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许安澜纪宴深叫什么名字 许安澜纪宴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6-25 15:07: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纪宴深怔怔点头。
很快,一碗清水面就端上桌。
纪宴深沉默的拿起筷子,吃起了面。
隔着一张桌子,许安澜就这么看着他。
她发现自己竟还是恨不起他。
恨不起,又放不下。
她突然道:“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对坐着安安静静吃碗面。”
纪宴深心中一痛,这一瞬间,他甚至快忍不住开口,放弃劝她认罪。
“安澜,我……”
可许安澜却没给他机会,不等纪宴深说完,就猛地起身回到房内,关上了门。
纪宴深看着紧闭的房门,呆立半响,终究没有追上去说完剩下的话。
夜里,他就睡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
心里存着事,睡得总不安稳。
影影绰绰,他似乎听见了哭声,可连哭声都充斥着压抑。
凌晨时分,纪宴深突然惊醒过来。
天边一丝破晓。
纪宴深洗漱后才踌躇着上前,敲响许安澜的房门。
“安澜,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屋内没有回应,却传来一阵异样的铁腥味。
纪宴深心头猝然一跳,下意识就用力撞开了门!
他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许安澜躺在摇椅上,她闭着眼,似乎睡得很熟。
可那垂下的手腕上却一片鲜红蔓延!
鲜血满地,浸透了认罪书……
一阵霹雳炸在纪宴深脑中,瞬间空白。
他不可置信的呆在门口许久,心尖后知后觉的漫上一阵剧痛。
“安澜!”
纪宴深冲了进去,用手无措的捂住许安澜流血的手腕。
“不……不要……”他眼眶红透,声嘶力竭。
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声音都颤抖的厉害,语无伦次描述了好几遍,才说明白地址。
“安澜,我不逼你了,对不起……”纪宴深哽咽着搂紧了许安澜。
医院。
纪宴深失魂落魄的守在急救室外。
苏成德打来了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纪宴深接起来。
“安澜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苏成德就急急问道。
纪宴深心中一痛,又想起许安澜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他的声音也冷了几分,说道:“苏总,谁犯的罪谁就受着吧。”
苏成德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纪宴深的言外之意。
关于许安澜替苏蜜糖顶罪的事情,他不会再帮忙了。
“你……苏氏集团你不要了吗?”苏成德不甘问道。
纪宴深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他什么都没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可助理李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3
一接通,就听见李洋在那端说道。
“纪总,您快回来一趟吧,公司受到苏氏波及,股价猛跌……”
纪宴深看了一眼急救室的大门,脸色铁青。
李洋又催促了好几遍,纪宴深才找了个护士,递上一张名片交代道。
“这是我的手机号,里面的病人急救出来,请立即给我打电话。”
见护士同意,纪宴深就匆匆乘上飞机,回到云城赶去公司处理事情。
纪宴深人在公司开会,却一直关注着手机,但整整一下午,手机都没有护士打来的电话。
晚上,纪宴深总算处理好公司事务,连夜飞回了医院。
可到了医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纪宴深心头急切,拉住一值班护士问道。
“护士,里面急救的病人许安澜哪去了?”
护士翻看了一下记录,满面歉意道:“抱歉,许小姐抢救失败,已被推去了火葬场……”
轰隆!
纪宴深思绪瞬间断掉,他呆愣的呢喃道:“你说什么?!”
