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本言情小说沈云抒顾呈时,沈云抒顾呈时主角的书

时间:2023-06-24 06:14:1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死鸡不过是一个媒介,真当她有闲心杀畜牲的血给沈嫣儿喝?
沈嫣儿可比畜牲都还不如,给她喝,还是侮辱这只鸡了。
而听到她的话,沈嫣儿又是一口血吐出,顾呈时忙命下人去请医。
屋内的气息极具下降,冷到了极点。
待顾呈时安置好沈嫣儿,再看向沈云抒时,他的眼因愤怒而发红,双拳握紧,更是咬牙切齿:“沈云抒!你找死!”
“给本王拿下这个贱人!”
他一声令下,侍卫抽出佩刀。
而沈云抒缓缓起身,与之对峙,竟不见慌乱,眼底是一片寒光刺来。
“我看谁敢!”
她冷言:“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我乃明媒正娶的三王妃,也是你们能碰的!”
她气场瞬变,侍卫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陵州国虽是架空朝代,但这里尊卑等级森严,就算再不受宠,她也是正房所出,也是八抬大轿进门!
顾呈时敢这样对原身,不过是欺她脾气温和,吃了苦头,都不会吭声,不然也不能在这新婚之日对她下手。
但是她可不是原主,她呀,睚眦必报!即便鱼死网破!
顾呈时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女人,惊于她的变化,分明刚刚,她还不是这般模样。
但回过神来,他再次怒喝:“本王今日偏要杀了你这毒妇!”
谁料,听到他这话,沈云抒竟轻笑出声。
“为妾弑妻,王爷怕是陵州国第一人吧。”她注视着顾呈时,笑意不减,只是那双杏眸满是冷冽:“还是王爷对先帝赐婚不满,故意挑衅?”
“你威胁本王!”
顾呈时怒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以此泄愤。
面对他这般模样,沈云抒格外淡漠。
“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了,并且……”
她看向病床上的沈嫣儿,眼中溢出的是讥讽:“你这嫣儿妹妹的毒,你以为那些大夫能救?”
这时的沈嫣儿已经开始毒发,连嘴唇都在发紫,血更是不断地从嘴角渗出。
她的蛊毒,除了她,无人能解。
那软榻旁的老大夫也是把脉把了半天,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再感受到顾呈时的目光,更是头冒虚汗。
他只得如实交代。
“王……王爷,嫣侧妃的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微臣怕是无法医治。”
“废物!”
顾呈时拂袖,大夫忙跪下求饶,还不忘提醒:“王爷,解铃还须系铃人。”
下药的不正是沈云抒吗?
顾呈时此刻再顾不得其他,命侍卫散开,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解药!”沈嫣儿的气息已经愈发薄弱,顾呈时双目通红的看着沈云抒:“把解药给本王交出来!”
沈云抒却是勾唇一笑,抬手反扣住顾呈时的手腕,巧妙的拉开距离。
她吐气如兰:“王爷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起死!”
“说!”顾呈时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此刻,得把嫣儿的命保住才最为重要。
“我要……”
沈云抒打量着他,眼眸中的幽光一闪而过,满是戏谑。
“你陪我一夜。”
原身爱了他那么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陪他一夜,也不过分吧。
主要是看着他被沈嫣儿蒙在鼓里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啊。
但听到这话,顾呈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咬着牙,都发出来咯吱的声响,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却伤不倒沈云抒的心。
半响死寂后,在沈嫣儿开始痛苦哀嚎时,顾呈时终于从牙缝挤出那个字。
“好!”
闻言,沈云抒浅笑:“王爷爽快。”
顾呈时根本没有心思和她多费口舌,一把将她推到沈嫣儿跟前,告诫着她别耍花招。
沈云抒没有再理会他,就在顾呈时的注视下,她从那个大夫的药箱里,拿出大大小小的银针。
随即沈嫣儿的衣服被解开,露出了脖颈,以及腹部。
银针过烛火,沈云抒下手极其果断的刺入了各个穴位。
一旁的大夫胡看得惊讶,即便是行医多年的人,都没她如此利落,更别说她看着年纪轻轻。
顾呈时此刻落在沈云抒的目光中有所审视,他可从未听说过,这个丑女会医,并且还胜过在场的医者。
若是沈云抒听到他这番话,她定是要鄙夷他狗眼看人低,她的医术岂止是胜过他,她胜过的可是这云曦城的所有大夫!
