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审讯我的那个警察,就坐在病床边,我想要动弹,但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
那警察留意到我有动静了,急忙安慰我说:「先不要乱动,我去喊医生。」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他们给我做了检查,然后汇报说:「神志是清晰的,应该是没大碍了。」
「那她现在的情况,可以审讯吗?」
医生说:「理论上可以,不过,我建议还是再观察观察。」
医生离去后,警察告诉我:「你的头部因为遭受过撞击,有轻微的脑出血,幸亏没大碍。」
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应,但神志还是清醒的,「你们现在要审讯我吗?」
「你愿意说吗?」
我反问:「你们愿意听吗?」
「当然!」
既然如此,我就继续讲述了:「林真真意外坠楼后,我妈太伤心了,不等林老板跟林太太反应过来,她就想着杀了我为林真真报仇。」
「林真真这时候就死了?」
我稍微动了动脑袋:「我不知道,但她一动不动。」
我妈就好似疯了般,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你害死了我的真真,我要杀了你,为她偿命。」
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最后还是林老板把她给拽开了:「你们疯了吗?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还要在我的家里杀人?到时候警察来了,我们怎么说得清?」
「玉卿,快报警。」
林太太跪在林真真的面前,早早就如同枯槁一般,听林老板这般一喝,才想起来找手机报警。
可她的动作太慢了,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谁?」警察猜测着问道,「你的父亲,郑三成?」
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原本他跟我妈早就没有了联系,后来,他又结了婚,可没多久,他老婆就因他好赌成性,跟他离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跟我妈联系上了。
他总是威胁我妈要去林家找他,我妈担心他会影响到林家的正常生活,所以,每次都会听他的话。
两人保持着那种远不远近不近的不正当关系,平时他也不会出现,只有在他身无分文时才会。
我妈大概是想要找他扮劫匪,所以,他昨晚来到了林家。
「你妈找你爸来扮劫匪,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且有意害死她?」
警察梳理着我的话,不信道,「这太不合逻辑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如果您知道了内情,一切就会变得合理。」
我爸一进门,目光就聚焦在了林真真的身上,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朝林真真扑了过去。
他喊着:「我的女儿,谁把我女儿弄成这样的?」
我妈慌了。
林家夫妇蒙了。
我也是不知所措。
他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朝在场的众人嚷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女儿?」
林太太此时也处于半疯癫的状态:「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女儿。」
林老板则是冷喝着问:「你是谁?」
郑三成对这一切都置之不理,朝我妈喊道:「老子问你呢,不是让我绑架梁小慧的吗?怎么我的女儿出事了?」
我妈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哭哭啼啼地捶着郑三成的胸口:「你怎么不早点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的真真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
我妈呼天抢地,跪在地上拜天拜地地说:「报应,报应啊。」
「我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我筹谋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老天爷怎么能这么对我?」
顿时,所有的人都蒙了。
林太太推搡着我妈问:「你在说什么?」
我妈似乎也疯了,冷冷地笑着,朝林太太咒骂道:「蠢货,花瓶,像你这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女人,凭什么一辈子好命?」
「我穷尽一生,想着逆天改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你的女儿,我天天打她、骂她,可她读书却能无师自通。」
她问林太太,「你这么蠢的女人,是怎么生出那么聪明的女儿的?」
瞧着林太太那一脸蒙逼的神态,她疯狂地大笑起来,「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把你的女儿换了。」
「我在她们两个出生的时候,把她们调换了。」
「你到底有多蠢,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蠢货,蠢货。」
林太太本就受到了打击,此刻听这些,她整个人都混沌了。
若不是林老板立刻扶住她,她怕是都站不稳了。
林老板也是不可置信,指着我妈问:「我们家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怪不得,我看见小慧,总是感觉很亲切,我们两口子都是斯文好静的人,可真真却格外叛逆任性。」
郑三成本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怕是还盼望着她未来能够继承林家家业,他能从中得到好处,此时美梦破裂,哪里还能冷静。
他拿着刀朝我捅了过来,「我的女儿死了,你们的女儿也别想活着。」
我怕急了,条件反射地逃命,可我还是无法躲避他手中的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觉自己被人重重一推,林太太挡在我的面前,那把刀就直接捅入林太太的腹部。
林老板急忙过来救自己的太太,从背后抱着郑三成,试图把他推开。
郑三成便直接把刀从林太太的身体里抽了出来,那血溅得到处都是。
林老板跟郑三成扭打成了一团,我妈也在旁边帮忙,却根本没办法加入战区。
我艰难地爬到林太太的面前,喊着:「太太,太太……」
她声音很虚弱地说:「喊妈妈,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是个瞎子,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
「这些年,我瞧着她打你,我想管来着。」
「可我总觉得你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不便多言。」
「谁知道,梁兰萍这个毒妇,打的骂的竟然是我的亲骨肉。」
「我还把她的孽种,当成心肝宝贝,我一生的心血都费在她的身上,为了她,我、我就差杀人放火了。」
她试着抬手来摸我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有力气把手抬起来。
那边,郑三成已经把林老板压制在地,拿着刀要刺下去,林老板双手很是艰难地抵住他的手腕。
可就在这时,我妈不知从哪里拿来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林老板的脑袋上。
说到这里,我又哭得不能自已,情绪很是激动。
有个女警给我拿了纸巾,安慰我说:「你刚刚醒过来,情绪不能太激动。」
那审讯我的警察,也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
可我并不想休息。
因为,马上就要讲到精彩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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