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着面包车，在县城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楚程一身风雨的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个守店的小姑娘，正抱着泡面桶吃泡面。
之前进了这么多家店，楚程早就忘了脸红是什么，把手机上的图片给小姑娘看：“你们店里有这个吗？”
手机屏幕上全是水珠，小姑娘仔细辨认了下，“有的！”
楚程长长松了口气。
店员按照图片，大包小包的给他拿过来，还贴心的用黑色塑料袋替他装起来。
楚程把雨衣的帽子掀下去，魁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打湿的头发透着锋利，他的脸看着也比平时白了些。
硬朗的男人气质，让年轻的店员对着他一看再看。
“下雨天，还出来帮女朋友买卫生巾，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小店员一边把袋子递给他，一边不无羡慕的说。
这么帅，这么好的男朋友，为什么她没有？大台风天的，还得在这里守着店。
命苦！
“是吗？”
楚程的腿丝丝缕缕的疼，却还是扯扯唇角，平和的笑了下。
那么硬朗的男人，笑起来，却跟个孩子似的。
小店员太无聊了，又给他推销起来：“对了，她痛经吗？如果痛经的话，你还可以买点我们的姜糖，给她冲水喝。”
说着，就去货架上取了两包，给他。
楚程接过来，又朝货架看过去。
这家24小时便利店卖的东西算比较全的，而且没那么土，门口的小锅里还有关东煮之类的小吃。
觉得小店员一个人守着店也不容易，楚程进去，又选了些零食，买了几样小吃，连同红糖和卫生巾，一起买了单。
便利店开在县城最中心的位置，对面有两家酒吧，和一些高档餐厅，即使雨中，霓虹灯箱仍开着，灯红酒绿的，更显靡靡之气。
才把东西放进副驾驶，关上门，楚程转身，就看到对面的一辆红色宝马车里，车窗落着，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的俊美男孩儿撑着黑伞，正点头哈腰的跟车内的女人说着什么。
女人头探出来，摸着男孩儿的脸，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宝马车开走了，男孩儿举伞的身姿也挺直了。
他看向对面，发现了楚程的注视。
接着，就见楚程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因为走得急，他头上的雨衣帽子都没掀上来。
走近了，林正孝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楚程也拧眉打量着他，又抬头，看看身后的酒吧招牌。
他们这里不比省会，山高皇帝远，娱乐场所管的松，有时候也提供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服务。
“有事吗？程哥！”
林正孝认识楚程，自从上次挨了他一巴掌，他就牢牢记住了这个男人。
“你刚才干嘛呢？”楚程语气极度不爽。
“玩儿。”
“玩儿？”楚程阴鸷的挑眉。
“一个人一个活法，我爸妈没意见，你有意见？”
林正孝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人想揍他。
说完，冷漠的转身就走。
伞打偏了，细密的雨丝落在他肩上，白衬衫湿了一块，里面的身体轮廓还稍显瘦弱，但挺拔的腰身，和那张跟叶晚晚像了七八成的脸，可想而知，再过几年，这个身体的主人，该有多耀眼和吸引人。
“你别告诉她！”
快要进入酒吧前，林正孝背对着楚程，用最冷漠的语调，强调道。
这个她，当然是叶晚晚了。
楚程本来都要走了，却又停下：“如果我非跟她说呢？”
他笑的不以为然：“你们父子那么对人家，现在你都沦落到卖了，我还不得让她知道，高兴高兴。小畜生，你可真给男人长脸！”
他故意强调了卖这个字。
其实想学坏还用去叶晚晚说的什么会所吗？哪怕在他们这犄角旮旯，只要有人有钱的地方，同样有各种声色犬马的交易。
林正孝打伞的手指一寸寸的攥紧，显然，论段位，他这个初出茅庐的青铜跟楚程还差着段距离。
“随你。反正，她也不会管。”
……
叶晚晚等了楚程半个小时，依旧不见他回来。
肚子胀乎乎的，她有点着急。
突然想起来，楼下住着很多女孩儿，其中有两间大房间，还被她们当成了宿舍。
听楚程说，她们都是附近酒楼上班的。
披了件外套，叶晚晚打算找那些女孩儿先借一个用用。
二楼人住的杂，一进走廊，就能闻到各种气味混合的味道。
洗漱间的空中，搭放着各种未干的衣服。男式的，女式的，甚至还有内衣。
叶晚晚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晾内衣，不怕被偷吗？
万一有变态呢？
她敲响其中一间房门。
里面传来女孩们的打闹声，很吵。
门呼啦一下被拉开。
黄头发的精神小妹儿手里还拿着冰棒在啃，看到是叶晚晚，她的表情十分夸张：“快！桃桃姐，是楼上的小绿……”
茶字还未出口，生憋了回去。
李桃桃从上铺跳下来，光着脚，先踩在地上，又找了拖鞋穿。
不拘小节的样子，让叶晚晚微微蹙眉。
“是你啊？”李桃桃身上的吊带裙很暴露，露出一大片起伏。
叶晚晚还是第一次见卸了妆的她，其实长的不难看，身材也还行，就是气质依旧流里流气的。
“是我。请问你们有卫生巾吗？我想借一个。雨太大了，还没有去买。”
站在门口，包裹很严实的叶晚晚很有礼貌的问。
她的声音娇娇的，与大姐大似的李桃桃形成鲜明对比。
明明哪里都没露，也没化妆，却还是那么好看。
“你来，找我们借东西？”李桃桃轻笑，这女的平时高高在上的，她还能看得上她们用的东西？
那天，她都看到了。楚程带她去买了好多东西回来，大包小包的，肯定花了程哥很多钱。
“你们有吗？”
李桃桃本来不打算借她，可咬了咬牙，转身，还是去里面取了一个，塞给她：“记得还啊！”
叶晚晚点头。
她安安静静的样子，让李桃桃很泄气。
她觉得对着这张脸，想挑衅，都挑不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真乖，还是装的。
在叶晚晚要接卫生巾时，她又使了个坏，把卫生巾抽回，靠在门框上，流里流气的笑着：“先问你个事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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