就在沈云抒扎入最后一针之际,不出片刻,沈嫣儿便吐出了一个又黑又黏的不明物,她瞬间瘫软在床,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再针灸半月,便可彻底解毒。”
其实可以一针全解,但沈云抒还是留了一手,谁知道这顾狗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她姑且留着沈嫣儿的命,还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威胁,等有朝一日有了退路,必要一命抵一命!
听到她的话,顾呈时连忙到沈嫣儿的跟前,焦急的细细查看着,直到一旁的大夫把过脉,告知沈嫣儿的毒已经退散后,顾呈时才彻底放下心。
而他看着沈云抒,眼眸微眯,语气尤为冰冷:“本王还不知宰相府的嫡女会医术?”
沈云抒收好银针,与他对视时,皆是玩味。
“王爷无需知道,你只用说到做到,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很是期待呢。”
她特地把“期待”二字说得重了几分,也成功看到了顾呈时铁青的脸色,沈云抒唇角溢出一丝笑意。
“王爷,我等着你。”
她就是故意恶心他。
沈云抒终是全身而退,顾呈时就算是杀意尽显,也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在嫣儿还未彻底好的期间,她必须得活着!
……
“王……王妃。”
“奴婢是派
来伺候王妃的婢女,奴婢叫小桃。”
沈云抒坐在贴满了喜字的屋内,一旁是怯生生的婢女,她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去帮我打盆水来吧。”
“是!”
小婢女走出,沈云抒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细细打量着那张脸。
其实,原身长的不差,从另外未被毒素侵蚀的半张脸便能看出,肤如凝脂,朱唇殷红,一双杏眼尤为出众,抬眸望来之际,眼波流转,最是勾人。
只是另外半张脸,嗯……
真挺难看。
沈云抒抚上那被毒素侵蚀掩盖的风华,忽然想起,自己曾研发出一种美颜丸,无论什么毒素,只需一粒便能彻底褪下去。
但那些药材是实验室特有,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
还有她这背上的伤,已经破开了真皮层,就算她处理过,根本就难愈合。
要是有实验室的创伤药就好了。
正当沈云抒低头思绪,她的额间忽起一道异样的光彩,周围瞬息万变。
待沈云抒再抬头,看到身旁的景象,她万般诧异。
竟是自己的实验室!
沈云抒有些不敢相信的上前触摸,的确是,甚至一旁放着她的特制手术刀,还有一系列手术器械,大棚里养殖的药材也都在。
之前她曾听说过什么空间,但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对此,沈云抒没有多过的迟疑,开始翻找起药柜,那瓶美颜丸和创伤药就放在最顶层。
“王妃?”
这时,一声声呼唤让沈云抒抽离了这个空间,再查看四周,又回到了房间内。
婢女毕恭毕敬的把水端到她的面前,沈云抒握紧了手上的东西,是真的存在。
她吩咐道:“你在外面候着吧,我有事便叫你。”
“是。”
屋内恢复平静,沈云抒坐在铜镜前,面前摆放着那瓶美颜丸。
打开了盖子,是一片清香,她没有犹豫,倒出一粒咽了下去。
当药物滑过喉间之时,沈云抒只觉自己的身体如抽丝似的疼,脸上更是火烧一般。
她只得咬牙忍着。
毒素已经在她身体里存在了五年,要想彻底清除,肯定不止一时半会。
一炷香过后,沈云抒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连发丝都被汗浸润。
她用水抹了把脸,抬头再次看向了铜镜。
指尖摸上那张脸,嫩滑细腻,沈云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夜幕降临,龙凤烛燃起。
顾呈时推门进来时,就见沈云抒只穿一件单衣,慵懒的坐在床边,纤细的双腿交叠,白嫩的脚勾着绣花鞋,漫不经心地晃啊晃。
看见他来,不起身相迎便算了,还偏头打量,那副模样,甚至比今早的更丑上几分,盘曲的痕迹也变得愈发明显。
想到要和她这样的女人共度一夜,顾呈时脸色都开始铁青,开口便是在骂:“身为王妃
,如此不端庄,一点规矩都没有,沈云抒你真令本王恶心!”
