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确因为青梅竹马的交情,和相处产生了爱意。
原本七年前的时候,陆柠还是会给裴仰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直到姜疏琬的出现,才让平静这么多年的相处模式瞬间崩塌,重组。
起初陆柠的出现,会让裴仰对自己和姜疏琬的感情产生怀疑,谁知陆柠越来越没有了分寸,甚至还拿她父母的死威胁裴仰和姜疏琬分手。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裴仰的心结,那的确是因为裴仰。
陆柠离家出走,是他出的注意,但是裴仰自己却没有勇气。
如果不是他唆使陆柠,事情也不会发生。
正因如此,他才百般纵容陆柠,但当陆柠一年前再一次用这件事情,不许裴仰向姜疏琬提出结婚的时候,那仅剩的爱意,也全部都消磨殆尽了。
所以裴仰准备把日记随手就丢掉,后面又想起还写着有关对姜疏琬渐渐兴起的爱意,他就没有忍心丢掉,而是保存在了一抽屉全部书的最下面。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就被她看到了前面的内容。
为什么她不再往后面翻翻呢?
“当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你,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陆柠笑了,“十二年前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虽然是你提出的,但是后来造成的一切后果,都是你自找的,我可没有要求一定让你补偿我。
裴仰对陆柠说的这句话震惊不已,当时的那一颗真诚的心倍感悲凉。
这一切,居然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冷冷道:“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
陆柠眯着眼睛,目光看向手机的时候,好像能够通过裴仰的语气来判断他现在的表情,有一丝玩味。
盯着手机半响,这才笑开:“因为好玩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无理的要求,而且我还没体会过那种能够满足我所有要求的感觉。”
“好玩?”裴仰呵呵一笑,仅仅只是因为好玩,他这十年,真的是太可悲了。
被陆柠的一句好玩耍的团团转,害得他现在爱着的人离他而去,还嫁给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朋友祁聿。
实在是可笑至极。
裴仰闷声笑着,带着哭腔,淡淡道:“大可不必花十年的时间报复我,不值得。”
陆柠一愣,笑容僵住了。
随即裴仰就挂断了电话,看着满屋子都是充满他们两人回忆的东西,不禁埋头痛苦。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多管闲事,这十年的真心相待,还不如喂狗。
Zꓶ十年之期快到了,裴仰才敢光明正大地向姜疏琬求婚。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正是因为陆柠搞出的事端,裴仰才不得已不提前自己的求婚计划。
裴仰抬起手就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应该早些向姜疏琬解释的,这样的话也许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即便当年的事情暴露出去,即便母亲会恨自己,裴仰也不在乎。
入夜,月色朦胧,星光稀疏,整个城市都安静了下来。
但是姜疏琬就是睡不着,她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呆呆地望着前方。
祁聿洗完澡出来没在屋子里找到姜疏琬,看到只穿着一件长裙的姜疏琬站在阳台吹风,拿起自己的衣服,就拿过去给她披上。
他陪着姜疏琬一起,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ʄɛɨ城市。
今天忙完事情回来就已经十二点了,再稍微整顿一下,很快就凌晨了。
明明昨天还和裴仰在一起,而现在和自己同居的就变成了另外一个。
她突然说:“今天的事情,祁聿,谢谢你。”
祁聿在这件事情上,算是扮演了一回渔翁的角色,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声音散漫,听着不大正经,却又能够听出语气中隐隐带着的快意。
姜疏琬知道祁聿对自己是什么感觉,这次也算是利用了祁聿来摆脱今天令人尴尬的局面,得亏她还算机智,在婚礼开始之前就把程萍支开了。
毕竟她和裴仰的恩怨,并不想牵扯到与此事无关的人。
但是欠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