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钊又说:“我在市区有两套空置的房子,之前一直有中介打电话来问卖不卖。既然有熟人做这一行,那就不便宜别人了。”
南珺看着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心里一阵堵闷。
薛乔连忙说:“那您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就去看房子,给您把信息挂到网上去。”
“好。”
一顿饭结束,南珺迫不及待地想陆钊赶紧走,看到他在吃饭间父母小心翼翼且恭维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钊没走,倒是薛乔接了个电话要走。
“不好意思,有客户看房,我先走了。”薛乔礼貌的跟众人打招呼,急切地离开。
原本薛乔还能和陆钊聊两句,他一走,气氛就尴尬到了极点。
偏偏陆钊像是不懂南家人都不喜他,坐着不动。
他不走,其他人就不好动。
“爸,妈,我下午还有个研讨会,先走了。你们该休息休息。”南珺不想让父母再陪陆钊假笑了。
“那我也不打扰了。”陆钊站起来,扣好西服扣子,“南小姐,我送你。”
南珺拒绝,“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陆钊直接看向了南父,“今天多有打扰。”
南父急忙站起来,“客气了。”
“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直接找我。”陆钊又补了一句。
南父愣了愣,连忙说:“好好好。”
“走吧。”陆钊转身,瞥了一眼南珺。
南珺听懂了陆钊的言外之意,他这是在用父亲的工作拿捏她。
再不情愿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
电梯里两个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偏偏有着隔千里的感觉。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现在连空气都不愿意吸同一片。
车上,陆钊抽着烟,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肆意,一副冷清矜贵的模样。
“那男人不适合你。”陆钊声音带有磁性,很悦耳。
南珺偏头看着车窗外,不应声。
陆钊斜眼睨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人,也不挑挑?”
南珺心绪浮躁,依旧不搭理。
“呵。”陆钊冷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挺有种。”
这话算是点燃了南珺的怒火。
她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找个人结婚,关你什么事?我移情别恋总比有些人吃白食好。”
真是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陆钊一脚刹车踩下,停在路边,望着她,“我吃白食?”
南珺后悔了。
不应该这么经不起气去搭理他。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婚姻有什么好?束缚你一辈子,就觉得好?”陆钊语气也重了。
他冷哼,“你觉得那男人真能给你想要的婚姻?”
“不关你事。既然分了,就别再打扰。”
“呵,你真行。”陆钊紧握着方向盘,“下车!”
南珺也没犹豫,解开安全带下车甩门。
车门刚甩上,车子“轰”一声从她边上开走,吓得她一哆嗦。
……
“你也是,先哄着,玩腻了甩掉就是。”狐朋给陆钊倒酒,安慰他。
“瞎出主意。女人要什么都可以,一旦要婚姻问题就大了。搞不好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该分就分。”狗友不赞同。
“像他这样喝七天闷酒?”
“我说钊哥,你这明显是失恋,难过呀。”
“就是动了情。”
陆钊一记冷眼扫过去,狐朋立即噤声,站起来,“哎呀,我忘记给我相好回个电话了。我出去打个电话哈。”
没多久,狐朋就回来了,很激动,“钊哥,我看到南老师了。她跟一帮人在喝酒呢。”
陆钊嘴边的烟翘了一下,眸光越来越阴沉。
。
薛乔把陆钊的房子卖掉了,赚了一笔不菲的佣金,他非常兴奋地请同事吃饭唱k,叫她一起。
南珺不想扫他兴,再加上他主动要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同事,这让她有被重视的感觉。
以前和陆钊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听着这帮人侃侃而谈,南珺到底还是融入不了。
她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不愿意再回包房了。
靠在走廊玩着手机,旁边有人靠近,她也没在意。
直到那人站在她边上很久没动,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陆钊靠着墙,偏头看她。
南珺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心下一紧,赶紧撤。
手腕被抓住,往后一拉,她的肩上一沉,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墙上。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南珺压着声音吼他,挣扎着。
陆钊的劲儿很大,压得她动弹不得。
“别动!”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香喷在她的颈窝,气息湿润温热。
南珺偏着头,大喘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他妈想你了。”
南珺整个人麻住了。
双手自然垂放在两边,心脏颤了颤,深呼吸,调整因为他这句话而翻涌的情绪。
眼眶微热,“我们分手了。”
一句话,便让靠在肩上的男人浑身绷紧。
南珺保持理智,她爱他,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这样,不合适,也不应该。
陆钊偏头,嘴唇擦着她的脸颊,一张一合,没说话,一点点吻着她的脖子。
手也抚上了她的腰,意图明显。
南珺闭上眼睛,提了一口气,声音轻颤,“给不了未来又来撩,是想我永远见不得光吗?”
吻停了下来。
忽然锁骨处痛感袭来,他居然在咬她!
“陆钊!”南珺红了眼眶怒吼。
陆钊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心里装着我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渣女。”
南珺怒急,使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甩上去
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
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你不要脸!”
陆钊用舌尖抵了抵腮帮,漆黑的眸子藏着的危险已然涌出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便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毫不怜惜。
南珺心生恐惧,怎么推也推不开他,那种羞辱感油然而生,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溢出来。
陆钊尝到了咸味,手摸上她的脸,一片湿润。
他才冷静下来,呼吸急促,盯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胸口一阵阵闷痛,烦躁,“非要结婚吗?不结就不能过了?”
南珺故作镇定地问:“你就只是想玩玩吗?”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可不就是耍流氓嘛。
因为在一起只为了满足私欲,从未想过负责。
“结婚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嫁给他?”陆钊声音低哑,像是被激怒的雄狮,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南珺大喘着气,一字一句,“是,我就想嫁给他。所以,别再来打扰我。”
陆钊紧握着她的肩膀,仿佛要捏碎,“你们睡了?”
“不关你事。”南珺不想跟他瞎扯,只想赶紧逃离他。
刚想走,就又被他按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嘴唇擦过她的耳廓,“我都适应不了别人,你能适应他?”
南珺是经不起他撩拨的。
全身酥麻,某处神经已经绷紧了。
她偏头,强忍着那股异样感,想到那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心里一阵堵。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个适应过程。”
陆钊手上的劲稍微加大了一点,她白皙的下巴都被他捏出了红印。
瞧她一脸倔强的样子,陆钊想让她求饶。
陆钊低头吻上她的唇,疯了似的用力吮吸。
南珺吃痛地推他,捶他,揪他腰间的肉,都无济于事。
许久,陆钊才松开她,看到她水灵的眸子带着怒意,指腹温柔擦拭她饱满的红唇,深邃的眼眸斜睨着旁边,笑得阴险,“还真是够无情的,有了新欢忘旧爱。”
南珺看到他坏笑的嘴脸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薛乔站在那里。
这一刻,南珺无比难堪。
陆钊就是个浑蛋,当着薛乔的面,又咬上了她的耳垂,吐着炽热的气息,“你说,他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