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慧咬牙,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是看着新闻上的照片,她又心疼,好好的一张脸打坏了怎么办?
“那你不应该让他们下这么重的手,把他打死吗?”
“你在定我的罪?”宋知弦的声音又冷又危险。
顾方慧头皮一紧,压住心底的不快说:“我没有,只是想说你不应该让人把他打伤了。”
“打架会不受伤?顾方慧你要再这么质疑我的行动,你的梦随时会破灭。”宋知弦失去耐心。
顾方慧呼吸阻滞,有点恼火道:“你威胁我?”
“这么明显,你说呢?”宋知弦哼笑。
之前还觉得她比顾悦恩聪敏,看来也就多那么一丝丝。
顾家这两姐妹为了同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真有意思。
“你就不怕我撕破脸,把一切告诉辞深?”
顾方慧也是有脾气的,在家受气也就算了,对外她可不打算忍着。
宋知弦戏谑:“你猜我会不会在乎?”
“你……”顾方慧又恼又无语。
她确实不在乎,她要是在乎的话怎么会成全自己?
宋知弦语气略冷道:“你不是在跟我合作,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另外,威胁我之前,再想想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
顾方慧色变,想到那晚的事情,当即深吸了口气,态度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知道了。”
“可恶!”
挂了电话后,顾方慧沉着脸低骂了句,又不禁担心林辞深的伤,只好又去了趟医院,想从顾悦恩嘴里得知点详情。
病房里,杨淑碧也是看到新闻后急忙赶过来了。
“不是,你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辞深就一句都不跟你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刚动完手术就操心他的这些事情,他怎么一点都不体谅、理解你?”
听着母亲喋喋不休的念叨,顾悦恩心烦气躁,冷着脸不爽道:“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烦我了?是我想不知道吗?他不告诉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淑碧恨铁不成钢道:“他不说你就不会问吗?那个顾念唯,现在翅膀硬了,老太婆手术恢复得又好,等顾念唯肚子里有货了,有你哭的时候。”
“妈!”顾悦恩现在对“顾念唯”这三个字特别厌恶,在顾念唯还没有改变之前,她和辞深一切都好好的。
就是因为她的突然变化,辞深才变了。
这贱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
抢了她的位置,现在竟然连人也想要从她身边夺走!
“你能不能别说了?嫌我还不够烦吗?”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还没进门他就这样对你了,你不能每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杨淑碧照旧念着经,顾悦恩气得想摔东西。
“要不要找人查一查?那家私房菜馆有监控,再说那么多人吃饭,总有人亲眼见到过吧?”顾方慧走了进来。
顾悦恩倏地抬头,死死盯紧她警告道:“顾方慧,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更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我提醒过你,离辞深远一点!”
顾方慧咚的一下扔下水果,冷笑了声:“你当我稀罕?现在医院都传遍了,你就是个小三,害得我现在走个路都觉得跟做贼一样。”
“你除了会凶我,你还能做什么?连个顾念唯都斗不过。”
杨淑碧一听,当即狠狠拧了下她的胳膊,咬牙切齿恨道:“你长翅膀了?敢这么跟你妹说话?你想气死她不成?”
顾方慧忍着痛,面无表情道:“你掐死我也没用,你听听医院上下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没本事留住人就不会想办法对付制造矛盾的人吗?”
“你和爸不是说她很聪明吗?现在怎么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杨淑碧脸一沉,加重手劲儿又死拧了一把,顾方慧手背都青紫了。
“死丫头,恩恩是你妹妹,有当姐姐这么说妹妹的吗?我还没说你,不是你让在林家看着点吗?你怎么又搬回来当寄生虫?”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种小畜生?”
杨淑碧口无遮拦的咒骂,丝毫不在意说的话是否会伤到顾方慧。
换成以往,顾方慧一个字都不会反驳,但今天她不想忍了。
“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
杨淑碧一愣,“嘿”了一声,上手要拧她耳朵,被顾方慧避开了。
顾悦恩直勾勾盯着她,发觉了她的不寻常。
“顾方慧,你发什么疯?怎么敢这么和妈妈说话?”
顾方慧也直勾勾看着她,说:“我可以忍受你们欺负我,看不起我,但我不允许外人践踏我,顾念唯她骂我。”
听见她这么说,顾悦恩打消心头的疑虑,她都被顾念唯气得半死,更何况这头猪?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人,不是头蠢猪了?”
