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冷哼了一声:“时语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姜佑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陈时语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陈时语跟姜佑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姜佑回完于母话,开始哄陈时语:“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陈时语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姜佑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姜佑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陈时语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姜佑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陈时语跟姜佑,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陈时语有些排斥。
姜佑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陈时语太了解姜佑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姜佑就关上车窗,陈时语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姜佑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姜佑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姜佑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姜佑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姜佑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姜佑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佑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姜佑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姜佑跟陈时语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陈时语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陈时语,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姜佑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佑哥,我想追时语姐。”
“哦。”姜佑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姜佑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姜佑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姜佑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陈时语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姜佑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姜佑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姜佑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陈时语,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陈时语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姜佑,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姜佑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陈时语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陈时语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姜佑,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姜佑从陈时语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姜佑,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陈时语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姜佑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陈时语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姜佑的所有权
不仅仅是陈时语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陈时语当年喜欢姜佑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时语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陈时语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时语姐还是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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