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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26 21:01: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说话间,太阳已经开始落了。
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玫瑰红。
太阳如一面巨大的金色发光镜子,在红幕一般的天空中,慢慢坠进海平面,在灰蓝的海平面上留下长长的红影。
如画一般。
我俩沉默地欣赏着,这时,祁宴说:“我现在有点感谢那条黑鱼了。”
我说:“感谢它撞破了咱们的油箱吗?”
“是啊。”祁宴笑着说,“死在这里,可比死在城市里浪漫太多了。”
他说着,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颊:“既有这样的日落,还有我的仙女。”
他干涩的嘴唇在我的唇边轻吻着,目光迷离而柔情,“人间至美……和人间至美。”
随后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绵长的吻结束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面。
没了太阳,海边也无遮挡,寒风猎猎。
等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时,祁宴闭上了眼睛,说:“我睡一会儿。”
我说:“好。”
他连续失血这么久,早就超过了八百毫升。
失血时,人会发冷、疲倦。
他需要休息。
“别乱跑。”他握紧了我的手,说:“小兔子可是真的会遇见大灰狼的。”
我说:“好。”
我就算想,也没办法乱跑了,头又开始晕了。
竭尽全力地强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爬到一边,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
我这样折腾,祁宴也没有醒。
他睡得很沉,沉得让人害怕。
倘若今晚仍没人来,我俩怕是熬不过这个寒夜。
其实,祁宴说得也不错,死在这里是不赖。
风光无限好,又远离人群。
只要他家人不迁怒我爸爸,有他陪葬,我也就不恨他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摸出了水瓶。
打开盖子,里面是满满的水。
我将它倒到了地上。
一滴不留。
……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不仅久,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我妈妈。
在梦里,她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晚晚,妈妈就快要死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知道什么是死,小狗死掉了,就再也看不到它了。
我觉得很害怕。
我问:“是晚晚不乖吗?”
她摇了摇头,温柔地说:“晚晚,妈妈告诉过你的,死是自然规律。世上的一切都有生,也有死,不要害怕。”
我说:“可是琪琪说,她的妈妈不会死。”
琪琪是我们邻居,比我还大一岁。
我妈妈柔声说:“琪琪误会了,妈妈不想骗你。”
我无助地看着她。
我妈妈摸了摸.我的脸,说:“对不起,晚晚。”
她说:“妈妈太痛苦了……活着太痛苦了。”
她说着,拉开了抽屉。
结束痛苦的方式一把锋利的刀。
它能切开苹果,刮去鱼鳞,温若安曾用它捅伤了家里的小狗……我妈妈用它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血是喷出来的,喷进了我的眼里。
在那个梦境中,那天最后的画面,就是那如海上落日一样的红。
满天的红,遍地的红。
那一刀切下去之前,她还对我说了一句话,那是她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晚晚,男人是女人的敌人,长大以后,不要爱他们……”
就像是被人拍了一下似的,我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入眼的是一片白。
嘴上扣着个壳子,耳边传来熟悉的仪器滴答声。
四周很温暖。
这是……
我有点茫然,这时,传来了声音:“感觉还好吗?”
这声音……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个蓝色的人影,脸上还戴着口罩。
他身上穿着的……是无菌服。
我不大能看得清他的脸,但能够听出他的语气里满是笑意。
是梁听南。
“别担心,”他温柔地说,“这里是医院,你很快就没事了。”
医院?
这么说……我们获救了?
那祁宴呢?
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显然梁听南看出了我的意思,说:“是苏小姐找到了你们。”
那祁宴呢?
我疑惑地望着他。
“他今早转院了。”梁听南语气轻轻的,“别担心,转院之前他就已经醒了,状态还不错。”
还好……
那他的胳膊呢?
