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阮兰芷宁淮的小说-芷春淮大结局阅读

时间:2023-06-25 16:01: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偏宁淮和曹德江等人穷追不舍,将陆执年行径牵扯到勾结阮家事上,气得陆崇远头昏眼花,陆家上下更是乱成一团。
陆皇后虽然气恼陆执年惹祸,可她不可能当真不管陆执年,好不容易见到安帝,就被他一纸甩了回来。
“你还有脸替陆家人求情?”
安帝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明明天气还不算炎热,他却只着单衫,衣襟未系袒着胸前,赤脚踩在地上。
“你看看你们陆家干的好事,真当荣家人死绝了,这般欺辱人家一个小女娘?”
他说话时鼻息间喷吐的热气灼人,一挥袖怒道:
“堂堂中宫皇后,之前还想招人进宫,怎么,你是想拿你皇后的权势逼那阮氏女,替你们陆家收拾烂摊子?!”
“还有脸来求情,朕没打死那陆家三郎就不错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陆皇后被那径直扔过来的东西砸在脸上疼得厉害,却不敢吱声,只伸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待看清楚上面所写后顿时脸都绿了。
那阮兰芷,她竟敢告上了圣前?!
“陛下,陛下此事臣妾并不知情,全是陆家所为,臣妾召阮小娘子进宫也是关心她身上伤势……”
“关心伤势不见你派个太医署的人去看看?”安帝一声冷嗤,就差剥了陆皇后的脸皮:“你当朕真的耳聋目瞎,不知外间的事情?”
“臣妾……”
“行了。”
安帝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也用不着跟朕狡辩,朕只提醒你一句,荣太傅虽然已经死了,可他辅佐三朝,门生遍天下,陆家若当真以为荣家人死绝了就敢欺着那小女娘,到时候有的是人愿意替荣家血脉出头。”
安帝垂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皇后,只觉得体内烦躁涌动。
他厌恶陆家,也厌恶与陆家搅合在一起的陆皇后,对于陆执年的死活更是不想过问,有这功夫不如回去炼会儿金丹。
安帝伸手取过一旁冰镇酒水一饮而下,压下体内那股烦躁,冷沉着声音说道:
“这状纸朕念在你的份上暂且压着,可阮氏女已经递去了京兆府,你让陆家看着办,回头若那小女娘撞了青龙钟敲了登闻鼓,可别怪朕不念往日旧情。”
满殿宫人注目之下,陆皇后满身狼狈被撵出了御龙台。
金枝见皇后出来连忙上前,急声道:“娘娘,您没事吧?”
“你看本宫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皇后怒道。
金枝吓的连忙低头,皇后咬着牙怒骂出声:“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知道陆家的事情,还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金枝嘴唇嚅动了下:“是宁督主……”
“宁淮?”皇后侧目。
金枝低着头:“娘娘来之前宁督主进宫了一趟,也不知与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动了好大的怒气,三郎君原只是被关押在狱里,可就在娘娘来之前,陛下刚下旨打了他一顿板子。”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陆皇后顿恼,她要是早知道安帝已经下旨杖责了陆执年,她还干什么撞上来替他求情?!
金枝被呵斥的脸苍白:“奴婢也是刚刚才打听到的……”
往日陆家得势,宫里里里外外不少他们眼线,这宫里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凤禧宫的,可是自从宁淮得势之后,内廷里的人已经换了几波,他们的人早被拔了大半。
旁处便也罢了,惟独陛下身边的消息越发难打听到了。
陆皇后也知道宫里情形,用力抓着手里那张纸:“那个阉狗!”
转而又怪陆家,“都是父亲和大兄他们,当年宁淮刚起势时就该斩草除根,要是早早除了他哪会有今日祸事。”
“如今人非昔比,他们倒是想着动手了,定是他们昨日朝着宁淮下手惹恼了那阮兰芷,才会让她告上圣前。”
明明先前说好了给陆家三日筹措东西,明天才是三日之期,可是阮兰芷今天就突然翻脸直接将状纸递进了京兆府,还让宁淮送到了陛下面前。
那状纸上只说陆家贪了荣氏遗物,光只是这样就已经让陛下动怒,若是再让他知道那些东西进了四皇子的手,皇儿暗中勾结朝臣,那陛下他……
陆皇后又气又慌,心里乱成一团。
二人离开御龙台有些距离后,皇后才旋身将状纸塞进金枝怀里:“你出宫一趟,亲自把这东西给陆家送过去,告诉父亲和大兄。”
“陛下对陆家所做十分震怒,那阮兰芷必定不会只将状纸给了京兆府,他们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此事,就等着明日早朝四皇子陪着陆家一起成为所有人眼中笑柄!”
