏污的绿裙子,似乎早已冥冥之中暗示我了。
而我最后一丝尊严被付墨江彻底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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