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女孩一句话，就像羽毛飘落在沈言之的心湖上，荡起层层涟漪。
沈言之将三角包轻轻拢在掌心，不可抑止地将宋清漪抱进怀里：“你怎么还没到二十岁啊？”
此时此刻，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加上这辈子，他也算是活了快四十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宋清漪也不再拘束，靠在沈言之的肩膀上：“快了快了……你不是开会吗？还不赶快去？”
可沈言之孩子似的不肯松手：“再抱一会儿。”
他真想把宋清漪变小放在胸口的口袋来，走哪儿带到哪儿。
宋清漪也难得随着他，让他抱了好一会儿又被亲了两下脸颊，才涨红了脸催促：“赶紧回去吧。”
沈言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目送他离开，宋清漪看着手里的海螺项链，笑容渐深。
……
白驹过隙，转眼间过去了两年。
距离宋清漪满二十岁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沈言之却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等到那天打报告领证了。
而半年前，宋清漪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从宿舍搬到了军区大院，不过两人一直是睡两个房间，除了他偶尔的毛手毛脚，只要她没做好准备，他绝对不勉强。
这天下午，宋清漪上完课回来，刚推开门，便听见宋家豪稚嫩又兴奋的呼唤：“阿姐！”
她抬头望去，只见宋家豪坐着轮椅在客厅里，一个劲的朝她挥手。
“家豪！”
宋清漪立刻跑过去，蹲下身捧着他的脸蛋，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沈言之从书房里出来：“家豪术后恢复的不错，我知道你也想他，加上咱们快结婚了，我就把他接回来了。”
宋家豪点点头：“对，哥哥说阿姐想我，我也想阿姐！”
沈言之蹲在宋清漪旁边，眉尾一挑：“家豪，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
宋清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宋家豪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姐夫！”
听到这声姐夫，沈言之才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宋清漪却臊了个大红脸：“还没结婚呢，叫什么姐夫啊……”
“快了，而且别人不也都喊你嫂子了吗？”沈言之笑了笑，“对了，你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我让人去买。”
“不缺了，本来家里挺宽敞的，现在感觉都快被家具塞满了。”宋清漪感慨道。
“一楼的书房已经整理好了，就让家豪住，他进出也方便。”
“好。”
不得不说，沈言之在操办婚事上真是事无巨细，就连喜糖他都要亲自去挑。
忙了一整天，宋清漪和宋家豪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房间。
可刚一进门，却被里面的沈言之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言之从床上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近：“清漪，咱俩都快结婚了，就别再分开睡了。”
他语气有些像孩子，丝毫没有外面那样冷傲刚毅。
宋清漪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还没领证呢……”
其实她有些害怕，沈言之每次在晚上看她的眼神就像饿了几天几夜的狼看见羊羔一样。
她都觉得这男人随时会踹开她的房门爬到她床上去。
沈言之伸手将宋清漪揽入怀里，难受的不行：“我也就对你才这么窝囊……”
宋清漪噗嗤一乐：“才不是窝囊，是尊重。”
沈言之心中叹了口气，苦苦等了七八年，原来最难熬的是结婚前这几天……
没有办法，沈言之只能继续忍。
……
终于等到结婚这天，整个大院都热闹起来，鞭炮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祝沈团长和未来的宋医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团长和小宋都长得那么俊俏，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亲一个亲一个！！”
喜庆洋洋的氛围直到夜幕才结束。
半醉的沈言之倚在新房门口，呼吸微沉，深邃的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喜悦。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自己重新活了一次，他终于再次拥有了宋清漪！
想起酒席上宋清漪羞涩动人的脸庞，他突然觉得喉咙更干了。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却看见床上空无一人。
沈言之愣住：“清漪？”
‘吱’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宋清漪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绞着衣角：“那个。我例假来了……”
“……”
第44章
原以为沈团长新婚，终于把盼了快十年的人娶进了门，照理说心情应该很不错才对。
可战士们却发现新婚第二天，他的脸拉的又长又臭，训起人来也比平时狠了不少。
“沈团长咋的了？昨天还高高兴兴地喝了那么多，今天怎么板着个脸跟阎王似的？”
“会不会是因为喝醉，挨嫂子骂了？还是被赶出房间了？”
“说不准真是这样，你看沈团长平时说一不二的模样，有回我见嫂子哭了，沈团长急的跟热过上的蚂蚁一样上蹿下跳的。”
“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也说给我听听，一切乐呵乐呵。”
沈言之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几个战士一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不敢再说。
“负重十公里！”
“……是！”
看着他们跑远，沈言之只觉神经都在隐隐作痛，更觉憋屈。
全军区还有谁像他一样，好不容易等来的新婚之夜，媳妇居然来例假了，害的他冲了一晚上冷水。
偏偏宋清漪怕冷，自己还不能抱她……
想到这些，沈言之更难受了。
……
一星期后。
天渐黑，宋清漪抱着从图书室借出来的书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回想今天上课的知识。
临近毕业，她才发现医生不是那么好当的。
推开房门，脚还没迈出去，整个身体就比一股不轻不重地力道给拉了进去。
‘砰’的一声闷响，宋清漪倒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让她无处可逃。
沈言之俯下脸，感受着萦绕在鼻尖周围的馨香：“日子过了吧？”
宋清漪脸一红，目光闪躲：“……好像还有一点。”
其实她还是有些怕，虽然是医学生，但在男女之事上，她总归是没经历过。
沈言之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虚，声音沉哑：“我检查检查。”
说着，飞快解开她身上的衣扣，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的只剩下薄薄的长袖。
宋清漪反应过来，呀了一声，立刻钻进被子里死死裹着：“流氓！”
“我是流氓，那你是骗子。”
沈言之甩开手里白色的小裤子，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腹肌。
宋清漪眼睛都看直了，光膀子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比沈言之身材好的还真没见过几个。
“好看吗？”沈言之弯了弯眉眼。
宋清漪感觉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鸵鸟似的把自己迈进了枕头里。
沈言之将人带被搂进怀里，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绯红的耳尖上：“放心，我会轻轻的……”
夜色渐深。
沉寂的房间开始回荡两道沉瓮的喘息。
宋清漪只觉身上每一处都被沈言之当成了果子，不停地来回采撷，所过之处又像点燃了火苗，烧的她浑身发烫，让她开始无意识地叫着：“言之哥……”
“我在……”
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无师自通，何况是已经活过一回的沈言之。
他一步步带领着宋清漪，踏入了她从不曾涉足过的领域。
“啊——疼！”
“别动，听话，忍一忍……”
恍惚中，宋清漪只觉自己像是海浪上的浮萍，被海浪退出去又扯回来，下一秒又被卷进了旋涡，天旋地转。
空气开始沸腾，听着女人娇软的嘤咛，沈言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冲，让他控制不住地去一遍遍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清漪喉咙都哑了，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花，叫着‘不要’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满是吻痕的藕臂。
刚冒出一个头，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扣住，将她拖回被窝。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房间里的喧嚣才褪去。
沈言之心满意足地将已经累晕过去的宋清漪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才被采撷过的红唇。
看着她的眼神如一汪春水，几乎要将人融化。
从此以后，她真真正正属于他一个人了……
“清漪？清漪。”沈言之轻声唤道。
被打扰的宋清漪皱起眉，但还是乖乖地回应的嗯了一声，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不要了，不要……”
沈言之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
这辈子，我忠于祖国和你。
直到我生命最后一刻。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