金枝脸色苍白连忙拿过那状纸小心收起来:“娘娘,奴婢看那阮小娘子显然是豁出去了,万一舅爷他们解决不了……”
陆皇后脸色一沉,她不能冒险,也绝对不能让人毁了峥儿。
她只犹豫了片刻,就伸手从头顶取下金凤衔珠的九尾凤钗,将其递给了金枝:“不管陆家准备如何,你再去一趟积云巷,将此物交给阮兰芷。”
“娘娘……”金枝惊愕:“这可是皇后凤钗,怎能轻易给那阮娘子?”
“那不然还能如何?”
陆皇后用力掐着凤钗看着金枝:“难道真要峥儿去跟那些人将东西讨要回来,还是让他在朝堂上丢尽颜面?”
“朝里那些老东西好不容易才对铮儿另眼相待,他若真去开口便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往后谁还会顺服他?!”
她的铮儿是要争皇位的,是未来的天子,他身上绝不能蒙任何污点。
半点都不行!
陆皇后心中最重要的,只有她的儿子,只要能让她的皇儿安好。
其他人如何,她不在乎。
“阮兰芷要的是陆家的公道,恨的也是陆执年,本宫往日并未亏待过她,她那日既能推拒入宫想来是个聪明的,宁淮那阉人也不会让她跟本宫母子死磕。”
“你将这凤钗给她之后告诉她,只要她愿意放过此事,不牵扯到四皇子,本宫做主替她退了陆家的婚约,且会让陆执年亲口与她赔礼道歉,绝不损她半分清誉。”
“除此之外,陆家拿走的那些东西本宫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不会让她吃亏,这九尾凤钗便是本宫给她的信物,决不食言。”
陆皇后清楚这金钗给出去,就等于授人以柄,可她要保四皇子,别的眼下也顾不得了。
她沉着眼看着金枝:“陆崇远毕竟不是本宫的生身父亲,大兄他们也未必会为了峥儿舍了陆家利益,金枝,本宫只相信你。”
“你去替本宫走这一趟,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阮兰芷将事情闹大。”
金枝心中提起,握着金钗重重点头:“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安抚好阮小娘子。”
……
天擦黑时,白跑了一天的陆家兄弟满是郁怒地回了府中。
宫中突然下旨杖责的消息根本就瞒不住人,加之有人刻意渲染,如今满大街都知道陆家三郎被陛下杖责。
陆执年身娇肉贵,挨了二十大棍,听说后背都被打得鲜血淋漓,陆家人进不去诏狱探望,里头消息传出来时,本就焦头烂额的陆家众人越发焦灼,向来疼爱孙子的陆老夫人更是急的直掉眼泪。
“怎么会突然就下旨杖责,三郎怎么能受得住?”陆老夫人哭声道。
“受不住也得受,谁让他行事糊涂!”陆崇远低骂。
陆老夫人不敢反驳,只能掩面直哭。
那哭声让得陆崇远满是烦躁地拧着眉,懒得理会陆老夫人,只朝着陆肇他们问:“可有什么消息,陛下为何动怒?”
陆肇摇摇头:“宫中没有消息传出来,诏狱那边只说陛下叫人传话让他们重重的打。”
宫里消息传不出来,谁也不知道陆执年到底干了什么又惹了安帝动怒,时隔一日居然会降旨杖责。
陆崇远气得狠狠一锤桌面。
“郎主,宫里来人了。”
外间有人进来通传时,陆肇连忙抬头:“来的是谁?”
“是皇后娘娘宫里的金枝姑姑。”
陆肇顿时大喜:“快把人请进来!”
陆家正是焦头烂额,闻听凤禧宫的宫人前来,所有人都是欣喜,只以为皇后那边是送来什么好消息,可当看到沉着眼进来的金枝时,陆肇他们却是心中一咯噔。
“宫里出事了。”
金枝一句话便让陆崇远霍然起身。
“阮小娘子将郎主和陆家告了。”
金枝照着陆皇后的吩咐,将怀里那卷状纸取出递给陆崇远后,就见陆家人脸上肉眼可见的僵住。
陆崇远手中发抖的捏着手里的状纸,就听金枝说道:“皇后娘娘不知此事,一心替三郎君求情,谁知被陛下当众怒斥,还用这状纸和东西砸破了额头。”
“陛下极为震怒,厉斥娘娘帮着陆家欺辱荣氏遗孤,还说这状纸不仅宫中有,连京兆府那边也已经递了过去,御史台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
“郎主,那阮小娘子是真的豁出去了要将事情闹大,若是今日解决不了此事,恐怕明日早朝之上,四殿下与您,还有舅爷他们都得成为朝中笑柄。”
陆崇远听着金枝的话眼前一黑,径直朝后栽倒。
“父亲!”