我询问地望着梁听南。
梁听南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说:“他失血比较多,胳膊是否能保住,暂时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他转去的是世界顶尖的私立医院,我想也会没事的。”
看来是因为胳膊才转院的。
世界顶尖的私立医院都在欧美,看来我死前见不到他了。
也好。
他已经陪我“死”了一次。
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罢了吧。
我在icu病房住了至少五天。
期间温若安来看过我,起先她哭得像个泪人,梁听南劝了她半天,她才平静下来。
我没有将自己的那个梦告诉她。
我不知道,那是一段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还是因为温若安的话才产生的梦境。
比起我妈妈是那样自杀,我更愿意相信她是患急病。
因为在我的心中,她虽然温柔,却总是那么理智。
她不是那种圆滑的高情商女性,相反,她很少与那些富太太接触。
她从没有礼服,不参加任何酒会。
她只喜欢在家给我做东西,搞奇怪的小发明。
亦或是带着我去山里、去湖边……看天地、看植物、拿着放大镜观察虫子的世界,用显微镜看泥土中的细菌。
她说将自然中的规律发现并总结出来,这就是科学。
在我心中,她理智而随性,绝不是那种为情所困的弱女子。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男人是女人的敌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
我爸爸就太坏了……
我从icu病房出来这天,余若若来了。
她一进门就笑着说:“我听说没几天了,一路上都没敢耽搁。”
此时温若安正在,她一见到余若若,立刻按了呼叫电话,问:“是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来找她签协议的。”余若若甜笑着说,“南哥要跟她离婚了,一大笔钱哦,好姐姐,她一死可都是你的。”
的确是一大笔钱,我和祁宴住的别墅给了我,还有额外两亿现金。
协议下面已经签好了字,是祁宴的笔迹。
我看的同时,温若安便朝我伸出手:“给我看看。”
其实,这几次温若安来,我都几乎没跟她说话。
我不可能放下她出卖温氏的芥蒂。
但毕竟余若若站在这里,我不想她笑话我们姐妹不合,便将协议交给了温若安。
温若安拿着协议翻了翻,皱起眉,拉开抽屉丢了进去,说:“我们知道了,就请余董事长离开吧。”
“不行哦。”余若若甜笑着说:“我们家要求现在就要签,还得赶时间去换离婚证,免得她提前死了,钱可就到不了账了。”
温若安说:“我们得考虑考虑。”
“你就考虑自己的离婚案吧。”余若若笑着看向我,“是三姨要我来的,字也的确是南哥自己签的,她说你知道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伸手想打开抽屉,温若安却按住了,冲我使眼色。
我只好对余若若说:“请你出去等我十分钟。”
余若若一出去,温若安立刻说:“这协议不能签。对祁宴来说,妻子去世,他对外炒作爱妻人设远比他抛弃重病妻子的消息来得体面!事出反常必有妖,要等祁宴自己来跟咱们说。”
我说:“这是说好的。那天他带我走之前,就跟他三姐保证过了,回去以后就听她们的。”
温若安说:“但是……”
“协议是谁拟的不重要。”我说,“如果咱们不签,他们就会拔爸爸的管子。这上面的东西我都留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待爸爸。”
温若安没说话,掏出了手机。
拨了好几遍,气呼呼地放下了,说:“祁宴不接电话。”
“不用打了。”我说,“他要娶新人。”
如果我死的消息放出去,那对祁宴来说,宣传爱妻人设当然好过抛妻人设。
但前提是,这消息能被放出去。
对莫家来说,他爱妻还是抛妻并不重要,越少人知道他有过这个妻,才更重要。
即便是在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这种八卦新闻,只要资本下场,就肯定能压得一点水花也泛不起来。
除非温若安愿意买水军炒作这件事。
要怎么让温若安不去炒作呢?
现在跟我离婚,分给我一些钱,这些钱必定是温若安的。
温若安拿了钱,自然会很“懂事”。
我死就死了,活着的人彼此都得到了好处,自然会互相让步。
而且,月底马上就到了。
带着个自由身去跟莫家订婚,他们也会觉得受到尊重。
这些事我都明白,温若安自然也懂。
于是我拉开抽屉,签了字。
余若若再进来时,我将协议递给她。
她翻的同时,我问:“现在可以把我爸爸那边的保镖撤走了么?”
“早就已经撤走了。”余若若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想杀他的人,靠区区几个保镖也防不住。”
说话间,她已经看完了合约,揣起合约,看向了我:“离婚证很快就会送来,温晚,”她说到这儿,盯住了我的眼睛,露出恶毒的微笑,“祝你早日生蛆。”
我避开她的目光,捂住嘴。
余若若莞尔:“马上就要死了还装纯……比蛆还恶心的婊子。”
她说完,转了身。
温若安立刻站起身,作势就要追上去:“你说什……”
我拉住了她。
余若若施施然走了,温若安转头瞪向我:“她当着祁宴的面也是这么骂你的?”
