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他抱着陈嘉安,大踏步而去。
陈嘉安瑟缩在他的怀里,眼角泪痕未干,口中还在喃喃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就连别人对她动手动脚都不知道躲闪。
是不是他晚来一步,她还打算对刚才那几个混账花花大少投怀送抱?
早知道从前这个女人在追求他的时候,就用尽了各种没皮没脸的手段,就该知道她本来就毫无廉耻!
……
姜杉将她带上了车后,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她似乎有些清醒过来。
“姜杉?怎么是你?”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
她往旁边缩了缩身子,没有说话。
他发动汽车时,她才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送你回家。”
“不……我不回去!”陈嘉安的脸上立刻浮现起一抹恐慌。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家呢?
爸爸已经被警察带走整整一个星期了,妈妈每天都以泪洗面,要是被发现她在外面喝得烂醉回去,只怕会更加伤心的。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为何会衣衫不整?
陈嘉安惊骇地抬起头来,看向姜杉。
“别看我,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姜杉神色依旧冷峻。
是啊,他怎么会对她有兴趣呢?
从前,她是那样疯狂地爱恋着他,身边人都说她无可救药,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对她表达过任何回馈。
“你……能不能带我去酒店?”陈嘉安艰涩地说。
姜杉没有回答她,发动汽车,往前开去。
酒店。
陈嘉安被他扔到了一张巨大而绵软的床上。
她脑袋里依旧昏昏沉沉,不甚清醒。
姜杉的吻欺上来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想要推开,却被他箍得更紧。
“你干什么?”
“要我跟你来酒店,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我……”
她百口莫辩。
她只是觉得自己一身酒味衣衫凌乱,想要好好洗个澡。
“刚才在酒吧勾引男人的时候不是挺骚的?现在立什么贞节牌坊?”
姜杉的手指轻拢慢捻,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肩带。
他冷笑一声:“陈嘉安,你不会以为自己还依旧是市长千金吧?”
“就算你厌恶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我。”
巨大的羞耻感袭来。
曾经,她做梦都在想要得到他的拥抱和亲吻。
可是现在,他只不过是在嘲讽。
嘲讽她已经一无所有的事实。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做这件事,天经地义。”
他的攻势更加凌厉,双人床上,只剩下她痛楚的低鸣。
姜杉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一把将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捞起。
“怎么,委屈吗?如果让谭言知道他刚刚被扯了职,疼爱的女儿就被人这么对对待,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眼中闪过阴鸷的目光,干脆提着她哗啦一下扔到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讽刺冷笑。
“看啊,下面那些行走的人们,曾经可都是归你爸爸管,可现在他们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你这幅淫荡的样子!”
“求你……把窗帘拉上……”
其实在这个位置,对面空无一物,谁也不会看到他们正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陈嘉安痛楚得只想立刻去死。
“你不是喜欢我吗?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他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转过身来看向自己。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一夜疯狂。
恣意的凌虐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一抹刺目的红。
姜杉已经起了床,正在穿衣。
而陈嘉安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
姜杉冷笑一声,忽然俯身靠过来,吓得她忙将被子裹成一团,长睫上挂满了泪珠。
他捏起她的下巴,眼中挂着嘲讽,“谭大小姐,以前一直仗着你爸的身份不可一世,现在也终于尝到人间疾苦了?”
陈嘉安死死的咬着唇,脸色惨白。
是,从前她的确是娇纵任性,也有时候会免不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啊。
她唯一强迫他做过的事情,就是当她的未婚夫。
但——当时他并没有拒绝啊!
难道喜欢也是一种错吗?
“你是为了报复我……”
泪水潸然而下,陈嘉安面色苍白入雪。
姜杉在穿好衣服之后,在床头柜上放下了一张支票。
“这里有二十万,买你的初夜,也已经比夜总会里的头牌小姐价格高了,陈嘉安,别说我不抬举你。”
“你……”
她颤声坐了起来,狠狠将那张支票扔到了地上。
他竟然把她跟夜总会里的小姐比较?
在他眼中,羞辱她就这么能得到快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