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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13 17:05: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石柱和张悦失去了耐心,人家可就要另请高明了,到时你总不能调头去找他们吧?”

其实郑国瑞这些天脑子里也一直在想他是否真的要去伏虎县?

石柱和张悦第一次登门时,虽然开出的条件极其诱人,可是郑国瑞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之后这件事就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出现在脑海里,再想当下在酒厂的处境,郑国瑞就多少有那么一点动心。但让他下决心又太难了,他要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问题就简单了。可现实情况是他的老婆孩子亲戚朋友各种社会关系,全都在鼓山,他要走不可能不考虑这些东西,一考虑,就没了勇气。

原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今晚见洪玲已经动了心,他的心又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难道真的要去千里之外的伏虎县吗?

周一早上,郑国瑞刚到厂里,就接到了市委的电话,说张松涛要见他。

自从传要被调走以后,郑国瑞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电话响,就怕哪天市里会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谈话。因为一旦找他,就意味着事情是真的,他离开酒厂将成为定局。

所以接到市委打来的电话,郑国瑞心里“咯噔”一下子,随即心情就跌入了谷底。

郑国瑞让秘书开车把他送到了市委,一路上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来到张松涛的办公室门前,郑国瑞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敲门走了进去。

“张书记您找我。”郑国瑞艰难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得极不自然,很难看。

“国瑞来了,快坐。”张松涛显得很热情,不仅请郑国瑞坐,还亲自给郑国瑞倒了杯水。而他越是这样,郑国瑞心里就越是发凉。

“我叫你过来,想必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张松涛坐下问道。

郑国瑞点点头。

“你是个帅才,让你在酒厂干二把手,确实是委屈你了,我也知道你在酒厂呆的很不顺心。不过树挪死,人挪活,我想就凭你的能力,无论到任何工作岗位,都能发光发热,所以我想给你换个地方。”

“想让我去哪儿啊?”郑国瑞问道。

“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玻璃厂,一个是水务局。都是干一把手,去哪个你自己选。”张松涛卖好道,“这也就是你,换成其他人,去哪儿都是组织上定,可没有这种选择的机会。”

郑国瑞丝毫不领情,在心里一声冷笑,心说玻璃厂行将倒闭,水务局是名副其实的水,你让我去这两个地方当一把手,你还真是关照我。

不过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必走无疑了,郑国瑞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笑的时候表情也舒展了,同时对于是否要去伏虎县一事,他也不再犹豫了。

郑国瑞笑着说道:“谢谢张书记对我的关照。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会有二选一的机会,所以您现在要是让我选,我一时还真是拿不准主意。您让我考虑一下行吗?”

张松涛很爽快的答应道:“行啊,周五之前给我答复就行。”

中午下班,郑国瑞回到家,把张松涛找他的事情跟洪玲说了。

“你是怎么想的呀?”洪玲问道。

“要是让我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单位,我兴许还真会去。让我去玻璃厂和水务局,我是绝对不会去的。”郑国瑞态度非常坚定。

“那这么说你打算去伏虎县了?”

“嗯。我已经想好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两天如果石柱和张悦再去找你的话,你就让他们到家里来,我得再和他们谈谈。”

周二,石柱和张悦结束了从顺吉的调研回到了鼓山。

下了火车,二人就直接去了鼓山一中找洪玲。

洪玲下班后见到二人,说郑国瑞想要见他们,二人非常高兴,看来计谋是奏效了,就跟着洪玲去了家里。

“郑厂长,您是不是决定去伏虎县了?”石柱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道。

郑国瑞想了一下,说道:“怎么说呢,基本上吧。”

张悦问道:“您还有什么疑虑吗?”

“我想亲自跟你们县委书记谈谈,你们给我说的那些条件,我想亲口听他再说一遍。而且是他来鼓山亲口跟我说。如果他不来,那我就不去了。”

石柱和张悦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洪玲也是吃惊不小。

送走了石柱和张悦后,洪玲问道:“你提的这个要求有点过了吧?你就不怕人家不来?”

郑国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如果真是求贤若渴,就一定会来。要是不来,我怎么能知道他们是真的有诚意让我过去?石柱和张悦说的条件是假的怎么办?再说了,不过就是个县委书记,又不是春阳的一把手,我还真把他放在眼里。”

洪玲蹙眉道:“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得吸取教训呢?你为什么当不上厂长,为什么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难道不清楚原因吗?真去了伏虎县,你必须得跟县委书记搞好关系,你要是在那儿呆不下去,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郑国瑞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别罗嗦了。”

从郑国瑞家里出来,张悦问道:“咱们怎么办啊,真要让卞书记过来吗?”