我说:“你出去吧。”
“你就会让我出去!”她满脸愤怒,手指紧握成拳,“你干什么了要被一个小三这样骂?你怎么这么懦……”
“她什么都没干!”
说话的是梁听南。
他和几个护士一起急匆匆地跑进来,查看着机器和吊瓶。
我说:“她没接触我,别担心。”
梁听南仍是不放心地仔细看过,扭头问站在一旁的温若安:“你是怎么对我保证的?忘了吗?”
温若安明显冷静了几分,说:“抱歉,阿知。我太生气了。”
“控制不住自己就不要再进来了。”梁听南命令道,“出去等我。”
温若安和其他护士一起出去了。
梁听南摸了摸.我的额头,紧张地问:“抱歉,刚刚保镖把我们拦住了。她真的没有欺负你吧?她对你说什么了?”
“只是让我签了离婚协议。”我说,“没说什么。”
梁听南一愣,随即问:“你签了吗?”
我说:“签了……怎么了?”
“没什么。”梁听南说到这儿,握住我的手,微微一笑,说,“你再住几天,没什么突发状况,就跟我回家去。”
我把手抽出来,说:“你先说你刚刚为什么那种表情。”
梁听南弯起了眼睛:“你警惕的样子真是跟小猫儿一模一样。”
我说:“不要转移话题。”
“就是很意外,”梁听南说,“那边的医院转过来时,医护人员说送去时你们俩一直拉着手。他醒来时,得知你还在抢救,就不肯用止痛,说是怕自己睡着,想先确定你脱离危险。”
我没说话。
现在想起来,那几天就好像是一场梦。
在梦里,祁宴就像个意气的少年,不管不顾地带着我“私奔”。
我被他拐到世界上最偏僻的角落,那里有山有海,有我们的小白兔……唯独没有人。
那个荒岛渺无人烟,因为渺无人烟,所以它的自然风光其实美得像天堂。
也是因为渺无人烟,所以那几天,我们被死亡赶着,就像在地狱。
在那里,祁宴没有伤害我,他爱着我。
比我曾有过的最羞耻得幻想来的还要体贴、还要浪漫、还要炙烈。
我也还爱着他,在最后的那一晚,我甚至放下了对他的仇恨。
当然了,如今梦醒了。
他没有跟我死在一起,也不会。
他重新穿起西装,穿回他的野心,及时而精准地撇清我。
我……
我也没有机会再杀他了。
我只会在不久后死去,然后,变成他腕上的伤口。
我这样一沉默,梁听南也陷入无言,他悲悯地看着我,良久,握住了我的手,说:“来吃饺子吧。”
我说:“我把药倒了。”
“我猜到了。”他露出了微笑,抚着我的脸,轻声地重复,“来吃饺子吧。”


第182章 他疯了
今天吃得饺子和上次住院时一样是三鲜馅的。
我和梁听南一起坐下,我问:“我姐姐呢?”
“不知道。”梁听南把筷子摆到我的醋碟上,笑着说,“可能自己回去了吧。”
我说:“她这几天对我不错,是不是因为你?”
梁听南笑了一下,说:“她也没有很好吧。”
“每天都来看我,还给我煲汤。”我说,“你也别瞒了,你刚刚都那样训她了。”
梁听南抿了抿嘴,看上去难以启齿:“我答应她,如果她愿意照顾你,让你舒心些。等你走后,我愿意跟她试试。”
我没说话。
“抱歉。”梁听南抬起眼,望着我说,“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排不上什么位置。所以如果只有我送你离开,你会很难过。”
我说:“不会的。你要是不爱她,没必要勉强自己。”
说完这句,我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合适,便说:“但我姐姐真的很爱阿知哥哥,她会对你很好的。”
梁听南笑了,握住了我的手,说:“我也会对你很好的。而且我爱的是在我面前的你,而不是把你当做替身。”
我说:“我现在……还有几天能活?”
梁听南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我问:“什么?”
“这几天你虽然频繁发病,但肿瘤没有如预计的那样增大。”梁听南说,“可是我找不到原因……”
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便问:“这还有意义吗?”