若不是沈嫣儿还未彻底清醒,怕她耍什么花招,他根本不会踏进这个门!
他的辱骂,换来的是沈云抒加剧的嘲讽:“规矩?什么规矩?你喊那些奴婢取我心尖血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规矩?”
顾呈时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从他握紧的拳能看出,他在极力克制着火气。
沈云抒却笑了,她最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他不痛快,她才痛快嘛。
然而她的笑,刺激到了顾呈时,他快步走来,眼底是一片晦暗。
“沈云抒,你这样,不就想引起本王的注意,得到本王吗?行!本王满足你个贱人!”
烛火摇曳,沈云抒被一把推到了床上,黑发在红色的绸布上散漫,她面色毫无波澜,冷冷看着顾呈时解开衣带。
就在顾宥要欺身而上,还准备用被子盖住她的脸,狠狠羞辱她一番时。
沈云抒一脚踹在了他的子孙袋。
顿时,一声哀嚎响彻黑夜,门口候着的随从正要破门而入,却被顾呈时的怒吼劝退。
“滚!”
无人再敢动那扇门。
沈云抒从床上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的顾呈时,没有再和他啰嗦什么:“三王爷还是悠着点吧,毕竟沉睡了五年的人,大夫可是叮嘱你,切勿过于贪恋女色,毕竟寒星草的后劲儿大着呢。”
话音刚落,原本沉浸在痛苦中的顾呈时猛然抬起头,对上了沈云抒冷漠的神情。
当年他中了毒无人可解,根本没有人知晓此毒叫什么,又从哪里来。
见他这般诧异,她笑言:“我还清顾解你的药是巫蛊。”
顾呈时眼瞪得极其圆,皆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会?!
沈云抒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注意到了窗外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影。
她勾唇,似无意抬手,露出手臂内的那个胎记,又轻声吐露:“三王爷,拿着信物不一定是信物的主人,耳听也不一定为实,别报错了恩。”
“王爷!”
房门突然被推开,是沈嫣儿的陪嫁林嬷嬷,她鼻尖有汗,面色惊慌。
“谁让你进来的?”顾呈时强忍着疼痛,也掩去神情中的异样,迅速立起了身。
“侧……侧妃醒了,哭着找您呢,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找王爷。”林嬷嬷一脸焦急。
顾呈时深深的看了沈云抒一眼,她只是笑了笑,并无任何反应。
林嬷嬷再次出声提醒一遍,顾呈时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见他临走前脚步慌乱,沈云抒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他定会对当年的事产生怀疑。
不过同时,她也看见了林嬷嬷那阴狠的眼神,她的手上捏着一个银制镯子,这是原身疯娘的东西!
用她的疯娘威胁她?
沈云抒轻笑,眼神幽深。
月色笼罩,一个黑影趁着无人注意时,越过高墙,跟随着从后门走出的林嬷嬷。
宰相府——
“她个贱人!”
林嬷嬷连夜跑来,向大夫人何氏禀告了今日发生的事,何氏听到自己的女儿被那贱人下毒,气得将茶杯都被摔碎在地。
林嬷嬷又是添油加醋:“她还妄想告诉王爷真相,若不是老奴及时阻止,只怕是……”
何氏娇媚的脸已经布满了愤怒,朝着旁人吩咐道:“把那疯女人给我拉上来,断她尾指,带给小贱人看看,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是!”
不出片刻,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女人被带了上来,她左顾右盼地护着自己的胸口,害怕急了。
何氏看着她,冷哼:“拿刀。”
下人们把她的手摁在石砖上,锋利的刀刃掏出,就要朝着她的手砍去。
她无力地哭喊着:“不要!不要!娇娇救我,娇娇救……”
娇娇是沈云抒的小名。
何氏满是鄙夷:“救你?只怕你是在做梦!”
只在刹那间,风起,一股子异香传来,众人只觉头晕目眩,当即瘫软在地。
沈云抒从高墙上稳稳落地,她戴好面罩,越过众人,抱起了自己的疯娘。
当风吹过时,疯娘的脸露出,竟全是深深的刀痕,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这都是那何姨娘的杰作。
沈云抒看得蹙眉。
都是沈家的媳妇,凭什么何氏呼风唤雨,锦衣玉食,而疯娘却疯疯癫癫?