石柱说道:“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

“问题是卞书记能过来吗?再说就你给开出的那些条件,卞书记都还不知道呢,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你的想法是?”

“咱们俩已经出来半个月了,我看还是先回去吧。另外这么重要的事情在电话里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跟卞书记说吧。”

石柱仔细一琢磨:“也好,那现在就去买火车票吧。”

到火车站买到了当天晚上直达春阳的卧铺票,二人于当天晚上就离开了鼓山。

两张票一个中铺,一个下铺,张悦怕高,就选择了中铺,石柱则爬到了最上面的上铺。

上车时已经九点半了,两个人也都有了困意,所以上车后也没说什么,躺下就睡了。

张悦刚进入梦乡,就感觉有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里摸她。起初她还以为是在做梦,之后觉得太真实了,她睁开眼一看,发现真的有一个人在摸她,把她吓得不轻,她本能的用脚踹了一下,把那个人也吓了一跳,那个人身子就蹲了下去。

张悦因为害怕,她不敢往下看,所以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下铺的人干的。不过这样一来她就不敢再睡了,生怕万一睡着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也没叫上铺的石柱,担心石柱会跟人打架。

但坚持一会儿还行,时间一长,张悦就坚持不住了,困意无比凶猛,虽然心里想着不要睡,千万不能睡,可是脑子却根本不听她的,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由于心里有事,张悦并没有进入深入睡眠的状态,她的潜意识还在为她站岗放哨。

也不知睡了多久,张悦又感觉有人在摸她,她悄悄睁开眼一看,一个人真站在她的铺前,由于太黑了,她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此时被子里的手正在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慢慢往上摸,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可是她不敢声张,急中生智,就假装翻了下身,对方紧忙把手缩了回去,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张悦借着车窗外微弱的光亮看了下手表,此时还不到十一点,要是从现在坚持到明天早上,肯定是坚持住的。可是要睡的话,搞不好还会遭到那个色狼的骚扰。

想来想去,张悦觉得只能叫上铺的石柱了。

张悦真是被吓到了,以至于她起身叫石柱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

石柱已经睡着了,睡的还挺香的,张悦使劲推了半天才把石柱叫醒。

“怎么了?”石柱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张悦在下面不方便跟石柱说话,就爬到了上铺,不太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刚刚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有人摸我。”

“谁呀?”石柱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大半,俯身就往下面看。

“我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我下铺的,摸了我两次,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

“不用害怕,你回去接着睡,我在上面看着,再有人敢对你动手动脚,我保证把他打得让他妈都认不出来他。”石柱气愤道。

张悦皱眉道:“你能保证时时刻刻看着吗?万一你困了睡着了怎么办?”

张悦的话还真把石柱给问住了,石柱还真不敢保证。

那可怎么办呀?换铺?

石柱一想换铺也不行,要是都睡着了,还是避免不了张悦被骚扰。

总不能一宿不睡吧。

忽然,石柱灵机一动,说道:“要不你也在上铺睡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不过就是挤一点,但总比你被流氓骚扰要强,你说呢?”

张悦看了看狭小的卧铺,心想也只好如此了。

卧铺太窄了,以石柱和张悦的体型,一个人平躺着正正好好,两个人只能侧身躺着,而且身体要紧紧的挨在一起。张悦没法跟石柱面对面,那样躺也不舒服,就用后背对着石柱。而石柱为了避免掉下去,必须得伸手搂着张悦。

“我这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纯属于特殊情况。”石柱声明道。

“我也没说什么呀。”张悦知道石柱不搂着她会很危险。

石柱一听,马上又说道:“我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下,手放在腰上。要是睡着了,手放在哪儿可就不一定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张悦用胳膊肘怼了石柱一下,嗔怒道:“怎么着,你还真想占我便宜呀?”

“没有呀,我就是提前知会一声,睡着了以后那手不是就不受我控制了吗,如果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你别以为我是故意的就行了。”

“你就是故意的,你现在就是在为你的耍流氓做铺垫,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石柱在张悦的耳边坏笑道:“被我耍流氓,也总比被其他男人耍流氓要强吧?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完,石柱往张悦的耳洞里吹了鼓暖风,吹得张悦浑身一颤,心坎上就好像被谁挠了一下似的。

张悦的脸红了,她又给了石柱一胳膊肘:“别闹,我困了,睡觉。”

如果没有张悦,石柱可以很快再次进入梦乡,而美人在怀,石柱就很难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

这次一起出差,石柱和张悦的关系突飞猛进,相比较之前又亲密了许多。尤其是经历了那次挠痒痒误碰了胸部以后,两个人之间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多了,而且彼此都很自然,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石柱在面对张悦的时候,色胆也是愈来愈大。