陆肇吓的惊慌。
陆钦等人也都是神色苍白,满是慌乱地扶着陆崇远坐在椅子上,陆家谁都能倒,陆崇远不能,他是陆家支柱和脊梁,他若是倒了,陆家也就完了。
陆老夫人也顾不得哭了,急急替陆崇远顺气,有些气急败坏:“那阮兰芷不是说好三日之期,今天才是第二日,她怎能出尔反尔?!”
金枝低声道:“阮小娘子是说过三日,可郎主昨日激怒了积云巷的人……”
“你给我闭嘴!”
陆钦眼见着陆崇远脸色更难看,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扭头就朝着金枝怒骂:“你个狗奴才怎么说话的?!”
他面色狰狞:“父亲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皇后跟四皇子,要不是为了顾全他们,父亲怎会铤而走险去动宁淮,如今出了事了,你家主子倒来怪我们激怒了阮氏女,她简直就是……”
“二弟!!”
陆肇赶在陆钦口出恶言之前,连忙将人喝住,只是他脸上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枝姑姑,陆家与皇后娘娘进退一体,从无半点亏待,于四皇子的事也向来尽心,你主子这般说话,未免太过让人寒心。”陆肇寒声道。
陆家其他人也都是纷纷怒极:“就是,她虽是皇后,可别忘了她也是陆家人,身上流着陆家的血!”
“对啊,她今日地位多少是我们陆家出力,陆家若是出事她能好到哪里去?”
“我们陆家可从未背弃过皇后跟四皇子,如今只是出了这么儿点事,皇后就这般与陆家生分,她是要与陆家翻脸?!”
陆家众人都是怒极,只觉皇后行事未免太过凉薄。
往日陆家处处向着皇后母子,为了替四皇子谋事搭进去了多少人力物力,他们一直将陆皇后当成是自己人,举族之力去帮四皇子夺权,可如今遇到麻烦,皇后竟是说这种话。
这简直叫人寒心。
金枝被众人看着脸上有些白,也因众人的话有些无措,皇后娘娘离不开陆家,也断不能真得罪了陆家人。
金枝连忙垂着头急声道:“是奴婢失言,还请舅爷恕罪,皇后娘娘一直心向着陆家,绝无推诿之意……”
“笑话,她若不是推诿,你方才说的那些算是什么?!”陆钦冷笑。
陆肇对于金枝的话也不置可否,他深深看了眼金枝沉声说道:“你让皇后娘娘放心,只是个小女娘罢了,陆家成不了笑话,四殿下也是,阮兰芷的事情陆家会处置。”
金枝抿了抿唇,想要问陆家打算怎么做,可是对着陆家众人的目光却是头皮发麻不敢再出声。

金枝领着人走后,陆钦就狠狠一脚踹在凳子上:“什么东西!”
他早就说过皇后根本就不值得信!
“他们母子占尽了便宜,惹出了祸事,如今倒有脸推给我们?!”
要不是四皇子贪心,要不是他拿着那些东西送人,陆家怎至于还不上那阮兰芷物件,被人拿捏着短处这般折辱!
陆家其他人也都是沉着脸,头一次思索他们扶持陆皇后和四皇子到底是对是错,这种遇到麻烦随时都想将陆家推出去的人,若是上位之后当真能庇护得了陆家?
陆家将来当真能靠得住他们母子吗?
陆肇没心思理会一旁发怒的弟弟,只扶着缓过来一些的陆崇远说道:“父亲,您别着急,我去一趟积云巷见见那阮兰芷。”
陆崇远捂着心口摇头:“你去没用。”
“可是您……”
陆肇满眼担心,生怕陆崇远有个好歹。
陆崇远刚才是一时气急,加之这几日的事情接连不断都累积到了一起,才会一口气上不来,此时缓和过来之后,他脸色虽然依旧苍白的厉害,可声音已然沙哑着冷静了下来。
“阮兰芷此举绝对是得了宁淮的授意,否则这状纸到不了陛下面前。”
“宁淮昨日吃了大亏险些丧命,他定然是要陆家还回去的,今天这事除了我以外,你们谁去积云巷都没用。”
宁淮要的就是他亲自去,要的就是踩着陆家的脸折辱他。
陆崇远深吸口气压下心口针扎似的隐疼,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
“去叫人备车,我去会一会他们。”
陆肇嘴唇动了动:“那我跟您一起去。”
那宁淮就是个疯狗,父亲状况有些不好,他怕陆崇远一个人去出事。
陆崇远闻言也没推拒,只颔首:“你随我一起去积云巷,其他人留在府里,谁都不准去做多余的事情。”
他目光落在二儿子身上,“特别是你,给我安安稳稳地待在府中。”
陆钦的性格最是易怒,而且行事偏激,有时候太过冲动反而容易坏事。
眼下陆家已经一团乱麻,陆执年突然下狱让他们措手不及被人拿捏着软处节节败退,现在陆家只求安稳,最不能的就再出任何事情。
陆钦紧拧着眉毛,心中有些不满,可是迎着陆崇远目光还是瓮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
夜里外间突然起了风,花芜已经回了棠府,阮兰芷则是窝在宁淮书房里翻书,沧浪匆匆从外间进来:“督主,女郎,凤禧宫来人了。”
“皇后?”阮兰芷惊讶看向宁淮。
宁淮开口:“去见见吧,应是送好处来的。”
阮兰芷有些疑惑地起身出去,宁淮盛满一杯茶水还没用完,就见小姑娘就捧着个锦盒满脸惊诧的回来。
阮兰芷拂裙坐回了桌边时,眼里还全都是难以置信:“阿兄,你知道皇后叫人送了什么来吗?”