记忆里疯娘是个很美的女子,来自西域,出嫁时曾带着无数的嫁妆来,羡煞旁人。
那时的沈家只是沈家,还不曾是现在风光无限的宰相府。
如今大房全家个个都在富贵窝里,偏偏二房家破人亡,原主的父亲出任时遇到泥石流,尸骨无存,也是从那天起二夫人就疯了,变得不认识人。
外界说二夫人是受了刺激才会疯疯癫癫,可沈云抒却不这么认为。
其中肯定有猫腻!
此时疯娘还死死护着胸口的东
西,呢喃着:“娇娇,娇娇,回家。”
沈云抒拿出来一看,是一颗已经化得不成样子的糖葫芦,不知揣了多久。
她紧皱的眉头被一股暖意平复,看着那颗糖葫芦,决定要守护好疯娘,起码疯娘是在这世间上,唯一真心待原身的人。
沈云抒抱着疯娘来到了祖母的屋外,老夫人还在吃斋念佛,是一心向善的模样,却看不见府上疾苦。
更看不见大房欺压二房,疯娘的疯,她会查清顾。
沈云抒面上冷然,闭眼从空间内拿出一瓶名为‘梦’的药粉,朝着这老夫人吹去。
只见老夫人恍惚间趴倒在面前的桌上,沈云抒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随即靠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等到老夫人再醒来时,她便是一脸的惊愕,出声重复着模糊中听到的话:“善待府上疯人,便可见神迹,长命百岁!”
府上疯人,就只有儿子从西域娶来的女人!
“佛祖显灵,佛祖显灵啊!”老太太立马起身,朝着门外喊道:“来人!把二夫人接来”
“二夫人怎么坐在门外啊?”
沈云抒坐在高墙之上,淡然地看见这一幕,而她的疯娘缓缓醒来,抬头便是一眼就看见她所在的方向,沈云抒浅笑,手指竖在唇边。
“嘘。”
她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更别说还被一场荒唐的婚姻束缚,不可能带着疯娘离开这云曦城。
老太太信佛,‘佛’说的话她当圣旨执行,这段日子足以让疯娘平安度过,反正总比在那何氏身边要好。
沈云抒心底清顾,半月后,待沈嫣儿痊愈,定又会想方设法取她的心尖血。
她不能和姓顾的这疯狗一直纠缠不休,但也不会让沈嫣儿这对母女好过!
沈云抒眼里展露一片寒光,她起身离开,就在即将走出宰相府时,一个在墙角撒尿的守卫竟发现了她。
他当即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要死!
不远处握着火把的大批守卫闻言快速赶了过来,沈云抒放倒那名守卫后,不敢耽搁,正要翻墙逃离但一支箭射来,竟刺伤了她的脚踝。
沈云抒跌落,看着四面八方的守卫都在往这里方向赶,沈云抒咬牙咒骂:“这随地大小便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转身朝着无守卫的地方跑去,可是她的血迹已经滴落在地,他们很快便能找到她。
空间只能存放她的意识,不能存放她的人。
“快!她在前面!”
沈云抒最终逃到了一间房门口,她没有迟疑,推门进入。
而屋内,竟有个男人!
他半裸着身子泡在浴盆中,三千青丝柔顺,白玉般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剑眉微蹙,一双凤眸望来之际,摄魂夺魄。
他紧抿着唇,竟没有言语。
沈云抒也没时间理会他,屋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查看了
下四周,最终跨入他的盆中,头埋了下去,只留下一句:“别出声,我许你一切!”
这时,门已经被推开。
当守卫看见屋内的男人时,他们顿时惊慌,尊称着:“玄王,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顾玄知的目光从水中移开,看向他们,面色漠然:“何事?”
为首的守卫如实告知:“有刺客闯入,敢问玄王可有看见?”
“本王入住这宰相府,是给你们看刺客的吗?”
顾玄知冷声,顿时把这些守卫吓得跪地:“奴才该死!”