半晌,石柱闭上眼打起了呼噜,之后在张悦腰上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有了前两次被骚扰的经历,即便和石柱躺在一起,张悦的神经变得有些敏感,石柱的手一动,她就把眼睛睁开了。

石柱的手在张悦的肚子上徘徊一阵后,突然就像一条蛇一样钻进了张悦的衣服里,穿过平原,直奔“二峰山”而去,最后一口“咬”住。整个过程非常之快,张悦没有任何反应。与此同时,张悦还感觉到她的屁股上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等她反应过来后,面红耳赤心狂跳。

张悦仔细听了听,石柱一直在打着呼噜,稍微轻松了一点。像石柱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和她又挨的这么近,有生理反应她也是能理解的。

张悦伸手试图将石柱的手拿开,可由于空间太小了,石柱抓的又很紧,所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把她给难受的够呛,最后索性放弃了拿开石柱手的想法。

只能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静静地观察了一阵,见石柱没有了更近一步的动作,困意再次袭来之后,张悦再无抵挡之力,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张悦看到石柱正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把她给吓了一跳。

张悦刚要起身,石柱伸手按住了她的脸,一脸认真的样子:“别动。”

张悦不知道怎么,她有点不太敢和石柱对视,可是此时此刻她的眼睛又无处安放,只能看着石柱的眼睛:“怎么了?”

“你要是没结婚该多好。”

石柱轻抚张悦的脸蛋,眼神中有一丝真情有一丝玩味还有一丝狡黠。他说道:“你要是没结婚,我肯定追求你,然后把你给娶了。”

张悦一听,瞬间脸颊绯红一片,她拿开石柱的手撅嘴道:“大早上起来就没个正经的,懒得理你。”

张悦从上铺下来去了卫生间,她想方便一下。

到了卫生间,张悦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她把手伸进衣服里一摸,发现胸罩的扣子开了。回想昨天夜里石柱的手,张悦的脸又红又烫。

到了春阳,已经临近中午。

从火车站出来,没吃早饭的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吃了口东西。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回家休息了一下。下午四点多,张悦开车去了石柱家,接上石柱回了伏虎县。

回到宿舍,二人直接去了卞世龙的房间,不过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反应。二人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卞世龙回来了。

“呦,你们回来了。”卞世龙看到二人很欣喜。

“卞书记。”张悦叫道。

“我们一回来就来跟您汇报工作了。”石柱笑着说道。

“汇报工作不着急,你们俩吃饭了吗?”卞世龙问道。

“还没呢。”

“正好我也没吃呢,走吧,我请你们俩吃饭。”

离开县委县政府,三个人步行来到了伏虎县大酒店对面的宏兴饭店。这个饭店档次不及对面的伏虎县大酒店,但是菜的味道却一点都不差,而且还更加经济实惠,平常要不是一些重要场合,石柱和卞世龙他们都更愿意来宏兴饭店。

饭店老板一看县里领导来吃饭了,马上给安排到了包间里。

点完酒菜,老板出去后,石柱和张悦便把出去这半个月来的调研情况,非常详细的向卞世龙汇报了一遍,卞世龙非常满意。

“很好很好,你们出去走这一趟,不仅让我们酒的市场和价格定位更加明确了,对于酒厂接下来的建设发展也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值得表扬。”卞世龙高兴道。

石柱笑着说道:“我们这趟出去可不光调查了白酒市场,还办成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您要是听了,我保证您会又惊又喜。”

石柱的话一下子就把卞世龙的胃口吊了起来:“什么事啊?”

石柱看着张悦说道:“你说吧。”

张悦推让道:“还是你说吧,那件事能办成,都是你的功劳。”

“你别这么说,你也起了不少作用。”石柱的想法是张悦是领导,他不能把功劳全都占了。

“我那最多算是辅助作用,主要作用还是你起的,没有你,我可办不成那件事。”张悦心说谎话都是你说的,看你怎么跟卞书记交代。

卞世龙见两个人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吹捧了起来,就敲了敲桌子说道:“唉唉唉,你们俩先打住,先别来对着捧了。石柱,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不许卖关子。”

卞世龙点了石柱的名,石柱不好再说什么,就把郑国瑞的事情说了。

“你真的把鼓山老酒厂的第一副厂长给挖过来了?”卞世龙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石柱,又看了看张悦,最后眼睛定格在了张悦的身上,“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悦点了点头:“是真的。不过……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

卞世龙看向石柱:“你接着说。”

“像郑国瑞这种优秀的人才,鼓山离伏虎县又千里之遥,他显然不可能轻易就来。所以我就给他开出了一些条件。”石柱说道。

“什么条件?”

