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宁眯眼,灵云粮铺的东家是她,除了她铺子里的伙计和她身边的人,便只有贺白和乞丐知道。金悠许是从他二人那儿得知了这事,然后告诉谢子安,这次过来,她应该来和谢子安瓜分她的那些铺子的。
毕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金悠她也眼热。
元赫宁心思转了一转,而后打开门,将站在外面的金悠一把扯进来,再锁上了门。
金悠慌忙站稳,转头看是元赫宁,惊了一跳。
“你!”
元赫宁嘴角扯了一下,“你是来找谢子安的?”
“我不是……”
“这便来吧!”
元赫宁说着往她那院走去,进了院门,她依旧坐回自己那椅子上。
金悠进门,见到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由大吃一惊,再看到他们脸上的红疹,赶忙用手捂住唇鼻。
“这……这怎么回事?”
谢子安听到声音,迷糊的抬头,看到金悠,忙伸手求救:“小金妃……救……救我……”
金悠见此,意识到不好,赶紧往外跑。但子衿这时来了,堵在了门口。
元赫宁嘴角扯了一下,“今儿你既然撞上了,那就顺便把命留下吧。
子衿举起手上的信封,冲元赫宁晃了晃。
“姑娘,原来谢子安救皇上,这事也是这女人安排的!”
金悠身子一僵,看到子衿手里的那封信,当下扑过去要抢,但被自己一脚踢了出去。
元赫宁起身走上前,在金悠要起身时,一把掐住她抱着,将她按了回去。
“元赫宁,你疯了不成!”金悠惊恐的喊道。
元赫宁眯眼,“我确实疯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我儿子!”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那又怎样,我还真不怕呢!”
谢子安死了,金悠死了,砚儿也就安全了。她不怕死,但其实也没必要赔给她一条命,因为是她偷偷来侯府的,染了疫病,怪谁呢?
元赫宁的手越收越紧,金悠呼吸不上来,脸越来越青。
正在这时,贺白带着东厂的人赶了来。
见到这一幕,不由怔了一怔。
“元赫宁,快松手!”
元赫宁心下一急,赶忙用力去掐金悠,但下一瞬被贺白推开了。
她看着很快喘过气的金悠,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不甘心,于是疯了一般扑上去,但还是被贺白拦住了。
“你三番五次从我手上救下她,你知不知道,她会杀了你我,也会杀了我们的孩子!”
“没有发生的事,你让我怎么相信?”
元赫宁一下怔住,是啊,上一世的事,只有她知道,他根本没有经历过,怎么与她感同身受!这时她想到子衿手里那封信,慌忙抬头,见子衿与两个东厂的人打了起来,而那封信也到了金悠手里。
“信!”她忙指给贺白,“那封信里有说,谢子安是她的人,她曾谋划谢子安救下皇上,助其承袭爵位。她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无害,其实蛮心算计,且心狠手辣。”
贺白看都没有,只盯着元赫宁,”那又如何?“
“如何?”元赫宁皱眉,“所以你知道?”
贺白默了一下,“回京后,义父跟我说了,那是他的主意。
“你,你难道不知侯府如何害我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侯府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没有用了自然会废掉。”
元赫宁冷笑,只是一颗棋子,看吧,她的痛苦,他不能感受,她的愤怒,他也无动于衷。他说爱她,这一刻,她开始怀疑,他真的爱她?
她又看到金悠趁这时候掏出火折子,将那封信点燃了。她想上去抢,又被贺白拦住了。
“元赫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跟着陆长安走?”
“贺白!”元赫宁急得跺脚,这封信只要交给皇上,那金悠就完了,可在贺白的阻止下,她看着那封信被烧成灰烬,于是红了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她!”
“元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