顾悦恩嘲讽道,又好奇问:“她骂你什么?”
顾方慧本来找的就是借口而已,转移话题道:“林总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前了,要是她有了孩子,老东西手术又恢复得不错,最近她的家里人好像找来了,背景似乎还不一般。”
斗吧,最好让顾念唯和顾悦恩斗个你死我活。
她不相信顾念唯真的有这么大方,真的会好心成全她?
她是长得胖,但脑子是正常的。
“什么背景?”
果不其然,一提到宋知弦的家世背景,顾悦恩和杨淑碧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顾方慧面无表情解释:“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好像和京城那边有点关系。”
杨淑碧闻言,猛地拍了下大腿:“我就说那小蹄子怎么突然间敢猖狂起来,原来是找着娘家人了,腰杆子硬了是吧?”
顾悦恩却心有不快:“京城……那她怎么会出现在江城?妈,不管花多少钱,你找人调查一下她的底细,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别人不知道,但顾念唯那贱人是亲口威胁过她的。
这边宋知弦搬到了江城最贵的住宅区,世纪天城。
“只有这些?”她手里拿的调查报告是顾叙笙的。
陈漾点头:“时间跨度太长,顾叙笙处理得很干净,想要查清楚还需要点时间才行。”
“查,我二十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
宋知弦语气冷沉。
顾叙笙带给他们家的是灭门之灾,这笔账别说过去二十年,一百年也得算!
陈漾应声,拿着资料出去。
另一头,赶到江城的薛赫正在给墨时宴洗脑。
“难怪宋医生不理你,照她现在的处境,难道要说你是她未婚夫?”
薛赫笑得一脸八卦,“你说你,不经宋医生同意就用她未婚的名义,没跟你算账就不错了,现在是你有求于人,怎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呢?”
“宋医生和那些莺莺燕燕能一样吗?你还坐副驾,幼不幼稚?”
要不是亲耳所闻,他都不敢相信,堂堂墨家掌舵人,竟然会闹脾气坐副驾?他也不怕死。
墨时宴暼他冷声:“笑够了?”
薛赫立马化身军师出主意,“表哥有什么?没血缘的表哥,这不正好给了你合适的身份随时出现在她身边?”
“你这经商的天赋要是分一星半点到谈恋爱的事情上,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墨时宴嘲讽的冷哼了声,继续盯着笔记本处理工作,淡淡回击道:“你天赋全点了谈恋爱,儿子今年贵庚?”
薛赫被噎了下,立马转移话题:“我来安排,保证宋医生一定会对你有所改观,真想看看工作狂的墨总变成恋爱脑的样子。”
他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墨时宴睨了他一下:“滚。”
想到宋知弦,他胸口就莫名发堵,感到不舒服。
表哥?
呵,谁稀罕做她表哥?
解则这时进来汇报工作日程安排,“老板,你今晚到明天下午四点前都没有特别日程,晚上江城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江之心’的藏品在拍卖名单上,您要出席吗?”
“不……”
“要!当然要!”
墨时宴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参加这种公开的晚会了,除非是个别比较重要的,“江之心”不是一套或一件珠宝,而是一整个系列。
因为是墨母最喜欢的,所以只要有“江之心”的拍卖,他都会买下,无论多少钱。
“墨古董你蠢吗?女孩子都喜欢珠宝,机会来了都不知道把握。”薛赫挖了他一眼,摆手让解则去安排。
解则迟疑,看向自家老板。
薛赫恨铁不成钢,立马现场教学。
“追女孩子,你不研究她的兴趣爱好?投其所好懂不懂?”
解则在一边犹豫,薛先生这样教老板,不会越教越乱吗?
“我觉得投其所好的话,宋医生更喜欢医学吧?”
买珠宝真的是投其所好吗?
他都有点担心宋医生会不会当场把珠宝拍到老板脸上,毕竟宋医生这个身份,只要她一句话,多的是男人排队上赶着给她送珠宝首饰。
薛赫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道:“这你就错了,职业是职业,漂亮的珠宝首饰大部分女孩都喜欢,我一个大男人都喜欢,那么漂亮又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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