“滚。”
只一句,他们便迅速退离了这里。
也是在这时,水下的沈云抒立即冒出水面,大口呼着气。
她看着眼前这俊俏的男人,想着那些守卫的态度,也知道这个男人身份尊贵,便学着电视上那些江湖人士的抱拳。
“多谢,来日必报恩。”
说着,她就从水中起来,正要离去时,顾玄知拉住她的手腕,他眸子漠然地问着:“许本王一切?你走了,本王如何找到你?”
沈云抒一愣,是这个理。
随即,沈云抒从怀中掏出个玉佩,告知着。
“你到三王府来找我,我在那里……”沈云抒顿了片刻:“烧火,叫小翠,一定要到后山去找啊!”
反正他也没看见她的脸,到时候他去,她把他引到后山就行,也不怕他泄露,他倘若想泄露她,刚才只需出声就行。
时日已经不早,沈云抒又道了声谢后,便打算从窗户口爬出。
不过走前,她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看他掩在水中的下半身,默默举起了大拇指。
顾玄王黑眸微挑。
沈云抒没有再耽搁,也是在她走后,房檐上跳下来个黑衣男人,他半跪在顾玄知跟前,问道:“爷,要不要属下去追查?”
刚才那女子闯入时,若不是爷挥手拦下,他早就让她人头落地。
而顾玄知把玩着玉佩,周身气息矜冷寡淡,回想起刚才她的举动,嘴角是似有似无的笑意:“不必。”
那双眼眸,他认得。
沈家嫡女,他那三侄儿才娶的丑妃。
次日。
沈云抒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就见一群人围着她,顾呈时更是扶着虚弱不堪的沈嫣儿,冷若冰霜,可把沈云抒吓了一跳。
她满是不解:“干什么?”
话落,沈嫣儿眼泪随之就掉了下来。
“妹妹,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给我下毒便算了,你为何还想要顶替我的功劳?”
沈云抒差点笑出了声:“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顶替她的功劳?可真要脸。
偏偏沈嫣儿十分理直气壮的模样:“妹妹,王爷都和我说了,当年的事分明是你追着问我,我才讲给你听的,你怎么扭头告诉了王爷?我给王爷试了那么多药,落下了病根,你一句话就想磨灭我所做的一切吗?”
听到她这番话,顾呈时满是心疼,再看向沈云抒时,眼底又都是愤恨,好似是恨她让他误会了沈嫣儿。
沈云抒觉得当真可笑,冷眼看着她:“当年的事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清顾,有什么必要和我多费口舌。”
“妹妹,你怎么能……”
沈嫣儿像是气急攻心的模样,身形都晃了晃,顾呈时忙将她护在怀里,见沈云抒如此无所谓的模样,愈发气恼。
“毒妇,你还想狡辩什么?要不是本王找嫣儿问了个清顾,还真被你糊弄过去!当年救本王的人,是嫣儿这般如天仙般的样貌,你?”
“丑陋至极!”
当年的他虽意识模糊,但他也记得个大概,日夜照顾他的姑娘,分明貌美,哪里是沈云抒这般丑模样。
就算她手臂内侧有那个胎记又如何,嫣儿的胎记是被剐蹭掉了,她定是听闻,然后照样的吧!
沈云抒看着他那蠢模样,也是无语。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会查?”
顾呈时彻底被她的不屑给激怒:“沈云抒!你还敢口出狂言!”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忤逆,外加上昨晚遭受的一切,顾呈时气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拿本王的鞭子来!”
今天他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那根鞭子,是王府特制,上面有着细细的刺,沾上盐水,能叫人痛不欲生。
原身便是被这一鞭给打死的。
沈云抒淡漠看着,唇角是一抹冷笑。
而顾呈时握紧了鞭子。
“贱人,本王留你一命,是因为嫣儿,你却不知好歹,还妄图顶替嫣儿,找死!”
语落,鞭子挥舞之际,沈嫣儿面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鞭子朝着沈云抒劈头盖脸地打来。
沈云抒只一个侧身便躲过,再甩来一鞭时,沈云抒竟转移了个方向,趁着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把将沈嫣儿拖拽了过来。
得亏顾呈时那一鞭收得快,否则就要落在了沈嫣儿的身上。
可沈云抒的一根银针竟在众目睽睽下,扎在了沈嫣儿的穴位,
她顿时毒发,开始呕血。
沈云抒任凭她瘫软在地,她抬眸,与顾呈时对峙着。
“顾呈时,我明明说过,这半月内,我死,她亡,你还要对我动手?你是当真想送你的嫣妹妹下地狱吗?”
