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卿脖子被紧紧卡住,感觉下一秒就会马上窒息而死。
真的要死了吗?意识模糊前上官云卿看着他英俊的脸,也好吧,也好吧,能这样死在叶洵手里她也是幸福的。
……
再醒来时上官云卿发现自己居然在顾家以前的地下室里,那是容妈和叶洵曾经住的地方。
上官云卿心中咯噔一下,下床打开灯,阴冷潮湿的地下室瞬间亮堂起来。
但上官云卿却失声尖叫——屋子里居然是一个灵堂的设置,而她刚才躺的地方哪里是床,分明就是死人躺的地方,一圈黄白相间的菊花,还有烛火绕在四周,甚至屋子正中央还有一张巨大的挂像,是容妈的。
“啊——啊——”上官云卿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
她对不起容妈,是她对不起容妈。
“鬼哭狼嚎什么?”容倾颜嫌恶的推门而入,“怎么样?惊喜吗?你不是很想死吗?这个灵堂如何?”
上官云卿镇静下来,颤颤巍巍道,“你想干什么?我要见叶洵。”
“呵,你想见时彦?”容倾颜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挑眉道,“做梦!”
“我求你,让我见见时彦,我要跟他解释,我没有,我没有诬陷他,还有,容妈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上官云卿扑在容倾颜脚下,委曲求全道。
容倾颜鄙夷的看着她,以前的上官云卿多骄傲啊,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她,现在她不也是跪在她脚下?
“行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这些都是时彦安排的,想再见到他?等我和他结婚那天也许有可能吧。”
容倾颜甜蜜的笑起来,然后便离开。
上官云卿抱着脑袋缩在角落,很晚的时候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了。
一股酒气迎面而来,借着夜色看过去居然是叶洵。
上官云卿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时彦,时彦,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没有……啊!”
叶洵嫌恶的皱起眉,将她压在地上带着浓浓酒气的温热的唇朝着她吻去。
“时彦,时彦,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上官云卿推嚷着,“叶洵,我没有诬陷你强、奸我,我没有故意害死容妈……”
上官云卿绝望的睁着双眼,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
那天晚上以后,上官云卿就被关在了地下室里。
整整一个月,除了叶洵每天晚上带着浑身的酒气过来外,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叶洵,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不能这样侮辱我对你的爱。”
上官云卿的眼泪几欲流干。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想方设法的折磨着她,羞辱着她,而她则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句话
“哥哥,哥哥,你在里面吗?哥哥?”门外响起急剧的敲门声,容倾颜焦急的声音响起。
叶洵眉头一皱。
“怎么了?”叶洵打开门,换上一副温柔的语气。
容倾颜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上官云卿破败的身子躺在地上。
“哥哥,医院刚刚传来消息,顾伯母她……她去世了……”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上官云卿的耳朵里。
原本呆滞的女人,眼里留下一串泪水。
……
上官云卿跪在病床前,看着母亲蒙着白布的脸,心痛的快要窒息。
刚刚医生说什么?
他说,病人原本快要好了,但是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导致伤口撕裂,长时间没有人发现,最后感染过度,不治而亡。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上官云卿一下又一下的撞着自己的头。
她不孝,她不是人,在母亲生命垂危的时刻她还在叶洵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求着他原谅自己求着他相信自己,她该死оазис!她该死!
“上官云卿,看着母亲尸体的滋味不好受吧?”
容倾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尖细的刺进她的耳朵。
上官云卿忽然想到了什么,医生Ӽɨռɢ说她是受了刺激,受了什么刺激?事到如今这个世界上能够刺激到母亲的人和事就只能有她了!
“是你!是不是你!”上官云卿红了眼冲上去,将容倾颜抵在墙上。
容倾颜忽地怪异的笑了起来,“上官云卿,你还不太蠢啊!是我!就是我!是我故意跑到许蓝的病床前把你被叶洵折磨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她!可是这还是得怪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容倾颜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将上官云卿推开,满眼嫉恨道,“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回来?为什么要出现在叶洵面前?你要死就去死好了,要卖就去卖好了!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毁了我的幸福?”
容倾颜面容扭曲的怒吼道,虽然说她是叶洵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只让她管他叫哥哥,她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愿意娶她,只是因为母亲的原因。
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她。
“啊!啊!”上官云卿奔溃的大叫起来,是她害死了妈妈,都是她!
看着上官云卿精神奔溃的模样,容倾颜满意的笑了起来,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嘴角一勾,忽然大喊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啊!”
然后朝着对面的墙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