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老宅住一晚,而饭后就是大家说话闲聊之时。
傅季初没有继承父母的文雅,反倒继承了老太太的经商头脑,而立之年便已是商界鼎鼎有名的人物。
但他并不高调,甚至极其低调,愈富愈隐,就连他结婚外界都不知道一丝消息。
“三哥,咱们来谈谈这次岭海的项目。”
趁傅季初接电话的空隙,傅忆箖跑过
来把他拉走。
傅家儿孙辈男丁就只有傅季初和傅君由,也就是傅忆箖的哥哥,可家中爱经商的人并不多,傅季初算一个,再有一个便是傅忆箖。
对于儿孙喜欢什么,老太太从不制止,更不会强迫说一定要做什么,所以傅家儿孙可谓是百花齐放。
傅明德爱书法,是书法家,娶的夫人文含音是画家,傅明承爱学术,这么多年一直在搞学术研究,他的太太则是医生,现在已经是一院之长,傅君由子承母业,也是一名医生,傅明俞则是走仕途,性格很强势,极像年轻时的老太太,她女儿未来的愿望是做法官。
至于傅季初的两个姐姐,一个是钢琴家,一个是做文物研究,到如今,真正继承老太太商业头脑的,只有傅季初。
傅忆箖知道自家底子厚,背景强,但她也是个要强的,不要家中帮衬,就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绩,美其名曰,她要像她三哥学习。
傅家老爷子长的高瘦,听说祖上是马背上的王,天生的高鼻梁,深眼窝,傅家老太太祖上是位居高位的文官,天生的美人胚子,两人不论在外型和内里都是万一挑一的,儿孙辈也继承了他们身上的优点,个个都长的好。
尤其是傅季初。
傅季初长的其实不太像父亲,反倒更像他爷爷,他身高一八九,是傅家最高的一个,五官有如刀刻,线条流畅,棱角分明,极其立体,似上天的御笔亲赐。
他站在雕花窗棂前,上方悬挂着一盏水墨画宫灯,窗外细雨簌簌的打,微凉的风丝丝缕缕飘进来,灯火晃动,这御赐的五官也如这一副水墨画张开它的低调内敛。
“说说看。”
傅忆箖一瞬就笑眯了眼:“你岭海紫水弯的那块地不是拿到了吗?里面花木归我负责呗?”
傅忆箖开了一个园林设计公司,先是承包了土地种植花木,随后招聘专业人员设计,接单,这两年也是小有成就。
傅季初穿着一件浅灰色薄毛衣,下身是一条莫兰迪白休闲长裤,手腕戴着黑色的百达翡丽,单手插兜。
平常他都是西装裹身,深沉内敛,气场极强,可现在他一身休闲家居服,那强大的气场不显,仅是清贵逼人。
他看着身前笑眯眯的人,深眸似墨染:“公事公办?”
傅忆箖早便放了话,不要家里帮助,她要自己成才,就连开公司的钱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大家听见她这般天真的话都只是笑。
不要家里帮助,他们便不插手,但其实,当她决定创业时她便已经得了家里的帮助。
她的身份,她和傅季初的关系,就比如现在,别人想见傅季初一面都极难,她轻轻松松的一拉就把人拉跟前。
“当然!”
“我可是要靠自己双手赚钱的人!”
“嗯。”
对于傅忆箖作弊似的行为傅季初不拆穿,他拿起手机,指腹在屏幕上滑动,很快,傅忆箖手机呜呜一声,一条消息到。
“和许为交涉。”
许为,他的特助。
傅忆箖赶忙掏出手机,上面一串陌生号码映入眼里。
喜色瞬间覆满傅忆箖的脸:“谢了,三哥!”
“大伯!”
丫丫跑过来,抓住他的大手:“大伯,大伯母呢?丫丫没有看到。”
傅季初抬眸,木质色调的正厅里,光影重重,之前坐在红木椅里淡静的人不再,他垂眸:“要玩什么,大伯陪你玩。”
文含音走了有一会了,姜柚坐在那,沉思许久,起身离开书房。
大家作息都很规律,临近十点都回了卧室洗漱休息,丫丫想和姜柚一起睡,徐茗俪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走。
“大伯母晚安!”
小丫头对她挥手,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是活泼。
姜柚挥手,柔柔的笑:“晚安。”
徐茗俪把丫丫哄睡了,这才洗漱,恰恰傅君由回来,忍不住的她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姜柚和三哥结婚三年了吧,我看姜柚也很喜欢孩子,怎么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君由脱了外套,徐茗俪从他手上接过外套挂到衣架上:“虽说我们结婚的早,但也不是一开始就要的丫丫,也是等了两年才要的孩子,可他们都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晚我还看见大伯母把姜柚叫走,想必就是说孩子的事。”
徐茗俪并不是一个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她之所以突然问起,也是看姜柚喜欢丫丫,却一直没有孩子,心中有所疑问。
傅君由是了解徐茗俪的,听她这般说,想了下,说道:“应该是三哥吧,他这几年事业越做越大,心思应该都放在了事业上。”
徐茗俪叹气:“三哥哪哪都好,就是太忙了。”
难得听她为别人的事操心,尤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埋怨傅季初的意思,傅君由笑:“怎么,你还为姜柚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