“除了让他干一把手之外,让他享受正处级待遇,给他分房子配车,安排他爱人进春阳三中,安排他家孩子……”

卞世龙一听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这不胡闹吗,我才是正处级,我在这儿还住宿舍呢,我给他正处级待遇?安排他爱人进县一中还行,春阳三中是那么好进的吗?再说了,谁让你乱开条件瞎许愿的?”

张悦看了看石柱,心说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石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辩解道:“首先您也承认咱们酒厂现在需要郑国瑞这样的一个人来当厂长吧?其次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您觉得咱们要是不给优厚的待遇,人家能来吗?再有找厂长是计划外的事情,是凑巧碰到的,我也没法跟您汇报,所以……”

“所以只能先斩后奏,不管能不能办到,先把人忽悠住再说,是吧?”卞世龙打断道。

石柱低下头说道:“反正我是为了酒厂好,您是县委书记,您想想办法呗,如果实在想不到,那就只能与郑国瑞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失之交臂了。”

卞世龙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卞世龙觉得郑国瑞要是真能到清风酒厂来,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但石柱开出的条件实在让他有些为难,该怎么解决呢?

石柱见卞世龙愁眉不展,说道:“其实我觉得也好解决,归根结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为了建酒厂,咱们几百万都投了,还在乎给他那点钱?您想想,他要是把厂子经营管理好了,到时什么钱没有啊。”

石柱又说道:“房子要是不买,就直接给他盖一个,建酒厂得用多少建筑材料啊,从哪儿省一点都能盖出个房子来。车是肯定得配的,他作为一个厂长,出门办事没有车不方便。”

“那他爱人进春阳三中的事情怎么解决?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卞世龙说道。

“可以暂时先将她安排进县一中上班,春阳三中的事情慢慢办呗。咱们又不是不给他办。”

张悦问道:“人家能同意吗?”

“我觉得他肯定同意。”石柱解释道,“郑国瑞之所以现在同意了要来伏虎县,一方面是因为他有继续施展能力的空间,我们给出的条件确实优厚,还有一方面是他在鼓山呆不下去了。经营酒厂是他的强项,把他调离了酒厂,他得多难受。要我看,只要我们答应的条件最终都能做到,他是不会那么较真儿的。”

卞世龙沉思片刻,喝了一口酒,然后指着石柱,非常严肃地说道:“我就去一趟鼓山,要是事情办不成,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转天,卞世龙带着石柱张悦还有另外两名县委的工作人员赶赴了鼓山,与郑国瑞和洪玲进行了面谈。

卞世龙亲口承诺,只要郑国瑞愿意去伏虎县工作,之前石柱所说的待遇他将会全部兑现。不过由于客观条件,有些可以即时兑现,有些则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如石柱所说,郑国瑞和洪玲并没有较真儿,非要所有待遇马上兑现。但郑国瑞特别提出,让他当厂长,必须给他一定的自主决定权,县委县政府在经营管理上不能过多干预,卞世龙全部应允。

就这样,郑国瑞去伏虎县工作的事情就定了下来,并跟随卞世龙和石柱等人去了伏虎县,洪玲和孩子随后前往。

郑国瑞到了伏虎县以后,以清风酒厂副厂长的身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酒厂的建设当中。

周五中午,石柱和周文胜一起离开了县委县政府,去了宏兴饭店吃饭。

“你这段可是挺忙啊。”周文胜说道。

“嗯,一直在忙酒厂的事情。对了,您去省报社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这段忙,也没时间问您和何主任。”石柱关心道。

“你在省报社呆过,你应该知道,那是一个严进宽出的地方,出来很容易,想进去是很难的,所以我要去进去遇到了不少麻烦。不过多亏有何主任帮着运作,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基本定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去上班。”周文胜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春阳租房子贵吗?”

“谁租房子?”

“我呀,我到省报社上班,一个星期至少得在那儿住五天,没有个住的地方也不行啊。”

石柱想了想说道:“要不您就住在我家算了。”

周文胜一愣:“住你家?你往出租房子?”

石柱笑着说道:“我是光杆司令,家里就我一个人。平时我都在县里,只有周末才回去,有时周末都不回去。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您就去住呗,家里什么都有,您什么都不用制备,我也不跟您要钱。而且我家离省报社不远,家里还有自行车,你骑车到省报社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周文胜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哪有白住的。”

“我可是真心拿您既当家里的长辈,又当是我最好的朋友,您要是跟我这么见外,这么客气就不好了。再说您也不算白住,您没事可以给我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被罩什么的。另外您在那儿住,也算给我看房子,您不跟我要钱就不错了,我怎么可能跟您要钱呢。”

周文胜听了石柱的话忍不住笑了,随即又是满腹的感动:“你说你又是往省报社推荐我,又是让我白住房子,我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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