护士不忍道:“请节哀。”
纪宴深猛地一拳砸在一旁的墙上,双眼猩红,像是受了巨大打击。
他疯了一般下楼,准备去火葬场。
到了停车场的时候,苏蜜糖戴着帽子口罩,突然拦在了纪宴深的车前。
“宴深哥哥,我们谈谈好吗?”苏蜜糖双眼红肿,眼巴巴的望着纪宴深。

纪宴深冷冷抬眸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对她失去了耐心。

“走开。”
他不想再跟苏蜜糖纠缠,只想赶去火葬场见许安澜。
眼看着纪宴深就要上车,苏蜜糖连忙拉住他。
“宴深哥哥,两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苏蜜糖哑声提醒。
纪宴深却冷哼一声,淡漠地拂开苏蜜糖的手。
他冰冷的声音在车库内响起。
“苏蜜糖,你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没人替你顶罪了,你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婚礼,取消吧。”
说完,纪宴深就上了车,不再理会苏蜜糖。
苏蜜糖如遭雷击,两行泪水划过面庞。
她低声呢喃着:“不!不会的……爸爸说过会帮我解决的……”
可没人再回应她,纪宴深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
火葬场。
纪宴深找到工作人员询问,可工作人员却抱出了一个骨灰盒,说道。
“先生,你问的许小姐,已经在刚刚火化了。”
纪宴深心好似被撕裂,他猛地一把抓住工作人员的衣领。
狠狠问道:“谁准你们火化的?!”
工作人员对着他猩红的眼,后背凉透,颤抖着回道。
“医院那边说,这是无人认领的尸体,所以就……”
火葬场的领班也赶了过来,掏出一份遗书急忙说道。
“这是许小姐身上发现的遗书,及时火化也是她的遗愿。”
纪宴深猛地松手,拿过领班手中的遗书。
里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抱歉,最后一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请在我死后,及时把我火化,葬在我妈旁边。
纪宴深把纸张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许安澜一句话都没再留给他。
曾经说过,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许安澜,就这样离开了他。
甚至,连一句遗言,都吝啬给予。
他茫然的接过许安澜的骨灰盒,触手冰凉,心也跟着凉透。
他抱着骨灰盒,一步步走上后山的墓地。
来到许母的坟前,把许安澜的骨灰盒放下。
猛地跪地,纪宴深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7
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时泪流了满面。
他哽咽着,嘴里只重复了一句话。
“安澜,对不起……”
纪宴深在墓前跪了许久,直到双腿麻木,浑身没有知觉。
李洋在第二天天亮时找了过来,看着纪宴深挺直的脊背,心中一片复杂。
他从纪宴深刚创业不久就一直跟着他,知道他跟许安澜的过往,叹息一声走上前说道。
“纪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您处理,您……”
李洋叫了许多遍,纪宴深才有了反映。
纪宴深起身,猩红肿胀的眼,吓了李洋一跳。
自从六年前许安澜入狱之后,李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纪宴深如此失态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说道:“纪总,请保重好身体,公司那么多员工都等着您呢。”
纪宴深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许安澜的墓,眼中是浓烈欲滴的悲伤。
他沉默的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回到公司之后,纪宴深就着手处理公事。
两天后,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
在会上,纪宴深淡漠的宣布:“我跟苏蜜糖小姐的婚事,正式宣布取消。”
“对于苏蜜糖小姐触犯法律的行为,纪氏集团很痛心,我们不知情也从未参与。”
一语惊起千层浪,网络上对于他‘大义灭亲’的举动,议论纷纷。
不过苏蜜糖却再无路可逃,她走私偷税的事情,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这一辈子算是彻底毁掉了。
纪宴深冷冷的看着电视机内,苏蜜糖被押进了警车,她哭哭啼啼的咒骂着。
苏成德疯了一般,冲进了纪宴深的办公室。
他猛地挥起拳头,却被纪宴深冷着脸抓住。
“纪宴深,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把你过去的丑事宣扬出去吗?”
纪宴深看着他,冷冷说道:“苏总,你要还在这闹,我不介意让人在牢里关照一下苏蜜糖。”
苏成德瞬间软倒,咬紧牙关,恨恨离开。
在苏成德走后,纪宴深关掉了电视机,伏案继续工作。
可不知为何,总不能静下心来。
心中好似缺了一块,让他憋闷的有些难受。
纪宴深索性起身,来到了娱乐城,点了一杯烈酒。
一杯酒还未喝完,突然有人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那人喊道。
“纪宴深,好久不见啦!”