“当然,”梁听南红了眼眶,说,“我想救你。”
我把纸巾递给他,说:“就算是不再长了,也没用了吧?都这么大了。”
“至少能再争取一些时间……我联络了单专家,他说这是自然的波动。”梁听南难过地说,“但我觉得不是,可是我……我证明不了。”
“那就是自然的,”我探身过去,用纸巾擦着他脸上的泪,说,“不要忧心了。”
梁听南掉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冷静下来。
他摘下眼镜,随意地擦了擦,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于是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皱起眉。
我问:“是我姐姐吗?”
梁听南没回答,只说:“我出去接一下。”
看来的确就是了。
“我很快就回来。”梁听南说,“但如果你饿了,就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我说:“叫我姐姐一起来吃吧。”
他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我没有动筷子,坐在屋子里等。
望着那盘饺子,想起祁宴上次喂我的样子。
那时也是在这间病房,也是在这张餐桌。
如果我没猜错,那天郝院长叫他去取什么注意事项,他应该就是那时知道我的病的。
想起这个,我便有些呼吸不畅。
我不应该再想它了。
我应该学学他,学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抽离。
成功的人都是善于冷静、善于斩断、善于控制和玩弄别人的。
我起身来到浴室,打算洗把脸。
站在洗手台前,一眼就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在荒岛上困了几天,我的脸都被太阳晒爆皮了。
又在icu躺了几天,瘦了很多很多。
头发长出了参差不齐的一层。
看上去,真是又病态,又丑陋。
肿瘤暂停生长又能怎样呢?这幅样子……不过苟活罢了。
想到这儿,我看向洗手台上用来刷牙的玻璃杯。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钢化玻璃杯,在灯光下反射着熠熠的光。
我拿起它,没有经过太多犹豫,便用力往地上一砸。
伴随着“喀嚓”一声脆响,玻璃杯化为碎片。
我弯腰挑了个大些的碎片,站起身,对着镜子,比到自己的脖子上。
我妈妈很会选死法,割开颈动脉后,不到一分钟人就会昏迷,神仙难救。
唯一的缺憾是,血会喷得到处都是。
很脏,就像那天的夕阳。
我闭起眼,微微用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我毫无防备,吓了一跳,本能地拽开了门。
顿时愣在了原地。
病房门口,一个人影正疾步走进来。
他可一点也没有重伤的样子,仍是那么高大,穿着黑西装,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脸瘦了一些。
这是……
祁宴?
他怎么来了?
亲自给我送离婚证?
而且……证件下来的有这么快吗?
我感到很不安,第一个念头就是缩回浴室,就要关门。
然而为时已晚,祁宴已经冲过来,一把拍开了门。
巨大的推力逼得我踉跄了一步,扶着淋浴间的门才堪堪站稳。
脚底传来钻心的痛,我顾不上去看,因为祁宴已经扯住了我的小臂,直接将我拖了出了浴室。
我当然不依,推搡挣扎,一边大叫:“你要做什么,我已经……”
他猛然停下了脚步,捏住了我的脸。
他没有用力,但我立刻就呆住了。
离得这么近,我才看清,他脸色苍白铁青,满眼血丝。
“我警告你。”他盯着我,目光如刀,语气阴冷,“不想挨打就闭嘴。”
我闭上了嘴。
祁宴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扯着我出了病房门。
走廊里,梁听南正被保镖拉着,他正奋力挣扎:“你们要干什么!她是个绝症病人!你是想害死她吗!”
祁宴脚步一停,看向梁听南。
梁听南瞪着他,喘着粗气说:“她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都需要抢救,现在绝不能出院!”
祁宴松开了我的手腕,朝梁听南走去。
我感觉不对,正要跑过去,保镖就挡了过来。
梁听南浑然不惧,现在还在说话:“而且你家上午已经派人过来逼她签字离婚了,她已经不是你妻……”
祁宴突然攥住他的领子,挥拳锤上了他的脸。
梁听南本就瘦弱,如今被抓着更是毫无反抗之力,眼镜当场被打飞,嘴角淌出了血。
我连忙推搡,保镖却纹丝不动。
我只好尖叫:“你别打了!你疯了吗……”
说话的同时,祁宴就已经踹上了梁听南的肚子。
保镖松了手,梁听南跌到地上,蜷成了一团。
祁宴却根本不停,他疯了一样地踢踹着,仿佛是打算把梁听南活活打死!
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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