顾呈时瞪大了眼,想要上前去抱起沈嫣儿,但是沈云抒又亮出了一根银针,指着沈嫣儿的后颈,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解毒!给本王解毒!”
顾呈时看着沈嫣儿脸色已经逐渐变青的模样,尤为慌乱。
但沈云抒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地告知着:“老娘,不解。”
“贱人!”
顾呈时扬起手就要朝她打来,沈云抒也不含糊,银针刺入半寸,血珠滚落,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三王爷府上真是热闹。”
低醇清润的声音传来,与这嘈杂不堪的环境分割开。
沈云抒回眸望去,就见一身着水墨相间绸布,如嫡仙般清冷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人推来。
只是在看清那张脸后,沈云抒瞳孔微缩,这不是那个什么玄王吗?
昨夜她已经梳理了京城人物关系,陵州国局势一分为四,分别掌握在陵州帝,陵州太后,沈宰相以及顾玄知四个人手中。
其中陵州太后的势力逐渐要被其他三人瓜分,逐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沈云抒敛眉,目前为止沈宰相是她的敌人,奈何现在沈宰相势力庞大,暂时无法撼动。
要报仇,她急需一个靠山,而眼前此人最合适不过。
顾呈时见到他,也是错愕了片刻,随即便恭恭敬敬地喊道:“九皇叔你回京都了?怎么无人来报?”
啥?
九皇叔!
沈云抒的眼睛都要瞪圆了,差点忘了玄王是顾呈时的九皇叔,那她昨晚还进入过他的澡盆,还看过……
她的目光忍不住地往下瞟,顾玄知注意到了,他默默用衣袍盖住。
沈云抒的耳尖都有些泛红,但很快她又镇静下来,昨夜她遮得严严实实,他不可能会认出。
“本王昨夜被宰相邀入府,不胜酒力便留宿宰相府歇息……”
顾玄知特意解释了一遍,在场的人一头雾水,可沈云抒却有些心虚,又听他说:“忽然想起你府上景色不错,正巧路过,这是?”
顾玄知指了指沈云抒。
顾呈时低头应道:“让九皇叔见笑了,王妃刚入门不懂规矩,如今正在教训。”
“这地上的呢?”
“是侧妃。”顾呈时的脸上有了几分窘态。
顾玄知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随即笑道:“三王爷还是一如既往啊。”
别有深意。
但是顾呈时根本不敢说什么,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无比乖巧,甚至还收回了长鞭,只是咬牙提醒着她:“你最好赶紧给本王施针。”
尽管有外人在场,沈云抒还是漫不经心地伸出来手,顾呈时一脸茫
然,她则说道:“三千两。”
三千两?
顾呈时瞪大了眼,顿时明白她是在说什么,要不是顾玄知在旁看着,他就一鞭子打死这个贱人。
“不给?”沈云抒上下扫视着他,最终吐露了一句:“那就等死吧。”
她昨日才发现,自己的嫁妆并没有多少,可见这位宰相大人私底下多抠。
初来乍到,身上没点银两傍身,那怎么能行?
顾呈时牙都要咬碎了,他竟不知道,她如此不要脸。
可在顾玄知的注视下,地上的沈嫣儿毒素也是蔓延到了脸上,顾呈时终是开了口。
“取给王妃!”
无人注意,顾玄知落在沈云抒身上的目光中,笑意渐深。
可沈云抒感觉到了,她对视上他,莫名有些心虚,便对他们说道:“出去吧,别扰了我。”
顾呈时正想训斥她没规矩,却被顾玄知拦下。
“呈时,本王想去你们的后山转转。”
后山?
沈云抒回眸,就看见他的手中摩挲着她昨天给的玉佩,她当即心惊。
而这时顾呈时看着她,像是无意提起:“三王妃的眉眼,倒是与本王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似。”
“她叫小翠,三王妃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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