纪宴深一回头,就看见了曾经的发小越文康。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纪宴深20岁之后外出创业,才少了联系。
故友陡然相逢,纪宴深也有些惊喜。
他淡笑着道:“是啊,好久不见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越文康突然问道:“对了,许安澜呢?从前她不是一直跟你形影不离吗?”
纪宴深脸色一僵,半响没有回话。
越文康看了一眼纪宴深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吵架了?”
纪宴深还是沉默不语,越文康就接着说道。
“你说你这辈子能遇上许安澜这样的姑娘,还不好好珍惜?”
“听兄弟一句劝,好好待人家,吵架了你就让着点。”
“毕竟她当年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纪宴深猛地抬眸,直直盯着越文康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越文康有些惊讶的看着纪宴深反问:“你18岁那年,被困在深山中七天七夜,最后是被许安澜连拖带拽出来的,这事你不知道?”
十年之前的事情,纪宴深的记忆很模糊。
只记得那一年,自己家里出了变故,母亲急需用钱。
他听说深山中有老人参,找到了就能卖出一笔不菲的钱。
可后来迷了路,被困在山里七天七夜,带来的水和干粮都吃光了,最后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在医院里了,当时他还以为是救援队救出来的。9
越文康喝了一口酒,又幽幽说道。
“当时你是没看见,山里下了大暴雪,救援队都不敢贸然前去,只有许安澜不管不顾的去了。”
“等了两天,她才回来,浑身伤痕,肩膀更是被磨得血肉模糊。”
“你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可她却是在医院急救了半个月,险些丧命。”
纪宴深眼眶瞬间泛红,睁着眼,不敢相信越文康所说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在怨许安澜一直没来看他,原来她是在医院急救。
在他跟她赌气之时,她在生死边缘徘徊。
纪宴深只要一回想当时的情景,他的心就如刀割。
依稀记得,有人在他耳边哭泣着喊道:要他坚持,一定要活下去。
那声嘶力竭,悲痛至极的哭声,时隔多年他一直记得。
原来,那是许安澜……
他都不敢想象,那么瘦弱的她,是如何在大雪天把昏迷中的他拖下山。
这其中的艰辛,想必难如登天。
“宴深哥,你怎么了?”越文康看着纪宴深泪湿的眼角,错愕的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纪宴深一直是个从不轻易掉泪的狠人。
可如今,不过是听他说了些关于许安澜的旧事,怎么就哭了呢?
在娱乐城嘈杂的音乐声中,越文康听见纪宴深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文康,许安澜她……死了。”
越文康陡然一惊,他怔怔问道:“怎么会?!”
纪宴深没有回话,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越文康赶紧跟上,担忧的在他身后问道:“宴深哥,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红叶镇。”纪宴深脚步未停,回了一句。
说完,他就径直上了车。
越文康放心不下,可还没来得及跟上车,就看着纪宴深启动车,扬长而去。
一路疾驰,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停在了许安澜的家门口。
纪宴深双眼猩红的推门进去,直奔许安澜的房门。
他疯了一般的拉开所有的抽屉,终于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
他颤着手,翻开那本相册。
里面,是许安澜从小到大的照片。
从婴儿时期,到幼儿再到少女,她每张照片都笑的很开心。
跟他记忆中,后来沉默寡言的许安澜大相径庭。
翻着翻着,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
相册到了最后一页,纪宴深的手指猛地僵住。
最后一张照片,是他……
那是18岁时的他,当时许安澜笑着跟他说。
“过了18岁生日,你就是个大人了,以后要多照顾我这个未成年少女。”
可纪宴深那时,只是冷冰冰的嘲笑她。
“许安澜,就你还用的着人照顾?”
许安澜小时候为了他,跟人打架,女汉子的外号就一直流传下来。
听见纪宴深这么讽刺她,她的笑只是僵了一瞬,随即又扬了开来。
她装着不在意地岔开话题:“我给你拍张照片做纪念吧。”
纪宴深拒绝,可没想到,她还是偷拍了一张。
是夕阳西下时,他站在家门口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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