宁淮瞥了眼那巴掌大的盒子:“应是她贴身之物,或是能代表她身份的东西。”
“阿兄怎么知道?”
阮兰芷原本还想卖关子,哪想宁淮一口就猜了个正着,她也没再继续瞒着,只是将那锦盒放在桌上打开来后,就见里面躺着皇后才能佩戴的九尾凤钗。
那凤钗华丽精致,凤口衔珠。
宁淮看了眼说道:“皇后倒是舍得。”
阮兰芷忍不住说道:“皇后大概是知道我已经猜到那些东西经了她和四皇子的手,让金枝将这东西送给我时直接便服了软,说只要我肯收手放过四皇子一回,她便亲自替我跟陆执年解除婚约,还说会让陆执年给我赔礼道歉,绝不伤我清誉。”
宁淮笑了声:“看来皇后跟陆家是生了嫌隙了。”
阮兰芷疑惑:“为什么?”
宁淮扬唇:“皇后虽是陆家人,却并非陆崇远亲女,她生父母不过是陆家旁支,早年间因入了陛下的眼才从旁支过继。”
“陆家想要从皇后母子身上谋权,皇后母子想要从陆家借势,两边本就是各怀鬼胎算不上亲密,早前未曾出事前尚能安好,可如今生了麻烦,她必会先让陆家来担,除非是陆家所做让她不满,或是知道靠不住他们了,她才会让人将这凤钗送来。”
这东西代表着皇后,交予阮兰芷就相当于授人以柄,若非不信任陆家,皇后怎会冒险如此。
换句话说,皇后跟陆家起了猜忌。
这就有意思了。
世家向来看重血脉,陆家早前辅佐四皇子也大多是因为他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可是皇后若跟陆家生了嫌隙,甚至背着陆家私下将陆执年“许”了出来安抚阮兰芷,那陆家那边知道吗?若知道皇后如此,陆家还能一心一意辅佐四皇子?
宁淮地笑了声摸了摸下巴,如果皇后母子跟陆家真起了嫌隙,那这中间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他抬眼朝着阮兰芷说道:“准备准备吧,陆家的人也该来了。”
宁淮话才刚落,外间就传来声音。
“督主,陆家人来了。”
“来的是谁?”
“陆崇远,还有陆肇。”
阮兰芷闻言倏然看向宁淮,杏眼圆睁时里面溢满了羡慕之色,她什么时候才能跟阿兄一样“未卜先知”?
宁淮拍拍她脑袋,起身说道:“发什么愣,走了。”
阮兰芷连忙回神,拎着裙摆起来后就追了过去:“阿兄等等我。”
……
入夜之后本是万籁俱静,宁府却是灯火通明。
陆崇远父子原是去棠府见阮兰芷,却被人直接引来了隔壁宁府。
陆肇自打踏足宁府脸色就极为难看,此时见前去通传的人久久不回忍不住咬牙:“天色这么晚了,阮兰芷一个女子却在宁淮府中,她简直不知廉耻。”
“宁淮一个阉人,要什么廉耻?”
陆崇远一句话就让陆肇噎住,他才陡然想起那宁淮是个太监。
莫说跟阮兰芷深夜独处,就算是阮兰芷夜里真宿在宁府,旁人知道了也只会道二人“兄妹”情深,否则当初宁淮在宫中伺候安帝出入后廷时,与那些宫妃相处又算是什么?
他与阮兰芷若被人议论半句,宫中那些嫔妃也得满身污浊,怕是就连陆皇后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陆家哪敢放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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