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因为误会而错过。”
“我不想就此失去重要的人。”
周承白坚定的话语传入耳中。
秦秋怔愣着看着他,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几乎到达了临界值。
可她还是控制住了,微微撇过了头,避开了周承白的视线,轻声开口。
“等这次比赛结束,我会告诉你原因。”
秦秋需要时间来好好整理心中的思绪,若是毫无规章的一股脑便说出来,恐怕不会有解决问题的效果。
周承白闻言,锐利的目光有所软化,点了点头。
“好。”
“这一次,我希望我越过终点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周承白说出心中期盼。
他没有说出口,在这几次比赛结束时,每每越过终点线时他抬头想要寻她,都无迹可寻。
后来才知秦秋在比赛接近尾声时便已经离开了赛场。
周承白只觉自己的胜利少了些重要的东西,使得他并没有那么快乐。
秦秋又一次怔愣住,随即应道:“好。”
心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秦秋的心放了晴,被名为周承白的太阳投来阵阵暖意。
是啊,周承白是那么明亮的人。
自己怎么会被负面情绪蒙蔽了双眼,忘记了这一点,用异样的目光去揣测他的想法。
将两人隔开的冰逐渐融化。
训练时。
“要不要试着和艾德拉跑一跑?”
周承白牵着他的白马缓缓行至秦秋身边,问了当初问过的话。
秦秋自然是想的。
第一次见到艾德拉时,秦秋便十分喜爱它,就像女孩大多喜欢白马王子一般。
只一开始初来乍到不大合适,后来艾德拉又养伤了好一阵,再后来周承白又带着它四处比赛熟悉赛道,加上前段时间二人关系僵硬,一直都没有机会。
周承白看得出秦秋已然十分心动,便精致拉住她的手腕握上了缰绳。
“去吧,正好我歇会儿。”
秦秋点点头,戴上头盔与护具上了马。
今日秦秋正巧身穿白色训练服,与艾德拉搭配得相得益彰。
艾德拉十分听秦秋的话,在她的指示下完成了一项又一项的动作,纯白的尾巴在空中甩出一道又一道形状优美的弧度,优雅如芭蕾舞者。
马背上的秦秋动作行云流水,背脊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几缕黑色短发从头盔中钻出,俏皮地在脸下两侧打着旋,又被风吹离。
周承白弯腰双臂撑在围栏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虚握,看得出了神。
畅快的运动过后,秦秋与艾德拉慢悠悠地停在周承白身边。
“艾德拉真的很棒。”
周承白笑道:“说明主人也很棒。”
艾德拉率先舔了舔周承白的脸。
周承白笑着躲避,温馨场面令秦秋也不禁浅浅地笑。
秦秋下了马,摘下头盔,黑色发丝凌乱却美丽,运动过后的面颊微微泛红,嘴唇宛如抹了口红般。
周承白多看了几眼,却不敢直视,琅嬛付费整理害怕一旦盯着便挪不开目光。
“柠柠,周六跟我回去一趟吧,他也一直担心着你。”
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谢家她认识的人,除了周承白,就只有谢父。
秦秋动作一顿,才反应过来。
回想起谢父以与其他女人结婚生子,秦秋本想拒绝,但又想到或许母亲也想要去看看,看看自己爱的男人如今是什么模样,那时的那枚戒指也不知他戴了多久。
秦秋点了点头:“好”
“那我周六去接你。”
周承白见她答应,忙说道,生怕她后悔似的。
周六当天,谢家。
周承白帮秦秋提了礼物,走在她前头。
管家见是周承白的车便赶紧去告诉谢父周承白回来了,还带了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管家并不认识秦秋,猜想是不是小女朋友。
谢父一听,也没往秦秋那边想,只换了身衣裳在客厅中等待。
“爸,我回来了。”
周承白率先提着礼物进了客厅,搁置在桌上,与谢父打招呼。
秦秋心中忐忑,换了拖鞋后脚步放缓,慢慢走进客厅,试探性地开口:“谢叔叔。”
背对着她的谢父动作一顿,满面讶异地扭过头来,看着秦秋观察了好一阵,才不敢置信地开口:“柠柠?”
秦秋轻轻点头。
七年过去,谢父的两鬓处已隐隐有了几缕白发,面容也苍老了些许,不再是过去那副自信精致的模样。
视线忽地瞥到谢父左手上的戒指,秦秋霎时瞪大了眼。
那个戒指……是母亲过去买的……
七年过去了,他还留着这个戒指。
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胸口处,秦秋一瞬间眼眶有些发热。
谢父看着秦秋那张与宋母有五分相似的面庞,记忆中关于宋母的部分又开始复苏。
他是爱她的,毋庸置疑。
只那时他的傲心作祟,又听了旁人话语,觉得宋母这种身份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不能够入他家户口,只能玩一玩。
这一拖就是四年过去,直至宋母的猝然离世,好似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才令他清醒过来。
只不过,为时已晚。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周承白的声音将谢父与秦秋从出神间唤醒。
“挺好的,身子骨还硬朗着。”
谢父站起身来,招呼秦秋坐下。
“柠柠,快来坐下,这些年叔叔总担心你过得怎么样,怕你母亲会责怪我没照顾好你。”
“如今看你过得挺好叔叔就放心了,有什么事可以找祁琛帮忙,他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哥哥……
秦秋看了一眼周承白。
我不希望他一直是我的哥哥。
开门声响起,随后是脚步声传来。
小女孩的清脆声音与成熟女人的声音交替着走近。
“妈妈,明天我要吃麦麦当!”
“好好好,给乖乖点个儿童套餐。”
“哥哥!”小女孩一扭头见到了周承白,便高兴地扑到他身上。
害怕她摔倒,周承白只能无奈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女孩。
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沙发旁,慈爱地看着兄妹两。
见到秦秋,笑道:“这小美女是祁琛的小女朋友吗?”
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
秦秋在看到女人模样时愣了愣,她与母亲有七分相似,只气质各不相同。
谢父是还忘不了母亲吗?
而且,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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