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
阮凝烟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醉的已经走不了直线了。可是她还想喝,最好能喝的再也醒不过来,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就会过去。
“该死!”就酒馆门口晏淮看着醉倒在吧台不省人事的阮凝烟和身边围着的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眼看其中一个男人的手将要碰到阮凝烟了,晏淮一个箭步冲过去,三拳,招招袭击在致命的头部,三个男人瞬间倒下,晏淮打横一把抱起阮凝烟,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晏淮~大坏蛋~晏淮~你在哪~晏淮!晏淮!”阮凝烟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虽然刚才的情况让晏淮憋了很大火气,但都说酒后吐真言,阮凝烟不停的念他的名字,他心情忽然好起来了。
晏淮一路抱着阮凝烟进了别墅的房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晏淮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把阮凝烟的衣服脱去,用毛巾沾了热水慢慢给她擦身子。
这一幕如果被沈氏集团员工看到,大概要怀疑人生了,那个冷酷霸道总裁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晏淮一边擦一边微笑。
真是个小丫头,喝酒都喝到身上了。
唉~他知道她是因为今天他说的话,可是他是当真恨谢丽芳。
他又该怎么说他对她所有的疏离和伤害都是为了保护她呢?
晏淮罕见的没有起反应,开了空调,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
晏淮私人别墅客厅。
“这是资料。”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对面是一脸凝重的晏淮。
自从当年自己父亲跳楼后,人生最低谷的晏淮偶然机会救了一名失忆的人,晏淮为他取名沈天晴。从此以后沈天晴便成了他唯一信任的人和最得力的助手,而沈天晴亦是知道他所有的事,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的存在。
“天晴,开始吧!”晏淮看完资料。
“得嘞!”沈天晴这么多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熟人他的人会知道,他做起事来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笑面虎,狠辣果断,不过也重义气,当然义气是只对晏淮一个人的。
晏淮做不得的事都是他来处理的。
“不是我说你。”沈天晴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你这性子太别扭了,看你跟阮凝烟相爱相杀的,我都想笑。直接把朱莉和她父亲做了不就行了。”
“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晏淮翻了翻白眼。“不过,也是我疏忽了,朱莉和他父亲竟然暗中操纵了这么多事。”
“那你对阮凝烟喜怒无常的干嘛。”沈天晴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
“我确实恨她母亲,当然也怕朱莉的父亲对她出手,但又控制不住想接近她。”晏淮在沈天晴面前从来不掩饰。很容易就说出心里话。
“得,您纠结吧,呆会谢嫂子就要醒了,您老可以开始您的放纵人生了。”沈天晴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便走了。
晏淮也无奈的摇头笑笑,这世界唯一让他信任的人就是沈天晴,
沈天晴是他兄弟。
而阮凝烟是他的女人。
他要为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做些什么了。
医院。
“阿姨?您还记得我吧,我是晏淮的妻子,当年大学时代可还拜见过您和沈叔叔呢。”
朱莉笑语嫣然的坐在谢丽芳病床前的椅子上。
“有什么事快说,说了赶紧滚蛋。”谢丽芳显然并不吃那一套。
“哟,这么大火气干嘛,看来您的病有钱治了?我还寻思着给您送点钱来呢。”朱莉阴阳怪气的。
“我家清婵已经借到了,你少在这假慈悲,有事说没事滚蛋。”谢丽芳一转身背着朱莉。
“行,那我就直说了,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来通知你的,你知道你的手术费哪里来的么?是阮凝烟卖肾得来的!你手术的那一天也就是阮凝烟取肾的时候,”
“你说什么?!”谢丽芳猛的转过身瞪着朱莉。
“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说你赌博找小三害的晏淮家破人亡,连阮凝烟也不得善终,阮凝烟还愿意为你这样一个母亲卖肾,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喏。”朱莉说着放在桌子上一张支票。“这里有五十万,我是可怜阮凝烟才这样做的,毕竟晏淮曾经爱过他,既然他们已经不能在一起,这算是补偿吧,唉,阮凝烟真是够悲催的,”朱莉说着便出门了。“要是我早死了,活着也是拖累人。”站在病房门口说完这一句,朱莉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留下病房里喃喃自语的谢丽芳。
朱莉的话不住在她耳边回响。
卖肾……手术费……她爱晏淮?……自己拖累了女儿……
……赌博……背叛……卖肾……死……
谢丽芳突然怔住,看着窗外,只要一步那所有事都可以解决了,清婵不用卖肾换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像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样。
对!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
于是,窗户猛的被谢丽芳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